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枭(中国邮政储蓄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审计局沈阳分局)
从我国的整体人口年龄结构来看,近70年来我国人口金字塔结构整体变化较大。从“正金字塔”结构转变为非金字塔结构,并且表现出明显的波动变化,这主要与我国发展过程中出现的几次人口出生高峰与低谷有关。
我国的人口普查数据表明,我国人口老龄化的趋势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有所显现,第二次人口普查数据与第一次人口普查数据相比较,老龄化程度反而出现了降低的情况。20世纪60年代至90年代初期,我国人口年龄结构逐渐由年轻型向成年型转变。90年代后我国人口老龄化程度快速提高,开始由成年型向老年型转变,2000年开始我国正式进入老龄化社会。
统计数据表明,截至2018年,我国65岁及以上人口规模从2000年的8821万人增长到了1.66亿人,占全国总人口的比重也从6.96%增长到了11.94%。由于人口政策以及经济发展等因素的影响,我国人口老龄化程度处于不断上升的过程中。我国东部地区由于发展起步早、地理区位优良,经济情况相对全国地区而言总量较大,增长速度较快。
我国人口老龄化的本质就是当前产业结构对于劳动力需求的变化的问题。我国是出口依赖型的国家,制造规模庞大,在这样的背景下,需要的是对于产业工人的集聚,但是劳动力的有效集聚又需要全世界对于制造规模的需求。过去,我国维持经济持续增长的制造需求是靠廉价的劳动力,如今这种制造需求正在逐渐被其他国家和地区慢慢地替代,造成了巨大的规模不经济,产能过剩而需求不足。成本优势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永久使用的独特性的优势,并且也很容易被取代、被效仿,所以问题的关键在于持续性。目前,每个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发展阶段以及物价水平不在同一个发展状态,这就导致更多的劳动力选择从低工资水平的国家转向高工资水平的国家,这就为发达国家的劳动力需求提供了更大的可能。当其他某一国家提供了更为廉价的劳动力之后,我国的劳动力将面临失业的风险,从而造成我国的劳动力过剩,若劳动力并不是身强体壮年轻活跃的青年,那么我国面临的问题将更加严重,并且增加了未来老龄化劳动力的储备。根据全球价值链以及比较优势,我们可以发现,全球价值链是一个不断延伸并且不断拓展的链条,其中比较优势也是不断动态发展的,没有任何一个比较优势是绝对永恒存在的。原因主要在于产品的创新过程中,对于某一优势的认知和识别是动态的;在某一个产品制造的过程中,优势的表现是动态的。曾经价值链条之外的国家或者地区可以凭借某一个发展过程中的某一个比较优势加入,同时,也可能因为失去某一比较优势而离开。对于价值链,我们得到的共识是价值链的地端收益远远低于高端收益,所以每个国家或者地区的宿命追求就是从价值链的低端到高端。我国也是从这个过程中,提出了产业结构升级的概念。我国目前的产业结构升级主要有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产业在数量方面的扩张,第二个方面是产业在质量方面的提升,我国目前的主要目标是在产业质量方面的提升。所以也不断地对劳动力提出更高的挑战,特别是在高科技以及新兴产业,主要表现在高科技和新兴产业对于劳动力的渴望与满足要求的劳动力不足之间的矛盾。在老龄化日益加重的背景下,这个矛盾越来越激烈。现如今,大量的传统行业都在疏散劳动力过剩的压力,在这个过程中,年龄是唯一的决定依据。
图1 1949年以来我国的出生率
图2 1990-2018年我国人口结构
本文研究了老龄化程度对于产业结构调整的影响机制,结论如下:
近年来我国经济增速逐渐放缓,人口老龄化导致人口红利的逐渐消失以及产业结构的调整升级是我国在步入经济新常态时所面临的两大挑战。但是以上研究同时表明,这两大挑战在根本上并非对立,尤其是人口老龄化对于产业结构升级存在相当的促进作用[5]。并且人口老龄化会通过市场需求、劳动力素质、劳动力成本以及就业人口比重对产业结构升级产生不同的影响,但是总影响效应为正,对产业结构升级起促进作用。
因此我国在发展过程中面对老龄化挑战的同时抓住老龄化带来的机遇,利用老龄化促进产业结构的调整升级。同时银行也要通过一定路径来支持产业结构升级。
(1)全力支持高新技术产业。专注于高科技投资,为促进产业结构升级提供金融创新空间,建立风险投资委员会,为企业和风险投资行业提供商业银行服务,使得企业降低融资成本,优化企业的经营管理,以得到更好的发展[6]。由于老龄化具有不可逆的性质,因此我国需要顺应老龄化程度逐渐升高的趋势,根据老龄人口实际需求发展老龄化产业,同时提高老龄人口的消费水平和消费意愿。
(2)提供资金支持,银行贷款充当一部分企业的流动资金和准备金,为重点发展的部门和新兴企业提供长期的低息贷款,为产业政策提供资金支持,通过限制最高利率、窗口指导等方式,引导民间的金融机构,不仅可以降低企业融资的成本,还能确保产业的投资效益。优化信贷,在产品方面选取优秀的产品,将劣等的产品逐出,引导衰退的产业有序退出,推动产业和服务的创新。利用银行体制的优势,使得银行和企业共享信息资源,降低了交易成本和潜在威胁成本,保证了企业投资过程中的资金,深入企业了解企业信息,参与企业融资和企业治理[9]。
(3)降低产业升级成本,以劳动力素质支撑劳动力成本稳定上升。在我国长期低劳动力成本的经济形势下,劳动力成本的上升反而会阻碍部分产业的技术含量提高,但是劳动力成本上升又是一个社会必然的发展趋势,因此需要采取措施尽可能地减弱成本上升对产业高度化发展的负面效应[7]。
政府可以加大对企业技术升级方面的支持,减少企业进行技术升级等所需成本,从而降低劳动力成本上升给企业经营所带来的阻碍影响,提高产业向更高级形态转化的动力。同时与提高劳动力素质的举措相结合,以劳动力素质支撑劳动力成本的提高,健全反映供求关系的劳动力成本增长机制,而非由于最低工资水平等政策因素以及通货膨胀造成的劳动力成本被迫式增长。
(4)稳定就业人数比重,提高城市化率。我国人口基数大,即使在近几年就业人口比重有所下降的环境下,就业绝对人数仍不断增加,劳动力供应数量充足,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发展仍具有较大空间,短时间内人口老龄化对就业人口比重的影响难以促进产业结构调整。从城市化的角度来看,城市化率的提高有利于吸纳农村劳动力,促使农村劳动力从第一产业向第二产业、第三产业转移,优化劳动力就业结构,刺激第二、第三产业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