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产食用菌农药残留检测分析*

李永波，张 伟，何丰瑞，秦国富，邹柯婷，杨碧霞

（西安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陕西 西安 710054）

现有研究表明，许多农药对人体健康及非靶标生物等具有较高的毒性[1-3]。为了保护消费者健康，多数国家均设定了食品中农药残留的最大限值。我国也制定了食品安全国家标准GB 2763-2019食品中农药最大残留限量[4]，对不同食品中农药的最高残留量进行了详细规定。

食用菌因质地柔嫩、味道鲜美且营养价值高而受到人们的青睐。但由于食用菌栽培于高温、高湿的环境，所以在有些的栽培过程中需要喷洒农药，因此食用菌的农药残留会对人体造成潜在危害[5]。相对于其他农产品而言，食用菌农药残留的调查研究文献相对较少，目前有部分学者对国内吉林、甘肃、江苏、江西、重庆等省市的食用菌农药残留进行了监测分析，监测结果表明当地的食用菌有农药残留检出，对消费者的身体健康存在潜在危害[6-9]。为了评价食用菌农药残留的危害，也有部分学者对食用菌农药残留的风险进行了评估[10-11]。

陕西省是食用菌的主要产地，但截止目前却鲜见对陕西产食用菌农药残留监测的报道。因此，通过建立 QuEChERS（quick、easy、cheap、effective、rugged、safe）结合高效液相色谱质谱联用仪，同时检测食用菌多种农药残留的方法，对陕西省产的食用菌进行了检测。

1 试验部分

1.1 样品采集

2017年3月和2018年4月，从陕西省的各市场、超市、基地、农户、菜店和餐饮店收集样品，共收集354份。

1.2 监测指标

检测农药为：涕灭威、灭多威、速灭威、异丙威、仲丁威、残杀威、恶虫威、克百威、抗蚜威、甲萘威、涕灭威亚砜、涕灭威砜、3-羟基克百威、多菌灵、甲基硫菌灵、甲霜灵、嘧霉胺、吡虫啉、啶虫脒、甲胺磷、乙酰甲胺磷、久效磷、敌敌畏、乐果、西维因、速灭磷亚胺硫磷、氧化乐果、莠去津、烯酰吗啉、咪鲜胺、三唑酮、苯醚甲环唑、腐霉利、丙环唑、戊唑醇、氯虫苯甲酰胺、茚虫威、乙拌磷、杀螟硫磷、甲基嘧啶磷、倍硫磷、乙硫磷、甲基对硫磷、马拉硫磷、对硫磷、哒嗪硫磷、杀扑磷、三唑磷、氯唑磷、二嗪磷、蝇毒磷、甲草胺、多效唑。

54种农药标准品均购自农业部环境保护科研监测所，标准品浓度为 100 μg·mL-1。

1.3 检测方法

1.3.1 食用菌鲜品制备

称取粉碎均匀的试样5.00 g（精确至0.01 g） 于50 mL离心管中，加入乙腈10 mL，涡旋2 min，将无水硫酸镁4 g、氯化钠1 g、柠檬酸二钠0.5 g、柠檬酸氢二钠1 g加入离心管中，涡旋2 min，并且以8 000 r·min-1离心5 min，吸取乙腈层6 mL于15 mL离心管中，待净化。

1.3.2 食用菌干品制备

称取粉碎均匀的试样2.00 g（精确至0.01 g） 于50 mL离心管中，加3倍的水浸泡6 h以后，加入乙腈10 mL，涡旋2 min，将无水硫酸镁4 g、氯化钠1 g、柠檬酸二钠0.5 g、柠檬酸氢二钠1 g加入离心管中，涡旋 2 min，并以8 000 r·min-1离心5 min，吸取乙腈层6 mL于15 mL离心管中，待净化。

1.3.3 样品净化

吸取提取液1.5 mL于离心管中，加入无水硫酸镁100 mg，PSA（N-丙基乙二胺） 100 mg，涡旋2 min，并以8 000 r·min-1离心 5 min，上清液过0.22 μm的滤膜，供LC-MS/MS分析。

1.3.4 液相色谱条件

色谱柱：ACQUITY BEH C18（100 mm×2.1 mm，1.7 μm）；流动相： A为含0.1%（V/V） 甲酸的乙腈，B为含0.1%（V/V）甲酸的水；流速：0.3 mL·min-1；进样体积：2 μL；柱温：40℃；梯度洗脱程序见表1。

表1 梯度洗脱程序Tab.1 Gradient elution procedures

质谱条件：离子源为ESI，正离子模式；气帘气压力（CUR）：172 375 Pa；碰撞气压力（CAD） 为534 475 Pa；离子源电压：5 500 V；离子源温度：550℃；雾化器压力：344 750 Pa；辅助加热器压力：344 750 Pa；扫描模式：多反应离子监测（multiple reaction monitoring，MRM）。

1.4 判定依据

依据GB 2763-2019食品中农药最大残留限量[4]所规定的各项指标判定，检出限符合国家标准。大于检测限的，即可判定为“检出”，超出农药最大残留限量标准的结果判定为“超标”，没有规定限值的不进行判定。

2 结果与讨论

2.1 农药的分离

通过对液相色谱和液质条件的不断优化，实现了对甲胺磷等54种农药的同时检测分析，确定了农药的多反应离子监测条件，详见表2。含量分别为100 ng·mL-1的54种农药的总离子流图见图1。

图1 54种农药的总离子流图Fig.1 Total ion chromatorgraphy of 54 pesticides

表2 54种农药的多反应离子监测条件Tab.2 Multiple reaction monitoring conditions of 54 pesticides

从图1可以看出，各样品保留时间分别为：甲胺磷2.69 min、乙酰甲胺磷2.88 min、涕灭威亚砜3.44 min、氧化乐果3.52 min、多菌灵3.58 min、涕灭威砜 3.92 min、久效磷 3.94 min、灭多威 4.17 min、抗蚜威4.79 min、3-羟基克百威4.89 min、吡虫啉5.03 min、乐果5.20 min、啶虫脒5.28 min、速灭磷5.58 min、涕灭威6.32 min、仲丁威6.32 min、亚胺硫磷6.41 min、速灭威6.91 min、敌敌畏7.05 min、甲基硫菌灵7.37 min、残杀威7.74 min、恶虫威7.80 min、克百威7.90 min、嘧霉胺8.12 min、甲萘威8.43 min、西维因8.56 min、莠去津8.58 min、甲霜灵9.25 min、异丙威9.88 min、氯虫苯甲酰胺11.93 min、多效唑12.17 min、杀扑磷12.86 min、烯酰吗啉12.35 min、咪鲜胺13.40 min、三唑酮14.15 min、甲基对硫磷14.43 min、哒嗪硫磷14.65 min、戊唑醇14.72 min、马拉硫磷15.45 min、腐霉利15.58 min、杀螟硫磷15.63 min、氯唑磷15.66 min、三唑磷15.67 min、甲草胺15.68 min、丙环唑15.85 min、苯醚甲环唑16.93 min、倍硫磷17.18 min、对硫磷17.19 min、二嗪磷17.48 min、甲基嘧啶磷17.51 min、蝇毒磷17.68 min、乙拌磷18.05 min、茚虫威18.12 min、乙硫磷19.17 min。

由此可知，各农药的分离效果理想。

2.2 提取管和净化管对农药回收率的影响

为了考查样品前处理所用的提取管和净化管对待测农药回收的影响，在不加样品的情况下，加入低（10 μg·kg-1）、中（40 μg·kg-1）、高浓度（200 μg·kg-1）的标准溶液，分别采用1.3中的提取和净化方法，对标准溶液进行提取和净化处理后上机测定。每个浓度水平进行6次重复测定，分别计算标准溶液经提取管提取和净化管净化后回收率，以此来评价提取管和净化管对农药回收率的影响，结果见表3。

从表3可以看出，除涕灭威亚砜、乙酰甲胺磷、乙硫磷和氧化乐果以外，经提取管提取后农药的回收率为62.8%～134.1%，净化管净化后的回收率为63.6%～132.9%，均能满足检测要求。

表3 提取管和净化管对农药回收率的影响Tab.3 The effect of tube extractor and purification pipe on pesticide recovery

2.3 方法表现

用空白基质配制不同浓度的混合标准溶液，以各化合物浓度x（ng·mL-1）对峰面积y作图，得到线性回归方程。在一定范围内，54种农药的标准曲线的相关系数 （R） 在 0.993 8～0.999 9，线性关系良好。方法检出限（S/N=3） 在0.07 μg·kg-1～15.38 μg·kg-1之间，定量限 （S/N=10） 在 0.23 μg·kg-1～51.28 μg·kg-1之间。

用空白样品添加标准溶液的方法测定加标回收率，分别添加了 10 μg·kg-1、40 μg·kg-1、200 μg·kg-1三个水平浓度，按照3.1的方法进行样品前处理及测定，每个浓度水平进行6次重复测定。54种农药的线性范围、相关系数、灵敏度和回收率见表4。

表4 54种农药的线性范围、相关系数、灵敏度和回收率Tab.4 Linear range,correlation coefficient,sensitivity and recovery of 54 pesticides

从表4可以看出，除涕灭威亚砜、乙酰甲胺磷、乙硫磷和氧化乐果以外，回收率为60.9%～136.0%，相对标准偏差（RSD） 为4.1%～18.4%。可见，54种农药的回收率可以满足检测方法的要求。

2.4 食用菌中农药的污染状况

采集的样本包括香菇（Lentinus edodes）、平菇（Pleurotus ostreatus）、杏鲍菇（Pleurotus eryngii）等25种食用菌，检测结果发现25种食用菌只有鸡油菌（Cantharellus cibarius Fr.）没有检出农药，其余品种均不同程度地检出农药。相对而言，竹荪（Dictyophora indusiata）、银耳 （Tremella fuciformis Berk.）、羊肚菌（Morchella esculenta）、松茸（Tricholoma matsutake）、双孢蘑菇 （Agaricus bisporus）、大球盖菇（Stropharia rugosoannulata Farlow）、青头菌 （Russula virescens）、口蘑 （Tricholoma gambosum）、鸡腿菇（Coprinus comatus）、滑子菇 （Pholiota nameko）等检测样品份数较少，其他种类食用菌的样品量较大，样品的检出率44%～100%。另外，对每种食用菌54种农药的检出频次进行了统计，检测结果详见图2。

图2 各类食用菌54种农药的检出频次百分比Fig.2 Percentage of 54 pesticides in various edible fungi

如图2所示，食用菌样品农药检出频次（样品检出农药的频数占被检农药总数的百分比） 均在5.6%以下。其中，青冈菌、松茸、羊肚菌、香菇、滑子菇的检出率大于4%。

2.5 不同种类农药的污染状况

54种农药的检出率检测结果见表5。

如表5所示，54种农药中有18种农药未检出，分别为：涕灭威、灭多威、恶虫威、克百威、抗芽威、涕灭威亚砜、3-羟基克百威、甲霜灵、甲胺磷、久效磷、乐果、氧化乐果、氯虫苯甲酰胺、茚虫威、杀螟硫磷、马拉硫磷、杀扑磷、甲草胺，其余36种农药均有不同程度的检出。其中，多菌灵检出率最高达到71.2%，乙酰甲胺磷检出13%，腐霉利检出7.3%，咪鲜胺检出5.9%，涕灭威砜检出5.1%。此外，检出率在1%～5%之间从高到低依次为：乙硫磷、戊唑醇、哒嗪硫磷、二嗪磷、莠去津、氯唑磷、苯醚、甲环唑、甲基嘧啶磷、倍硫磷、吡虫啉、异丙威、敌敌畏、三唑酮、丙环唑、三唑磷、啶虫脒，其余农药的检出率在1%以下。

表5 农药的检出率及检出浓度Tab.5 Detection rate and concentration of pesticides

3 结论

检出率大于1%的农药中，GB 2763-2019只对腐霉利和咪鲜胺在（鲜）蘑菇中的最大残留限值规定进行了规定，分别为5 mg·kg-1和2 mg·kg-1，对其他农药在食用菌中的最大的限值均未做规定。试验结果中，腐霉利和咪鲜胺在食用菌中检测出的最大值分别为 0.39 mg·kg-1和 0.03 mg·kg-1，说明二者残留量符合国家标准限值要求。

所采集的食用菌样品中，多菌灵的检出率高达71.2%，乙酰甲胺磷检出率13%，咪鲜胺检出率5.9%，涕灭威砜检出率5.1%，从检测结果看说明这些农药是食用菌栽培使用较多的农药，而且检出浓度有的高达2.29 mg·kg-1。由于这些农药GB 2763-2019均没有规定，因此无法评价其污染水平，也无法评价其危害，为了保护消费者的健康，建议相关机构尽快着手研究食用菌中上述农药的安全限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