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倡议下中俄区域经济合作对策

蒋 随

（江苏师范大学，江苏 徐州 221116）

自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2013年提出“一带一路”倡议以来，得到了越来越多沿线国家的响应，我国与沿线国家的贸易往来也有了很大的进展，贸易规模、贸易结构都发生了积极地变化。在全球贸易增长进入中低速增长周期以及我国对外贸易增速下降的情况下，我国与沿线国家的贸易往来成为亮点。特别是在中美爆发贸易摩擦的严峻形势下，借助“一带一路”倡议，积极拓展与沿线国家的贸易合作空间，将有力地促进我国对外贸易地稳定发展，为我国实现从贸易大国向贸易强国迈进提供更多的时间与空间选择。2019年中国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也提出，要健全“一带一路”投资政策和服务体系，这同样将为“一带一路”贸易合作提供助力。

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中国政府在推广“一带一路”倡议上下了很大功夫，经济贸易领域也成为“一带一路”合作的重要内容。到2018年底，和我国签署共建共享合作文件的国际组织和主权国家达140多个[1]。通过与沿线国家全方位地务实合作，“一带一路”倡议下经贸合作已为沿线国家创造了超过30万个就业岗位，向沿线东道国上缴的税费超过了30亿美元。中欧班列开行超过1万列，亚投行、丝路基金以及中资银行机构先后参与的沿线项目超过3000个，发放贷款规模近3000亿美元。到目前，中国企业已参与沿线国家的经贸合作区超过90个，累计授信近4000亿美元[2]。一系列政府间协定的签署和民间企业的往来，加深了中国与沿线国家在“一带一路”倡议下的贸易合作，沿线国家的贸易便利化自由化水平也比2013年以前有了很大改观。

一、俄罗斯经济发展历史回顾

在过去一个世纪，由于俄罗斯国内及面临的国际环境的变化，整个经济遭受了多次的大起大落的变化，整个俄罗斯的经济极具戏剧性，其波动幅度之大，波动率之高，是世界各大国经济发展历史上少有的现象。

到20世纪初，在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国内战争之后，由于战争的影响，俄罗斯的经济受到了严重创伤，其国际经济地位也随之大幅度的下降，随后，在政府的改革和相关政策的推动下，大力发展国内工业，得益于工业化的发展，从20世纪20年代到40年代期间俄罗斯的国内经济得到了飞速的发展，根据当时苏联的相关报告公布的数据，这一期间整个苏联的经济的年均增速高15%以上，并且在战后的近二十年内，整个苏联的经济保持着持续的高速增长，其整体的增速接近10%。尽管根据当时苏联公布的经济数据来看，欧美等国家对其经济数据一度质疑，但是从实际的情况来看，苏联的经济增值和国家实力的增强是不可争论的事实。到20世纪70年代，苏联经济发展进入了全盛时期，其整个国内的经济总量在世界上仅次于美国，远远超出当时欧洲国家[3]。在1970年根据当时联合国公布的统计数据来看，整个苏联国内的经济总产值高达4334.12亿美元，占当时整个全球的国内生产总值的13.2%，而同期的美国国内的生产总值为10250亿美元，占整个全球国内生产总值的31.22%，整个苏联的经济在当时相当于美国的42.28%，当时整个全球经济以苏联和美国为主导，并且苏联和美国的经济差距逐步缩小，这也使得在当时苏联有了和美国分庭抗礼的竞争底气，借助高速的经济快速发展，苏联在当时逐渐奠定了世界大国的地位，当时与美国并驾齐驱成为两极世界的重要一级[4]。到20世纪70年代后期，整个苏联经济开始陷入了停滞阶段，整个国内经济活力大减，俄罗斯作为苏联的“继承国”，长期以来没能摆脱其政治变动的影响，在不到20年的时间里，俄罗斯在全球的影响力已经沦落为二流国家。直到近年，俄罗斯经济复苏得益于扩大出口与带动消费，主要还是以资源型贸易出口为主，以石油、天然气、军工为主导，经济贸易结构极为单一，摆脱经济对能源的依赖，走服务产业创新发展道路，是未来俄罗斯经济进一步发展的方向[5]。

二、俄罗斯经济发展现状及存在的主要问题分析

俄罗斯在普京的领导下，通过十几年的改革，整个俄罗斯的经济逐步出现复苏的现象，其国内经济形势得到了好转，由20年前的全球经济总量排名20名左右，已经上升到当前的第九位，俄罗斯经济总量已经达到了71.277万亿美元[6]，占整个全球经济总量的2.74%，大体相当于美国的12.4%，中国的23.75%，当前俄罗斯的经济发展的基本现状如下：

1.经济体制改革基本完成

在以普京政府为领导核心的建设下，当前俄罗斯的整个经济体制已经基本完成了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型，2011年12月俄罗斯加入了世界贸易组织WTO，这表明当前俄罗斯的经济体制已经完成了整个市场化，并且当前俄罗斯已经按照市场经济原则，在国内逐渐构建和完善了相关的市场经济体制法律体系，基本形成了以宪法为基础、涵盖了对各种经济活动的专业法规。同时，通过近年的努力，在俄罗斯国内已经开始了金融体系的建设，以政府为主导，对以银行体制和信贷体系为基础的金融体系进行了重组，基本建立了由银行、保险、证券、信托等行业组成的完整的金融产业链。并且从近年来的多次石油危机对俄罗斯的经济的影响来看，其国内货币体系在石油危机下基本能够维持稳定，这表明当前的俄罗斯的经济体制的改革基本完成，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2.经济总量指标持续好转

在苏联解体后整个俄罗斯的经济出现了雪崩现象，从世界经济强国跌入到二流经济国家地位，普京政府推出大量的刺激及改革措施以来，到2000年开始俄罗斯经济开始了恢复性的增值，总体的经济状况得到了明显的改善，并且至今都保持着平稳的增长，到2006年整个俄罗斯的GDP增长已经突破了万亿美元大关，得益于当时国际能源危机，以能源出口为主导的俄罗斯经济在当时的增幅一度保持在6%以上，并且在2007年俄罗斯经济总量首次超越了苏联解体前的水平，整个俄罗斯出现了扭转性的发展局面，虽然后续到2009年全球金融危机给俄罗斯的经济带来了较大的影响，以及2014年的石油危机都在一定程度上给俄罗斯的经济增长带来了阻碍，但俄罗斯整个经济还是处于可控和可靠的增长中，还在逐渐的复苏[7]。

3.财政金融状况明显改善，抵抗风险能力增强

从俄罗斯政府公布的经济数据来看，近年来俄罗斯明显增加了稳定基金的设立及黄金储备，从经济学角度来看，这表明当前俄罗斯的财政金融状况明显改善。并且根据当前俄罗斯的法律规定，其明确地规定了将稳定基金作为俄罗斯国家预算资金的一部分，将石油价格超过基准价格形成的超额的税收收入进行单独的核算和管理，以保证整个俄罗斯的国家预算能够在国际原油价格波动的情况下保持稳定，同时促进整个俄罗斯的经济的稳步发展，提高俄罗斯当前的经济的抗风险能力[8]，如下表1给出了2004年（初始设定稳定基金年份）的初始的稳定基金规模和2010年到2015年的俄罗斯的稳定基金规模值，可以看出，从2004年俄罗斯设定0.1万亿卢布的初始规模的稳定基金以来，俄罗斯逐年增加了对其稳定基金投入，逐步扩大的稳定基金规模，到2015年俄罗斯的稳定基金规模达到了10.3万亿美元，相当于当年的国内GDP的6.2%[9]，这表明当前的俄罗斯的整个财政金融状况得到了明显的改善，并且其经济抗风险能力越来越强。

表1 近年俄罗斯的稳定基金规模表

4.对外贸易快速增长，吸引外资显著增加

地大物博，丰富的自然资源为俄罗斯经济复苏提供了有力的条件和基础，从目前俄罗斯探明的石油及天然气存储来看，其总量已经占据了世界已知的石油天然气的总量的21%，这位俄罗斯持续的保持高额的能源出口贸易提供了有力的基础，在当前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特别是随着俄罗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这给俄罗斯的能源出口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其对外贸易也将呈现快速的增长，并且依靠能源的出口建立的能源链路，使得俄罗斯的经济影响力也在逐步扩大，配合当前国内经济制度和政治法律体系的不断完善，已经开始吸引了大批的外资进驻，使得俄罗斯已经成了当前最具吸引投资者的投资国家之一，被欧美及中国的各大投资者所关注。如下表2给出了近年来俄罗斯的资本净流入规模情况，通过该表可以看出，在2010年后，俄罗斯资本净流入呈现出快速的增长，到2015年其整年的净资本流入已经在2010年的基础上增加了近5倍，其增速在俄罗斯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这表明当前的俄罗斯的经济环境正在转好政府的各项调节和改革措施正在逐步发生成效，整个俄罗斯的国内的对外贸易呈现快速增长趋势，对外资的吸引力越来越大[10]。

表2 2010年到2015年俄罗斯的资本净流入规模

虽然，从当前的经济数据和俄罗斯进出口贸易情况来看，当前的俄罗斯的经济已经完成了全面的市场经济转型，并且经济总量指标及外贸出口量也在逐步地上升[11]。但随着整个经济环境的巨变，在快速的经济增长和高度开放的经济环境下，俄罗斯经济将还会遇到一定的问题，在增长中依然还存在着一定隐患，其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1）经济增长质量较低，俄罗斯产业结构升级困难

以知识和技术为核心的“新经济”在互联网、计算机等信息化技术的推动下得到了快速的发展，以现代信息化技术为核心的经济体系重构，对世界各国的经济造成了重要的影响，整个全球经济在这一轮技术创新背景下，形成了以“美国—日欧—中国等发展中国家”的垂直型的国际分工的新格局，在这种格局下主要是以美国为主导的高新技术产业的创新经济的周期性的转移，在此背景下美国通过其自身的技术主导和创新主导优势，进一步巩固了其核心技术地位。日欧等国也大力发展自己的技术优势，利用高新制造产业技术优势和发展中国家进一步的发展过程中巨大的市场优势，形成了以高新制造技术为主导的优势地位，俄罗斯产业发展受到两方面问题的长期困扰，即产业结构的畸形和原料型经济的束缚，使其产业发展进程充满了曲折和反复。这将使得整个俄罗斯的经济产业结构在新的一轮高新技术竞赛中失去其优势地位，导致整个俄罗斯的产业结构升级困难。

（2）缺乏人力资本的条件，经济竞争面临严峻挑战

长期以来俄罗斯人口处于低速或者负增长状态下，导致了俄罗斯人口老龄化非常严重，劳动力资源短缺，很难满足当前俄罗斯实现全面经济复苏建设的需求。俄罗斯依靠以自然资源为成本实现整个国内经济增长，而无法通过大力发展人力资本，依靠人力资本与已有自然资本进行充分的结合，以实现经济的快速增长。这种以消耗自然资本为基础的高速经济增长，将对俄罗斯后续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带来严重的影响。因此改善人力资源的结构，大力发展国内人力资源，发挥人才的优势，是未来俄罗斯经济发展面临的重要问题，同时从国际经济竞争来看，人才竞争优势是整个竞争力的重要体现之一，而在俄罗斯其整个生产成本将与欧美等发达国家的差距越来越大，如世界工业组织发布的数据来看，在2015年俄罗斯多数的工业部门的平均成本要远远超过日本、德国、美国等，并且比一些发展中国家也要高出许多，将导致俄罗斯相关出口产品在国际竞争中失去竞争优势。改善人力资源，发挥人力资源的优势，也是当前俄罗斯经济竞争面临的重要挑战。

三、“一带一路”倡议下俄罗斯区域经济发展潜力及机遇分析

1.“一带一路”倡议下俄罗斯区域经济发展潜力

在“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结合俄罗斯经济发展历史及现状，总结当前“一带一路”倡议下俄罗斯区域经济发展的潜力主要存在以下几个方面：

（1）自然资源红利及优势进一步提升

当前自然资源是俄罗斯整个经济复苏和增长的主要优势。但是由于国际石油、天然气等市场的竞争逐渐加剧，特别是美国为主导的页岩油技术的进步，给俄罗斯的以石油和天然气为支柱的能源主导型的经济产业发展带来了巨大的负面影响。而在“一带一路”倡议的刺激下，随着丝绸之路带的交通设施建设和各国及地区合作框架的快速完善，俄罗斯通过欧洲及亚洲的经贸交流将得到前所未有的发展，特别是通过丝绸之路基础设施建设和完善，将直接连通俄罗斯沿线的各个区域同我国内陆各省份区域经济的交流，其自然资源将进一步地输入到中国的腹地及沿海地区，同时与欧洲及邻国在“一带一路”倡议框架的构建下其合作将更加密切，这将使得俄罗斯的自然资源红利及优势将更加明显，并且可以有效地确保俄罗斯的自然资源红利得到稳步释放，对俄罗斯经济的稳定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12]。

（2）“一带一路”倡议的互通和深入交流将带来市场的扩展

在“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沿线的各个国家和地区将会建立完善的经济合作体系和框架，同时促进地区的交通、通信等基础设施的建设，这些基础设施的逐步完善将吸引更多的投资者加入“一带一路”倡议的区域经济建设中，并且极大地推动了“一带一路”区域的经济、人力的流通，同时便利的交通设施将加强“一带一路”区域同沿线各国及城市的互通，经济的互通和流动，将增加其地区的经济市场，而地处丝绸之路上的俄罗斯城市及地区正处于整个丝绸之路的中心地带，和连接欧亚大陆的节点地带，在“一带一路”倡议推动下，俄罗斯区域经济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市场增长，其面临的市场不再是俄罗斯国内或者相邻区域的城市，其更多的可以借助于便捷的交通、通信等基础设施，实现与整个欧亚大陆上沿线国家、城市的经贸合作。

（3）人力资源僵局将被打破，推动俄罗斯产业结构升级

人力资源问题及人口老龄化问题，是当前俄罗斯经济发展及产业结构升级面临的重要问题，由于缺乏人力资源优势，过度的依靠其自然资源优势，以消耗自然资源为代价的俄罗斯经济是一种不可持续发展的经济，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非常容易受到国内外各种环境的制约。在“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以俄罗斯的主要城市为重要节点连接欧亚大陆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将极大地推动俄罗斯地区人力资源结构的变化。大量劳动力涌入将改变俄罗斯当前人力资源严重匮乏，无法为地区经济产业结构发展提供有效的人力支撑的格局，将吸引大量的人才加入这一地区，为该地区的经济发展贡献人力与智力，将快速打通俄罗斯“一带一路”沿线城市的人力资源壁垒和产业结构升级面临的技术壁垒，对俄罗斯的产业结构升级和转型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4）区域经济空间被拓宽

这一方面主要是体现在“一带一路”的建设下，“一带一路”倡议沿线区域的经济梯度将出现转移和升级。由于当前沿线的各个城市的区域经济发展严重失衡，各城市经济发展差异较大，在“一带一路”政策的推动下，在各种政策及基础设施建设的刺激下，不同区域的经济差异和梯度将出现转移现象，这种现象将为俄罗斯区域经济发展和经济增长提供更多的空间。俄罗斯沿线城市和地区可以借助于周边区域的经济梯度转移及周边区域经济升级的机会，大力的调整自身的区域经济结构，从中挖掘更多的市场和机遇，这将进一步推动俄罗斯区域经济的增长[13]。

2.“一带一路”倡议下俄罗斯区域经济发展机遇

“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和深入，将极大地激发俄罗斯沿线的区域发展潜力，对促进俄罗斯区域经济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同时也给俄罗斯的区域经济发展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俄罗斯沿线城市抓住这些机遇将对提高其区域经济的快速增长和整个经济结构的升级将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结合当前俄罗斯的经济现状及“一带一路”倡议，对俄罗斯区域经济在“一带一路”倡议实施下发展面临机遇进行了总结，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

（1）“一带一路”产业转移带来新机遇

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和深入，以中国为主的相关各国和地区的一些优质的过剩产业将会被快速转移到沿线的国家及地区。在一些国家和地区这些过剩产业将会由于供大于求，导致这些产业估值降低，这一期间投资者会根据各国和地区不同的比较优势来进行调整和转移。在这一情况下，大量的优质产业将被转移到需要的国家和地区。俄罗斯长期以来以能源和军工为主导的经济产业结构模式，在服务、轻工业等产业上发展严重失调，而以中国为主的一些国家已经开始出现了这些轻工业和服务业的产业过剩的现象[14]，这将导致这些产业进行转移。对于俄罗斯来讲，这将是一次新的机遇，抓住这一机遇，大力引入自己缺乏的产业，进行整个产业结构调整和升级，对促进俄罗斯经济的快速发展和产业结构调整升级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2）“一带一路”金融创新带来新机遇

“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需要依托充足的资金流，而巨大的资金流智能通过金融创新的模式来进行解决，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在沿线国家的大力支持和倡导下，以我国为主导已经开始了全面的金融体系创新建设。通过设立亚投行、丝路基金等机构，并且同相关国家签署各种金融合作协议，创立了各种创新的泛区域的金融机制和体系等。俄罗斯作为“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国家，也可以借助这一机遇，利用这些创新的金融模式来大力支持和发展自身的基础设施建设，以推动其地区经济发展和创新。

（3）“一带一路”区域创新带来新机遇

从“一带一路”倡议规划和实施情况来看，整个“一带一路”区域经济的建设，其本质上是一个国际范畴内的区域经济合作，其实施必将促进不同区域发展模式、区域产业结构调整和选择等一系列的创新，这些创新也将给俄罗斯经济发展带来巨大的机遇，把握这些创新可以有效地促进俄罗斯区域经济模式的转型和升级，对提升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四、“一带一路”倡议下中俄区域经济合作的政策建议

在“一带一路”倡议与欧亚经济联盟顺利对接之后，双方积极拓展在基础设施、交通运输、互联互通、矿产资源、农业、旅游等领域的合作，扩大贸易和投资明显加快了合作推进的速度，取得了显著成果。

1.积极参与“冰上丝绸之路”建设，构建对外开放新格局

“冰上丝绸之路”是“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成果，也是中蒙俄经济走廊的重要延伸，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和现实意义。中国东北地区与俄罗斯远东地区都是“冰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在“冰上丝绸之路”建设中应发挥不可替代的枢纽作用，拓展中俄区域合作新空间，构建对外开放新格局。

（1）中俄两国在北极航道的开发和利用中的合作是“冰上丝绸之路”的建设基础。中国东北与俄罗斯远东区域经济合作应尽快对接“冰上丝绸之路”，在科学测算的基础上制定合作规划方案，保障“冰上丝绸之路”的全线通航。未来全线通航后，通过北极航道能够大大缩减货物从中国到欧洲的海上运输时间和成本，与西伯利亚大铁路等陆地运输相辅相成，充分提高“滨海1号”和“滨海2号”利用效率，辟建覆盖面更大的空中航线，打造中国东北地区与俄罗斯远东地区海陆空全方位的国际物流大通道，带动中国东北与俄罗斯远东的对外开放空间向全球延伸，为加快区域协调发展提供新动力。

（2）加快产业结构调整，推动产业链和价值链升级；加强配套基础设施、配套产业建设，重点开展沿线码头、港口、道路、园区等基础设施建设，以及破冰船、油轮等运营船只的建造，为“冰上丝绸之路”的全线贯通做好前期准备。

（3）充分利用中俄两国，特别是中国东北与俄罗斯远东对于极地研究的优势和特色，依托高等学校和科研院所的科研力量，积极开展极地研究。在现有合作基础上，中俄两国应积极推动和大力支持高等学校和科研机构开展与极地科学有关的高水平研究，搭建与极地研究相关的科研平台，推进极地科研国际合作，为中俄两国共建“冰上丝绸之路”提供科技与智力支撑。

2.加强政策对接协调机制，完善服务保障

中俄两国处于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历史最好时期，两国已经建立起较为立体的合作协调机制。目前，中俄两国最高级别的合作协调机制是两国元首高层互访和中俄总理定期会晤机制。中俄总理定期会晤委员会下设金融、投资、能源、工业、农业、运输、科技、核问题、航天、人文等各领域分委会。中俄相关部委和地方政府间也建立了对话、会晤和签署合作协议等协调机制，如中俄边境地方经贸合作协调委员会等。在此基础上，拟从三个方面建议进一步补充和完善政策对接机制和服务保障。

（1）加强与东北亚各国的合作与对接。中国东北与俄罗斯远东的经济合作一直秉持开放的态度，欢迎东北亚各国以各种形式参与进来。东北亚各国的经济模式和发展水平各不相同，在合作中需要加强统筹协调，建立更大范围、更加有效的合作协调机制，努力构建东北亚区域经济共同体。

（2）建立中国东北四省区协调机制。中国东北四省区作为中俄区域合作的“排头兵”，在资源禀赋、产业结构等方面既有共同点，又有各自的优势和特色，若能在开展中俄区域合作时加强联动，形成合力，将有利于发挥集聚效应，避免资源浪费和低效率重复。因此，建议东北四省区建立统一的区域协调联动机制，突破行政区划的障碍，统筹整合资源配置，增强东北地区整体的竞争力[15]。

（3）完善服务保障。建议由政府组织和协助建立中俄企业服务机构，为双方企业及时提供政策、法律、资讯、联络、翻译等服务，帮助中俄企业开展合作，调动中小企业参与合作的积极性。同时，政府也可以设立专项课题，组织高校和科研机构的研究力量，密切关注并深入研究俄罗斯实施的各项法律法规、政策措施和贸易信息动态，把握变化趋势，及时对合作参与者提供指导和帮助。

3.创新合作模式，提高合作效益

（1）积极探索中国和俄罗斯合作的新模式，从双方产业发展需求出发，提升中国和俄罗斯区域经济一体化水平，积极探索多种模式、不同范围的中俄自由贸易区、跨境经济合作区、综合保税区等建设，努力推动东北亚区域经济一体化，寻找双方利益契合点，实现共同发展。

（2）实现贸易方式的创新，由传统贸易方式向跨境电子商务转化，由产业间贸易向产业内贸易转化，由一般性贸易为主向加工贸易为主转化，实现商品贸易自由化、服务贸易自由化、投资自由化、资本自由化，成立中俄联合公司、中俄股份制公司、中俄股份合作社等多种类型企业。同时，在发展货物贸易的同时提高服务贸易所占比例，实现进出口商品结构升级，提高资本密集型、投资品、高新技术产品等高附加值产品的比重。

（3）努力维护中俄重大合作项目的可持续性，采取措施调动俄方合作的积极性。在深化能源和高新技术研究领域合作的基础上，合理重视和平衡双方利益，防止激发资源民族主义。适度考虑引进第三方机制，既可减少俄对中国的疑虑又可加强亚太多边合作。

（4）推动金融行业在区域合作中的职能转变，依托亚投行、丝路基金、上海合作组织银联体、中俄直接投资基金等金融平台，在跨境投融资中发挥重要作用，帮助企业开展跨境经营。

4.推动科技创新，深化人文交流

（1）搭建科研合作服务平台，编制中俄科研成果信息目录，建立中俄高层次人才信息数据库，协助两国高校和科研机构加深了解，开展科研合作与技术研发，共同申报科研重大项目，加强科技成果产出，加快科研成果转化。

（2）进一步扩大中国与俄罗斯在高等教育领域的合作与交流，积极开展学生的联合培养，特别是合作办学，鼓励高校间开展学术交流、合作研究、人才培养等，整合优势资源，实现合作共赢。

（3）充分利用中国和俄罗斯地缘优势和良好传统，进一步完善人文交流机制，创新合作形式，丰富人文交流内涵，积极搭建两国在文学和艺术创作、合拍影视作品等领域搭建合作平台，更深层次地增进两国人民之间的相互了解和传统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