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丽
(郑州人民医院 输血科,河南 郑州 450053)
异体输血是手术过程中一种重要的治疗手段,但采用异体输血方式可使患者出现一系列不良反应,因此该问题在临床上备受关注。既往,对于输血的副作用临床多局限于溶血性输血以及疾病传播,但对于输血所引起免疫抑制的作用了解不足[1]。有相关研究指出,血液是一种反应原性与免疫原性的物质,能够在输血期间出现一系列关于免疫调节的不良反应,被称为输血相关免疫调节效应(TRIM)[2-3]。本研究对2018年2月至2019年3月郑州人民医院收治的87例行肿瘤根治术患者采用不同输血方案予以分析,报告如下。
选择2018年2月至2019年3月本院收治的87例行肿瘤根治术患者,按照随机数表分为对照组和研究组。对照组43例采用异体输血,研究组44例使用自体输血。本次研究获得本院伦理委员会同意,患者均知晓本次研究内容且自愿签订同意书。对比两组一般资料和手术情况,差异在统计学上无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两组一般资料和手术情况比较(± s )
表1 两组一般资料和手术情况比较(± s )
组别 n 年龄/岁 失血量/mL 输血量/mL 手术时间/min对照组 43 65.24±4.73 271.47±90.21 409.11±51.25 193.85±41.43研究组 44 65.36±4.58 272.18±94.34 405.26±51.37 185.65±42.18 t 0.120 0.036 0.350 0.915 P>0.05 >0.05 >0.05 >0.05
纳入标准:均属于恶性肿瘤,采取根治手术者,术前3 个月患者均未接受输血,术前和术后30 d 内均未接受化疗、放疗与免疫治疗;术前患者血红蛋白指标>120 g/L,而红细胞比容>35%。
排除标准:存在内分泌疾病患者;存在免疫性疾病患者;存在血源性传染病患者。
两组手术均实施静脉复合麻醉。研究组麻醉后采桡动脉血400 ~600 mL,并以静脉输入方式输注相当容量羟乙基淀粉,手术中根据实际情况输回自身血液。对照组输入400 ~600 mL 异体全血。
两组术前、术后第1 d、术后第7 d 分别采集外周静脉血液,每次4 mL,在两根抗凝试管中各注入2 mL,并立即送至检验科。
比较两组患者术前、术后第1 d、术后第7 d 免疫功能指标,采用ELISA 法分析白介素-2(IL-2)、白介素-10(IL-10)、γ 干扰素(IFN-γ)。
研究资料选择SPSS 19.0 软件分析,均数标准差(±s) 表计量资料,t或F行组间、组内比较;百分比(%) 表计数资料,χ2行组间比较;P<0.05 表示差异具统计学意义。
术后第1 d,两组CD3+、CD4+与CD8+指标均显著低于术前(P<0.05)。术后第7 d,对照组CD3+、CD4+与CD8+指标显著低于术前(P<0.05);但研究组CD3+、CD4+与CD8+指标与术前比无显著差异(P>0.05)。见表2。
表2 两组免疫功能比较(± s )单位:%
表2 两组免疫功能比较(± s )单位:%
注:与对照组同时段比较,①P <0.05。
时段 CD3+ CD4+ CD8+术前对照组 65.08±4.03 58.11±5.20 31.66±4.65研究组 67.15±5.09① 59.84±4.76① 32.39±4.24①术后第1 d对照组 52.06±5.38 50.63±3.85 23.61±4.23研究组 62.67±5.23① 52.69±5.07① 27.06±3.82①术后第7 d对照组 51.62±4.45 46.12±5.19 22.31±4.16研究组 65.04±4.68① 57.38±4.82① 30.33±4.53①F 13.701 10.489 8.596 P<0.05 <0.05 <0.05
术后第1 d,两组IL-2、IL-10 及IFN-γ 水平均高于术前(P<0.05),且研究组IL-2、IFN-γ 水平显著高于对照组,IL-10 水平显著低于对照组。术后第7 d,两组IL-2 与IFN-γ 水平均低于术前,IL-10 水平均高于术前,且研究组IL-2 与IFN-γ 水平均高于对照组,IL-10水平低于对照组(P<0.05)。见表3。
表3 两组细胞因子比较(± s )单位:pg·mL-1
注:与对照组同时段比较,①P <0.05。
时段 IL-2 IL-10 IFN-γ术前对照组 93.08±9.61 3.61±0.34 103.11±10.32研究组 96.17±9.33① 3.59±0.31① 114.52±10.38①术后第1 d对照组 94.22±9.85 7.12±0.35 105.24±10.35研究组 99.36±10.07① 5.55±0.57① 125.74±10.20①术后第7 d对照组 90.68±6.11 5.30±0.94 92.37±10.36研究组 95.60±6.42① 4.93±0.89 113.95±10.31①F 3.660 1.886 9.738 P<0.05 >0.05 <0.05
异体输血抑制输血患者机体的免疫系统范围广泛,通常涉及其机体的免疫细胞、免疫球蛋白、细胞因子等多方面。但对肿瘤患者来说,其免疫功能变化是能否将肿瘤患者肿瘤细胞彻底清除的关键因素[4]。相关学者根据研究结果表示,输血可能会提高肿瘤患者术后复发率和死亡率,并得到研究证实[5]。自体输血与异体输血相比,能避免溶血性输血、疾病传播、过敏等,还能降低输血造成的免疫功能抑制[6]。
免疫功能的高低对肿瘤预后具重大意义,而异体输血可抑制输血肿瘤患者的免疫功能,复发率高,减短生存时间。此外,T 细胞亚群在监视肿瘤免疫中可起到重要作用,能够对肿瘤发展和预后转归进行有效判断[7]。本研究结果显示,术后第7 d,对照组CD3+、CD4+与CD8+下降较研究组明显,说明术后患者机体免疫降低,可能与异体输血抑制其机体免疫力有关。IL-2 可使T 细胞活化,产生细胞因子,提高NK 细胞的活性,促使B细胞快速增殖分化,进而对巨噬细胞功能进行激活[8]。IFN-γ 可抑制肿瘤细胞增殖,增强其活性能对细菌进行抑制和排除,从而使术后患者抗感染及愈合能力增强[9]。本研究显示,术后第1 d 研究组IL-2 与IFN-γ 指标较术前显著上升,术后第7 d 则恢复到正常水平,说明利用自体输血抑制机体免疫功能不明显。因异体血淋巴细胞能长期存活于输血患者体内,导致Th2 型的淋巴细胞不断分泌IL-10,使Th1 型的细胞分化和发育受到抑制,降低了IL-2 与IFN-γ 分泌[10]。本研究显示,术后第1 d,对照组IL-10 指标较术前升高显著;术后第7 d,对照组IL-10 指标较术后3 d 有所下降,但仍高于术前。术后第1 d,对照组IL-2 与IFN-γ 指标较术前无显著差异,但术后第7 d 对照组IL-2 与IFN-γ 指标显著低于术前,可能与异体输血将输血患者免疫反应下调,降低输血患者抗感染能力[11-12]。
综上所述,临床采用异体输血与自体输血均会影响行肿瘤根治术患者免疫功能,但使用自体输血方式影响患者的免疫功能较小,而异体输血则会抑制患者免疫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