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下企业OFDI区位优势研究

2021-08-11 22:23张媛媛
中国市场 2021年7期
关键词:对外直接投资因子分析一带一路

张媛媛

[摘 要]区位选择是企业对外投资决策中面临的首要问题,文章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为研究对象,从经济环境、政治法律环境、社会文化环境、科技发展环境、自然地理环境五个维度选取指标,构建区位优势评价模型,采用因子分析的方法对沿线国家区位优势进行分析和排名。结果显示,综合得分排名靠前的国家是新加坡、俄罗斯、爱沙尼亚、捷克、斯洛文尼亚等国。

[关键词]“一带一路”;区位优势;对外直接投资;因子分析

[DOI]10.13939/j.cnki.zgsc.2021.07.079

1 引言

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为企业“走出去”提供了新的发展机遇,同时“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也成为对外直接投资的重点区域。沿线各国分布横跨欧亚非大陆,所处地理环境不尽相同,除自然地理区位上的差别,各国经济发展阶段与政治文化环境亦存在差异,天然的地理优势、多元的文化氛围以及复杂的经济政治环境为企业海外投资区位选择增加了更多不确定性。

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规模逐步增长,但投资区位却呈集中趋势,企业对外投资主要投向新加坡、俄罗斯、印度尼西亚等少数国家。集中的区位分布既增加了投资风险,也未能充分发挥国家的区位优势、挖掘投资潜力(邸玉娜、由林青,2018)[1]。在此背景下,了解沿线各国区位优势并进行有效测评对促进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合作具有重要意义。

2 文献综述

关于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研究,学者多基于投资引力模型分析东道国环境对区位选择的影响。已有研究显示,东道国的资源禀赋、经济发展环境、政治法治环境以及社会文化等因素均对投资决策产生影响。在资源禀赋方面,它是企业对外投资的基础性因素,中国企业倾向于选择自然资源充裕、战略资产丰富的国家或地区(陈升、张俊龙,2019;王金波,2019)[2-3];在经济发展环境方面,中国企业倾向于选择市场规模庞大、经济制度良好的国家(田晖、宋清、黄静,2019)[4];在政治环境和法律制度方面,政治制度、法律制度较高的国家更有助于促进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兰贵良、张友棠,2020;Xu Shao,2020)[5-6];在社会文化方面,企业更倾向于投资文化趋同、有良好双边政治关系的国家(邸玉娜、由林青,2018;张吉鹏、衣长军、黄健,2020)[1,7]。

由上述分析可知,影响企业对外投资决策的因素涉及经济、政治、文化制度等多方面,考虑到各指标之间可能存在相关性,而因子分析法可将错综复杂的多个影响因素通过降维转化为较少的几个核心因子,恰好能解决上述问题。鉴于此,文章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构建国别区位优势评价指标体系,为企业走出国门、拓展国外市场提供参考。

3 区位优势指标体系构建

影响一国区位优势的因素众多,但若将所有因素纳入考量之内,必然会导致衡量指标冗杂,因此应适当选择具有代表性的指标。文章借鉴区位优势评价相关研究,结合数据可得性,从经济环境、政治法律环境、社会文化环境、科技发展环境、自然地理环境五个维度,选取二级指标共13个,以此建立“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区位优势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

此外,文章选取的14个指标中仅文化差异为逆向指标,因此需进行正向化处理,考虑到数据特征,此处直接在数据前加负号使之转化为正向指标。

4.1 KMO和Bartlett 球度检验

通常认为统计量 KMO>0.6时,变量适合构建因子分析模型。运用统计分析工具SPSS 22.0计算得到KMO统计值为0.73,说明变量间相关性强度满足因子分析条件,且Bartlett显著性水平为0,检验结果显著,表明适合进行因子分析(见表2)。

4.2 提取公共因子与因子命名

根据“特征根大于1”的原则,按最大方差旋转法进行载荷矩阵旋转,最终提取了四个公因子,其累计方差贡献率达到76.56%,可以较好地反映原始数据信息。因此,选取前四个因子进行分析是比较理想的(见表3)。

随后,选取最大方差法对因子载荷矩阵进行旋转,得到旋转因子载荷矩阵如表4所示,可以看出第一个因子F1在经济发展水平、互联网使用率、产业发展程度、腐败、法制、政府稳定性和非暴力、对外开放度指标上的载荷值最大,其中,经济发展水平、互联网使用率、产业发展程度、对外开放度是反映东道国经济环境的指标,腐败、法制、政府稳定性和非暴力则是反映东道国国家政治法制情况的指标,因而将公因子F1命名为东道国经济政治环境因子;第二个因子F2在专利申请量、科技期刊数指标上的载荷值较大,居民专利申请量和科技期刊数均可反映东道国的科技创新能力,因而将公因子F2命名为东道国科技创新因子;第三个因子F3在自然资源租金占比、森林面积占比、高等学校入学率指标上有较大载荷,自然资源租金占比与森林面积占比表示东道国自然资源禀赋,高等学校入學率则可反映东道国较高素质水平的人力资源,因而将公因子F3命名为资源禀赋因子;第四个因子在文化差异上有最大载荷,因此将公因子F4命名为文化因子。

5 结论与建议

由上述分析可知,选取的“一带一路”沿线样本国中区位优势综合排名前十的国家依次为:新加坡、俄罗斯、爱沙尼亚、捷克、斯洛文尼亚、文莱、波兰、印度、马来西亚、斯洛伐克。这些国家综合区位优势明显,企业可优先选择这些国家进行对外投资。在维持同新加坡、俄罗斯与印度等国投资合作的基础上,企业可进一步挖掘其他具有显著区位优势国家的潜能,拉动更多国家融入“一带一路”建设,同时推动企业对外投资的多元化发展。

从公共因子得分情况看,东道国经济政治环境因子排名靠前的有新加坡、卡塔尔、阿联酋、文莱、科威特等;东道国科技创新因子得分较高的有俄罗斯、印度、土耳其、波兰、以色列等;资源禀赋因子得分较高的则是斯洛文尼亚、拉脱维亚、格鲁吉亚、白俄罗斯和黑山;文化因子得分较高的为越南、新加坡、印尼、印度和文莱等国。由此可见,各公共因子排名与国家区位优势综合排名不完全一致,其中文化因子的排名与综合排名差异最大,因此,企业在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投资时,可从自身情况与投资动机出发,结合区位优势与具体因子得分综合考虑以做好区位选择。

注释:

①亚美尼亚、阿塞拜疆、巴林、白俄罗斯、波黑、文莱、保加利亚、克罗地亚、捷克、埃及、爱沙尼亚、格鲁吉亚、匈牙利、印度、印度尼西亚、伊拉克、以色列、约旦、哈萨克斯坦、科威特、吉尔吉斯斯坦、拉脱维亚、立陶宛、马来西亚、摩尔多瓦、蒙古国、黑山、缅甸、马其顿、阿曼、巴基斯坦、菲律宾、波兰、卡塔尔、罗马尼亚、俄罗斯、塞尔维亚、新加坡、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亚、斯里兰卡、塔吉克斯坦、泰国、土耳其、乌克兰、阿联酋、乌兹别克斯坦、越南。

参考文献:

[1]邸玉娜,由林青.中国对一带一路国家的投资动因、距离因素与区位选择[J].中国软科学,2018(2):168-176.

[2]陈升,张俊龙.东道国制度水平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影响——综合运用全球治理指标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数据的实证[J].产经评论,2019,10(3):56-66.

[3]王金波.双边政治关系、东道国制度质量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基于2005—2017年中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的定量研究[J].当代亚太,2019(3):4-28,157.

[4]田晖,宋清,黄静.东道国制度质量、“一带一路”倡议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区位选择[J].统计与决策,2019,35(11):148-152.

[5]兰贵良,张友棠.“一带一路”国家制度质量与中国对外直接投资效率[J].财会通讯,2020(12):86-89,94.

[6]XU SHAO.Chinese OFDI responses to the B&R initiative:Evidence from a quasi-natural experiment[J].China Economic Review,2020.

[7]张吉鹏,衣长军,黄健.多维距离与中国企业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直接投资绩效关系研究[J].亚太经济,2020(3):95-104,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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