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大学生荆楚文化内隐认同现状研究

骆飞莉，张艳红

（1.长江大学文理学院，湖北荆州 434020；2.长江大学教育与体育学院，湖北荆州 434023）

一、引言

荆楚文化具有两千多年的历史背景，造就了荆楚文化的博大与精深，荆楚文化不仅是华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代表，对我国的未来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越来越受到国内研究者的关注。目前荆楚文化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文学价值、哲学思辨、历史考古等方向，从心理学方向进行研究很少；内容主要是对荆楚文化的本质和意义等进行探讨［1-4］，或探讨荆楚文化的产业文化、文化建设、文化传承和保护等［2，5-6］。然而对文化背景下的群体心理与行为的实证性研究很少。对于荆楚文化的保护与传承，学术界就大学生对荆楚文化的认同状况是存在担忧的［5］。因此为了更好地传承传统文化，有必要对大学生荆楚文化的认同现状进行深入的研究。

大学生作为中国未来知识阶层的代表，他们的文化取向，对某种文化的趋近性，必将形成大学生他们自己的文化认同，而这样又将影响今后中国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文化认同是指人们对于文化所达成的倾向性共识与认可。人们秉承共同的文化理念、遵守共同的行为规范、追求共同的文化理想、使用相同的文化符号、表现出相似的思维方式成为了文化认同的现实依据［7］。共同的历史记忆、共同的文化认同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最深层的力量，这种文化认同直接影响着人们对国家的认可［8］。近年来，探讨大学生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认同现状的文献开始增多，但多数是从外显态度的视角出发。外显测量法容易被社会期望所影响，使得在对人们真实态度的考察上会存在偏差，而内隐测量法刚好可以弥补这一缺陷。另外，文化存在内隐性，尤其是文化的深层意义，通常并没有被文化成员所察觉与认知。所以本文将采用内隐测量法对大学生荆楚文化认同现状进行研究。

荆楚文化是我国不可多得的文化瑰宝，然而荆楚文化的认同现状却引起了学者们的担忧，如桂汉良［5］指出目前部分年轻人因缺乏对荆楚文化的深度了解，出现了对荆楚文化的认同感低、自豪感不足的状况。反观现有的实证研究，发现大学生是积极认同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的［9-10］。因此，基于这样的一种现状，研究一将使用单类内隐联想测验法（SC-IAT）来探讨大学生对荆楚文化的认同态度。

荆楚文化是传统文化之一，大多数学者将文化分为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7］［11］，因此本文将荆楚文化分为荆楚物质文化和荆楚精神文化。虽然目前缺乏对荆楚文化类别认同的研究，但是已有学者指出荆楚非物质文化遗产文化陷入认同衰微、传承堪忧困境［12］。另外，已有研究发现青少年对族物喜好、民族接纳方面的认同较高，对宗教信仰、社会俗约的认同较低［13］。由此可推论，大学生可能对荆楚物质文化的认同要高于荆楚精神文化。所以研究二采用内隐联想测验法（IAT）考察大学生是否对荆楚物质文化持更积极的认同态度。

张艳红［7］结合荆楚文化的特点提出物质文化由饮食、服饰、文物、建筑和遗址等载体组成。因此本文认为荆楚物质文化应由生活饮食、民间服饰、历史文物、遗址建筑和自然景观构成。有研究表明大学生对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生活饮食存在最高程度的喜爱与认同［14-15］。喜爱是认同的基础，所以大学生可能对荆楚物质文化的生活饮食文化是持最高认同水平的。因此，研究三选用情感错误归因法（AMP）来研究大学生对荆楚物质文化类别的认同现状。

综上，本文从心理学的角度出发，以对荆楚文化的整体认同—类别认同—子类别认同的纵深探讨为逻辑主线，采用内隐测量法来探讨当代大学生对荆楚文化的认同现状，为提高大学生荆楚文化认同提供实证依据。

二、研究对象与方法

本文选取长江大学62 名本科生作为实验被试，被试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了解电脑的简单操作。所有的被试均在电脑上完成三个研究，研究一选用单类内隐联想测验法（SC-IAT）探讨大学生对荆楚文化的整体内隐认同特点。研究二依据荆楚文化分为荆楚精神文化与荆楚物质文化的标准，采用内隐联想测验法（IAT）研究大学生是更认同荆楚精神文化？还是更认同荆楚物质文化？研究三是从荆楚物质文化的不同类别入手，荆楚物质文化分为生活饮食、民间服饰、历史文物、遗址建筑和自然景观，采用情感错误归因法（AMP）考察大学生对不同类别荆楚物质文化的内隐认同特点。实验结束后，对数据进行筛选，共获取50 份有效数据，女生27 名，男生23 名。

（一）研究一：大学生对荆楚文化的整体内隐认同研究

1.实验材料

首先，收集表达“荆楚文化”、“积极情感”及“消极情感”的词汇。具体做法是从期刊、网络等媒介中初步选取能代表荆楚文化的名词和对文化进行修饰的形容词（包括积极和消极）各20个。然后，将三个维度中选出的20个词汇做成一份选择问卷，发给文学院40 名大学生被试填写，按照Liket5级量表评分，挑选出最能代表“荆楚文化”、“积极情感”及“消极情感”的10个词。最后，将这10个词汇邀请专家进行评估，最终挑选出各维度的6个词汇（荆楚文化词汇：楚辞、武当山、古隆中、曾侯乙编钟、虎座鸟架鼓、汉绣；积极词汇：悠久、高深、独特、丰富、瑰宝、博大；消极词汇：保守、封闭、残缺、陈旧、落后、衰败）作为本实验的SC-IAT呈现词汇。

2.实验过程

用Inquisit3.0 软件编制SC-IAT 实验程序，实验有四个步骤，步骤1 为24 次练习阶段，要求被试对“荆楚文化”的概念词与积极的属性词都进行“A”键反应，对消极的属性词进行“L”键反应。步骤2为正式测试阶段，实验次数为48，要求被试对“荆楚文化”的概念词与积极的属性词进行“A”键反应，对消极的属性词进行“L”键反应。步骤3为24次的练习阶段，需要被试对积极的属性词进行“A”键反应，对“荆楚文化”的概念词与消极的属性词进行“L”键反应。步骤4为48次的正式测试阶段，需要被试对积极的属性词进行“A”键反应，对“荆楚文化”的概念词与消极的属性词进行“L”键反应。

为了避免被试出现操作误差，在相容任务中，将“荆楚文化”概念词、积极属性词和消极属性词按1:1:2的频率出现，目的是让左右按键比率各50%；在不相容任务中，将积极属性词、“荆楚文化”的概念词和消极属性词按2:1:1 的频率出现，让左右按键的比率各50%。本实验相容任务是：荆楚文化词汇与积极词汇；不相容任务中的组合是：荆楚文化词汇与消极词汇。当被试完成一个判断之后，将会马上出现判断是否正确的信号。当归类正确时，电脑中间会呈现绿色“√”，维持200ms；当归类错误时，电脑中间会呈现红色“×”，维持时间也是200ms。

3.计分方法

SC-IAT 的数据统计选择Karpinski 等人［17］的计算方法。最先舍弃多于10000ms 与少于350ms的反应时数据。接着对错误按键的反应时进行改正，改正原则是将错误按键的反应时改成其所属组别的正确按键反应时另外添加处罚400ms。然后将不相容任务的平均反应时同相容任务的平均反应时进行相减，将所得差值除全部正确按键（排除原先不正确按键）反应时的标准差，获得的数值被称为D 分数，D 分数的大小就是内隐效应的大小。D 分数越大，说明大学生对荆楚文化越认同。

4.统计方法

数据处理工具为Excel2007，数据分析工具为SPSS17.0。对实验的有效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配对样本T检验。

（二）研究二：大学生对荆楚物质文化的整体内隐认同研究

1.实验材料

首先，通过期刊、书籍搜索荆楚文化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词汇各25 个。然后，将收集到的词汇资料做成一份按照Liket5 级量表评分的选择问卷，20 份问卷邀请湖北籍大学生进行填写，20 份问卷邀请退休老教师进行问卷填写。最后，对40 份调查问卷进行筛选与统计，得到39 份有效问卷，按照Liket5 级量表评分，比较两组问卷的结果，最终挑选出物质文化词汇和精神文化词汇各6 个，其中荆楚物质文化词汇有：荆州古城、楚服、曾侯乙编钟、长江三峡、越王勾践剑、黄鹤楼；荆楚精神文化词汇有：楚辞、楚剧、荆州花鼓戏、赛龙舟、楚帛画、灵活，作为本实验的呈现词汇。另外积极词汇为悠久、高深、独特、丰富、瑰宝、博大；消极词汇为保守、封闭、残缺、陈旧、落后、衰败。

2.实验过程

IAT实验程序由Inquisit3.0软件编程，本测验程序共7 个步骤：第1 步骤为属性词辨认练习阶段，需要被试看到积极词作“F”键反应，看到消极词作“J”键反应。第2 步骤为文化词汇辨认练习阶段，需要被试看到荆楚物质文化词作“F”键反应，看到荆楚精神文化词作“J”键反应。第3步骤为联合辨认练习阶段，被试需要将“荆楚物质文化词”与“积极词”统一归为一类进行“F”按键反应，将“荆楚精神文化词”与“消极词”统一归为一类进行“J”键反应。第4 步骤与第3 步骤一样，唯一区别是第4步骤为正式测验阶段。第5步骤为文化词汇辨认练习阶段，需要被试看到“荆楚精神文化词”按“F”键，看到“荆楚物质文化词”按“J”键。第6 步骤为联合辨认练习阶段，要求被试将“荆楚精神文化词”与“积极词”统一归为一类进行“F”按键反应，将“荆楚物质文化词”与“消极词”统一归为一类进行“J”键反应。第7步骤与第6步骤一样，第7步骤为正式测验阶段。在本实验中，相容任务中的组合为：荆楚物质文化词与积极词、荆楚精神文化词与消极词；不相容任务中的组合是：荆楚物质文化词与消极词、荆楚精神文化词与积极词。

3.计分方法

采用Greenwald 的方法，首先删掉正确率低于80%的被试数据，然后对每个被试的反应时结果进行修正，将反应时超过3000ms 的取值为3000ms，少于300ms 取值为300ms。再分别计算第4 步骤的平均反应时与第7 步骤的平均反应时。

4.统计方法

数据处理工具为Excel2007，分析工具为SPSS17.0。对实验的有效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配对样本T检验。

（三）研究三：大学生对不同类别荆楚物质文化的内隐认同研究

1.实验材料

首先，通过网络搜索荆楚物质文化的自然景观、生活饮食、遗址建筑、民间服饰和历史文物图片各10张。然后，将收集到的图片资料做成一份按照Liket5 级量表评分的选择问卷，问卷内容为荆楚物质文化的自然景观、生活饮食、遗址建筑、民间服饰和历史文物的代表程度，邀请40名湖北籍大学生进行问卷填写。最后，筛选问卷，问卷数据统计，挑选出自然景观、生活饮食、遗址建筑、民间服饰和历史文物图片各2张，作为本研究的呈现图片。

2.实验过程

AMP 实验程序采用E-prime2.0 软件进行编程。第一步：屏幕会呈现指导语：“实验开始会有一个红色“+”出现在屏幕中央，这时你需要集中精力在屏幕的中央开始我们的实验。接着会出现一些荆楚物质文化图片，这些图片只是提示信号，然后出现一个外国文字，最后会出现一个花纹图片。请凭直觉判断外国文字的愉悦程度，并在呈现花纹图片时尽量快地按键反应，1 为“非常不愉快”，2 为“有点不愉快”，3 为“有点愉快”，4 为“非常愉快”。在实验过程中的材料出现时间非常短，请你集中精神，准确地做出自己的选择。如果已经理解了本实验的指导语，请将你左手的手指放在电脑键盘的数字键1、2、3、4 上，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就按“Space（空格）”，开始我们的实验。”第二步：屏幕中央呈现250ms 的红色“+”符号注视点；第三步：呈现75ms 荆楚物质文化图片70 张；第四步；电脑中间呈现125ms 希伯来语字符串图片（70 张图片）；第五步：呈现掩蔽图片。当掩蔽图片出现后，被试对希伯来语字符串图片的愉悦程度作出判断（1=非常不愉快，2=有点不愉快，3=有点愉快，4=非常愉快）。判断结束后马上开始下一组呈现。正式实验前进行10 个任务的判断练习，练习阶段的材料不会出现在正式实验中。

3.统计方法

首先在Excel2007 软件算出被试对五种实验任务的愉悦度平均数，再用SPSS17.0软件对数据进行方差分析。

三、研究结果

（一）大学生对荆楚文化存在积极的内隐认同态度

将被试的相容任务、不相容任务的平均反应时进行配对样本T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SC-IAT效应统计（平均反应时）

从表1 可知，D 分数（M=0.52）比0 大，且不相容任务平均反应时大于相容任务平均反应时，表明大学生更容易把荆楚文化词与积极词联系在一起。配对样本T检验分析结果表明，相容任务的平均反应时与不相容任务的平均反应时存在显著的差异（t=－8.579，P<0.001），说明大学生对荆楚文化的整体内隐效应是显著的，即大学生对荆楚文化是存在积极的内隐认同态度。

（二）相对于荆楚精神文化，大学生更认同荆楚物质文化

将被试的相容任务、不相容任务的平均反应时进行配对样本T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IAT效应统计（平均反应时）

从表2可知，D分数（M=0.32）大于0，且不相容任务平均反应时（M=1370）大于相容任务平均反应时（M=1167），表明大学生更容易把“荆楚物质文化”词与积极词产生联系。通过配对样本T检验，发现相容任务平均反应时与不相容任务平均反应时差异显著（t=-5.862，P<0.001），表明内隐效应显著，即相对于荆楚精神文化，大学生在内隐层面上更认同荆楚物质文化。

（三）大学生对生活饮食、自然景观和遗址建筑的认同更高

以不同类别荆楚物质文化的愉悦度平均数为因变量，荆楚物质文化类别为自变量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如表3。

表3 重复测量方差分析（愉悦度平均数）

由表3 可知，荆楚物质文化类别的主效应显著（F=16.581，P<0.001），进一步进行事后检验，结果表明生活饮食与自然景观、遗址建筑之间不存在显著差异（P>0.05），与历史文物、民间服饰存在显著差异（P<0.05）。这说明，生活饮食、自然景观和遗址建筑引发了被试的积极情感，导致他们对生活饮食、自然景观和遗址建筑的认同更高。另外，从均值看，大学生对生活饮食文化的认同水平最高。

四、讨论

文化是一个民族与国家的魂魄，文化的繁荣发展关系着国家和民族的文明富强。大学生如何认同我国传统文化，直接关系着我国的未来发展。因此，研究一使用单类内隐联想测验（SCIAT）考察大学生对荆楚文化的整体认同现状。结果发现大学生对荆楚文化的内隐认同态度是积极的。这与以往选用外显测量方法的研究结果一致，即大学生积极认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9-10］。也支持了已有使用内隐测量方法的研究结果，即大学生对中国传统文化存在积极的内隐认同［17］。此外，也可用社会认同理论来理解，每个人不仅有个体的自我，而且还有一个种族、民族或国家的群体自我，个体往往会以偏好、积极的态度看待自己和自己所属的社会群体。因此，大学生对荆楚文化持积极的内隐认同态度。

为了进一步探讨大学生对荆楚文化的类别认同现状，根据荆楚文化分为荆楚物质文化和荆楚精神文化，研究二采用内隐联想测验（IAT）研究大学生对荆楚文化的类别认同现状。结果发现相对于荆楚精神文化，大学生在内隐层面上更认同荆楚物质文化。这与以往的研究结果一致，胡发稳［13］研究发现哈尼族中学生对哈尼族物质文化的认同较高，而对哈尼族精神文化的认同较低。另外，该结果与詹一虹［12］的看法一致，其指出荆楚非物质文化遗产文化陷入认同衰微的困境。本文认为之所以会得到大学生对荆楚物质文化更认同的结果，可能与认知有关。认知是认同的基础，程为民［9］的研究表明，当代大学生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认知存在严重的失衡，普遍对具体的文化了解得比较多，而对抽象的文化知识了解得非常少。由此可见，大学生对荆楚物质文化的了解较多，而对荆楚精神文化的认识相对较少，导致大学生对荆楚物质文化存在更高程度的认同水平。

基于研究二的研究结果，并结合荆楚物质文化分为生活饮食、民间服饰、历史文物、遗址建筑和自然景观这五类，研究三继续采用情感错误归因法（AMP）探讨大学生对荆楚物质文化中哪一种类别文化更加认同。结果表明，大学生对不同类别荆楚物质文化的内隐认同存在显著差异，其中，大学生对荆楚生活饮食、自然景观和遗址建筑的认同较高，而对历史文物和民间服饰的认同较低，并且，对生活饮食文化的认同度最高。该结果与已有研究结果是一致的［15］。另外，王异虹［14］在德国对中国文化符号进行问卷调查，发现受访者对中国饮食的认知度和喜爱度均排名第一；并且，金薇［18］的研究发现在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文学艺术、自然科学、思想文化、民族建筑、传统节日、习俗信仰、传统服饰和饮食文化中，初中生对饮食文化最感兴趣。认知与喜爱是认同的基础，因此，在荆楚物质文化中的众多类别文化中，大学生对生活饮食文化最认同。

五、结论与建议

荆楚文化是中华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我国的政治、经济、文学等领域都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大学生是荆楚文化传承发展的重要力量，大学生对荆楚文化的认同直接决定了未来中国的发展。本文结果表明，大学生对荆楚文化持积极的内隐认同态度；与荆楚精神文化相比，大学生对荆楚物质文化更认同；另外，大学生对不同类别荆楚物质文化的内隐认同存在显著差异，大学生对生活饮食、自然景观和遗址建筑的认同较高，而对历史文物和民间服饰的认同较低，其中最认同生活饮食文化。因此，对提高大学生的荆楚文化认同提出以下建议。

其一，重视大学生对荆楚精神文化的认知，提高对荆楚精神文化的认同。大学生是祖国的未来希望，且大学生具有可塑性强的特点，因此应将大学生作为荆楚文化认同的重要发展对象。今后可以利用学校、家庭与社会三体化联动模式加强对大学生的传统文化教育。学校作为传授知识的殿堂，应该主动肩负起文化传播的使命，让荆楚文化走进大学生的学习与生活。首先，学校应将荆楚文化作为一门通识课程，让学生系统、全面地学习荆楚文化的知识，不仅对荆楚文化的物质元素有很深的认识，也对荆楚文化的精神元素有很高的领悟。其次，可通过开展丰富多彩的荆楚文化知识竞赛，启发学生主动了解荆楚文化的知识。此外，学校还可组织学生学习荆楚文化的传统技艺，如汉绣，通过参与体验，提高学生对荆楚文化的兴趣。最后，可将荆楚文化的价值理念、行为规范、性格特质等内容融入到校园设计、楼宇规划、教室布置中。通过由里而外、里外结合的荆楚文化熏陶，使学生无形中受到荆楚文化的影响。文化是一种生活方式，这种生活方式在家庭中，主要通过家人的思想言行和家风的营造表现出来。因此，建议家庭要重视荆楚文化的言传身教。“言传”与“身教”要双管齐下，缺一不可。“身教”即带领大学生一起参与荆楚文化的仪式活动。仪式活动作为文化记忆的首要组织形式，它所具有的重复性让文化记忆的激活和传承得以更好地完成。在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文化仪式感的凸显对唤醒人们身上的文化基因，增强对荆楚文化的认同具有重要现实意义。“言传”需要的是家人在带领大学生体验荆楚文化仪式活动的过程中，告诉他们各种风俗习惯、行为规范、仪式典范的由来及内涵，这样不仅可以丰富大学生对荆楚文化的认知，而且通过实践体验增强了对荆楚文化的情感。目前，某些地方只注重对荆楚文化的外在维护，而缺少探究荆楚文化的内在精神蕴含。社会作为大学生生活的大环境，其所展示的以及宣扬的都会无形中影响大学生对荆楚精神文化的认同。因此，建议各大城市重视对荆楚精神文化的宣传，不仅要做到让大学生感受到荆楚文化的外在美，而且要做到让荆楚文化的灵魂美深入到大学生的心灵中。荆楚文化的传播方式应不再局限于报纸、电视、广播等传统主流媒体，更要将荆楚文化通过网络媒体、手机终端、数字电视等加大传播力度，充分运用微博、微信进行宣传和引导。设立公众号，积极推送荆楚文化相关的内容，制造话题，设置奖品，引发大家的讨论和关注，从而更大范围地对大学生进行荆楚文化渲染与影响。希望通过学校、家庭与社会三体化联动模式，经过线上线下、课内课外、理论与实践的统一结合，真正做到让荆楚文化教育达到内化于心，外化于行的效果。

其二，加强荆楚历史文物、民间服饰的保护与创新，提高大学生对荆楚历史文物和民间服饰的认同感。加强荆楚历史文物、民间服饰的保护。一方面，需要政府部门加大对荆楚历史文物和民间服饰的资金投入。这样可以扩展历史文物、民间服饰的保护领域，让更多的历史文物与民间服饰受到保护，减少遗漏或消失；另外可以组织专业人才对荆楚历史文物进行有计划、有组织地挖掘、整理、完善和保护；最后还可以扶持民间服饰技艺的发展，让传统技艺得以传承与发展。另一方面，需要提升人们对历史文物与民间服饰的保护意识。这就需要多渠道地运用现代传播工具，如广播、电视、报纸、互联网、手机终端等，大力宣传荆楚历史文物、民间服饰的价值，让人人都对荆楚历史文物和民间服饰具有传承与保护的意识。加强对荆楚历史文物、民间服饰的创新。一是可以通过将历史文物结合VR虚拟现实体验技术，让文物还原到历史的时空。这样让人们感受到历史的时代背景，也体现出了新时代高科技的特点。这种方式不仅可以让荆楚文化知识通俗易懂，而且更符合当今大学生对高科技偏好的特点，极易使大学生受到荆楚文化的感染与启发。二可以根据古为今用的原则。将荆楚民间服饰的元素融合到现代服饰当中去，设计出富有时代精神和民族特色的服饰，从而让大学生更加地熟悉荆楚民间服饰。在此基础上增强了大学生对荆楚民间服饰的喜爱，只有让大学生在情感上接受了荆楚文化的历史文物和民间服饰，其认同会自然而然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