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莲
(商丘市第一人民医院 普外一科,河南 商丘 476100)
原发性肝癌是指发生在肝细胞及肝内胆管细胞的肿瘤,发病隐匿,病情进展迅速,病死率较高。流行病学显示,原发性肝癌是老年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且男性发病率较女性高[1]。因肝癌症状早期临床症状隐匿,难以引起患者警惕,导致疾病确诊时,已经错失最佳的治疗时期,目前针对肝癌的主要治疗方法即为外科手术切除、介入手术、放化疗等,其中最直接有效的治疗方案即为手术切除联合放化疗,针对手术切除病灶的患者,该类患者除了因疾病本身带来的生理痛苦外,其在心理上也受到极大重创,在此过程中,个体在重大创伤事件的心理调适过程即为创伤后成长[2-3]。心理弹性是个体在面对创伤、威胁、逆境等重大压力时的适应能力情况[4]。随着生物-心理-社会模式的确立,医疗系统对患者心理护理的重视度不断提高,家庭是患者围手术期重要精神支柱,而来自配偶的支持又是患者主要的社会支持。鉴于此,在临床护理模式中,重视配偶支持,提高照护技能,对促进患者身心健康、提高情绪调节能力与家庭幸福度具有关键意义[5-6]。本研究选取2018年1月至2019年12月商丘市第一人民医院收治的121例肝切除患者作为研究对象,分别对肝切除患者开展常规护理与以配偶为中心的支持应对模式,分析何种护理模式能更好提高患者心理弹性能力,促进创伤后成长,为临床护理模式开拓新的护理途径。
1.1 一般资料选取2018年1月至2019年12月商丘市第一人民医院收治的121例肝切除患者作为研究对象,按照随机数表法分为对照组(58例)与观察组(63例)。对照组男32例,女26例;年龄45~76岁,平均(60.23±5.23)岁;病程1~3 a,平均(2.23±0.31)a;基础合并症高血压42例,糖尿病30例,高脂血症40例(每例患者可合并单种或多种疾病);肝叶切除部位肝左叶15例,肝右叶13例,中肝叶12例,肝尾叶4例,不规则肝叶切除14例。观察组男35例,女28例;年龄42~80岁,平均(61.05±5.87)岁;病程1~3 a,平均(2.05±0.28)a;基础合并症高血压46例,糖尿病33例,高脂血症43例;肝叶切除部位肝左叶16例,肝右叶14例,中肝叶13例,肝尾叶4例,不规则肝叶切除16例。两组性别、年龄、病程、基础合并症类型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经商丘市第一人民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批准。
1.2 选取标准(1)纳入标准:①入组中行肝切除术,且手术取得成功;②患者签署知情同意书;③预计生存时间≥6个月。(2)排除标准:①伴精神、认知障碍或其他影响正常沟通疾病,难以配合研究;②合并严重并发症,如肝性脑病等;③心、肾等重要器官功能受损;④伴恶性疾病。
1.3 方法
1.3.1对照组 接受常规护理。入院后接受入院指导、完善术前准备、心理指导、术后引流管护理、饮食、药物指导等。
1.3.2观察组 接受常规护理联合以配偶为中心的支持应对方式干预,具体如下。(1)成立干预小组。以护士长为首,若干名护理骨干组成干预小组,通过幻灯片形式对组员进行相关认知培训,对患者及配偶进行初步心理评估,并拟行沟通模式,探寻最佳的沟通技巧,总结常见的问题并制定出解决方案。(2)配偶健康认知指导。①提高患者及配偶相关疾病认知,帮助树立正确治疗观念,对配偶进行初步心理干预。②告知配偶,其是患者获取精神支柱的最佳来源,鼓励配偶配合并辅助患者日常护理,配偶应对患者及时鼓励与安慰,提倡彼此相互支持、安慰、鼓励。③小组成员每隔1周与患者配偶交谈1次,倡导配偶积极表达其真实感受,释放内心压力,引导配偶及时调整心态,鼓励其对患者多给予陪伴、开导、关心,强化夫妻情感交流。④家庭功能指导。告知配偶家庭功能的重要意义,鼓励夫妻双方交流、支持,并指导其功能技巧。(3)出院干预。离院后,小组成员仍定期与患者配偶保持联系,及时了解患者情况,利用网络、多媒体平台向配偶及时传递健康教育信息,使患者出院后仍然可获取延续性的专业护理指导。
1.4 观察指标(1)心理弹性。干预前、干预10 d后采用心理弹性量表(Connnor-Davidson resilience scale,CD-RISC)[7]评估患者心理弹性,该量表包括力量、坚韧性、乐观性3个因子,共包括25个条目,均采用0~4级里克特氏5点评分法,满分100分,分值越高表明机体心理弹性水平越高。(2)创伤后成长。于干预前、干预10 d后,采用创伤后成长评定量表(post-traumatic growth inventory,PTGI)[8]评估个体创伤后成长状态,该量表包括人际关系、个人力量、欣赏生活、新的可能性、精神变化5个维度构成,共21个条目,各条目均采用里克特氏6点评分法,满分100分,所得分值越高表明创伤后成长水平越好。(3)护理满意度。利用医院编写的满意度调查表(Cronbach’sα系数为0.84,重测效度为0.89)评估患者对护理服务质量的满意情况,包含4个项目(服务质量、工作态度、护理技能、病房环境),百分制,分值越高,护理满意度越好。
2.1 CD-RISC评分干预前,两组CD-RISC中坚韧、自强、乐观及总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观察组CD-RISC量表中坚韧、自强、乐观及总分均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两组CD-RISC评分比较分)
2.2 PTGI评分干预前,两组PTGI中人际关系、个人力量、欣赏生活、新的可能性、精神变化及总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观察组PTGI量表中人际关系、个人力量、欣赏生活、新的可能性、精神变化及总分均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两组PTGI评分比较分)
2.3 护理满意度干预后,观察组护理满意度评分[(87.56±8.56)分]高于对照组[(70.12±6.85)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12.420,P<0.05)。
在应对生理与心理双重创伤的过程中,患者会因此产生正性与负性两种对立情绪,负性情绪会导致患者丧失治疗信心,患者因此颓废、逃避,极大降低治疗效果,而积极向上的心理暗示会帮助患者积极面对疾病,树立治疗信心,治疗依从性也会因此提高,利于临床治疗与预后恢复[9-10]。对于罹患重大疾病的患者来说,创伤后成长与心理调适能力可直接对疾病的治疗效果产生影响[11]。鉴于此,探寻、开展高效的护理模式对改善患者心理状态,促进创伤后成长,提高临床疗效具有关键意义。
肝切除患者除了要忍受疾病带来的生理痛苦,还要承受手术后身体缺陷的自卑与担心术后复发风险的心理煎熬,双重压力对患者心理造成严重冲击,影响术后恢复。而配偶作为肝切除术后患者康复及治疗过程中主要的照护者与高频率接触者,患者的心理状态对配偶也会产生一定程度的影响,进而影响配偶对患者的照护、陪伴等,不利于肝切除患者预后恢复,导致患者病情久治不愈,对患者心理、生理均产生负面影响,如此形成负性反馈与不良循环。常规护理模式只关注患者本身的心理状态,几乎不涉及配偶的心理干预,因此,对患者配偶开展有效的护理模式,对促进患者的预后健康也具有重要作用[12-14]。本研究结果显示,干预后,与对照组比较,观察组CD-RISC中坚韧、自强、乐观及总分均较高,PTGI中人际关系、个人力量、欣赏生活、新的可能性、精神变化及总分、护理满意度评分均较高,表明针对肝切除患者开展以配偶为中心的支持应对方式护理干预模式,能够促进患者创伤后成长,增强个体心理弹性,提高患者护理满意度。以配偶为中心的支持应对方式护理干预模式,多围绕调适个体心理功能及精神支持、陪伴为主,包括疾病相关认知的普及、调整夫妻感情、缓解心理压力、提升配偶的治疗信心,同时经过强化配偶的支持与应对能力,并据此强化患者的应对能力与治疗信心[15-16]。此外,护理成员向患者配偶及时普及疾病相关认知,提高配偶对疾病的认知,配偶具备一定的护理知识,在临床护理过程中,可对护理人员的护理具有一定的辅助作用,极大程度上提高护理效果,促进预后恢复,利于提高护理满意度[17-18]。本研究观察组在常规护理基础上联合以配偶为中心的支持应对方式护理干预模式,通过对配偶行为、心理等方面进行干预,在增强配偶治疗信心、提高照护技能与治疗效果方面取得初步战果[19-20]。
综上所述,针对肝切除患者开展以配偶为中心的支持应对方式护理干预模式,能够显著促进患者创伤后成长,增强个体心理弹性,提高患者护理满意度,值得临床借鉴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