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勇
摘 要: 为明确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之间的关系,探明分歧成因,通过文献检索共获得31篇中英文文献,包括独立样本81个,总样本量167810。研究发现,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呈现中等强度的正相关,表明父母参与度越高,子女学业成绩越好。调节效应检验进一步指出,参与类型、参与者和子女所处学段均影响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的关系。为此,一方面,要以法为先,支持与保障父母参与“增量”,同时大力推进父母参与“存量”改革;另一方面,要积极营造父母参与的教育共同体,发挥家校共育合力。
关键词: 父母参与;学业成绩;元分析
一、问题提出
对城市4—12岁少年儿童及家长的调查结果显示:我国父母参与子女学业的时间不足,近七成家长在工作日的参与时间仅为1—3小时,仅有两成家长能够做到专心陪伴,且陪伴时间与孩子年龄呈反比。1 子女学业进步是家庭和学校共同作用的结果,父母在家庭和学校中的教育参与对提高子女学习成绩至关重要。因此,探讨父母参与对子女学业成绩的影响尤为重要,一些研究表明父母参与能够显著提高子女学业成绩。23 然而也有研究指出,父母参与对子女学业成绩存在混合影响;4 有研究甚至得出截然相反的结论。5 由于父母参与之定义的多元性和结构的多维性,导致父母参与对学生学业成就的影响呈现出复杂性。综合已有研究成果,结合社会资本理论与重叠域影响理论,本研究将“父母参与”划分为四种类型:第一种是一般父母参与,即原始文献中直接报告的整体父母参与,并未界定具体参与类型;第二种是家庭本位父母参与,指父母在家中与孩子交流、讨论、监督他们学习,以及带领孩子参加文化活动等;第三种是学校本位父母参与,即父母与学校教师沟通讨论,参加学校会议和学校活动等;第四种是父母期待,即父母对子女的未来教育期望。在参与者类型上,一些研究指出父母的性别差异会影响其教育参与行为的效果,麦布莱特(Brent A. McBride)等人通过比较父亲、母亲对5—12岁儿童的学习成绩的影响发现,父亲参与更能够显著提升孩子的学习成绩。1 此外,不同学段、不同文化背景下的父母参与效果也因时2、因地而异。3由此可见,在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关系的研究上尚未形成共识,不同研究之间存在较大差异。
元分析法能够针对以往研究结论不一致的情况,根据已有研究结果计算效应值,定量分析整体和系统,解释同类研究中的共性与分歧,从而得出普适性和规律性的研究结论。4 已发表的关于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就关系的元分析研究主要包括两类:一类是从整体上探讨父母参与对子女学业发展的影响;另一类是深入讨论父母参与的几种形式与子女学业发展的关系,并考察参与类型、种族、家庭社会经济地位、参与者类型等变量的调节作用。56 基于此,根据已有元分析研究不足,结合中英文实证研究成果,运用元分析技术,探讨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的关系,同时进行调节变量分析,考察参与类型、参与者、子女所处学段、文化背景和测量工具对二者相关性的影响,以期为父母参与提供科学建议。
二、研究方法
1.文献检索
文献检索共分为三步:第一步,将文献检索时间限定为2001年1月至2020年10月,在中国知网、万方、维普等中文数据库和Science Direct、Web of Science、ERIC、SAGE、EBSCO、ProQuest、Google scholar等外文数据库中进行大范围检索。中文检索关键词和主题词包括“父母参与”“父母卷入”“家长参与”“家庭参与”“家长期望”“父母期望”“学生学业成绩”“学生学业成就”“学校教育绩效”“考试分数”“子女能力”。在外文数据加中以“parental involvement”“parental engagement”“parental participation”“family involvement”“parental expectation”“academic achievement”“academic performance”“school outcomes”“student outcomes”“child development”“student impact”为关键词进行检索,初步建立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的主题文献数据库。第二步,阅读文献摘要,对一些无法直接获得但符合研究主题的文献,通过图书馆文献下载、委托国外朋友等方式获得。第三步,对已获得文献采取引文回溯法,利用参考文献查找“引文”,避免遗漏文献。
2.文献入选标准及编码
(1)文献入选标准
对搜索的文献进行整理,这些文献需要满足以下要求:第一,研究对象必须是处于学前到高中阶段的学生,年龄范围在3—18岁,不包括婴儿和成人。第二,文章主题是关于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的关系,并明确报告父母参与总体或各维度与子女学业成绩的皮尔逊相关系数(r值)或能转化成r的T值、F值,不包括运用回归分析、结构方程模型等其他统计方法的数据。第三,文献之间彼此的数据不重复,若在多篇文章中存在使用同一数据库的情况,则只纳入其中一篇。第四,父母参与的测量既可以用整体量度,也可以用单一维度,学生成绩主要用学校教学科目上的测试得分和平均学分绩点(Grade Point Average,缩写为GPA)来表示,排除以各种智力、技巧思维等非认知能力方面来表示学生成绩的研究。依据入选标准,最终获取文献31篇,其中英文文献27篇,中文文献4篇。其中包括30篇期刊论文,1篇博士论文。
(2)文献编码
本研究编码内容包括作者及发表年份、样本量、参与类型(一般父母参与、学校本位参与、家庭本位参与、父母期望)、参与者(父母、父亲和母亲)、子女所处学段(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文化背景(中国文化背景和非中国文化背景)、測量工具(FIQ、PTIQ、EPIS、Other)和相关系数。其中,效应值的产生以独立样本为单位,每个独立样本编码一次,若一篇文献中包含多个独立样本,则分别进行编码。
本研究由作者独立编码,完成后让第二位编码者逐一检查校对。对比两位的编码结果发现,两次编码除极少数数据存在偏差外,其他编码均不存在明显差异,表明编码的一致性较高。
3.统计分析
研究采用相关系数r为效应值计算效果量,r是文献中的单个相关系数。在编码过程中,一些文献没有直接报告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的相关系数,而是呈现了T值或F值,但元分析统计软件CMA都可以将这些原始数据转换成相应的效应量,实现相关系数的合成。进而在计算过程中,先将每个r值转换为对应的Fishers Z分数,然后对Fisher相关系数进行变换,计算出效应大小。[Z=0.5×In1+r1-r],再将计算得出的Z值平均数转换为相关系数,其中[r=e2z-1e2z+1],Z的方差是[Vz=1n-3],Z的标准误是[SEz=Vz]。1 此外,研究选用CMA2.0(Comprehensive Meta Anslysis 2.0)专业版软件进行元分析。
三、研究结果
1.异质性检验
异质性检验的目的是检验元分析中纳入的每个研究效应值是否异质。对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相关性的元分析进行异质性检验,发现Q=7176.48,p<0.001。Q检验具有显著差异,表明选取随机效应模型是正确的。关于I2 的大小界定,25%、50%和75%分别被视为异质性的小、中、大界限。2 本研究的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的I2 为98.63%,表明在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的关系上,由效应量的真实差异造成的变异占总变异的98.63%,由于高异质性还表明可能会有调节变量对效应量产生重要的潜在调节作用1,所以需要进行调节效应检验。
2.出版偏倚检验
研究首先通过漏斗图(funnel plot)来检查纳入元分析的出版偏倚,横轴是效应量Fisher Z值,纵轴是标准差(见图1)。从漏斗图来看,涉及本研究的元分析文献基本均匀分布于总效应量的两侧,这表明本研究的元分析数据存在出版偏倚的可能性较小。然而,漏斗图只能从主观上判断是否存在出版偏倚,为进一步验证是否存在出版偏倚,研究还进行了Eggers检验,发现回归方程截距(Eggers intercept)为3.19,截距越接近0,表明存在出版偏倚的可能性越小。2 Eggers检验的p值不显著,所以存在出版偏倚的可能性较小。
3.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的主效应检验
对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的相关性进行主效应检验,随机模型分析结果表明,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之间的主效应量r=0.187(CI为[0.167,0.206],p<0.001),按照二者相关性的效应量大小进行排序依次为:综合成绩>阅读成绩>数学成绩>科学成绩,两者具有显著的正相关。根据利普西(Lipsey M W)等人对效应量大小的界定,r小于0.10时为弱相关,r在0.1-0.4之间为中等相关,r大于0.4则为高相关。3 因此,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及其子维度之间呈现中等强度正相关关系。这说明父母参与度越高,越能提高子女的学业成绩。
4.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的调节效应检验
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总体关系的调节效应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检验的调节变量包括父母参与的类型、参与者、子女所处学段、文化背景和测量工具五个方面,其中参与类型(p<0.05)和参与者(p<0.001)对父母参与和学生学业成绩相关性具有调节作用,子女所处学段对二者相关性的调节效应呈现边缘显著(p=0.051),文化背景和测量工具对二者相关性不具有调节作用(p=0.269和p=0.214)。
四、结论与讨论
1.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呈正相关
本研究运用元分析方法探讨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的关系,主效应结果表明,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之间呈现正相关,并且在效应值上达到中等程度相关,这说明父母参与水平越高,参与强度越高,子女的学业成绩则越好。研究发现,家长参与对学生成绩的总效应量为0.124,在具体学业成绩表现上,其相关性从高到低依次为综合成绩、阅读、数学与科学。这表明,父母参与对子女学业表现均具有积极作用,对综合成绩和阅读成绩的影响最大。这与Wilder的研究结果相似,瓦德尔(Wilder S)认为,成绩的测量方式虽未影响父母参与和学生成绩的正相关关系1,但不同测量方式对二者的相关强度是不同的,采用学生的综合成绩或GPA来表示学业成绩,父母参与与其具有高度相关性,由于学生综合成绩是由各科成绩组合而来,且调查样本中学生综合成绩的样本较多,双重原因使得父母参与和学生综合成绩的相关性最高。
2.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关系的调节效应
(1)参与类型对二者相关性具有显著调节作用
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调节效应的随机模型结果显示,参与类型对二者相关性具有调节作用(p<0.01),且父母参与对子女学业成绩的相关性在具体类型上具有显著性。在具体参与类型上,其中父母期待的效应量最大,表明父母期待与子女学业成绩的相关性最强,其后依次为:学校本位参与(r=0.156)、家庭本位参与(r=0.147)和父母一般参与(r=0.137)。本研究发现,父母期望与子女学业成绩相关度最高,由于父母期望反映了父母对教师、学校以及教育整体的观念和态度,不仅影响家庭教育氛围,更渗透了父母的教养方式,子女更有可能同父母形成相似的观念和态度,因此,父母的高期望对于子女取得更好的学业成绩具有关键性作用。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学校本位参与的相关系数要高于家庭本位参与,表明学校本位的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具有更高相关性。已有研究也表明,基于学校本位的父母参与通常与学生学业成绩具有正相关1,而基于家庭本位的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间的关系呈现出复杂性。惠尔(Hill N E)和泰森(Tyson D F)认为,广泛而深入的家庭沟通与交流能够显著提升孩子的学习成绩,家庭监管和作业监督等形式不仅无益于成绩提高,还对孩子的学业成绩具有消极影响。2 产生这一现象的原因可能是在家庭本位参与上,大多数父母并没有经过科学的教育训练,缺乏教育学和心理学的相关知识,没能采用科学的教学方法,并根据任务难度和子女接受能力进行有针对性的指导与协助,导致家庭教育参与多为无效或低效行为,孩子在其中获益较少。此外,一些在學业上有困难的学生更需要父母的参与,但一些父母在家庭中却对动力不足或在学业上表现较差的孩子显示出更强的控制与干预3,这样不仅难以提高子女的学业成绩,反而不利于他们的品德发展和人格养成。
(2)参与者对二者相关性具有显著调节作用
调节效应的模型结果显示,父母共同参与和母亲参与对二者关系的调节均具有显著性差异(p<0.05),父亲参与没有通过调节模型的显著性检验(p=0.165)。由于传统文化的影响和社会分工的差异,母亲担负着更多“育儿”“教儿”的使命,父亲则在子女成长过程中更偏向于提供经济支持和方向引领。并且已有研究也表明,在子女成长和学业发展上,母亲能够比父亲发挥更大的作用。4 此外,研究结果还显示,父母共同参与的相关系数(r=0.184)要明显高于母亲参与的相关系数(r=0.087)。这说明,儿童的发展需要父母双方共同参与,父母共同“育儿”“教儿”比单方参与效果更好。5
(3)子女所处学段对二者相关性具有显著调节作用
关于不同学段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的差异,结果显示,各学段均对二者关系具有显著调节影响(p<0.01),其相关性的效应值大小从高到低依次为幼儿园(r=0.276)、初中(r=0.156)、小学(r=0.144)和高中(r=0.143)。产生这一结果的可能性原因是:一方面,在低学龄阶段,如幼儿园和小学阶段,大多数父母能够对教学内容较为熟悉,自如地应对孩子在学习上的问题,并且小学是养成良好学习态度和习惯的关键阶段,父母会更加积极主动地参与子女学习。另一方面,由于初中生学业加重,同时也面临着更多的考核,孩子需要父母更多地参与学业,合理规划学习时间,制订学习计划。并且青春期的孩子比小学阶段更容易受到同伴压力的影响,这会驱动他们主动要求父母参与学业。1 同时,随着年级的增高,孩子的自主性逐渐提高,他们对父母意见的开放程度也逐渐下降,导致父母参与对中学阶段的孩子影响也随之下降。2
(4)文化背景、测量工具对二者相关性不具有调节作用
模型的结果表明,文化背景对二者相关性的调节效应不显著(p>0.05),这与以往研究并不一致。3从结果来看,这可能是因为本研究将文化背景仅分为中国文化和非中国文化,并没有充分考虑到西方国家内部种族的多样性与文化异质性,且中国文化背景的样本较少,研究结论有待进一步探讨。此外,父母参与的测量工具对二者关系的调节效应也不显著(p=0.212)。由于父母参与最常用的两类测量工具分别为PTIQ和FIQ,其他部分量表也是在此基础上进行的小幅度改编,几类主要量表均测量了父母参与的类型与发生频率,各量表内容交叉较多,可能影响了调节效应的显著性。
五、建议
基于元分析的视角,审视当前父母参与和子女学业成绩关系的研究现状,理性思考“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父母参与”,能为父母更有效地参与子女学业成长提供指导建议。本研究的主要结论揭示了父母参与在子女学业成长中的重要作用,且这种作用从家庭延伸到学校,并始终伴随子女成长。为此,我们需要营造良好的制度环境来确保父母参与子女学业发展。
第一,以法为先,支持与保障父母参与“增量”。在子女学业成长中,保证基本的参与时间是父母参与的前提基础。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必要的父母参与反而愈发成为一种“奢侈品”。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在PISA2015测试中调查了18个国家或地区(包括中国香港、中国澳门)的家长参与现状,结果显示,多数家长由于工作繁忙无法脱身,导致未能参与到孩子成长中。4 因此,需要完善政策与法律,积极推进家庭教育法的出台,明确家庭教育的义务、责任和内涵,确保父母履行基本的教育参与义务。同时,父母参与的“增量”改革远非政府部门的内部事务,它涉及家庭、学校和社区。因此,为了有效保障父母参与,尤其需要在法律保障的基础上建立学校、社区和家庭联动的制度,将学校、家庭和社区都纳入政府工作计划和考评标准中。5
第二,积极推进父母参与“存量”改革,有效提高参与质量。提高参与的有效性是父母教育参与的关键。尽管越来越多的家长逐渐意识并重视自身参与对孩子成长的积极作用,但在实际中依然存在如下情况:父母参与仅为机械式的看护与陪伴,停留在监督孩子完成作业与检查作业上,缺乏与孩子在学习内容、课外读物以及心智成长等方面的深度交流,并且参与的主体以母亲为主,父亲参与相对缺位。因此,一方面,需要家长转变参与行为和参与方式,加强亲子互动的深刻性,采用倾听、引导的方式了解孩子内心需求,如听孩子阅读,与孩子成为玩伴,增强亲子互动的质量,而不是简单的陪伴。另一方面,鼓励父亲更多地参与孩子学业,让父亲参与到家庭阅读、家庭沟通以及课外活动上来,扮演孩子的照顾者、引导者和玩伴,同时学校也要主动设计父亲参与的主题活动,为父亲参与提供平台和渠道,保障父亲参与的机会和质量。
第三,培育教育共同体,发挥家校共育合力。子女成长需要依托家庭、学校和相互构成的教育共同體来实现。营造家校共育生态,首先,需要父母对子女形成正确的教育期待,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待子女成长,根据子女不同阶段的学习表现,与他们深入沟通,了解他们的学习兴趣,科学制订学习规划,同时还要积极参加校内外活动,拓宽他们的视野,充分发挥家庭和学校优势,利用各种社区资源,提供支持家庭和学校儿童发展的计划和服务。1其次,要加强家校合作深度,发挥学校资源优势,向家长普及不同学段如何参与孩子学习的科学建议,以便家长与时俱进,科学参与。同时要进一步拓宽家校沟通渠道,创新家校合作方式与手段,除确保“家长开放日”“家长会”“家访”“家长委员会”等常规家校沟通制度外,还要以鼓励家长参观并参与班级教学、开展教师—家长会议等,丰富家校合作内容,发挥家校合力,共同促进学生学业进步。最后,要为教师赋能,夯实教师的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使其学会利用家庭和社区资源来辅助教学,并掌握一定的沟通方式和技巧,积极与家长沟通和互动,与家长协同为学生发展提供健康的学习环境。
A Meta-analysis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arental Involvement
and Childrens Academic Achievement
FAN Yong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62)
Abstract: In order to clarify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arental involvement and childrens academic achievement and explore the causes of differences, this paper has obtained 31 Chinese and English literature through literature search, including a total of 81 independent samples and 167810 participants. The research findings show that higher the parent involvement, the better the childrens academic performance. The moderating effect test further points out that type of involvement, participants and student grades have significance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arental involvement and childrens academic performance. Therefore, we should set the rules first and carry out “increment” reform to guarantee the time of parental involvement; and we should also promote the “stock” reform of parental involvement. Moreover, we should build an educational community of parental involvement which can exert the joint energy in education between families and schools.
Key words: parental involvement, academic performance, meta-analy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