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巧梅 黄江山 涂育臻
厦门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检验科,福建厦门 361001
亚临床甲状腺功能减退(subclinical hypothyroidism,SCH)是临床常见的内分泌疾病,女性在妊娠期出现SCH的概率相对较高,已经有关于此类群体的数据追踪[1]显示在妊娠期出现SCH情况确实为母婴不良妊娠结局的独立因素。在妊娠女性群体中SCH的发生率约为5%左右[2],妊娠期SCH会影响患者对胰岛素的敏感程度,也会对脂质代谢产生直接影响。当前虽然明确妊娠期甲状腺功能检测对于预防不良妊娠结局有防范作用,但甲状腺功能的正常值范围还没得到统一[3-4],且在SCH的诊断标准上也无准确的规范,鉴于此,本研究对厦门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我院)收治的妊娠群体数据进行整理并归纳妊娠期甲状腺疾病指标的妊娠结局指导价值,现报道如下。
回顾性分析我院2017年1月至2019年6月进行妊娠期甲状腺疾病筛查的妊娠期妇女,分别在其中甲状腺激素指标异常及正常群体中各抽取120例设为观察组与对照组。观察组年龄21~39岁,平均(29.43±6.51)岁;文化程度小学21例,中学52例,大专或以上47例。观察组年龄20~38岁,平均(28.97±6.59)岁;文化程度小学23例,中学49例,大专或以上48例。两组孕妇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纳入标准:观察组孕妇甲状腺激素水平符合《妊娠期和产后甲状腺疾病诊治指南》[5]中关于妊娠期SCH的诊断标准;均确认单胎;年龄在18岁以上。排除标准:合并器质性疾病;合并血液疾病;存在精神、交流及认知等方面障碍;临床资料缺损;明确表示不配合本研究。
收集两组纳入研究对象的相关临床资料。在空腹状态下采集静脉血,采取化学发光免疫分析法完成甲状腺相关指标检测,检测内容包括血清游离甲状腺素(free thyroxine,FT4)、游离三碘甲状腺原氨酸(free triiodothyronine,FT3),所用仪器为 CF10全自动化学发光分析仪,产自武汉明德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还有相关配套试剂。每一个检测批间、批内差异均控制在10%以内。
对两组孕妇临床筛查指标进行整理归纳,内容包括体重异常增长、疾病家族史、免疫性疾病、心血管症状、超声提示胎儿偏小。比较两组孕妇在孕早期、孕中期、孕晚期三个阶段FT4、FT3指标情况。FT4指标正常范围为7.64~16.03 pmol/L,FT3指标正常范围为0.85~5.65 pmol/L[6]。对两组孕妇、新生儿母婴妊娠结局进行记录。
使用SPSS 20.0软件处理数据,计数资料以[n(%)]表示,采用χ2检验,计量资料以()表示,采用t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观察组孕妇阳性检出率均高于对照组,包括体重异常、免疫性疾病、疾病家族史、心血管异常、胎儿超声检测提示偏小,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两组孕妇临床筛查指标阳性率比较[n(%)]
随着孕龄周数增长,孕妇甲状腺功能指标对应下降,在孕早期、孕中期、孕晚期观察组产妇指标与对照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不同孕期阶段FT4、FT3指标情况(,pmol/L)
表2 不同孕期阶段FT4、FT3指标情况(,pmol/L)
组别 n FT4 FT3孕早期 孕中期 孕晚期 孕早期 孕中期 孕晚期对照组 120 16.84±2.34 13.38±1.28 11.97±0.57 2.09±0.37 1.68±0.34 1.34±0.23观察组 120 11.42±1.49 9.78±1.69 8.69±1.03 2.73±0.51 1.29±0.36 1.05±0.26 t值 11.052 7.341 15.762 4.077 3.983 4.182 P值 0.000 0.000 0.000 0.022 0.034 0.021
观察组孕妇妊娠结局各不良事件发生率均高于对照组,两组新生儿情况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4。
表3 两组孕妇妊娠结局比较[n(%)]
表4 两组新生儿情况比较[n(%)]
在妊娠期任何甲状腺指标出现变化都会对妊娠结局造成难以预估的影响,引发相关变化[7]。体内甲状腺水平异常下降不但会提高相关不良妊娠事件风险,还有可能引发妊娠期糖尿病[8]。在一般机体状态正常的情况下腺垂体、下丘脑、甲状腺轴之间形成一个负反馈调节的循环作用。女性在妊娠期出现SCH时功能轴自身的调节作用受到影响而失去平衡,从而使得患者甲状腺功能指标发生变化。孕妇如果甲状腺功能减退程度过于严重会直接导致代谢紊乱,甲状腺激素指标的下降也在一定程度影响胰岛素的正常分泌,从而增加心血管疾病概率[9]。近年来关于妊娠期甲状腺功能减退症的研究[10]均确认了妊娠期积极进行甲状腺功能的筛查对避免出现消极妊娠结局有重要价值。
相关研究[11]表明对妊娠期女性造成威胁的典型因素包括甲状腺肿、疾病家族史、疾病个人史、流产史、自身免疫性疾病、头颈部放射治疗史、糖尿病。在女性妊娠期进行甲状腺功能筛查是降低不良妊娠结局发生率的重要手段,同时有利于避免新生儿不良结局的风险。临床关于妊娠期SCH的诊断主要通过血清FT3、FT4检测,前者指标超过了妊娠期特异参考数值的上限、后者在合理的参考范围内。如在检测的时候不能够明确TSH妊娠期特异参考值范围,在妊娠早期阶段,关于TSH的上限能够参考非妊娠人群的TSH参考范围,其上限下降22%作为切点值[12]。
在本研究中都是严格参考上述描述的相关数据,完成对孕妇的临床指征筛查工作,在本次收集参考对象中观察组即甲状腺指标相对较高的群体无论是免疫性疾病、体重异常增长或是疾病家族史方面,所占比例相对更高,在各个孕期阶段孕妇的FT3、FT4指标相对更低,妊娠时间越长,其水平降低的程度越明显。出现该情况的原因可能在于甲状腺素通过游离的形式进入到机体血液循环当中,大部分能够和血浆蛋白相结合,而少数的T3、T4失去活性,难以准确的反映出甲状腺功能的情况[13]。
妊娠期SCH的发病机制涉及多种因素,胰岛素分泌失调状态下肾脏血液当中会积存大量代谢废物,尿毒症本身也是导致该病出现的高危独立因素,在早期阶段的临床表现具有一定的隐匿性,孕妇在早期发病阶段一般因为缺乏特异性表现而出现误诊漏诊,从而影响了胎儿的正常发育[14]。在本研究中已经确认了SCH会对孕妇、胎儿的妊娠结局造成不良影响。其原因可能在于甲状腺功能的异常改变了孕妇自身的免疫功能,从而成为诱发不良妊娠结局的高危因素。在妊娠期,胎盘会有大量的激素分泌并对甲状腺激素的产生、代谢造成明显影响,甲状腺激素指标的升高会刺激糖代谢速率,诱发系列变化。随着孕龄的增长会出现生理性的胰岛素抵抗,甲状腺激素的缺乏会直接导致出现神经元细胞功能缺陷,也是诱发出现新生儿窒息、胎儿窘迫以及高胆红素血症等并发症发生的风险隐患。而甲状腺功能减退所引发的机体胰岛素抵抗、脂质代谢异常则是发生巨大儿的原因。相关研究[15-18]已经确认了妊娠期合并甲状腺功能减退会在一定程度对新生儿健康造成威胁。本研究数据也验证了该结论,观察组产妇发生胎儿窘迫、早产儿的不良结局明显更高。
综上所述,妊娠期SCH是诱发母婴不良妊娠结局的高危独立因素,在孕期应该重视关于甲状腺功能的筛查并采取有效干预措施以保障母婴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