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耦合协调分析——以成都市为例

2021-09-22 09:15胡树林朱玉琴余希慧
关键词:成都市耦合城镇化

胡树林 朱玉琴 余希慧

数字经济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耦合协调分析——以成都市为例

胡树林 朱玉琴 余希慧

(西南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四川绵阳 621010)

“数字化”时代,发展数字经济已成为新时代经济增长与发展模式转型的重要途径。本文基于系统耦合协调原理,构建成都市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新型城镇化的综合指标评价体系,运用熵值法测算三系统综合指数,实证测度数字经济与农业现代化、数字经济与新型城镇化以及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的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结果表明:成都市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发展态势良好,但数字经济和农业现代化及数字经济和新型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度变化呈现差异性,耦合协调阶段存在差别,三系统的耦合逐渐实现初级协调。建议成都市构建三系统良好互动长效机制,加快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与新型城镇化的进程,进一步推动成都市社会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新型城镇化;耦合协调;成都市

在大数据时代下数字技术蓬勃发展,推动了整个经济体系数字化的转型。数字要素价值日益凸显,形成了继农业经济、工业经济之后的一种新社会经济发展形态——数字经济。十九届五中全会进一步强调建设“数字中国”,发展数字经济,推进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数字经济作为新经济形态,表现出共享及时性、无限指数性、跨界均衡性、多样精准性等与传统经济不同的特征[1];农业现代化是指通过现代科学技术和现代工业来装备农业,用现代经济科学来管理农业,促进农业规模化、集约化发展,提升农业产出效率[2];新型城镇化则是一种“以人为本”的城镇化战略,不以牺牲农业、生态和环境为代价而实现城乡基础设施一体化、公共服务均等化,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农业现代化、新型城镇化既有区别又有联系,那么,数字经济与农业现代化、新型城镇化建设有什么关系?如何推动数字经济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的协调发展?

成都市作为我国新一线城市,充分发挥着首位城市引领辐射带动作用,持续为全省经济发展贡献力量,并对全省的经济社会发展起到了“稳定器”和“增长极”的突出作用。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数字变革浪潮中,成都市又将如何发展新经济、培育新动能,推动农业现代化、新型城镇化建设进而实现中国经济增长的第四极?本文基于熵值法和耦合协调度模型,以2011-2018年成都市为样本数据,计算成都市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的综合发展水平,测度数字经济分别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以及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三者的耦合协调度,发现三个系统综合发展水平基本呈上升趋势,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度也呈现逐年升高的趋势,基本实现了系统间的良性促进。

本文的边际贡献在于:(1)国内学者对数字经济的研究主要是从普惠金融、经济高质量发展、区域创新及金融业风险识别角度出发,很少把数字经济与农业现代化和城镇化放在一起研究,且数字经济与农业现代化的研究基本上是理论机制分析,鲜有实证分析,本文实证测度了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三系统的综合指数;(2)部分学者在研究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过程中运用了耦合协调度模型,实证结果表明二者之间是存在动态耦合协调机制,本文引入数字经济,研究数字经济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的动态耦合,发现数字经济在二化过程中分别实现了与两系统的协调演进;(3)大部分文献在运用耦合协调度模型时,选择两个系统,然后研究这两个系统的耦合协调变动特征。而本文引入了第三个系统,研究此系统与其他两系统的耦合协调度,既形成对比,又能得到本文的主要研究结论,此外还测算了三系统的耦合协调度,为成都市三系统协调发展提供理论参考。

一、文献综述

在世界经济长波周期下行背景下,数字经济正在重塑全球政治、经济和社会的新结构和新格局,为全球经济可持续发展提供动力[3]。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发展数字经济等新兴产业,并提出建设数字中国的目标[4]。数字农业和智慧城市是数字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数字中国的主要内容。通过“乡村振兴”“城乡统筹”“城乡发展一体化”等一系列战略的实施,我国城镇化建设进入了高质量发展阶段,农村经济发展也取得历史性成就。然而“三农问题”和城乡发展不平衡问题依然严峻,要实现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建设农业强国[5]和智慧城市[6]离不开数字经济的发展和应用。

数字经济在农业现代化建设过程中发挥着基础资源作用和创新引擎作用[4],加速农业、农村数字化与智能化转型,逐渐形成以数据为关键要素的数字农业经济体系,为农业农村现代化增添新动能[7],而现代农业数字化转型又为数字农业发展提供关键生产要素和技术支撑[8];随着农业农村数字化转型日趋深入,数字经济与农业农村经济融合发展能多方位促进农业升级、农村进步和农民发展[9];部分学者使用遗传算法和投影寻踪模型测算农业数字要素指标,并采用随机前沿模型测算农业数字技术效率,显示出我国农业数字要素的投入呈现一省领先、全国快速起步的态势[10]。

数字经济在城镇化建设过程中也发挥着重要作用。首届中国县域数字经济高峰论坛暨2019年县域新型智慧城市发展峰会,提出成立中国信息界县域数字经济研究院,强调顶层设计以推动我国县域地区数字经济发展[11];客观上,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数字经济与城镇化融合发展,推动着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12]。当前,数字经济已成为我国经济提质增效并实现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人工智能、区块链、云计算、大数据等数字技术的发展,为新型化城镇建设提供了动力和服务,使城镇化过程融进了更多信息化、绿色化和生态化要素。

在城乡发展方面,“二元结构理论”“核心边缘理论”与“次级城市发展战略”[13],都强调城市对乡村的经济辐射和带动作用。国内学者从城乡融合、城乡联系视角,探寻城乡协调均衡发展的规律,指出新型城镇化对农业现代化具有正向的拉动作用[14],二者存在正向耦合关系并互相促进,且探讨了乡村振兴与新型城镇化动态演进及驱动机制[15]。

当前,数字经济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领域的研究还停留在指标构建与理论分析阶段。虽然提出了“数字农业”“智慧农村”和“智慧城市”等概念,倡导数字经济服务农村、服务城市,但很少把数字经济和农业现代化、新型城镇化放到一起并探讨它们的发展关系,也少有文献从耦合协调机理出发,去研究三者的内在互动机制。因此,本文基于已有研究成果,把成都市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三系统放到一起,运用耦合协调度模型来测度三者的互动演变特征,能够弥补现有文献的不足,同时为成都市发展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建设提供决策借鉴。

二、耦合协调机理分析

近年来,依托数字技术创新,中国数字经济得到了快速发展。本文基于城乡融合发展理论,对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的耦合作用机理构建理论分析框架,三者耦合协调发展机理如图1所示。

图1 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新型城镇化耦合发展路径图

(一)数字经济能够促进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建设

数字经济的发展推动了普惠金融的发展,大幅改善了金融服务的可得性和便利性,促进了包容性增长[16]。互联网、大数据等技术,对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城镇化起到部分中介效应,即城镇化是数字技术影响农业全要素生产率的重要路径[17]。农村金融服务的健全,农业保险的落实,使小农户与现代农业有机衔接,形成多种形式适度规模经营的现代化农业发展模式。而农业产业结构调整、升级、转型等提升了农业发展质量和效率,通过吸引投资等方式促进新型城镇化建设,而新型城镇化建设又有助于扩大消费市场,推动要素平等交换、双向流动,对于农村基础设施、公共服务等的建设有正向的积极作用[2]。因此,数字经济的发展能够加快我国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建设的进程。

(二)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反哺数字经济的创新升级

农业现代化促使传统农业进行全方位、全角度、全链条的数字化改造,尤其是农业现代化对于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的需求[18],对促进数字经济的发展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农业现代化的必然要求是实现农产品产销精准对接,为提高产需双方信息获取和处理效率,减少信息不透明、不对称等影响,降低交易过程中的不确定性,实现更为精准的产需对接,迫切需要利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等来实现高效智能化的生产。因此在农业转型进程中,需要加速数字经济的发展,不断适应农业现代化对于提高土地产出率、劳动生产率和资源利用率的需求。

目前,新型城镇化日益成为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巨大引擎,在扩大投资与消费需求侧的同时,还带动其他行业的快速发展。推动新型城镇化的方式包括:一是以土地开发为平台战略,构建产业、金融、生活方式等多方面的生态圈;二是以智慧城市建设为目标促进城市的智能化;三是以公共参与城镇化进程决策,构建城镇化的“智慧决策和决策系统”,这三种方式与数字经济息息相关,并且这三种方式在应用与扩展的过程中会促进数字经济的创新发展,并不断满足新型城镇化的需求。综上所述,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将进一步促进数字经济的发展。

三、研究设计

(一)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成都市2011-2018年时间序列作为样本数据,研究数字经济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关系,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成都统计年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和《中国城市统计年鉴》。

(二)指标构建

本文选取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作为三大系统,根据已有文献研究以及考虑数据可获得性,分别构建各子系统指标评价体系(表1)。

表1 三系统评价指标体系及其权重

目标层子系统一级指标二级指标权重 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新型城镇化协调发展系统数字经济U1数字产业化邮电业务总量0.198 5 电子信息制造业产值0.119 6 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总产值0.181 9 产业数字化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从业人员0.157 7 移动电话用户数0.117 2 互联网宽带接入用户数0.225 1 农业现代化U2农业机械化农村机播机耕面积0.097 5 农业机械总动力0.073 2 农业信息化农村用电量0.165 4 农用化肥使用量0.135 2 农业产业化第一从业人员占比0.071 9 第一产业占GDP比重0.102 1 第一产业劳动生产率0.089 5 农业发展可持续化农村劳动力初中文化程度以上占比0.099 7 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0.078 4 农村居民人均生活消费支出0.087 1 新型城镇化U3产业支撑城市化率0.068 1 城镇就业人口占比0.123 6 第三产业占GDP比重0.100 7 第三产业劳动生产率0.085 0 人居环境人均公园绿地面积0.123 7 城镇用水普及率0.054 6 城镇用气普及率0.068 4 生活方式城镇全部就业人员平均工资0.083 3 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0.077 2 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0.087 8 社会保障每万人卫生技术人员0.076 0 每万人、医院卫生院床位数0.051 7

(三)研究方法

1. 熵值法

为解决多指标变量间信息重叠和人为确定权重存在的主观性问题,本文运用熵值法(该方法适合对多系统、多变量、多元指标进行综合评价)确定各指标变量的权重,用信息熵值来描述某项指标值之间的差异度,差异度越大,该项指标的权重也应越大,反之反是。接着通过各指标的差异度确定其权重,能较为客观地评价各指标的重要程度。

用熵值法确定各指标权重的具体过程:

第一步:数据标准化处理

由于各系统指标量纲差异,需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使各指标取值范围为[0,1],消除各指标量纲对测算结果的影响,因此在计算综合指标之前,把各项指标化为同质指标,并分为正相关与负相关指标。

对于正相关指标,其标准化公式为:

对于负相关指标,其标准化公式为:

第二步:计算第j项指标在第i年占该指标的比重

式中,pij表示第i年第j项指标的比重。

第三步:计算第j项指标的熵值

式中,k>0,k=1/ln(n),ej≥0,ej表示第j项指标的熵值。

第四步:计算第j项指标的差异系数

gj=1-ej(5)

式中,gj表示第j项指标的差异系数,当gj值越大,第j项指标在综合评价体系中就越重要。

第五步:计算第j项指标的权重

第六步:计算综合指数

式中,uk表示第k个子系统的综合指数。

2. 耦合协调度模型

借鉴以往学者对耦合模型的研究成果,构建数字经济分别与农业现代化、新型城镇化的耦合模型如下:

因耦合度模型仅能反映两个系统之间的相互影响程度,并不能测度系统之间是良性影响还是恶性影响,为更真实客观地反映两系统之间协调发展水平,本文构建了数字经济分别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度模型:

T1=α1u1+β1u2(11)

T2=α2u1+β2u3(12)

式中,D是耦合协调度,取值范围为[0,1];T1为数字经济与农业现代化的综合指数,T2为数字经济与新型城镇化的综合指数,α和β分别为数字经济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的贡献系数。为避免主观因素的影响,本文进一步利用熵值法计算了三系统综合指数的权重。其中,在数字经济和农业现代化综合指数T1中,数字经济的权重α1=0.792 8,农业现代化的权重β1=0.207 2;在数字经济和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T2中,数字经济的权重α2=0.814 7,β2=0.185 3。

进一步构建的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三系统的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分别如下:

T3=α3u1+β3u2+γ3u3(15)

其中,u1、u2、u3分别表示数字经济系统、农业现代化系统、新型城镇化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数,C3表示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新型城镇化三系统的耦合度,取值范围为[0,1];D表示三系统的耦合协调度,取值范围为[0,1];T3表示三系统的综合指数,利用熵值法计算,α3=0.671 7,β3=0.175 6,γ3=0.152 8。

借鉴已有研究成果,本文对耦合协调评价标准如下表所示:

表2 耦合协调度评价标准

耦合协调度取值协调等级耦合发展阶段 0.00≤D<0.10极度失调低水平耦合协调阶段 0.10≤D<0.20严重失调 0.20≤D<0.30中度失调 0.30≤D<0.40轻度失调颉颃阶段 0.40≤D<0.50濒临失调 0.50≤D<0.60勉强协调磨合阶段 0.60≤D<0.70初级协调 0.70≤D<0.80中级协调高水平耦合阶段 0.80≤D<0.90良好协调 0.90≤D<1.00优质协调

四、实证结果

(一)综合指数分析

本文运用熵值法测算出了2011-2018年成都市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发展的综合指数,其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成都市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

2011年2012年2013年2014年2015年2016年2017年2018年 数字经济u10.100 00.154 10.274 30.336 20.454 30.627 40.796 11.000 0 农业现代化u20.413 40.371 00.339 90.384 90.376 80.695 30.729 60.746 3 新型城镇化u30.279 30.371 40.427 70.615 70.632 90.572 00.604 50.830 7

从表3与图2可以看出,2011-2018年,成都市三系统综合指数总体呈现上升趋势,数字经济综合指数表现突出,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也取得相对较快的增长;城镇化发展速度快的时候,农业现代化发展呈现下降趋势(2011-2015年),而农业现代化快速发展时,新型城镇化又呈现下降趋势(2016年),但2016年以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皆呈现稳步增长趋势;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的交叉点分别在2012年和2016年,原因在于2012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了积极稳妥推进城镇化,着力提高城镇化质量,为城镇化发展提供了支持;2015年国务院印发了《关于加大改革创新力度加快农业现代化建设的若干意见》,深化了农村农业改革的力度,推动了农业现代化进程。成都市政府为认真贯彻落实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转变农业发展方式意见》(国办发(2015)59号)和四川省政府《关于加快转变农业发展方式的意见》(川府发(2015)50号)精神,结合本市实际情况发布了《成都市人民政府关于加快转变农业发展方式的实施意见》(成府发(2016)1号)。《实施意见》提出了按照五大发展理念,以发展多种形式的适度规模经营为核心,着力转变农业经营方式、生产方式、资源利用方式和管理方式的总体要求;力争到2020年,转变农业发展方式取得实质性进展,实现农业更强、农民更富、农村更美,高标准建成农村全面小康的主要目标,由此可见政策支持促成了2015-2016年农业现代化指数的转折点。

(二)耦合协调度分析

通过对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综合评价体系的构建,运用熵值法测算出三系统综合评价指数,并采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分别计算成都市数字经济与农业现代化和数字经济与新型城镇化以及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三者的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并对其进行分析和评价,数据计算结果分别如表4、表5所示。

表4 成都市数字经济与农业现代化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

年份u1u2耦合度耦合协调度耦合阶段 20110.100 00.413 40.792 00.361 5轻度失调阶段 20120.154 10.371 00.910 80.425 8濒临失调阶段 20130.274 30.339 90.994 30.535 0勉强协调磨合阶段 20140.336 20.384 90.997 70.587 8勉强协调磨合阶段 20150.454 30.376 80.995 60.660 5初级协调阶段 20160.627 40.695 30.998 70.800 4良好协调阶段 20170.796 10.729 60.999 00.884 1良好协调阶段 20181.000 00.746 30.989 40.968 2优质协调阶段

由表4可知,数字经济与农业现代化的耦合度一直很高,并且达到了接近1的水平,处于高度耦合阶段;二者的耦合协调度也表现为逐年增长,从2011年的0.361 5上升到2018年的0.968 2,实现了较大的提升,从轻度失调到濒临失调,然后过渡到勉强协调,进一步过渡到初级协调,然后到良好协调,最后实现了优质协调。

表5 成都市数字经济与新型城镇化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

年份u1u3耦合度耦合协调度耦合阶段 20110.100 00.279 30.881 20.342 6轻度失调阶段 20120.154 10.371 40.910 60.420 7濒临失调阶段 20130.274 30.427 70.975 80.543 5勉强协调磨合阶段 20140.336 20.615 70.955 90.609 0初级协调阶段 20150.454 30.632 90.986 40.693 4初级协调阶段 20160.627 40.572 00.998 90.785 2中级协调阶段 20170.796 10.604 50.990 60.868 0良好协调阶段 20181.000 00.830 70.995 70.982 1优质协调阶段

同样,由表5可知,数字经济与新型城镇化的耦合度一直很高,并且达到了接近1的水平,处于高度耦合阶段;二者的耦合协调度也表现为逐年增长,从2011年的0.342 6上升到2018年的0.982 1,实现了较大的提升,从轻度失调到濒临失调,然后过渡到了勉强协调,进一步过渡到初级协调,然后到中级协调,再到良好协调,最后实现了优质协调。

三系统的耦合度一直在0.4-0.5之间(表6),而耦合协调度则由2011年的0.283 5上升到了2018年的0.679 9,呈现出逐年增加的趋势,三系统从中度失调过渡为轻度失调,然后又过渡到濒临失调,进一步过渡到勉强协调,最后实现了初级协调。可以看出,三系统的耦合协调对各系统的综合指数要求更高,要实现协调比两系统周期也更长。

表6 成都市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新型城镇化三系统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

年份u1u2u3耦合度耦合协调度耦合协调阶段 20110.100 00.413 40.279 30.440 70.283 5中度失调阶段 20120.154 10.371 00.371 40.469 80.325 4轻度失调阶段 20130.274 30.339 90.427 70.493 90.390 8轻度失调阶段 20140.336 20.384 90.615 70.487 70.434 7濒临失调阶段 20150.454 30.376 80.632 90.491 50.479 6濒临失调阶段 20160.627 40.695 30.572 00.498 80.561 0勉强协调磨合阶段 20170.796 10.729 60.604 50.497 50.613 0初级协调阶段 20181.000 00.746 30.830 70.497 30.679 9初级协调阶段

在图3中,D1代表数字经济与农业现代化的耦合协调度,D2代表数字经济与新型城镇化的耦合协调度,D3表示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三者的耦合协调度,可以看出D1、D2和D3的变动趋势整体上呈现一致性,说明数字经济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之间都是一个良性的相互促进过程,且三系统之间也是一个良性的互相促进过程。

图3 数字经济分别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以及三系统的耦合协调度

五、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1. 成都市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总体呈现上升趋势,但各有差异

三系统综合指数一直是正向增长。2011-2014年期间,新型城镇化综合指数总体较好,而农业现代化综合指数有所波动,数字经济综合指数较低,表现为数字经济滞后型;在2015年和2018年,农业现代化指数相对较低,表现为农业现代化发展滞后型;在2016年和2017年,则是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较低,呈现新型城镇化建设滞后型。

2. 数字经济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具有高度的耦合关系

本文计算出的耦合协调度,显示数字经济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都具有良好的动态协调关系,表明数字经济是农业现代化与新型城镇化发展的新动力。

3. 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度与系统的综合发展水平密切相关

实现两系统协调发展相对容易,时间周期较短,数字经济分别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实现了较快的协调发展,耦合协调阶段基本呈现逐年向好趋势,8年里实现了从轻度失调到良性甚至优质协调的过渡。

而要实现三系统的协调发展,时间周期相对较长,成都市数字经济、农业现代化和新型城镇化三者的耦合阶段只实现了初级协调水平。

(二)建议

1. 构建成都市三系统良好互动长效机制

成都市新型城镇化建设有赖于其农业现代化的发展,而农业现代化也需要城市化的支撑,数字经济可以同时推进农业现代化与新型城镇化的发展进程。构建成都市三系统的良好互动长效机制,有利于在新时代进一步推动成都市社会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2. 健全成都市数字经济发展规划,加快数字经济发展

数字经济在农业现代化与新型城镇化发展过程中具有正向推动作用,需要建立健全成都市数字经济发展规划,加快推进数字经济发展,促进生产要素合理高效配置,推进成都市国家中心城市发展,强化提升成都市作为中国经济第四极的功能定位。

3. 加强成都市数字农业现代化建设

需要成都市加强农村数字网络建设,制定针对性农业产业政策,鼓励工商企业和农民参与数字农业现代化业务领域,加强数字农业基础设施建设,促进三产融合,推动数字金融更好地服务农业现代化建设,加速成都市农业现代化进程。

4. 加强成都市数字智慧城市发展

提升数字经济推进成都市城镇化经济与人口集聚效率的新型动力。在成都市新型城乡一体化建设过程中,利用数字技术与平台,提高资源整合的便利性和有效性,实现数据信息共享,突破经济要素空间配置的阻碍,更好地助推新型城镇化,打造成都市数字智慧城市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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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ordination Analysis of Digital Economy,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and New Urbanization——Take Chengdu as an Example

HU Shulin,ZHU Yuqin,YU Xihui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Southwest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Mianyang 621000,Sichuan,China)

In the “digital” era,the development of the digital economy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way for the transformation of economic growth and development models in the new era. Based on the principle of system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this paper constructs acomprehensive index evaluation system for Chengdu’s digital economy,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and new urbanization. It uses the entropy method to calculate the three-system comprehensive index,empirically measures digital economy and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digital economy and new urbanization,and the degree of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 of digital economy,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and new-type urbanization.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overall level of Chengdu's digital economy,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and new-type urbanization are in good state of development,but digital economy,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and digital economy and new-type urbanization are in good shape. The changes in the degree of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 of the three systems are different,and there are differences in the stages of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 The coupling of the three systems gradually achieves primary coordination. It is recommended that Chengdu build a long-term mechanism for good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three systems to accelerate the process of digital economy,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and new urbanization,in order to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Chengdu's social economy further.

digital economy,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new urbanization,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Chengdu

F327.9

A

1672-4860(2021)04-023–10

2020-12-02

2021-05-03

胡树林(1969-),男,汉族,四川南充人,博士,教授。研究方向:区域经济学、制度经济学。

朱玉琴(1997-),女,汉族,甘肃金昌人,硕士在读。研究方向:区域经济学。

余希慧(1997-),女,汉族,安徽安庆人,硕士在读。研究方向:金融学。

四川省社科规划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现代生态循环农业模式评价与支撑体系研究”,项目编号:20ss3101。

·感谢匿名审稿人对本文的建议,作者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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