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GIS-GWR的国内CBA联赛运动员地域分布特征及影响因素研究

杨 森 徐建华

(福建师范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福建 福州 350117)

一个国家篮球实力的强弱与人才储备数量和质量息息相关。体育人才资源的培养已成为竞技体育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因素。[1,2]CBA作为国内最高级别的职业篮球联赛，是为国家队输送篮球人才的主力军，而球员的地理分布情况则能客观衡量各地区对中国篮球项目的人才贡献程度。在2020年12月11日，CBA联盟在北京首次发布《中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国内球员基础信息白皮书》，更是使球员的地理分布情况公开透明化，篮球人才分布严重失衡已是我国篮球改革道路上亟待解决的问题之一。

近年来，国内对职业篮球联赛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制度改革[3-5]、竞赛格局演变[6-8]、相关体育群体行为规制[9]、技战术评价分析[10-11]等方面。而对职业篮球联赛中的运动员群体地域分布缺乏深入研究。同时针对国内学者就体育人才地域分布这一问题进行分析可知，目前研究视角也主要从赛事奖牌地域分布[12-14]、运动员空间分布[15-16]、运动成绩区域分布[17-18]三个层面探析竞技体育人才资源分布的区域差异性。而通过可视化、计量化的方式对我国顶级男子职业篮球联赛运动员的时空分布及影响因素进行研究也较为缺乏。

基于此，为更好了解我国男子职业篮球联赛运动员的地域分布规律及驱动因素等，本研究借助Open GeoDA、Arc GIS 10.3空间分析软件和空间自相关、标准差椭圆和地理加权回归分析(GWR)等空间计量方法探索我国男子职业篮球联赛运动员的空间分布规律，各省份之间空间布局的聚集性和相关性，分析国内男子职业篮球运动员地域分布失衡的原因所在，以期为我国未来篮球人才合理均衡布局提供理论依据和破局建议。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研究对象及数据来源

本研究选取2007-2017年、2020-2021年CBA国内球员注册人数的籍贯为研究对象。其中2007-2017年CBA国内球员籍贯注册信息来自学者刘正银的数据统计，2020-2021年籍贯注册信息来自中国男子职业篮球联赛官方网站，其中通过对2017-2020年CBA国内球员籍贯注册信息统计发现，存在部分职业球员(多数为由青年队进入职业队的年轻球员)的籍贯信息缺乏， 为使数据具有真

实性，因而选取2007-2012年、2012-2017年和2020-2021年三个时期为研究时间节点。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男子职业篮球联赛官方网站(http://www.cba.net.cn/)、《中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国内球员基础信息白皮书》及各俱乐部官网。

1.2 研究方法

1.2.1 标准差椭圆分析

标准差椭圆主要以定量分析的方式对空间整体布局和时空格局演变进行准确的空间统计。[19]因此，采用标准差椭圆分析可辨析我国男子职业篮球联赛运动员所属地域的方向和分布趋势。其中心坐标表达式为：

(1)

方位角表达式为：

(2)

X轴的标准差公式：

(3)

Y轴的标准差公式：

(4)

1.2.2 空间自相关

局部Moran's I统计量表示一种局部空间关联指标(Local Indicators of Spatial Association ，LISA)[20]，主要通过测量各区域与周围区域间的局部空间关联和差异程度，进而准确检验空间要素在局部区域中的异质性特征。其公式如下：

(5)

1.2.3 普通最小二乘法

普通最小二乘法(OLS)经常被用作解释单一因变量与多个自变量之间的关联性。[21]在本文可选择此种方法来筛选影响国内男子职业篮球运动员地域布局的相关因子。计算公式如下：

(6)

式中，yi表示空间i位置因变量，β代表二乘法的空间截距，βk表示第k项的自变量的回归系数，xik表示第k项的自变量在空间i位置的取值，εi表示算法残差。

1.2.4 地理加权回归模型

地理加权回归模型(geographically weighted regression ,GWR)，是一种空间分析技术，主要基于局域回归方程，把数据的空间位置纳入线性回归模型中，来探索研究对象在某一尺度下的空间异质性及相关驱动因素。GWR模型是普通线性回归模型的扩展形式，能全面考虑到空间对象的局部效应, 更加精确反映变量之间的空间依赖性和空间差异的变化情况。其公式为：

yi=β0(ui,vi)+∑kβk(ui,vi)xik+εi

(7)

式中，(ui,vi)代表第i个观察点的经纬度坐标，β0(ui,vi)代表(ui,vi)空间位置的地理加权回归截距，βk(ui,vi)代表连续函数βk(u,v)在i点的数值，yi表示n×1维解释变量，xik表示n×k维解释变量矩阵。

2 结果与分析

2.1 不同时期我国男子职业篮球联赛运动员地域分布的动态演化趋势

2007-2012年、2012-2017年和2020-2021年我国CBA职业联赛国内运动员注册人数分别为360人、348人、360人。在2007-2012年间共有30个省份(包括直辖市、自治区、特别行政区)为CBA职业联赛输送优质球员，其中辽宁(63人)、山东(53人)、江苏(32人)、吉林(25人)、黑龙江(25人)、河北(23人)、北京(18人)等为主要输送省份，而西藏、海南、青海、澳门等地没有人才的输送。从全国七大地理区域划分来看，东北(113人)、华东(108人)、华北(75人)地区是人才输送聚集区，而华中(20人)、西北(15人)、华南(10人)、西南(8人)地区则属于人才输送贫瘠区，呈现出明显的东多西少的人才地域布局。

在2012-2017年间，我国CBA职业联赛注册球员共348人，来自27个省份(直辖市、自治区、特别行政区)，其中东北(108人)、华东(105人)、华北(67人)、华南(8人)、西南(5人)相比较2007-2012年，人才输送数量小幅下降，而华中(26人)、西北(17人)地区小幅上升，以辽宁、山东、江苏、吉林、黑龙江、河北省份为聚集区域。虽然西北、华中区域人数得到上涨，但东多西少的地理分布格局仍然十分严重，甚至略高于2007-2012年。

2020-2021年期间，西北(20人)、华南(19人)、西南(16人)、华中(33人)地区球员输送人数大幅度上涨，其中河北(29人)、河南(26人)、新疆(19人)和广东(16人)省份的球员输出数量增加迅速。国内球员的地理分布主要集中在辽宁、山东、吉林、黑龙江、河北、江苏等省份，但随着各省人才培养力度的加大，河南、新疆等省份也逐渐成为主要输送力量，使我国男子职业篮球联赛运动员的空间分布失衡格局也得到减缓。但是东西两地人才输送数量还存有较大差距，东多西少的分布格局始终值得我们深思。

2.2 我国男子职业篮球联赛运动员的地域分布的方向性差异和发展趋势

根据国内CBA职业联赛运动员的籍贯分布数量的变化，选取2007-2012、2012-2017和2020-2021三个赛季球员分布地域的相关参数(见表1)，采用标准差椭圆分析不同阶段的空间演变特征，结果见图1。2007-2012赛季标准差椭圆主要位于华北地区的东部、华东地区的北部以及东北地区的南部，国内男子篮球人才分布严重不均衡，分布重心位于山东省滨州市的东北部。2012-2017年，沿X轴的标准差延伸至957.9817569km,沿Y轴的标准差延伸至1064.608783km,分布重心经纬度也由原先的(118.0123092°，37.80514405°)移至(117.6811682°，37.71826175°)，主要由山东省滨州市的东北部向西南部移动，表明国内篮球人才地域分布趋于西南方向扩散。至2020-2021年，沿X轴的标准差延伸至1008.892126km,沿Y轴的标准差延伸至1187.987868km,分布重心经纬度也移至(116.6467395°，37.57795003°)，此时重心点由山东省滨州市的西南部变为德州市的西北部。表明在这一阶段国内男子篮球人才地域分布也趋于西南方向。

表1 不同时期国内男子职业篮球联赛运动员地域分布的标准差椭圆参数

图1 不同时期国内男子职业篮球联赛运动员地域分布标准差椭圆和中心空间分布

经过椭圆标准差分析可知，2007-2021年间标准差椭圆的X轴和Y轴都逐渐减小，分布重心的移动方向由东北向西南过渡，最终稳定在山东省德州市的西北部。体育项目的优劣深受自然环境[22]、地域文化[23]、经济水平[24]等方面的影响，北方人体高人大、体能较好，经济发展水平整体较高，同时篮球文化氛围浓厚，得天独厚的优势条件为北方篮球人才的培养奠定了基础，在篮球项目人才培养方面，呈现出东多西少、北多南少的人才分布失衡格局。长期以来，为改变地区篮球人才培养失衡局面，国家通过相关政策措施加大对竞技体育实力弱势地区的扶持力度。因此，当前国内男子篮球人才地域分布呈现分散的演变特征，分布重心逐渐向西南方向移动，分布失衡现象在逐渐减缓。

2.3 我国职业男子篮球联赛运动员的地域分布冷热点分析

冷热点分析可以进一步说明国内CBA职业联赛运动员的空间分布集聚程度和区域相关性。本文借助Arc GIS软件，以运动员籍贯为基础数据，计算省域空间尺度的Getis-Ord 指数，并使用自然断裂法把指数依高至低分为四种类型，进一步制作冷热点示意图地区对应表来更清楚反映各聚集区域的聚集程度(见表2)。

表2 不同时期国内男子职业篮球联赛运动员地域分布的冷热点地区对应表

2007-2012年我国CBA职业联赛运动员地域热点区分布在东北地区的黑龙江、吉林、辽宁，华北地区的北京、天津、河北、内蒙古，以及华东地区的山东省和上海市。次热点区主要集中在山西、陕西、河南、江苏等省份，冷点区集中于四川、重庆、云南、贵州等地区，次冷点区包括新疆、甘肃、宁夏、湖北等省份。这一时期东北、华东及华北地区依靠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篮球人文氛围等优势条件为CBA联赛输送了大批优秀球员，而西部多数地区由于人口较少、环境较差、经济发展水平低等因素影响，很难培养出优质的篮球运动员。2012-2017年，热点区和冷点区数量呈减少趋势，其中上海变为次热点区，陕西变为次冷点区。这一时期，多数沿海地区凭借发达的经济水平，具备对体育人才的吸引力，体育竞技水平发展较快，反观陕西省由于缺乏象征本省的CBA俱乐部，在一定程度上对本省篮球人才培养带来了制约。至2020-2021年，热点区数量急剧减少，仅剩黑龙江和吉林两省，而次热点区数量急剧上涨，新疆从次冷点区一跃成为次热点区，河北、辽宁、山东等省份从热点区变为次热点区。这一时期，经过国家和各省政府的政策扶持与资金投入，以新疆和河南为代表的省份迅速崛起，职业男子篮球运动员的地域培养失衡格局逐渐均衡化。新疆篮球一直得到自治区党委和政府的高度重视，重视各民族青少年篮球人才的培养，特别是基层开展了一系列的培训计划，各地鼓励支持举办篮球训练营，各地都成立了青少年篮球运动队，篮球已成为新疆校园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催生出许多优质的男子职业篮球运动员，例如可兰白克(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二中学)、阿不都沙拉木(新疆阿勒泰地区第二中学)等。河南省作为我国人口第一大省，具有基数优势，同时在政府和国家的重视下，依托高水平篮球后备人才基地以及校园篮球特色校等，为我国CBA联赛培养了大量人才。由此可见，从2007-2021年间，我国CBA职业联赛运动员整体地域分布“东热西冷”的格局虽然逐渐减缓，但仍较为严重。随着各省对人才培养的不断努力，我国次热点区域也在不断增加，这也代表着篮球人才的地域培养趋向不断进步的良好态势。

2.4 我国男子职业篮球联赛运动员的空间自相关性分析

从LISA集聚图进行分析可知(见图2)，我国CBA职业联赛运动员的地域分布情况呈现出高-高(High-High)集聚类型的省份逐阶段减少。从2007-2012年间的黑龙江、吉林、辽宁、天津、北京、河北6个省市减少至2020-2021年间的黑龙江和吉林两个省份。从整体范围来看，高-高集聚类型呈逐渐递减，只有吉林和黑龙江两个省份始终表现高-高聚集分布特点。这主要由于各省体育后备人才培养体系的逐渐完善，像河南、广东等省份经发展逐渐成为人才输送的主要地区，致使我国男子职业联赛运动员的地域布局呈现逐渐均衡化发展的趋势。

国内CBA职业联赛运动员的地域分布情况呈现低-低(Low-Low)集聚类型的省(直辖市)数量是四个阶段中最多的。2007-2012年，四川、云南、重庆、贵州、广西、广东地区呈低低集聚类型。2012-2017年，四川、广西从低低集聚类型中消失，新增湖南省。到了2020-2021年，处于低低集聚类型的省份呈减少趋势，如云南、湖南、重庆、广东消失，同时广东省从低低集聚类型转变为高低集聚类型。这说明，历经多年的各省篮球人才培养，除广东省以外，像四川、贵州、广西等地区仍然没有改变人才输送较差的局面。

2007-2012年，并没有呈现出高-低(High-Low)集聚类型。2012-2017年，新疆呈现出明显的高-低集聚类型，表明此时期新疆的人才培养发展较快，高于周边其他地区。在2020-2021年，也仅有广东省表现该集聚类型，人才输送数量高于周边省份。

国内CBA职业联赛运动员的地域分布呈现低-高(low-High)集聚类型仅出现在2007-2012和2012-2017年的内蒙古自治区，说明此阶段内蒙古自治区的周边区域在人才培养速度上高于本地区，同时在全国范围内低-高集聚类型呈阶段减少趋势。

图2 不同时期国内CBA职业联赛运动员的地域分布的LISA聚集图

2.5 我国男子职业篮球联赛运动员地域分布差异影响因素研究

2.5.1 变量选择及数据来源

在研究运动员籍贯地理分布的影响因素中，郑森、郑暇[14]的研究认为，自然地理环境、经济水平、政策支持、人文社会氛围等因素影响竞技体育人才的地理布局。刘力瑜[25]指出，人才空间分布的形成主要受经济、政策、信息与文化、教练员等因素综合影响。王修文[26]也认为，经济发展水平、地域文化、自然环境、社会因子、身体形态等是影响奥运奖牌分布的地域因子。

因此，综合上述研究成果，本研究选取篮球高水平后备人才基地数、地区生产总值(GDP)、年末人口数、人均生产总值、医疗卫生机构数、各省CBA球队数量以及海拔高度为主的七个因素作为解释变量来进行分析。其中2019年各省地区生产总值、医疗卫生机构数、年末人口数、人均生产总值均来自于国家统计局官网发布的《中国统计年鉴2020年》；篮球高水平后备人才基地数来源于国家体育总局官网；各省所拥有的CBA球队数量来源于中国篮球协会官方网站；各省地区海拔数据源来自中科院发布的srtm海拔栅格数据，以中国省级行政区划进行掩膜提取，得到中国范围的海拔栅格数据。

2.5.2 我国男子职业篮球联赛运动员地域分布影响因素的OLS回归分析

首先，通过普通最小二乘法(OLS)回归分析，筛选影响国内男子职业篮球运动员地域布局的相关因子，以保证接下来GWR模型的稳定性。以2020年国内男子职业篮球运动员注册的各籍贯省份数量为因变量，把各省地区生产总值(GDP)、医疗卫生机构数、年末人口数等因素作为解释变量，进行OLS分析，结果见表3。

表3 OLS回归分析结果

通过OLS回归结果可知，只有X4、X5、X63个变量的系数通过了检验，同时其值均小于7.5，表明该模型没有冗余解释变量。模型R2为0.341210，校正R2为0.551651，解释了55.1651%的国内职业篮球联赛运动员地域分布的形成。X4、X5和X6的稳健回归概率值低，回归系数较大，其统计学显著性较强。因此，最终选取X4、X5、X63个解释变量进行GWR回归分析。

2.5.3 我国男子职业篮球联赛运动员地域分布影响因素的GWR分析

利用ArcGIS 10.0软件对2020-2021年我国各省相关数据进行地理加权分析，回归结果见表4，其中GWR模型的拟合优度高于OLS模型的调整平方和，这也表明在GWR模型中各影响因素对国内职业篮球运动员地域分布的解释力得到提高。同时根据GWR模型生成的结果，采用Arc GIS 10.3软件对相关解释变量的回归系数进行空间可视化表达，如图3。

表4 GWR模型参数及估算结果

解释变量1：篮球高水平后备人才基地数因素

我国篮球高水平后备人才基地数与CBA联赛国内注册运动员籍贯地域分布呈正相关关系(图3a)，从回归系数的空间分布来看，整体呈现由东北向西南方向逐渐递减的趋势。东北地区的黑龙江、吉林、辽宁，华北地区的内蒙古、北京、天津、河北和山西及隶属华东地区的山东省的回归系数较大，其中黑龙江、吉林和内蒙古地区的回归系数值最大，表明篮球高水平后备人才基地建设对这些省份的职业篮球运动员培养影响较大，而西南地区的四川、云南、重庆、贵州和西北地区的新疆等省份的回归系数相对较低，其中新疆、云南、广西的回归系数值最小，表明篮球高水平后备人才基地数对这些省份的职业篮球运动员培养影响较小。由此可知，东北及华北多数地区由于篮球文化底蕴较好，同时在国家政策的扶持力度下，多数省份都有篮球高水平后备人才基地，对各省篮球人才的培养起到积极推动作用。而西南、西北地区省份缺乏篮球高水平后备人才基地建设，无法保障篮球后备人才的培养。徐猛、严家高研究得出，目前我国高水平篮球后备人才基地在全国空间布局呈现“东多西少”、“南多北少”的现状，是影响人才培养过程中不可忽视的因素之一。[27]因此，上述分析与前人研究的结论相同。

解释变量2：海拔高度因素

我国各省海拔高度对CBA联赛国内注册运动员籍贯地域分布产生负向影响，回归系数在-0.007044-0.000603之间，存在一定的空间异质性。从回归系数的空间分布来看，除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外，其它区域整体呈现西南向东北逐渐递减的趋势(如图3b)。西南地区的云南、四川、重庆、贵州以及西北地区的新疆等省份的回归系数较大，其中新疆的回归系数为最高值，说明海拔高度对这些省份的篮球人才培养影响较大。而东北三省及华北地区的多数省份等回归系数较小，其中黑龙江和吉林两省的回归系数值最小，表明海拔高度对这些省份篮球人才培养所产生的影响较小。由此可知，新疆、云南、贵州等地区所处的海拔高度较高，自然环境相对较为恶劣，人口数较少，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篮球人才的培养。而东北及华北地区多为平原，地势较为平坦，自然环境相对较好，为地区的经济发展奠定有利条件，极大利于体育人才培养。蔡晓梅、黄莉葱也指出东部地区地貌以平原和丘陵为主，地势较平坦，土壤肥沃，为农业与工业的发展提供便捷条件，促进人口聚集，客观上保障了区域体育人才的质量与数量，[12]验证了本文的研究结果。

图5 高水平篮球后备人才基地数、海拔高度及CBA球队数的GWR系数空间分布图

解释变量3：CBA球队数因素

各省所拥有的CBA球队数对东北地区呈现出负相关效应，对其它各地区呈现正相关效应。从回归系数的空间分布图来看，除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外，其它区域的回归系数整体呈现由东北向西南方向逐渐递增的态势(如图3c)。西南地区的四川、云南、重庆、贵州，华南地区的广西及西北地区的新疆省份的回归系数较大，其中新疆自治区的回归系数值最大，表明各省所拥有的CBA球队数对这些省份的篮球人才培养的影响较大。东北地区的黑龙江、辽宁和吉林三省的回归系数较小，其中黑龙江和吉林回归系数值最小，表明各省的CBA球队数量对东北地区职业篮球运动员培养的影响不明显。由此可知，对于新疆、云南、广西等省份由于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地理位置较为偏僻、人口数量较少等因素影响，无法创建代表本省的CBA职业球队，较多的现实因素导致难以培养优质的篮球运动员，因此CBA球队的建立对这些省份培养篮球人才的影响较大。而反观东北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及篮球文化底蕴较好，体育市场也较为广阔可以通过多种渠道培养篮球人才，因此该因素对这些省份篮球人才的培养所产生的影响程度显著性较小。刘小明、王兴经调查分析得出，国内CBA俱乐部的空间布局不均衡，多数集中在东部沿海发达地区，而西部占比极小，这种密集型的空间布局不利于篮球事业发展，[28]验证了上述研究结果。

3 结论与建议

3.1 结论

采用计量统计法、GIS空间分析和GWR地理加权回归分析工具对国内男子职业篮球运动员地域分布特征和影响因素进行了相关研究，得出两点结论：1)我国男子职业篮球运动员籍贯地域分布主要集中在东北、华东、华北等地区，东多西少的失衡格局仍然严重。但随着各省培养与投入力度的加大，河南、新疆等省份也逐渐成为输送人才的主要省域，分布重心的移动方向也由东北向西南方逐渐过渡。同时从冷热点和LISA聚集分析来看，我国CBA联赛运动员的地域布局呈现逐渐均衡化发展的良好趋势。2)影响国内男子职业篮球运动员地域布局的三个重要因素分别是各省域篮球高水平后备人才基地数、海拔和CBA球队数。

3.2 建议

1)西南和西北地区的省份应积极借鉴东部地区体育俱乐部的建设经验，充分发挥职业篮球市场培育和公共体育服务供给等方面优势条件，实施资金投入与政策红利并行措施，提高场馆场地设施建设和教练员与运动员薪资补贴等，并吸引和动员企业在西部地区投资组建代表本省的CBA俱乐部，促使CBA俱乐部空间分布逐渐均衡的同时，也有利于对本省篮球人才的开发。

2)国家体育行政部门提高对各省篮球事业发展的战略扶持力度。在不断推进篮球高水平体育后备人才基地建设的基础上，加大扶持弱势省份的发展，缩小篮球人才培养的地域差异性。同时各省在国家政策的宏观统筹下，根据本省的实际情况，积极拓宽体育后备人才培养渠道，进一步深化体教融合，构建政府-社会-企业-家庭协调培养模式等措施，培养出更多优质的职业篮球运动员，促进各区域、省份之间篮球人才的均衡培养。

3)各省应权衡各区域篮球项目整体竞技实力，加强各地区之间的赛事互动、产业互融和人才培养互联互通，健全跨省跨区域人才培养和跨项选材体系，建立相邻省域和跨省域竞技体育协调发展联动机制，以“点-线-面”的辐射效应和扩充模式，共同协调发展，优势互补，缩减各区域篮球运动发展的较大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