论思政课的吸引力与课程内容特质的关系*

王清平

(安徽农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合肥 230036)

如何提升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以下简称“思政课”)的教育教学质量，是教学实践和理论研究面临的共同核心问题。在各个层面的教学经验交流活动中，人们将教学方式方法、教师形象、语言等教学形式的完善作为提升思政课教育教学质量的重点方向。本文主要从思政课内容的特点、教学体系构建等方面探讨如何提升思政课教育教学的质量。

一、思政课教师应着重关注课程实效性或吸引力

描述思政课教育教学质量或水平，人们通常采用“实效性”“效果”“质量”“亲和力”“吸引力”“感染力”等词汇，以“思想政治理论课”分别与这些词汇相结合为主题词对中国知网CSSCI数据库进行检索，发现相关论文分别为282篇、193篇、158篇、62篇、42篇、6篇，通过对具体文章的分析归类，几乎可以将思政课“实效性”视为前述各类主题的统称，思政课“实效性”也是理论界热衷探讨的主题。就实效性主题而言，相关研究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类:第一，对何谓实效性或效果、质量、亲和力等概念内涵的分析；第二，实效性等如何判断、评价；第三，实效性的妨碍因素有哪些；第四，如何提升实效性等，有哪些措施或路径。第四类研究最多，有从教师的角度或大学生角度的研究，有从教学内容或内容时代化角度的研究，有强调实效性需要多方协调合作，当然更多的是教学方式方法的研究，还有对慕课的探讨。

在描述思政课质量的前述主题词中，严格地讲，“效果”与“质量”是中性词，概念外延最宽泛，“实效性”外延次之，“亲和力”“吸引力”和“感染力”最窄。“实效性”是与思政课设置目的目标、根本任务相关联的词汇，主要从受教育者角度考察；“亲和力”“吸引力”主要从教育者角度评价；“感染力”评价角度介于“实效性”和“亲和力”“吸引力”之间，但引起受教育者“感染”韵味更强。任何一门具体的思政课都服务于“思政课”设置的目的目标，即应有的“实效性”，但就单个的受教育者而言，“实效性”并非某一门课就能实现，其实际是人生各个阶段所受众多狭义、广义思政课以及学校、社会、家庭教育合力，即“三全教育”的结果。对一线具体思政课教师而言，评价、探讨其教授课程的“实效性”并不科学；相对来说，关注“亲和力”“吸引力”更为实际、恰当。“亲和力”与“吸引力”相比，前者内涵更为丰富，比如“高校思政课亲和力就是教学过程中思政课对教育对象的说服力、吸引力、感染力”。鉴于本文主要从教学内容的角度思考如何提升思政课的教育教学质量，故本文采用“吸引力”表达。

二、正确把握政治性是提高思政课吸引力的前提

(一)政治性是思政课的灵魂与本质属性

思政课设置的直接目的就在于使受教育者通过系统的思想政治理论教育而在思想上政治上忠诚于党和国家，并成为社会主义的建设者和接班人。非思政课程尽管也有对受教育者施加“课程思政”教育的职责和任务，客观上也服务于为社会主义培养建设者和接班人，但不具有思政课的直接政治目的性，不同的非思政课直接目的大不相同，比如“大学语文”直接目的在于提升受教育者的本民族语文素养，“文学欣赏”课直接目的在于提升大学生的文学修养和人文素质，法学专业“宪法学”课直接目的在于帮助学生系统掌握宪法基本理论和具体知识，为法学专业其他课程的学习奠定必要基础。思政课强烈的政治性，是思政课的本质特征，是思政课与非思政课的根本区别。忽视思政课直接目的的政治性，或教学实践中偏离思政课应有的政治性要求，探讨思政课的吸引力就失去了意义。思政课目的的政治性决定了思政课内容具有政治性，非思政课程中大部分人文社会科学类课程内容也具有政治性，比如前述“大学语文”“文学欣赏”，而“宪法学”更是充满强烈的政治性。非思政课的思政功能与其内容的政治性强度成正相关，不具有政治性内容的课程，比如自然科学类课程就只有一般性的课程思政功能了。

(二)思政课的政治性应该做广义的理解

政治性的核心是阶级性，是意识形态性，这属于狭义的政治性。“政治性具有丰富内涵，必须用动态、整体、发展的眼光来认识政治……彻底摒弃‘假、大、空’的政治观念”。人生观教育是“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课的重要内容之一，其中人生态度是积极或消极，基本无关狭义政治性；心理健康教育的目的在于引导受教育者形成健康的心理、健全的人格和高情商，它完全无关狭义政治性。如果对政治性仅作狭义解释，那么人生态度教育、心理健康教育均不属于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范畴。因此，凡是思政课追求的价值目标都应视为有政治性。

思政课的政治性，根据不同的标准有不同的分类。依政治性涵盖的思政课范围，它既有一般的政治性，又有特殊的政治性；既有宏观的政治性，又有微观的政治性。一般的政治性是指所有思政课应具有的政治性，其内容主要是指我们必须坚定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坚信社会主义道路和制度、愿为中国梦的实现而奋斗。特殊的政治性是各门具体思政课所具有的独特的目的特性，“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与“中国近现代史纲要”等其他课程的区别就在于此特殊的政治性不同，“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的特殊政治性在于培养大学生的思想道德素质和法治素养，“中国近现代史纲要”的特殊政治性在于强化坚持党的领导、坚持社会主义制度的历史缘由。宏观与微观政治性之分，又是针对特殊政治性而进行的进一步区分，当然这里的宏观与微观又是相对的。以“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课为例，培育大学生规则意识相对道德素质和法治素养而言是微观政治性，但规则意识相对公德意识或法律意识而言又具有宏观政治性，在思政课领域充满着无数的宏观与微观相对的政治性现象。

依政治性的内容划分，思政课的政治性还可以分为高度政治性和低度政治性。“高度政治是指国家政治、政党政治、阶级政治、民族政治,既是高层次的政治,又是阶级性的政治；低度政治是指社区政治、经济政治、业务政治、生活政治,既是低层次的政治,又是业务性的政治,生活中的政治”。每门思政课都是高度政治性和低度政治性的统一，但每门课之间仍然存在差别，总体上看，“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课具有低度政治性，其他课程具有高度政治性。另外，思政课的政治性又可分为应然政治性和实然政治性。应然政治性是实然政治性的理想状态，实然政治性是应然政治性在思想政治教育实践上的反映。实然政治性达到应然政治性水准，思政课即有实效性。

(三)政治性误读是抑制吸引力的重要原因

2019年3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亲自主持召开思政课教师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这是一件历史性活动，令人振奋，体现了思政课的重要意义。与此同时，也折射了思政课面临着诸多挑战，吸引力不及其他课程。究其原因，在于整个社会长期以来已经形成对思政课的错误认知。在大学的课程分类中有公共课、专业基础课、专业课之分，思政课被划为公共课，但学生们早已习惯将各门思政课统称为“政治课”。基于其本质属性，思政课被称作“政治课”并无不妥，但在学生的潜意识里，“政治课”有“说教”“空洞”“无用”等色彩。中小学有主科、副科之分，政治课被划为副科，也弱化了思政课应有的地位。

三、熟练挖掘生活性是提高思政课吸引力的关键

(一)思政课内容具有生活性的潜质

政治性误读是抑制思政课吸引力的重要原因，进一步深究是因为受教育者错误认为思政课的内容与自己无关，接受思政课教育并非自己的“需要”。欲使受教育者接受思政课教育，教育者首先就要帮助受教育者明白自己为什么有接受的需要，“实现国家社会价值诉求与学生价值诉求的融通和统一”。这里的“帮助受教育者明白”就是教师发掘思政课内容的生活性，调动学生接受教育的积极性，使学生配合甚至主动接受教育。这是思政课教学不可缺少的环节，此环节不顺畅，思政课教学效果必然会受影响。

思政课的生活性是思政课政治性与受教育者之间的关联特征，彰显思政课内容源于社会生活和社会实践，是个人生存发展必需品的特性，其核心是政治性内容对个人是否有“价值”。首先，思政课的生活性表明了思政课的内容与国家道路、个人素质紧密相连。思政课的内容并非社会组织或某人的遐想，既有实践成功的经验也包含实践失败的教训，有着深厚的社会生活基础。大学本科有四门基本的思政课程和一门每学期常设的“形式与政策”课，这些思政课大体有三个方面内容：第一，中国要走什么样的道路，即为什么要坚持党的领导、坚持社会主义制度、坚持改革开放；第二，中国的道路要以什么理论作为指导思想，即为什么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尤其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具体内容；第三，个人才能得到充分有效发挥的素质要求是什么。“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回答了马克思主义为什么是认识人类社会发展规律、树立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科学理论；“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论证了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中国近现代史纲要”则从党史、国史、国情角度诠释了历史和人民选择马克思主义、选择中国共产党、选择社会主义道路、选择改革开放的必然性；“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揭示了大学生必备的马克思主义人生观、价值观、道德观、法治观的素质要求。

其次，思政课内容与民族复兴、经济发展、社会进步、人民群众生活幸福密切相连。在中国人的精神世界里，家是国的基础，国是家的延伸，国家与家庭、社会与个人是密不可分的整体。国家好，民族好，大家才会好。对知识分子而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人生追求，“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是政治抱负，这种家国情怀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基本内涵之一，其实质在于，国事、天下事也是己事。思政课三方面的内容无不关联民族复兴、国家强盛、社会进步，是中国人尤其是大学生们的分内之事。

再次，思政课的内容关系到个人人生方向和道路的选择、事业的成败、生活的幸福。中国坚持马克思主义尤其坚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思想，坚持党的领导，走社会主义道路，是历史的选择、人民的共识。唯有遵守共识，与历史相向而行，大学生的个人理想才具有坚实的理论基础和真实性、现实性；唯有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作出自己的贡献，大学生的人生价值才能实现；唯有理想和人生价值的实现，人生才是成功的、幸福的。

(二)教师要充分挖掘思政课内容的生活性

思政课教材对内容的生活性多数没有直接明确，需要教师去发现。教师挖掘思政课内容的生活性可从以下方面着手。

第一，提炼所讲授主题涉及的核心问题及具体内容。思政课教材往往一章为一个主题，相当多的教师讲课喜欢按照教材的章节目顺序不分主次讲授，这极易让学生产生读教科书的印象。因此，在上课前，教师有必要提炼该主题的核心问题，然后按照核心问题安排教学顺序。思政课教材中每个主题一般有三到四个核心问题。以“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中的“中国精神”主题为例，其核心问题有三个：一是什么是中国精神，主要内容是什么；二是为什么要强调中国精神；三是我们应该如何对待中国精神。“人生与价值”主题有四个核心内容：一是什么是人生观价值观；二是人生观价值观对人的价值是什么；三是如何评判人生价值；四是如何对待人生环境，正确的人生态度是什么。“中国精神”在于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激发大学生的爱国情怀；“人生与价值”在于使大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上课时，教师如果能够围绕这些核心问题安排教学内容，就不会出现照本宣科的现象。

第二，分析讲授主题及其具体内容对学习者的价值。此为讲授内容生活性的本体，是大学生接受教育的内在动力是教学产生吸引力的重要因素。在“中国精神”方面，爱国情怀是一个人成为民族一分子的表征，该表征越强烈越受人尊敬；时代精神的体现越强烈越能激发个人参与改革创新的动力。在“人生与价值”方面，大学生拥有正确的价值观，始终保持积极的人生态度，就能勇于面对各种人生挑战。“人生与价值”对学习者的个人价值(生活性)与其追求的社会价值(政治性)几乎一致，相对来说，“中国精神”的生活性与政治性尚有差距，需要教师提炼明示。

第三，引导学习者正确对待所讲授主题及其具体内容。此环节属于讲授内容生活性的扩展。讲授主题及其内容对学习者既然有价值，讲授者就要进一步引导受教育者思考、明了自己应该怎样做。以“中国精神”为例，受教育者在平常的生活中，不要有有损国家、民族的言行，不做社会的破坏者，勤奋学习努力掌握改革创新真本领。对“人生与价值”而言，讲授者要引导受教育者树立高尚的人生目的、正确的幸福观，勇敢克服日常生活中遇到的困难，做一个积极向上的人。

(三)通过适当的方法将思政课内容的生活性表达出来

前述生活性挖掘的三个环节，或者第一环节所讲授主题归纳的核心问题及内容，是不是就是讲课的先后顺序呢？其实不是。三个环节只是揭示生活性的思维顺序，第二环节揭示了生活性本体，但离不开第一环节必要的基础，第三环节是生活性进一步展示。第一环节所归纳的核心问题，其排列顺序具有问题展现的先后逻辑，但也不是讲课最科学的先后次序。相反，要将讲授内容生活性本体最优先告诉学生，使学生明了该主题对“我”有何“价值”。当然，优先告诉并非简单直白告知，应尽可能隐性并激发学生自己思考、自己提炼该内容对自己的价值。

以“中国精神”为例，它有两个最内核问题：爱国主义和改革创新。作者在不同班级正式开讲前以其中一个问题为引子通过具体实例让学生真切感受到，作为一个中国人是自豪幸福的，中国近四十年的巨大变化得益于改革创新。前者可以举教学期间国际上正发生的重大事件，比如某国的战乱、人民失去家园，或国家对海外中国人利益的维护，比如撤侨的事例；后者则可以举教学期间国内重大成就的报道为例子，如高铁建设里程世界第一。紧接着再请同学们思考讨论——我心中的祖国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有什么优势或不足？在此基础上让学生讨论：中国是一个怎样的国家？中国特质给我们什么启示？在此基础上教师进行归纳总结。前者可归纳为：追求统一是国人重要观念、包容开放是民族生存之道、重改革重民生是强盛之本、留恋故土是中国人的情结、崇尚忠孝是中华文化传统等五个要点。后者可归纳为爱国主义是我们民族的核心精神、改革开放应是我们永久的话题、不断创新是我们生存发展的根本、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不利法治建设、西式“一人一票”民主不适用于中国等五个要点，其中后两个要点是该主题教学的进一步拓展。

“人生与价值”生活性的表达，由开讲前三个问题的自由讨论开始：人为什么活着，怎样活，什么样的活法才有意义，此三个问题分别对应的就是人生目的、人生态度和人生价值三个基础问题。通过三个问题的讨论，会激发学生对本主题及其四个核心内容讲授的吸引力。

四、恰当理解本体性是提高思政课吸引力的条件

(一)本体性是思政课各课程相互区别的特征

思政课各课程之间的差别在于各自的特殊政治性，特殊政治性需要相应的内容予以呈现，这些能准确体现思政课特殊政治性的内容所具有的特质，即课程或课程模块的本体性。

思政课本体性有如下共同特点：第一，目的的特殊政治性决定内容的本体性。思政课目的的特殊政治性是思政课各课程的本质特征，内容的本体性是思政课的一般特征，本质特征决定一般特征。第二，内容的本体性要准确而充分反映特殊政治性。这就要求任何一门思政课内容的选择和安排都应该科学合理，避免不必要的重复。第三，思政课本体性展现的都是价值性知识。知识有工具性知识和价值性知识之分，一般人文社会科学类课程传授的知识既有价值性也有工具性，自然科学类课程传授的则是纯粹的工具性知识，思政课传授的主要是价值性知识。

就思政课本体性的个性而言，以“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课为例，它有两个特点：一是偏重于从大学生个体角度传授价值性知识，比如，如何把控自己的人生，树立什么的理想，准备做什么样的人，在社会生活中坚持什么样的道德观、法治观。二是它体现的属于低度政治性内容。“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课培育的大学生思想素质、道德素质和法治素养属于公民的基本素质要求，处于人生“扣好第一粒纽扣”的地位，在思政课总体追求的思想政治素质中具有基础性地位。“中国近现代史纲要”与“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都涉及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理论，但两者的本体性有重大区别，前者从“史”的角度论述，强调理论形成的过程和原因，突出了经验和教训，后者则从“论”的角度阐述，强调理论体系本身的内容，突出了“是什么”。“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本体性在于讲授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它的基本内容是什么，为什么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是科学真理。“中国近现代史纲要”“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本体性所体现的都属于高度政治性内容。

(二)思政课内容本体性需要教师认真提炼

当前的思政课体系及其内容基本框架是2005年确立的，即“05方案”，它是由“85方案”和“98方案”逐步发展而来的。思政课演变历史呈现如下特征：第一，要求越来越高，教学内容逐渐增加。这是因为社会在不断变化，思想政治教育面临的现实问题越来越多，需要科学应对。第二，在学分制背景下，课程精细化、小型化是高校课程改革的方向，思政课课程数和总课时相应大幅减少。教育教学内容的增加与课程数、学时的减少，决定了每门思政课教材只能高度浓缩，语言精练，同时该表达的思想、观点一概不能少，因此，每门思政课教材内容只能是体现特殊政治性的内容，即本门课程的本体性内容，有关服务于本体性内容的内容，比如，背景介绍、相关比较等非本体性内容只能被排除在教材之外或极度压缩。

思政课教材尽管是本体性内容的呈现，但需要教师将教材体系转化为本人的教学体系。课程政治性的实现离不开三个重要环节的正确实施。第一，科学概括、表述党和国家希望受教育者达到的思政课总目标和各具体目标要求。这些要求即前文提及的一般政治性和特殊政治性，当然它们均属于应然政治性，它们都要通过教材编写的内容体现出来。第二，教师要准确领会教材内容精神实质并能恰当表达出来。此环节有两个要点：一是教师能够准确吃透教材内容的精神，一知半解、曲解会导致教育的失败；二是教师能够恰当表达，方便或帮助学生迅速领会教材内容的精神，否则也达不到教育效果。这一环节实际上是考验教师的政治觉悟、学术水平和专业能力。第三，调动学生接受教育的积极性。

在上述三个环节中，第二环节在思政课教育教学过程中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有些教师的教学学生评价不高就出现在该环节，其中较为典型的表现是照本宣科式讲课，板书或教学PPT基本是教材章节目的再现。思政课的目的是提升学生思想政治素质或素养。素养与素质虽为同义词，但素养更强调后天的培育和实践。无论是素质或素养，都包含三个方面内容：一是相关知识的掌握，二是在掌握知识基础上形成自己的思想或意识，三是养成以该思想或意识指引自己行为的能力。即所谓的知识、思想(意识)、能力三个层面。素质的思想(意识)层面外人无法感知，一般都是通过人的行为态度呈现出来，因此，素质或素养的三个层面也可表述为“知识、态度、能力”。思政课教育教学的总目的在于提升学生素质或素养的三个层面，但思想(意识、态度)、能力两个层面的提升，思政课教育教学无法直接实现，需要通过学生对知识进行判断、选择、比较、接受、消化、内化才能实现。思政课教育教学的直接作用在于传递价值性知识。另外，教师本人的魅力、对知识的选择、讲授的方式方法，对学生思想、能力的影响程度也会不同。正因为思政课传递知识的特殊性，以及学生普遍讨厌“被教育”的心理，进而非常排斥照本宣科式的教学，因此，教师要特别重视对本体性内容的提炼。

(三)本体性要与政治性、生活性有机融合

思政课教育教学前述第三个环节——调动受教育者的积极性，是思政课提升吸引力的保障。欲提高吸引力，需要分析学生对思政课的心理态度。根据以往的调查研究，大学生对思政课的心理态度主要有非常抵触、没有好感、无所谓、非常喜欢四种情形，其中第一种和第四种都属于少数，第二、第三种情形是占大多数。少数学生的抵触态度，可能源于有些教师的错误引导或因对有些思政课教师个人的不满；多数学生缺乏好感或抱着无所谓心态则是思政课效果不佳的自然反映。因此，学生对思政课教师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要做一个学生初次见面就喜欢至少不讨厌的教师，这是对思政课教师的考验。板着面孔、给人高高在上难以交流的态度，是思政课教师的大忌；充满爱心、善于交流、不厌其烦是思政课教师个人品质的基本要求。这样做其实是无形中降低了课程的政治性，提高了课程的生活性，做到这一步思政课吸引力就有了好的开端。

要让学生对思政课及其老师产生持久的好感，最终取决于教师的教育教学水平。前述第二环节是提炼内容的本体性，但本体性的提炼要与生活性挖掘结合起来。第一步就是引导学生自觉或不自觉去思考教师要讲授的本体性内容。第二步就是强调每一项本体性内容与学生有何关系，是直接关系还是间接关系。第三步分析本体性内容的科学性及其意义，第四步引导学生思考接受或拒绝教学内容的后果有何不同。“思想道德修养与法律基础”的本体性内容的核心就是传递“大学生要以民族复兴为己任”的信息，帮助大学生树立相应的意识。教师如果简单地按照绪论节目一一谈下去，即“我们处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时代新人要以民族复兴为己任”，必然会给学生留下老师“在讲大道理”的印象。人应该时时刻刻学习、接受教育，但人们普遍不愿意接受空洞、大道理式的教育。如在第一次课堂上在自我介绍、自我承诺后，立刻向学生抛出三个问题并让学生回答：为什么要上大学？今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理想的生活如何实现？学生回答的方式可以提交纸条，但鼓励学生在课堂上主动回答问题，这种方法可以激活课堂气氛。显然，这一步是引导学生自觉或不自觉思考“绪论”中的本体性问题。在此基础上，再来探讨我们目前所处的时代特点，这一本体性内容与“今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结合起来，旨在表达中国共产党、中国政府、个人所追求目的目标的一致性，换句话说，就是此本体性内容的讲授与大学生有直接关系。紧接着再来分析为什么人人都要以民族复兴为己任，它实际上是探讨民族、国家、家庭、个人的关系问题，表达“绪论”中本体性核心内容的科学性，在此基础上帮助大学生树立以民族复兴为己任意识并努力践行。提炼本体性、挖掘生活性，除考量教师的学术水平和专业能力，还与教师平时阅读的广度、深度以及自身生活阅历等多方面密切相关。

五、结论

思政课通过思想政治理论即价值性知识的传授，最终使大学生与党同心同德，这是思政课的政治性和设置目的，教师的教育教学要服务于这一目的，但教师最优先考量的是如何提高非管理措施下的出勤率、抬头率、点头率，怎样让大学生愿意接受教育并最终认同，挖掘并科学展示内容的生活性是重中之重，更何况理论需要借助自己的生活体验与验证才能得到最终认同。提炼具体课程及其教学模块的本体性，实为将教材体系转化为教师本人的教学体系，这充分彰显出教师的教育教学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