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鸟已先于我抵达
甚至云朵,也在梭滩河的波纹中
插上一脚。岸边的水草和杂树,集体沦陷
只有风,与我正面交锋
先锋、文明,都是鲜艳的词语
率先冲锋,让路变得更加宽阔
梭滩河另辟蹊径
她不让我走老式的漫水桥
也不让我重复蜿蜒的山间小路
她令水恢复水的本性
响就发出绝响,起要绝地而起
于是,水長出翅膀
轰鸣着,咆哮着,席卷着,吞噬着
梭滩河,比一缸烈酒更烈
现在,我要让她的波峰,定格
让她从此仰首,从平生的低涧中
夺路而逃
椰城2021年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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