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薇, 李蕴慧
儿童肥胖是一项全球性的公共卫生问题,成人疾病胎儿起源学说、儿童早期发展、生命最初1 000天等理论把儿童营养问题的关注点前移至婴幼儿期,甚至胎儿期。日常保健工作中发现,家长对儿童超重或肥胖的严重性不以为然,尤其是婴儿期,或虽知道其危害,但很少落实到行动,且认为随年龄增加,儿童自然会变瘦[1-2]。故本文研究婴儿期各月龄的超重或肥胖与后续各月龄超重或肥胖之间的相关性,希望能找出控制超重或肥胖的关键环节,为儿童超重或肥胖的早期干预策略提供依据。
1.1 研究对象 选择2019年10月至2020年2月在安徽省妇幼保健院儿童保健科进行健康体检的12月龄儿童378例,其中男207例,女171例;早产儿18例;出生巨大儿22例(5.8%),42 d、3月龄、6月龄和12月龄超重或肥胖分别为10例(2.6%)、17例(4.5%)、27例(7.1%)、23例(6.1%)。
1.2 判断标准 超重或肥胖判断采用世界卫生组织标准,5周岁以下儿童身高别体质量>M+2SD为超重,>M+3SD为肥胖[3]。出生巨大儿是指出生体质量>4 000 g的新生儿;早产儿定义为孕周37周以前出生的新生儿。
1.3 统计学方法 数据录入采用excel;数据评估使用世界卫生组织儿童成长测评软件;数据分析采用SPSS 20.0软件,计数资料单因素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多因素采用二元Logistic回归分析,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1 性别、早产因素与各月龄超重或肥胖的单因素分析 见表1。
表1 性别、早产因素与各月龄超重或肥胖的单因素分析[n(%)]
表1可见,出生巨大儿男童所占比例高于女童,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29),其余年龄段不同性别出现超重或肥胖比例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早产与各月龄超重或肥胖情况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
2.2 各月龄超重或肥胖的相关性分析 见表2。单因素分析显示,出生巨大儿,6月龄和12月龄超重或肥胖更多;42 d超重或肥胖,3月龄超重或肥胖更多;3月龄超重或肥胖,6月龄和12月龄超重或肥胖更多;6月龄超重或肥胖,12月龄超重或肥胖更多;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
表2 各月龄超重或肥胖的相关性分析[OR(95%CI)]
多因素分析以各月龄超重或肥胖为因变量,之前各月龄为自变量,采用二元Logistic回归建立模型,同时性别为控制变量。结果显示,出生巨大儿,12月龄超重或肥胖更多(OR=5.386);42 d超重或肥胖,3月龄超重或肥胖更多(OR=5.782);3月龄超重或肥胖,6月龄和12月龄超重或肥胖更多(OR=11.957,7.886);6月龄超重或肥胖,12月龄超重或肥胖更多(OR=11.893);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
超重或肥胖一直以来都是研究的热点,而且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居民食物与营养结构快速转型,儿童超重或肥胖数量越来越多[4-5]。世界卫生组织估计2019年有3 820万名5岁以下儿童超重或肥胖。一度被视为高收入国家问题的超重和肥胖,如今在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尤其是在城市环境中呈上升发展趋势。且5岁以下超重或肥胖的儿童中,近半数生活在亚洲[3]。国内外研究和理论均证实生命早期的营养环境以及生长发育状况影响成年期健康,特别与成人慢性非传染性疾病的发生[6]。故儿童期超重或肥胖问题日益严峻。现有关于儿童超重或肥胖的队列研究多集中于学龄前和学龄期儿童[7-9],关于小年龄超重或肥胖的队列研究相对较少。且关于儿童超重或肥胖的影响因素的研究包括了遗传、母亲孕前和孕期和儿童行为因素等[10-12],很少涉及儿童各时期体格发育情况对后续年龄的影响。故本研究选择了婴儿作为研究对象,且探讨了各月龄超重或肥胖对后续月龄的影响。
本研究结果显示,各月龄超重或肥胖与儿童后续月龄超重或肥胖均呈正相关,出生体质量与12月龄,42 d与3月龄,3月龄与6、12月龄,6月龄与12月龄相关,故儿童前期超重或肥胖是后续月龄超重或肥胖的危险因素,出生体质量对儿童远期(12月龄)的超重或肥胖预测性较好,不同的研究均显示了出生体质量与儿童后期的超重或肥胖有关[13-17],古吉燕等[18]的研究显示,5岁肥胖男童在6、12月龄的体质量与正常男童并无明显差异,研究结果的不一致可能与研究人群年龄终点和研究指标选择不一致有关,研究的人群年龄终点越大,肥胖受影响的因素越多,最终相关性可能越弱。
婴儿期为儿童生后生长发育的第一个高峰期,饮食结构和身体活动相对单一,家庭环境是其主要和唯一生活环境,是肥胖控制的一个关键时期。故此阶段干预策略的关键在于看护人,首先要提高其对儿童超重或肥胖危害的认识,不能认为儿童尤其是婴儿胖胖的才可爱;其次要对儿童的体型有正确的认识,有研究显示,看护人对儿童体型大部分存在低估的现象[19-20],故只有对儿童体型有了正确的判断才能更好的进行相应的干预;最后要认识到儿童各月龄超重或肥胖与后续超重或肥胖正相关,故儿童超重或肥胖的干预宜早不宜迟,且出生体质量的远期预测作用提示干预也要纳入胎儿期,应加强孕期的健康教育和体质量管理。作为儿童保健医生日常工作时承担者这些重要的内容,是儿童超重或肥胖干预策略很重要的着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