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背景下中国特色的国家公园自然教育功能定位与模式构建

李铁英 陈明慧 李德才

(东北林业大学，哈尔滨，150040)

2015年，国家发改委等13部委联合通过了《建立国家公园体制试点方案》，中国国家公园建设事业正式启动，10处国家公园体制试点建设工作稳步推进，不断探索适合我国国情的国家公园发展模式。

“国家公园是最重要的自然保护地类型之一，拥有国家或全球意义的典型自然生态系统、独特的自然景观和丰富的科学文化内涵，系统保护大范围的自然生态系统的原真性和完整性，维持大尺度的生态过程，发挥生态服务功能，同时为公众提供体验自然的游憩机会，是开展自然环境教育，激发自然保护意识，增强民族自豪感的最佳场所”[1]。它在实现原生态区域内自然资源及生态环境保护功能的同时，向民众无差别提供自然教育服务，在强调区域生态文明价值的同时营造教育环境，强调教育意义，推动教育功能的发展。

目前，中国国家公园建设更强调对生态环境保护、自然资源评估等功能的发展，在自然生态保护能力显著提高、周边区域生态屏障得到加强的同时，对其自然教育功能关注不足的问题逐渐显露，自然教育功能建设仍然有待完善。

本研究以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国家公园自然教育模式为切入点，尝试以国家公园为平台，以全体公民为受众群体，以参观、游学、体验等为主要方式，以大数据平台、新媒体互动为主要途径，不断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国家公园自然教育模式以适应新时代背景下对于自然教育的需求。

1 中国国家公园自然教育的时代价值

推进中国国家公园自然教育发展是响应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现代化建设新格局的重要举措，也是全面提高自然教育效率及效果的创新性尝试。

1.1 践行生态文明思想 推动美丽中国进程

推进中国国家公园自然教育是贯彻落实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重大举措，是推动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进程的创新尝试。

生态文明发展进程始终伴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在此过程中，不断发展进步的生态文明理念对社会发展产生着重要影响。党的十七大以来，生态文明观一词正式进入大众视野，党的十八大提出，“把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总体布局”[2]，党的十九大提出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3]。在新的社会发展阶段里，我们应全面认识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社会价值与经济价值，不断创新符合新时代国情的生态文明教育方式，中国国家公园自然教育将国家公园平台与自然教育手段进行有机结合，以全新的理念、创新的模式推动新时代生态文明的发展步伐。

1.2 充实自然教育体系 构建特色教育模式

推进中国国家公园自然教育是对现有自然教育理论的充实与丰富，并开创有中国特色的自然教育模式之先河。

自然教育作为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环节尚未形成成熟有效的理论体系，世界各国现有的自然教育理论聚焦于自然知识的学习与环保观念的培养，但在方法、媒介等方面仍存在诸多局限性，以中国国家公园为平台开展自然教育大大丰富了自然教育理论的内容，为自然教育提供了更多尝试的可能性，是对现有自然教育理论的补充与丰富。同时，中国国家公园自然教育紧密结合我国现阶段自然教育现状、国家公园建设现状以及民众基本自然素养等多方面因素，因地制宜，因时制宜，是具有中国特色的自然教育全新模式。

1.3 提升全民生态素养 打造全民环保时代

推行中国国家公园自然教育能够有效提高全民自然知识素养，培养民众环境保护意识，加快全民环保时代的发展进程。

中国国家公园自然教育能够在有效提高民众环境保护意识的同时督促其践行环境保护行为，提高其对于生态问题的关注度与专业性；将自然与环境问题常态化，通过自然生态道德建设不断强化积极的自然环境态度，通过自然生态法制教育不断推进负责任的环境行为，“使人们认识到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应树立生态道德观、践行生态道德行为、养成生态道德习惯”[4]；增强民众对周围环境的认同感、责任感、荣誉感，不断塑造其生态价值观念、环境保护观念，以“人与环境的自然合一”的理念真正做到全民环保。

1.4 搭建优势资源平台 提高自然教育效果

推行中国国家公园自然教育能够提高自然教育效率、自然教育参与率，实现自然教育效果的最大化。

以国家公园为平台推进自然教育的开展是集中优势自然资源的一次尝试，可以在有限的自然教育次数之内传递更多知识内容，达到1+1>2的效果。以国家公园为平台进行自然教育能够在尝试中摸索最适宜的发展方式，同时促进国家公园体制建设的不断成熟；吸引更多适龄学生、意向游客参与自然教育过程，提高国家公园在居民生活中的参与率，同时有效提高当地居民在推进国家公园发展过程中的积极性；以国家公园为平台推进自然教育的开展是灵活的自然教育尝试，规避刻板而教条的教育方式，选择创新的教育手段、教育方法。

2 中国国家公园自然教育的功能定位

中国国家公园的自然教育面向全体公民，其功能集中但不限于开展环境科学教育、自然技能教育以及对受众群体的自然价值观培养。

2.1 开展环境科学教育 提升全民自然素养

环境科学教育是最基础、最直接的自然教育功能体现，能够有效提高访客的自然知识水平。

环境科学以综合的体系与跨学科的方式研究环境系统，从而探讨人类活动与环境演化规律之间的关系。在国家公园内部开展环境科学教育既基础直接，又因地制宜，能够有效帮助访客了解与本区域相关的多种综合性自然科学知识。

国家公园作为完整的生态系统具有独特的自然地理环境，是大气洋流、气候变迁、山脉风化等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访客在参观国家公园的过程中能够直观地体验其独特的自然地理环境，并对其形成原因、形成过程有进一步地理解，从而形成完整的自然地理观念。

植物教育是环境科学教育中的重要部分，以国家公园内丰富的自然植被及珍稀植被为资源，从植物的形态、分类、分布、其生长环境特点以及与人类生活关系等角度开展普及教育，既有利于增进民众对我国自然植被状况的认知，也有利于民众在日常生活中开展植物保护活动。

不同区域下的国家公园内部有着不同种类的标志性野生动物，国家公园可以通过“观察动物生活”“动物文化长廊展览”等方式向访客普及包括习性、分布、遗传与进化等方面内容在内的野生动物相关知识，不断提高民众的动物保护意识以及动物保护能力。

地质学及土壤学主要针对国家公园内部所特有的地质地貌、土壤类型以及水文环境等内容展开研究，通过对国家公园地质环境的实地探访实现对地质学、土壤学的基本认知。

2.2 开展自然技能教育 降低野外风险可能

自然技能教育是国家公园自然教育中的重要一环，自然技能教育在普及常识性知识的同时更注重民众对自然知识理论的实践与运用，既是世界观的培养，也是方法论上的指导。

充分了解动植物的生活习性是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目标的基础性课程，国家公园可以利用园内丰富的自然资源搭建学习课堂，充分了解动物习性，学习与动物保持安全距离；充分认识珍稀植物品类、提高救治植物的能力，不断提升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能力。

自然生存、探险技能与废物处理技能的关注点同时集中于人类与自然环境的相互作用与相互影响。自然生存、探险技能可以以国家公园为平台进行模拟教学，帮助访客学习、了解在野外出行、突发自然灾害等状态下如何进行自救与自我保护，提升野外生存能力，国家公园应同时开展安全宣传教育，降低人为风险的发生可能。人类的参与是改变自然生态环境的重要因素之一，如何降低人类活动对自然环境的破坏是当下环境保护领域的重要命题，学习处理废物则是践行生态文明、促进资源可持续发展的必要举措。因此，以国家公园为平台，通过教育视频、实地演示等方式向访客传达正确的垃圾处理理念，帮助民众学习掌握正确的垃圾处理方法，树立环保意识，最大程度降低人类活动对自然生态环境的影响。

学习掌握生态环境监测及生态保育技能有助于访客了解自然环境的价值并树立良好的生态保育意识。国家公园以极佳的水质环境与空气环境为访客带来高价值的自然体验，同时进行水质监测、空气质量监测等技能的普及教育，传达自然资源的珍贵价值；生态保育技能则是以国家公园为教育平台，向访客传授专业的自然资源保育、管理知识，以及科学的自然资源管理观念。

2.3 培养自然价值观念 增强民族认同感

国家公园对公民自然价值观念的培养既包括不断提升公民正确认识自然资源价值的能力，也包括帮助公民树立尊重自然、热爱自然的正确环保观念，同时不断增强民众的地方认同感与民族荣誉感。

中国国家公园是健康的生态系统中的重要一环，在国家公园内部对访客进行自然资源的价值教育，有利于帮助访客了解自然资源以及生态系统的重要作用，并在正确的自然环境意识之下转变原有思想观念，践行正确的环保理念。

帮助访客树立尊重自然、热爱自然、合理利用自然资源的正确观念是国家公园的另一项重要教育功能。在中华传统文化环境中，“天人合一”“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等观点正是对“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可持续发展”等现代环保理念的诠释。因此，在开展自然价值观教育时要在传递新时代生态文明理念的同时不断吸收传统文化中的精华部分，在传承中求发展，在传统中求革新，帮助公民树立正确的自然伦理道德观念并规范日常行为。

国家公园的情感教育功能同样不容小觑。国家公园所拥有的独特生态系统、珍稀动植物资源是一张珍贵的区域名片，甚至成为地区特色文化符号。因此，在开展自然教育的过程中应着重增强民众的地方认同感，不断培养其民族自豪感，让中国国家公园成为与“万里长城”“故宫”等名胜古迹意义相同的民族文化名片。

3 中国特色的国家公园自然教育模式构建

中国国家公园特色自然教育模式(图1)的构建要在完成自然教育基础项目内容的同时开展特色化探索，将其打造成为具有中国特色的国家公园品牌，同时不断完善其管理发展机制。

3.1 以国家公园为场景 完成自然教育基础项目内容

以国家公园为场景的基础自然教育更注重访客与园内资源的互动，不断促进传统的观光游向生态游憩体验与生态科普游的转变。

3.1.1 自然观察

自然观察适用于全年龄段的访客，指访客在参观、游览国家公园的过程中调动多种感官，对各类动植物资源及地质地貌特点进行直接地观察，对访客的专业程度要求较低且成本较小。以国家公园为场景的自然观察活动包括但不限于鸟类习性观察、动物习性观察、植物生长周期观察以及土壤、水质观察等。

3.1.2 自然体验

自然体验活动适用于全体访客，关注访客与国家公园本身的互动过程，访客在国家公园预设的不同体验环节中收获全新的自然经验，从而不断提升自然保护意识。

自然体验强调访客的动手参与和亲身体验，不同主题类型的国家公园可以提供不同的自然体验内容。例如，大熊猫国家公园可以以“为大熊猫宝宝制作生日蛋糕”“争做小小保育员”为主题开展活动，三江源国家公园可以组织进行“显微镜下的三江源”等观察活动，湖北神农架国家公园可以开展“制作特色植物标本”活动，以此丰富自然教育形式，提高访客的体验感与环境归属感。

3.1.3 自然探险

自然探险活动有别于常规的自然教育活动，更注重培养访客在原始自然环境或极端环境下的自然生存能力，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对访客的身体、心理素质以及国家公园的设施水平、工作人员的专业程度均有较高要求。

自然探险活动根据探险性质可分为硬探险和软探险。硬探险的专业性较强且危险系数更高，包括攀岩、大型登山、滑翔伞等活动；软探险的专业性较弱且危险系数较低，包括远足、露营、徒步等活动。在国家公园内部开展自然探险活动应以危险系数较低的软探险为主，要格外注重工作人员的专业性认定、探险线路的设计规划以及对访客的事前培训，在探险过程中要遵循突出探险主题特色的原则、维护可持续发展的原则，同时秉持保护自然环境的原则。

3.1.4 自然环境解说

自然环境解说是自然教育的最主要模式，通过实物展示、模型展示、资料解说等形式，以环境伦理为主题，“帮助游客理解与欣赏自然与人文资源，力图融入自然与历史，实现人与环境的信息交流”[5]。

国家公园的自然环境解说模式应依照层级递进化解说系统进行层层构建，其服务范围覆盖入园前、在园中、离园后的全过程，其解说内容应包括国家公园的基础信息、国家公园的自然环境及自然资源介绍等各个方面，以向导式解说与自导式解说相互补充，充分发挥权威性、科普性、趣味性及双向沟通的优势，提高访客的求知兴趣与学习能力。

3.2 以国家公园为品牌 构建自然教育共同体模型

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国家公园自然教育模式不应局限于国家公园本身，而是以国家公园资源为主体，引进学校、企业、社区的共同参与，构建自然教育共同体模型(图2)。

3.2.1 国家公园自然教育的学校参与 发展地方校本课程

以国家公园资源为平台，将自然教育理念融入学校日常教育过程能够赋予自然教育更强的生命力，国家公园自然教育理念应覆盖从幼儿园至高校的各个教育阶段，并以学校及学生为主体打造具有地方特色的自然校本课程。

幼儿园阶段的自然教育应以兴趣培养为主，通过参观游学、室外游戏等方式培养儿童对自然科学的兴趣，并为其树立尊重自然、热爱自然的价值观念。

中小学阶段的自然教育应以知识学习为主。让国家公园的自然环境资源走进校园：邀请动植物学家参与编纂校本课本，向学生介绍国家公园基本状况以及珍稀动植物资源现状，培养自然知识兴趣，提高自然保护能力；让特色课堂走出校门，走进国家公园，定期组织学生走进国家公园开展实地自然教育，以特色自然课堂或游学营、夏令营的形式带领学生接触自然，在提高课程内容趣味性的同时为中小学生创造更多与自然环境建立情感链接的机会。

高等院校阶段的自然教育应以参与学习为主，以农林类高校为代表的高等院校应依托各自的专业优势参与科研、管理等环节，考虑借鉴日本演习林制度，以高校为主体运行、管理自然林地等场所。“演习林承担教学实践、研究与保护和社会服务三大功能。三者各有侧重，既可促进教学，又可为区域生物多样性保护、生态安全与经济发展提供支撑”[6]。

3.2.2 国家公园自然教育的企业参与 引入自然教育机构

在构建有中国特色的国家公园自然教育模式的过程中，应同时注重市场的参与，通过引入企业及自然教育机构为国家公园的自然教育过程注入新鲜血液。

市场参与能够积极调配国家公园自然教育过程中的优势资源，推动自然教育效果的跃进式发展。同时环保型企业可通过企业生态基金等形式提升企业形象，助力国家公园发展，国家公园则可通过联名活动等方式提升自然教育影响力，实现双赢。此外，成熟的自然教育机构可以为国家公园自然教育提供更多体系化课程选择，增强访客黏性，提高国家公园自然教育效果。

3.2.3 国家公园自然教育的社区参与 提高全民参与率

国家公园占地面积大，影响范围广，然而在国家公园现行自然教育模式之下，庞大的周边居民数量与民众参与率不成正比，因此，搭建完备的社区互动平台，吸引更多人参与到国家公园自然教育进程当中势在必行。

积极发挥社区力量，吸引周边居民成为国家公园自然教育志愿者，定期举办防护巡林、垃圾捡拾等志愿性活动，增强民众的环境保护意识及地区责任感；定期开展与地方环保组织、非政府组织的合作，提高志愿服务专业水平；同时向原住民提供公益性服务岗位，在有效解决部分就业问题的同时壮大国家公园组织力量。

以社区为平台，搭建自然教育宣传窗口，搭建志愿服务窗口，实现国家公园与外部民众的对接工作，吸引民众参与到国家公园自然教育决策、监督等环节中来，真正实现自然教育的全民化趋势。

3.3 以国家公园为平台 完善自然教育管理发展机制

作为尚在发展成熟阶段的中国国家公园，其特色自然教育模式仍有诸多不足。通过不断完善园内硬件设施、搭建新媒体数字平台提升民众的自然教育体验，通过完善国家公园人才补充机制、特色评价机制提升国家公园的自然教育水平，完善国家公园自然教育管理发展机制(图3)。

3.3.1 完善功能设施建设 提高自然教育硬件水平

国家公园作为自然教育的主要场景，其内部设施建设水平直接决定了访客的游览体验，从而影响自然教育效果，因此应完善国家公园内部设施建设以推进自然教育成果。

国家公园内部的基础设施应依照标准化、人性化的原则进行构建，访客中心、服务中心、科技馆、博物馆、体验馆、安全屋等室内设施应根据国家公园规模、访客习惯等因素进行规划，游览路线、自然教育长廊、自然解说标识牌、警示牌以及配套服务设施的建设应以合乎绿色自然环境为基本任务，以配合自然教育宣传为根本目的。

合理的园内设施规划能够为访客带来渐入佳境式的自然教育体验，同时不断提升国家公园形象。

3.3.2 完善新媒体平台建设 搭建数字化管理体系

目前，中国国家公园的影响范围有限，而依托互联网技术手段搭建新媒体平台势在必行，能够让固定不动的自然资源与文化遗产“动起来”，“使更多的公众能够通过信息技术的发展获取到良好的生态教育”[7]，同时运用大数据优势显著提高管理能力。

搭建并完善国家公园官方网站、微博、微信公众平台，扩大受众群体，提高关注度，以碎片化形式宣传国家公园特色自然资源及文化内涵；紧跟时代发展，充分利用短视频风口，依托微博故事、抖音等平台，记录动物故事、展示独特风景，不断提高民众关注度，不断加强人与自然的情感链接；充分发挥技术优势，开发、推广实景VR软件，在虚拟平台中展现真实的自然景观，缩短空间距离，不断提高国家公园魅力。同时，利用大数据优势，在国家公园管理、运行的过程中开展数字化管理，在降低运营成本的同时增强自然教育效果。运用大数据平台记录访客信息，统计国家公园日流量及游客偏好等数据，从而实现现有资源的系统化分配，最大化自然教育成果；此外，大数据平台可以实现智慧化管理，节约人工成本，维护园内资源。

国家公园自然资源与新媒体技术平台的结合能够显著提高自然教育效果，扩大影响力，大数据平台的加入则有效实现科技赋能，推进国家公园的智慧化发展，有助于在全民范围内掀起自然环境保护热潮。

3.3.3 完善人才补充机制 提高自然教育专业水平

现阶段，具有中国特色的国家公园自然教育模式人才补充机制尚不完善，在发展过程中需要不断引进补充具有自然科学知识的专业人才，系统化、科学化地引导自然教育的发展。

首先，国家公园自然教育的开展应向全社会广泛招募人才，不以学历作为唯一标准，考虑吸纳具有专业才能的社会人士进入人才队伍；其次，在生态文明观念日益普及的今天，国家公园应与全社会环保组织、志愿服务组织、非政府组织展开广泛的合作，使专业志愿者成为自然教育队伍的强大补充力量；再次，应不断完善人才的定向培养机制，与农林类高校签订定向培养计划，在为高校学生提供对口实习岗位的同时培养更多优秀的专业人才进入国家公园自然教育建设队伍。

3.3.4 完善评价反馈机制 规范自然教育流程

构建中国国家公园自然教育评价体系有利于全面提高自然教育水平，以专业的评价体系规范自然教育流程，突破现行困境，不断反馈提升。

在理论方面，确立国家公园自然教育的相关概念并建构自然教育的基础理论框架，将理论内容覆盖到自然教育的全部流程，在完整的自然教育体系框架之下进行填充，从而指导实践的开展。

在实践方面，应不断强化第三方评估体系的建设与访客的意见反馈机制，以规范国家公园的自然教育流程，并不断推进其自然教育能力的提升。应根据各个国家公园的实际情况开展调研活动，通过实地考察、调研、抽样等手段打造最适合的评价体系，自然教育专业人员定期来访，对国家公园的自然教育效果进行第三方评估；同时注重访客反馈，在国家公园内部设置调查问卷，内容覆盖自入园到结束浏览的自然教育全部流程，将自然资源基础、自然设施状况、人员素质、标识系统、自然教育媒介等因素纳入考察指标，构建具有园区特色的考察量表模型，以访客感知视角为切入点，不断完善国家公园的自然教育体验感，提升其自然教育能力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