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勇,张桢,王姗姗
临床研究
电针联合穴位埋线治疗慢传输便秘气阴两虚证临床研究
杨瑞勇1,张桢2,王姗姗2
1.重庆市江北区中医院,重庆 400020;2.重庆市中医院,重庆 400021
观察电针联合穴位埋线对慢传输便秘气阴两虚证的临床疗效,并探讨其相关机制。采用随机数字表法将144例患者分为联合组、电针组和西药组各48例。联合组予电针治疗,1次/d,治疗5 d停2 d;同时进行穴位埋线,1次/2周。电针组仅予电针治疗,方法同联合组。西药组予西沙必利片,10 mg/次,3次/d,口服。3组均连续治疗8周,随访8周。观察3组临床疗效,比较3组治疗前后便秘主要症状评分、便秘患者生存质量自评量表(PAC-QOL)评分、结肠传输试验中标记物排出数及排出率、肠神经递质水平,监测3组不良反应。联合组治疗后总有效率为93.75%(45/48),高于电针组的83.33%(40/48)、西药组的75.00%(36/48),差异有统计学意义(<0.05);联合组随访时总有效率为85.42%(41/48),高于电针组的79.17%(38/48)、西药组的62.50%(30/48),差异有统计学意义(<0.05)。与本组治疗前比较,3组治疗后、随访时便秘主要症状总分降低(<0.05);3组治疗不同时点比较,联合组治疗后、随访时便秘主要症状总分均低于电针组、西药组(<0.05)。与本组治疗前比较,3组治疗后PAC-QOL总分降低(<0.05);3组治疗后比较,联合组PAC-QOL总分低于电针组、西药组(<0.05)。与本组治疗前比较,3组治疗后结肠传输试验标记物排出数、排出率升高(<0.05);3组治疗后比较,联合组标记物排出数、排出率高于电针组及西药组(<0.05)。与本组治疗前比较,3组治疗后血清血管活性肠肽水平下降,P物质水平升高(<0.05);3组治疗后比较,联合组血清血管活性肠肽水平低于电针组及西药组(<0.05),P物质水平高于电针组及西药组(<0.05)。3组不良反应发生率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0.05)。电针联合穴位埋线治疗慢传输便秘气阴两虚证效果满意,可提高患者生存质量,其机制可能是通过调节肠神经递质水平,促进肠蠕动,以减轻便秘症状、减少便秘复发。
电针;穴位埋线;慢传输便秘;肠神经递质;临床研究
慢传输便秘(slow transit constipation,STC)是指全结肠或结肠某一段动力障碍、传输时间延长引起的大便次数减少或排便困难,其病程较长,且停药后易反复,严重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胃肠动力学相关研究表明,STC患者存在明显的胃肠道动力异常,主要包括结肠传输时间延长及进食后结肠高振幅推进收缩减少[1]。目前,导致STC胃肠道动力异常的病理生理机制尚未完全明确,有研究显示肠神经递质如血管活性肠肽(VIP)、P物质等的异常与STC存在密切联系[2]。研究显示,STC患者血清VIP、P物质水平均偏离正常,且二者变化程度与中医证型相关[3]。西医治疗STC以泻药、促胃肠动力药物为主,但停药后复发率高或产生药物依赖。电针治疗STC作用稳定,易于操作调节[4]。穴位埋线疗法利用可吸收线持续刺激穴位,延长作用时间[5]。本研究采用电针与穴位埋线治疗STC,观察临床疗效及肠神经递质水平的变化。现报道如下。
选取2018年1月-2020年4月重庆市江北区中医院STC气阴两虚证患者144例。通过计算机产生随机分配序列,将序列号放入按顺序编码的信封中。患者按就诊顺序拆开信封,根据信封内序号分为联合组、电针组及西药组各48例。联合组男26例,女22例;年龄41~57岁,平均(49.1±6.2)岁;病程4.5~11.0年,平均(7.5±2.8)年。电针组男23例,女25例;年龄42~55岁,平均(48.3±6.0)岁;病程5.0~10.0年,平均(7.2±1.9)年。西药组男25例,女23例;年龄41~57岁,平均(49.3±7.1)岁;病程5.0~9.0年,平均(6.9±1.5)年。3组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经重庆市江北区中医院伦理委员会审查批准(18011)。
参照罗马Ⅳ标准[6]制定STC诊断标准。近6个月中至少12周连续或间断出现以下2个及以上症状:①>1/4的时间有排便费力;②>1/4的时间有粪便呈团块或硬;③>1/4的时间有排便不尽感;④>1/4的时间有排便时肛门阻塞感或肛门直肠梗阻;⑤>1/4的时间有排便需用手法协助;⑥>1/4的时间有每周排便3次;⑦不存在稀便,也不符合肠易激综合征诊断标准。
参照《慢性便秘中医诊疗共识意见(2009,深圳)》[7]制定气阴两虚证辨证标准。主症:排便时间延长、大便干结、排便困难;次症:口燥咽干、神疲乏力、腹胀、五心烦热、腹胀痞闷;舌脉:舌质红嫩或淡,舌苔少或无苔,脉细或细数。
①符合上述STC诊断标准及中医辨证标准;②年龄18~60岁;③既往未行腹部及盆腔手术;④患者充分理解研究内容及风险,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①出口梗阻型或混合型便秘者;②合并精神、神经系统疾病或严重的全身系统性疾病及过敏体质者;③既往长期使用胃肠动力药、泻药、阿片类药物等;④近6个月接受过电针、穴位埋线治疗,或拒绝接受针灸、穴位埋线;⑤妊娠及哺乳期妇女。
①因时间等原因中途无法配合要求退出者;②未按时复诊或失访,无法判断疗效或资料不全影响疗效或安全性判断者;③未按要求接受治疗,可能影响疗效判断者。
①治疗过程中出现严重不良反应;②治疗效果不佳,远低于预期,甚至无效,不具临床价值;③研究过程中发现方案有重大失误或在执行中发生重要偏差,难以评价治疗效果。
联合组采用电针联合穴位埋线治疗。①电针选穴(双侧):天枢、上巨虚、足三里、大肠俞、支沟、照海[8]。医者(副主任医师)手指及患者穴位局部消毒,选用0.30 mm×40 mm华佗牌一次性无菌针灸针(苏州医疗用品厂)。患者先取仰卧位,天枢直刺25 mm,局部感觉酸麻重胀后施捻转补法;足三里、上巨虚直刺25 mm,局部酸胀后行平补平泻法;支沟、照海直刺10 mm,局部酸胀后施提插捻转补法。后取俯卧位,大肠俞斜刺25 mm,局部感觉酸麻重胀后施捻转补法。以上各穴得气后,分别于仰卧、俯卧时将双侧穴位连接于KWD-808I脉冲针灸治疗仪(常州英迪电子医疗器械公司)电针电极,疏波5 s,密波10 s,15 Hz,以患者能够耐受为度,留针15 min,1次/d,每治疗5 d停2 d。②穴位埋线选穴(双侧):天枢、大肠俞、上巨虚[8]。医者(副主任医师)手指及患者穴位局部消毒,取3-0可吸收性外科缝线1.5 cm,放入套管针前端,后接针芯,用一手拇指和食指固定拟进针穴位,另一只手持针刺入穴位,达到所需深度,施以提插捻转手法,当出现针感后边推针芯边退针管,将可吸收性外科缝线埋植在穴位的肌层或皮下组织。拔针后用无菌干棉球按压针孔止血。敷贴覆盖针眼并保留1 d,24 h内避免水洗,患者未行针刺治疗日进行穴位埋线,1次/2周。
电针组仅予电针治疗,选穴、操作同联合组。
西药组予西沙必利片(海南三叶制药厂有限公司,批号20160507,5 mg/片),10 mg/次,3次/d,口服。
3组均连续治疗8周,随访8周。嘱患者治疗期间饮食清淡,忌食辛辣、生冷、油腻。
1.9.1 便秘主要症状评分
3组于治疗前、治疗后3 d内及随访时进行便秘主要症状评分[9]。①排便次数:≥6次/周计0分,4~5次/周计1分,2~3次/周计2分,<2次/周计3分;②排便费力程度:无发生计0分,偶尔发生计1分,时有发生计2分,经常发生计3分;③排便不尽感:无计0分,轻微计1分,明显计2分,难忍计3分;④排便时间:<5 min/次计0分,5~10 min/次计1分,10~25 min/次计2分,>25 min/次计3分;⑤大便形状:硬球状计3分,硬腊肠状计2分,表面有裂缝的香肠状计1分,柔软腊肠状计0分。各项评分之和为便秘主要症状总分,评分越高表明便秘症状越严重。
1.9.2 便秘患者生存质量自评量表
3组于治疗前、治疗后3 d内采用便秘患者生存质量自评量表(PAC-QOL)[8]进行评分,主要包括身体状态、社会心理状态、焦虑和担心、满意度,共28项问题,患者根据自身真实体验选择相应的程度、频率选项,由轻至重计0~4分。总分越高表明患者生存质量越差。
1.9.3 结肠传输试验
3组于治疗前及治疗后3 d内行结肠传输试验。检查第1日上午10:00服用钡剂,分别在第3日(48 h)上午10:00、第4日(72 h)上午10:00拍摄腹部平片,观察并记录标记物排出数量及排出率。
1.9.4 肠神经递质
于治疗前1 d及治疗后3 d内抽取3组患者晨起空腹静脉血6 mL,3000 r/min离心20 min,吸取上层血清,置于-80 ℃冰箱备用。全自动酶标仪检测血清VIP、P物质水平,严格按照试剂盒(Agilent公司,批号F03130)说明书进行操作。
于治疗后3 d内及随访时参照《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试行)》[10]评价临床疗效。疗效指数(%)=治疗前后便秘主要症状总分差值÷治疗前便秘主要症状总分×100%。临床治愈:大便性状正常,便秘主要症状消失,疗效指数>95%;显效:大便性状正常,便秘主要症状明显改善,70%≤疗效指数≤95%;有效:大便干结较前改善,便秘主要症状好转,30%≤疗效指数<70%;无效:大便性状及便秘临床症状无改善,疗效指数<30%。总有效率(%)=(临床治愈例数+显效例数+有效例数)÷总例数×100%。
联合组治疗后总有效率为93.75%(45/48),高于电针组的83.33%(40/48)、西药组的75.00%(36/48),差异有统计学意义(<0.05);联合组随访时总有效率为85.42%(41/48),高于电针组的79.17%(38/48)、西药组的62.50%(30/48),差异有统计学意义(<0.05)。见表1。
表1 3组STC气阴两虚证患者治疗不同时点临床疗效比较(例)
组别时间例数临床治愈显效有效无效 联合组治疗后482315 7 3 随访时48181310 7 电针组治疗后481814 8 8 随访时4812141210 西药组治疗后4814 81412 随访时48 6141018
与本组治疗前比较,3组治疗后、随访时便秘主要症状总分降低(<0.05);3组治疗不同时点比较,联合组治疗后及随访时便秘主要症状各项评分及总分均低于电针组、西药组(<0.05)。见表2。
与本组治疗前比较,联合组治疗后PAC-QOL各项及总分降低(<0.05),电针组治疗后身体状态、社会心理状态、满意度和总分明显降低(<0.05),西药组治疗后身体状态和总分明显降低(<0.05);3组治疗后比较,联合组治疗后各项评分及总分均低于电针组、西药组(<0.05)。见表3。
表2 3组STC气阴两虚证患者治疗不同时点便秘主要症状评分比较(±s,分)
注:与本组治疗前比较,*<0.05;与本组治疗后比较,#<0.05;与西药组同一时点比较,△<0.05;与电针组同一时点比较,▲<0.05
表3 3组STC气阴两虚证患者治疗前后PAC-QOL评分比较(±s,分)
注:与本组治疗前比较,*<0.05;与西药组治疗后比较,#<0.05;与电针组治疗后比较,△<0.05
与本组治疗前比较,3组治疗后结肠传输试验标记物排出数、排出率升高(<0.05);3组治疗后比较,联合组标记物排出数、排出率高于电针组及西药组(<0.05)。见表4。
表4 3组STC气阴两虚证患者治疗前后结肠传输试验比较(±s)
注:与本组治疗前比较,*<0.05;与西药组治疗后比较,#<0.05;与电针组治疗后比较,△<0.05
与本组治疗前比较,3组治疗后血清VIP水平下降,P物质水平升高(<0.05);3组治疗后比较,联合组血清VIP水平低于电针组及西药组(<0.05),P物质水平明显高于电针组及西药组(<0.05)。见表5。
表5 3组STC气阴两虚证患者治疗前后血清VIP、P物质水平比较(±s,ng/L)
注:与本组治疗前比较,*<0.05;与西药组治疗后比较,#<0.05; 与电针组治疗后比较,△<0.05
联合组、电针组在治疗及随访期间未出现明显不良反应,西药组治疗期间出现腹泻、胃胀各1例,均自行消失。3组不良反应发生率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0.05)。
STC属中医学“便秘”范畴,其病位虽在大肠,但与全身气血津液、脏腑经络等密切相关。在虚型便秘中气阴两虚证较为常见,尤其老年及久病患者多见[11]。患者阴津亏虚,肠失濡润,加之滥用苦寒泻剂,耗气伤精,损及机体气血阴阳,则痼疾难愈[12]。《景岳全书》对便秘有阳结、阴结之分,“盖阳结者,邪有余,宜攻宜泻者也;阴结者,正不足,宜补宜滋者也。知斯二者,即知秘结之纲领矣”,说明气阴亏虚所致便秘当以滋补气血为主。脾胃为气血生化之源,足阳明胃经上接手阳明大肠经经气,胃与大肠同为六腑,二者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如《灵枢•本输》言:“大肠小肠,皆属于胃,是足阳明也。”故本研究针刺选穴以胃肠二经及局部选穴为主,同时选取天枢、上巨虚、大肠俞进行穴位埋线。天枢为手阳明大肠经募穴,为中下二焦的气机枢纽,司升清降浊之职,“枢,枢机也。居阴阳升降之中,是为天枢”(《类经》),《针灸大全》有“虚损,天枢而可取”,可见天枢有调理脾胃气机、补益气阴虚损等作用,“气在腹者,止于背俞”,故以天枢配伍大肠背俞穴之大肠俞,可通阳明腑气;上巨虚属足阳明胃经,是大肠经下合穴,具有疏通大肠气机的作用,与天枢配伍“合治内腑”。《灵枢·邪气脏腑病形》有“大肠病者,肠中切痛而鸣濯濯……取巨虚上廉”。王渊等[13]发现,电针上巨虚可降低大鼠结肠黏膜SERT蛋白和SERT mRNA的表达水平,进而减少位于结肠肠神经元突触间隙内的5-羟色胺(5-HT)摄取量,使减弱的肠道神经信号传导得以增强,达到增强结肠蠕动和分泌功能的目的。足三里为胃经合穴,可调理脾胃、补中益气;支沟宣通三焦气机;照海主一身之阴,可养阴润肠。诸穴配伍,共奏养阴润肠、理气通便之效。
本研究将短期速效的电针与持续起效的穴位埋线相结合,可快速缓解患者便秘症状,又能降低便秘复发率。一项系统评价显示,电针治疗功能性便秘的疗效及安全性优于促胃动力药物[14]。电针治疗便秘以神经电生理学说理论为核心,针刺可调节经络、调理阴阳,借助电针仪产生的多频电流,可对神经冲动的产生、传导、肌肉收缩起到双向调节作用。电针结合了针刺和局部电流刺激的双重效果,而疏密波可克服单一波型容易产生适应性的缺点,对结肠蠕动具有显著刺激作用[15]。穴位埋线是在传统针灸基础上发展而来,将不同型号的羊肠线或可吸收性外科缝线埋入不同穴位,通过对穴位持续的物理性和生物性刺激而起到治疗作用。研究显示,羊肠线对相关穴位持续性刺激可增强肠道平滑肌张力及兴奋性,促进肠蠕动[16],对高张力、运动亢进的肠管具有抑制效应,而对低张力、运动弱的肠管有兴奋效应[17]。尹平等[18]对STC模型大鼠进行穴位埋线后,大鼠结肠Cajal间质细胞阳性细胞表达数量较模型组明显增加,表明穴位埋线能通过改善结肠组织中Cajal间质细胞的表达,达到治疗STC目的。杜嘉等[19]一项多中心临床研究显示,穴位埋线可增加中风后便秘患者自主排便次数,并改善其粪便性状及排便困难程度。
本研究显示,联合组可降低STC患者临床便秘症状评分,包括增加排便次数、减轻排便费力程度及排便不尽感、缩短每次排便时间等。在治疗前后行结肠传输试验检查,比较48 h、72 h标记物排出数及72 h标记物排出率,通过物理检查得出的客观数据评价结肠蠕动改善程度,增加了结果可信度。在结肠传输试验中,联合组标记物排出数、排出率均升高,表明患者结肠传输时间较治疗前缩短,结肠传输功能改善。焦虑、抑郁等精神心理因素与慢性便秘发生存在密切联系[20],联合组治疗后PAC-QOL各项评分均下降,且低于电针组及西药组,表明联合组便秘症状缓解后身体状态、社会心理状态及满意度均优于其余2组。联合组临床治疗有效率高于其余2组,随访时总有效率并未明显下降,高于同期电针组,表明穴位埋线治疗较单纯电针具有更长的疗效持续时间,能防止患者便秘症状复发。联合组治疗后血清消化道抑制性神经递质VIP水平下降,而兴奋性的胃肠调节肽P物质水平升高,这可能是联合治疗可促进STC患者结肠蠕动、减轻便秘症状的原因。
目前,肠神经递质在STC发病中的作用受到学者的广泛关注。研究表明,与STC有关的肠神经递质主要包括一氧化氮、VIP、5-HT、乙酰胆碱、P物质等[21]。P物质通过刺激肠壁神经元去极化,影响胃肠液的分泌,兴奋肠道平滑肌,促进胃肠蠕动,VIP则起相反作用[5,22]。本研究显示,3组治疗后VIP、P物质水平明显改善,且便秘临床症状缓解,表明肠神经递质的动态平衡环境是维持胃肠运动的重要基础,电针及穴位埋线对血清P物质、VIP等具有调节作用。
综上所述,电针联合穴位埋线可明显缓解STC气阴两虚证患者的便秘症状,改善焦虑抑郁状态,其机制可能与降低血清VIP、升高P物质水平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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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inical Study on Electroacupuncture and Acupoint Embedding for Treatment of Slow Transit Constipation with Qi-yin Deficiency Syndrome
YANG Ruiyong1, ZHANG Zhen2, WANG Shanshan2
To observe the clinical efficacy of electroacupuncture combined with acupoint embedding for slow transit constipation with qi-yin deficiency syndrome; To analyze the related mechanism.Totally 144 patients were divided into combination group, electroacupuncture group, and Western medicine group according to random number table method, with 48 cases in each group. The combination group was treated with electroacupuncture, once a day, and a two-day rest followed a five-day treatment; at the same time acupoint embedding was conducted, once two weeks. The electroacupuncture group received only electroacupuncture, and the method was the same as that of the combination group. The Western medicine group was given cisapride tablets, 10 mg/time, 3 times/d, orally. All 3 groups were treated for 8 weeks and followed up for 8 weeks. The clinical efficacy of the three groups were observed. The scores of the main symptoms of constipation, the PAC-QOL scores, the number of markers discharged and the elimination rate in the colonic transit test, and the level of enteric neurotransmitters were compared among the three groups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 The adverse reactions of the three groups were monitored.The total effective rate after treatment in combination group was 93.75% (45/48), which was higher than 83.33% (40/48) in electroacupuncture group and 75.00% (36/48) in Western medicine group, with statistical significance (<0.05); the total effective rate at follow-up in combination group was 85.42% (41/48), which was higher than 79.17% (38/48) in electroacupuncture group and 62.50% (30/48) in Western medicine group, with statistical significance (<0.05). Compared with before treatment, the total scores of main symptoms of constipation in the three groups after treatment and follow-up were reduced (<0.05). The total scores of main symptoms of constipation after treatment and follow-up in combination group were lower than those in electroacupuncture group and Western medicine group (<0.05). The total PAC-QOL score of the three groups decreased after treatment (<0.05); after treatment, the total PAC-QOL score of combination group was lower than that of electroacupuncture group and Western medicine group (<0.05). Compared with before treatment, the number of markers discharged and the rejection rate of colonic transmission test after treatment in the three groups were higher than those before treatment (<0.05). After treatment, the number of markers discharged and the rejection rate of combination group were higher than those of electroacupuncture group and Western medicine group (<0.05). Compared with before treatment, the serum level of vasoactive intestinal peptide (VIP) in the three groups decreased after treatment, and the level of substance P increased (<0.05); after treatment, the serum VIP level of combination group was lower than that of electroacupuncture group and Western medicine group (<0.05), and substance P level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electroacupuncture group and Western medicine group (<0.05).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adverse reactions among the three groups (0.05).Electroacupuncture combined with acupoint embedding has a satisfactory effect on the treatment of slow transit constipation with qi-yin deficiency syndrome, which can improve patient quality of life. The mechanism may be to reduce constipation symptoms and reduce constipation recurrence by regulating enteric neurotransmitter levels and promoting intestinal peristalsis.
electroacupuncture; acupoint embedding; slow transit constipation; enteric neurotransmitter; clinical study
R259.74
A
1005-5304(2021)06-0088-06
10.19879/j.cnki.1005-5304.202012251
重庆市技术创新与应用发展专项面上项目(setc2019jscx-msxmX0229)
王姗姗,E-mail:1705305791@qq.com
(2020-12-14)
(2021-01-14;编辑:季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