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华日军宣抚班“教化”活动研究

2021-09-10 07:22张汉静王鹏飞
史志学刊 2021年1期
关键词:华北地区教化活动

张汉静 王鹏飞

摘 要 1939年至1940年间,侵华日军宣抚班在华北地区的沦陷区内开展了大规模的“教化”活动。针对不同的目标群体,宣抚班以宣传“中日亲善”思想和维护“新东亚秩序”为目标,先后开展了“基础教育恢复”“社会教育”“青少年教育”“宗教工作”“特殊工作”等多个方面的活动,妄图在思想上彻底征服中国。本文以华北地区宣抚班“教化”工作报告为线索,全面揭示其“教化”活动内容,分析其殖民宣传特征及根本目的。

关键词 侵华日军宣抚班 “教化”活动 华北地区

“七七事变”后,日军迅速集结兵力向我国华北地区进攻,至1938年,山西、河北、山东等省的大部分地区相继沦陷。在实现军事占领后,日军的宣抚班迅速入驻各地,开展“宣抚”活动,欲将华北地区作为其“以战养战”的重要基地,其中对沦陷区人民的“教化”工作即是其活动的重点。那么,宣抚班在华北地区开展了哪些“教化”活动?其针对的目标群体有哪些?如何理解侵华日军“教化”的含义?而“教化”活动在日军的殖民统治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国内学术界对侵华日军宣抚班的关注和研究不足20年。2004年,曹大臣关于侵华日军宣抚班在华中地区基层控制模式的研究開创了国内对宣抚班研究的先河[1](P60-65)。此后,王龙、赖晨等对侵华日军宣抚班发展的整体情况进行研究[2](P55-59)[3](P11-15);王萌、谭忠艳等对侵华日军宣抚班在南京的活动以及“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内设的宣抚班进行了综合考察[4](P10-20、48)[5](P35-40);黄彩霞、王升远、王向远等以“宣抚文学”为切入点,对侵华日军宣抚班进行多视角研究[6](P84-90)[7](P32-38)。以上研究,关于侵华日军宣抚班在华北地区的活动情况特别是其开展的“文化殖民”活动的内容、形式、效果等方面,还留有可深入挖掘和系统考察的空间。本文以侵华日军华北地区宣抚班关于“教化”工作的报告为线索[8],通过对侵华日军宣抚班“教化”工作内容与目的的梳理分析,以求揭示其以“亲善教育”为名,妄图在思想和文化上彻底征服中国的丑恶嘴脸和卑劣行径。

一、侵华日军宣抚班及其“教化”职能

宣抚班是日军在侵华战争时期为实现“安抚人心、以华制华、以战养战”的目的所设立的随军特务机构。一般认为,宣抚班源于1932年关东军为对抗中国义勇军所临时设立的宣传队。伪满政府成立后,日军曾依据其行政建制,分设“中央、省、县宣抚小委员会”;“七七事变”后,东北地区宣抚班头目八木沼丈夫应日军华北方面军的邀请,在天津成立华北宣抚班;随后,宣抚班随着日军对华侵略的深入,逐步向华中地区渗透。1940年后,随着汪伪政府的成立,宣抚班并入汪伪政府的宣传机构中,基层宣抚班则与地方新民会合并,其职能逐渐萎缩[1](P60-65)。可以说,宣抚班是侵华日军在沦陷区镇压抗日武装力量、巩固殖民统治的机构,是掠夺自然资源、提供战争后勤的媒介,在伪善的面具下进行民众“安抚”、推行奴化教育是其最为重要的职能之一。

在中国古代的历史语境中,教化一词有“通过上行而化成以下”[2](P362)的含义。与教育相比,教化更多地注重政教风化、教育感化和环境影响,其中皇帝的宣谕、官员的耳提面命和行为引导以及传统家族的立碑颂德皆属于教化的范畴,强调使人在不知不觉中达事明理、改变行为准则。由此可见,所谓教化具备了两个特点,即“自上而下”和“潜移默化”。而在日本侵华的历史语境下,宣抚班将其反动宣传和奴化教育的职能称之为“教化”,则反映了其险恶用心。首先,以“自上而下”之意,将沦陷区视为日本国家内部的“地方”,具有明显的殖民侵略主义色彩;其次,以“潜移默化”之意,强调殖民宣传和奴化教育的伪善性和隐蔽性,以多种手段消解中国人民的抗日意志,并使其向“归顺”“协助”的方向发展。

二、侵华日军宣抚班在华北地区开展的“教化”工作

开展反动宣传和推行奴化教育是日军维护沦陷区殖民统治的重要手段。战争初期,负责“教化”工作的机构为特殊任务部,在沦陷区专门进行亲日社团的组建和宗教团体的指导。1939年后,由于日军特殊任务部解散以及宣抚班转编至日军参谋部,“教化”工作开始由宣抚班负责,“教化”地区范围、“教化”接受对象、“教化”内容也进一步扩展。至1940年3月,华北地区宣抚班在山西、山东、河南、江苏、安徽北部等地区开展了大规模的“教化”活动,主要内容包括“基础教育恢复”“社会教育”“青少年教育”“宗教工作”及“特殊工作”五个方面。

1.“基础教育恢复”

战争中,由于受到日军的猛烈进攻,沦陷区的教育体系被严重破坏,大部分学校关闭、校舍损坏。宣抚班将恢复基础教育作为恢复沦陷区生产生活秩序的重要手段,在“从破坏到建设、从混乱到秩序”的口号下,主要开展了如下工作。首先,宣抚班通过新建校舍、翻修因战火破坏的校舍以及对复学复教者进行经济奖励,诱使当地学生和教师重新进入课堂,实现沦陷区内的小学复学。据宣抚班统计,仅1939年1月至10月间,除北京、天津、济南外,华北地区主要城市的学校数量从605个增加至5824个,在校学生数量由26175人增加至195721人,在校教师数量从345人增加至1820人。其次,在学生复课、教师复教的基础上,重新编纂教科书,将“建立东亚新秩序、振兴日本统治下的中国、中日亲善”等反动奴化思想编入新教科书中;重点普及日语教育,编纂日语会话读本,并将日语教育作为学生的日常课程,谋求日语的普及。仅1939年间,新教科书和日语会话读本在沦陷区发行和使用量就达到了惊人的89万册和20万册。再次,为巩固奴化教育的成果,同时为诱导教师群体服务于殖民统治,宣抚班在各学校内建立教育研究会,向教师宣导侵华战争的“正义性”和日本、满洲、华北三地合作的“必然性”,诱导教师将奴化思想进一步向学生深入传达。

2.“社会教育”

所谓“社会教育”即为宣抚班假借教育之名,向一般民众开展思想侵略和腐化的手段,其内容主要是美化战争、粉饰太平、展示日本国内的“先进和强大”、宣扬“大东亚共荣”的反动思想。“社会教育”形式主要包括四个方面。其一,设立巡回放映班。1938年华北地区的宣抚班购置三台电影放映机,并以此设立三个巡回放映班,前往电灯设备还未普及的地区举行“巡回安抚放映会”。其二,在各沦陷地区举办时局展览会。以让民众认识世界形势变化的名义宣传日军侵华的“正义性”,主要以海报、小册子、壁报为传播媒介,宣传内容包括“全世界的反共产主义轴心的现状”“中日战斗实态及中国军队的脆弱性”“各地宣抚班的活动状况”等,相关内容来源于日本及伪满洲国的报纸,由负责“教化”的宣抚班员专门编辑。其三,在山西、山东、安徽、河南、江苏等地的沦陷区内举办“振兴亚洲”巡回展览会。以强调“新东亚秩序建设”、展现沦陷区民众“安居乐土”为主题,内容包括日本国内的军事、经济、教育情况,伪满洲国城市建设、农村风景、经济发展情况,沦陷区“秩序恢复”情况,日本军队防共反共情况,防治传染病的卫生思想普及等,展览以照片、海报、图画、漫画等形式展现。值得注意的是,宣抚班还在巡回展览会中展出由日本儿童和中国儿童制作的手工艺品和图书画册,以表现“日中亲善”。为期352日的“振兴亚洲”巡回展览会被宣抚班视为在沦陷区内推行奴化教育、巩固殖民统治的重要手段,期间不仅派遣26名宣抚班员全程参与,还要求各地军事机关和伪政府予以配合,展览内容更是经过精心策划,资料来源日本本地报社、观光课、经济局、学务部等多个部门。其四,开办农闲识字教育讲习会。针对乡村文化水平低的民众,在农闲时普及中日文字,精心编排了《平民千字课本》和《看字读本》两本教材。

3.“青少年教育”

全面抗战爆发后,沦陷区的广大民众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以游击队、敌后武工队的形式在敌后战场与敌伪开展了艰苦卓绝的斗争,侵华日军宣抚班将中国共产党视为其维护殖民统治的最大威胁。在战争相持阶段中,宣抚班将“教化”工作重点放在了沦陷区的青少年身上,组织青少年建立“青少年宣抚队”、向其灌输“亲日防共”的思想,即是所谓的“青少年教育”。宣抚班之所以将“青少年宣抚”作为所有宣抚活动的基础,一方面希望利用青少年的懵懂和无知,从根本上削弱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和自信心,另一方面也希望通过对青少年的迷惑和诱导,扩充宣抚班队伍,使宣抚网络扩大到整个华北地区。在组织形式上,宣抚班先后在各沦陷区内的青少年中建立了“救國宣抚队”“少年宣抚队”“宣抚青年团”“爱国少年团”“爱国青年团”“救国少年队”“救国青年队”“救国联壮青年团”等一系带有极强迷惑色彩的反动组织,并将其作为华北宣抚体系的后备和补充。组织成立后,主要对以上团体内的青少年和学龄儿童开展彻底的“亲日反共”思想宣传,宣传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包括编制初级、高级防共读本作为日常基本教材使用;联系当地报刊和广播电台,召开儿童防共教育播音讲授会;指导各团体开展进一步的宣抚活动;等等。

4. “宗教工作”

宗教本是一种对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们头脑中幻想的反映,是社会中一种意识形态的存在,民众皆享有宗教信仰的自由。然而,宣抚班则将宗教作为其开展宣抚活动的工具,其不仅将“安抚”各宗教教徒作为工作重点,还利用重要的宗教节日进行“宣抚”宣传,针对不同类型的宗教制定了相应的宣抚策略。对于基督教和基督教徒,以庆祝圣诞节和复活节的名义在报纸和广播中进行“教化宣传”,特别是在圣诞节中将来自日本基督教徒的圣诞礼物通过各地宣抚班,分发给中国的基督教徒,以博取中国教徒的好感;由于沦陷区内部分区域属于西方基督教会的活动势力范围,宣抚班特派遣日本牧师以“亲善交流”的名义前往这些地区实施调查和监控,以控制西方基督教会的行动;编纂“基督教”“基督教用语简解”等工作手册在宣抚班内部使用,针对性地开展“宣抚”活动。对于佛教和佛教徒,组织沦陷区内的寺僧和教徒形成“宗教联合会”或“佛教联合会”等固定团体,将其开展的宗教祭祀活动作为殖民统治和宣扬“新东亚建设”的工具。农历七月十三至七月十五的中元节是我国民间纪念先人的重要节日,宣抚班则利用这一节日在各沦陷区开展了大型佛事活动。例如:在殖民区域内胁迫民众参与由宣抚班精心策划的中元节佛事仪式,仪式由中国僧侣和日本僧侣共同主持,主要“吊念”在战争阵亡的侵华日军和伪军,宣称“阵亡之人是为建立东亚新秩序而去世,皇军的所有行动是大慈大悲的表现,目的是为给中国带来和平和发展……”[1]。更卑鄙的是,宣抚班还在华北各沦陷区内建立“安慰塔”和“感谢皇军纪念塔”,在仪式中表彰与日军积极合作的汉奸。再如,在徐州和开封召开了更大规模的“阵亡将士安慰仪式”和“黄河决堤受灾者安抚会”,这两场活动直接由侵华日军华北方面军参谋部谋划,参与人员不仅包括本区域的所有中国僧侣,另有15名日本僧侣参加,主要以安抚受灾民众的名义实施宣抚活动。对于回教和回教徒,宣抚班将其视为“防止苏联从西北地区侵入、防共反共路线的强化”的关键,主要措施包括组织建立“中国回教总联合会”并指导其工作,编纂“回教”工作手册开展针对性“宣抚”等。对于道教、儒教及其教徒,宣抚班将其视为“实施民心安定工作”的主要手段,通过修复道观、指导开展庙会活动等形式对民众开展“亲日教化”。

5.“特殊工作”

宣抚班所谓“特殊工作”即为针对特殊群体所开展的“教化”工作,这些针对性的宣抚工作集中体现了宣抚班在殖民统治中的侵略性和伪善性,有的工作甚至远远超出了所谓“教化”的范畴。这些“特殊工作”主要包括对民间秘密会门的“教化”、对中国孤儿的“收容”以及对一般民众的“医疗帮助”。

(1)“民间秘密会门收编”

红枪会、熏沙会、黑枪会、天门会、老君会、大刀会、七星会、大仙会等是活跃在华北各地的中国民间秘密会门,部分秘密组织出现于北洋军阀混战的20世纪初期,以“防匪患、抗兵祸”为主要职能;全面抗战爆发后,各会门以保卫战火中的村庄为目的,以民众武装自卫组织的形式重现出现。宣抚班将这类民间秘密会门视为“维护农村治安、保护交通铁路”的重要组织,并对其开展了专门的行动。具体包括:派遣宣抚班员前往河北南部、山东西部等地区,调查其活动形式和组织形态;宣抚班总部“教化”工作负责人与红枪会头目李台见面,欲收编其武装力量,允诺李台成为伪军第二军军长;在彰德地区(现河南省安阳市)建立“冀鲁豫民众自发指导委员会”,请具有道尹经历的陈少章出任委员长,集合各会门首领作为委员,以强化侵华日军与地方会门间的连续和合作;在各会门辖区内进行“救济”,例如在红枪会辖区内发放小米一千余袋,并将此作为笼络会门的先决条件。在宣抚班的笼络和威逼利诱下,华北地区部分会门沦落为侵华日军进行农村基层殖民统治的打手和工具。

(2)“孤儿收容”

以“聯邦孤儿爱护会”的名义,挑选我国因战争失去双亲的孤儿前往日本进行集中培训,是侵华日军关于“儿童宣抚”中的又一项卑劣的策略。宣抚班总部全权负责此项“孤儿收容”的工作,在各地宣抚班的配合下,从山西、河南、山东、苏北等沦陷区内“挑选”了60名战争孤儿,并选取了两名中国教师作为“孤儿团的保姆”,分两批从塘沽港出发前往日本大阪进行专门性“教化”。“教化”目的是在孤儿头脑中树立“新支那的中国人的样子”,使其在日本学校接受日本军国主义教育的同时,坚持学习北京普通话、中文写作的内容,欲将其改造成为宣扬“中日亲善、大东亚共荣”的工具。为赢取战争孤儿对日本的依赖,日本还以天皇名义向每位儿童发放慰问金。

(3)“医疗帮助”

日军对华的全面侵略给普通民众带来了巨大的战争创伤,特别是在医疗条件差、卫生意识淡薄的偏僻农村,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为维护沦陷区的殖民统治,宣抚班也针对卫生医疗问题开展了相关行动。例如:在各沦陷区内开设免费治疗部,并将其作为宣抚工作的重要一环;在宣抚班总部内设置专门的医疗部,为基层宣抚班员配备卫生救急手册和医疗急救箱,辅助宣抚活动的进行;将免费发放的药品袋和包装纸作为宣传材料,将“反共反蒋”“日中亲善”等标语和宣传画附在包装上。

三、侵华日军宣抚班“教化”活动特征及目的

侵华日军在华北地区开展的“教化”活动呈现了如下鲜明的特征:第一,“教化”工作极具伪善性、诱导性和欺骗性。无论是针对一般民众的“社会教育”,还是针对特殊群体的“专门性教育”,宣抚班的“教化”活动都伪装在看似正当合理的理由下。例如,以“提升儿童素质”为名开展的篡改历史、编改教科书的儿童复学活动,以“开拓国人眼界、了解世界格局”为名举办的“时局展览会”“振兴亚洲展览会”活动,以“宣扬佛法、吊念先人”为名开展的中元节“阵亡将士安慰仪式”和“黄河决堤受灾者安抚会”活动等等。在各类“教化”活动中,无不以宣传“建立东亚新秩序”“中日亲善共存共荣”“建设日军统治下的新中国”为主旨,伪善的面具下暗含着消除当地抗日思想、实现由军事占领向殖民统治转变的野心。

第二,对沦陷区青少年的“教育”是“教化”工作的重点。宣抚班在“教化工作总结”中提到:“要将教化工作的重点放在青少年及知识分子上,首先把青少年及知识分子的教化作为主要目标,再向一般民众转移,伴随着的各种相关工作也要展开。”针对儿童和青少年,宣抚班开展一系列的活动用心险恶:在“日常教育”中通过编改教科书、强迫日语学习等,宣传“亲日”思想;在“行为规范”中通过建立“青少年宣抚队”,灌输“反共防共”意识;甚至欲通过对战争孤儿的“收容培养”,将其变为宣传“军国主义思想”的机器和工具。儿童和青少年懵懂无知,易于被欺骗和诱导,同时作为国家发展的未来,对儿童和青少年的“教化”可从根本上瓦解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和向心力,由此可以看到侵华日军所谓的“亲善教化”甚至比正面战场的军事行动更为残暴和卑劣。

第三,日本军国主义把“宣抚教化”作为战时的国家战略,集中全日本的力量对战争进行美化和宣传。日本军国主义统治下的日本沦为战争机器,为美化和宣传所谓“圣战”,日本的政府机构、民间团体、宗教团体、行业协会、军事组织皆参与其中。例如:“振兴亚洲展览会”的资料即来源于日本的各大报社、经济局、各地事务所和学务部、观光课等;为配合宣抚班的“宗教教化”活动,日本僧侣、基督教徒、牧师等皆以“宗教交流”名义充当监视者和执行者。

宣抚班“教化”工作中的种种劣行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卑劣目的。其一,“教化”工作为安定沦陷区秩序、维护殖民统治服务,是其最直接的目的。宣抚班在各类“教化”活动中不遗余力地宣扬“日中亲善”“维护新东亚秩序”等思想,以及对一般民众、儿童青少年、宗教人士等专门性的“教化”,即是向沦陷区的广大民众表达其“善意”,诱使民众放下对侵略者的戒备,做殖民统治下的“顺民”;对“防共反共”的强调,在丑化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同时,诱导民众放弃对殖民者的武装斗争;而对民间秘密会门进行收编,则希望借助其势力实现“以华制华”目标。其二,“教化”工作为“从思想和心理上彻底征服中国”服务,是其最根本的目的。篡改教科书、编纂谎言、强迫儿童学习日语、建立“少年宣抚团”、为战争孤儿树立“新支那的中国人”的思想,可以说宣抚班无所不用其极,妄图灭绝中华民族的文化自信心和民族凝聚力。

四、结语

面对侵华日军宣抚班在文化宣传战场上的卑劣残暴行径,中国人民并未屈服,积极开展了对敌斗争,中国共产党在其中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为反抗侵华日军宣抚班殖民思想的宣传和奴化教育的推行,中国共产党在敌后战场派遣武工队、文工团等组织,建立统一战线、宣传抗日思想,在这一过程中,中华民族的文化自信心和民族凝聚力被深刻唤醒,并最终取得了抗日战争的全面胜利。(责编:高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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