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新”战略视角下山西“新装备”发展研究

□鲁 欣，王杰敏

(1.东北大学工商管理学院，辽宁 沈阳 110167；2.山西经济管理干部学院，山西 太原 030024)

2020年5月11日至1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山西考察时提出了“在转型发展上率先蹚出一条新路来”的指示要求，特别强调，要大力加强科技创新，在“六新”即“新基建、新技术、新材料、新装备、新产品、新业态”上不断取得突破。为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重要指示，山西省委、省政府制定了“六新”发展战略，提出了“四为四高两同步”的总体思路和要求，以建设资源型经济转型发展示范区、打造能源革命排头兵、构建内陆地区对外开放新高地为牵引目标，大力推动山西经济的高质量转型发展[1]。

构成“六新”发展战略主要内容的“新基建、新技术、新材料、新装备、新产品、新业态”将是新时期山西培育发展新动能的主要方向，六者之间相互联系、互为依托、彼此支持[2]。其中，“新装备”融合了“新基建”的重要内容，拓展了“新技术”“新材料”的推广应用，推动了“新产品”“新业态”的创新发展，不仅如此，“新装备”更是支撑“新基建、新技术、新材料、新产品、新业态”发展的重要基石[3]。基于此，本文对“新装备”的概念内涵及发展现状进行系统探索和认识，力求为促进山西“新装备”的高质量发展提供理论支持和政策依据，助力山西实现“六新”突破、加快转型步伐、蹚出发展新路。

1 “新装备”的概念与内涵

“新装备”为“六新”之一，从字面意思看，是“新装备制造业”的简称。

“装备制造业”是我国独有的概念，最早在1998年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被明确提出，在此之前，多以“机械制造业”“装备工业”“机械工业”“机械电子工业”等名称所指代。目前，对于装备制造业的概念，并无一致的定义，相关政府部门和广大学者对其认识不尽相同。原国家发展计划委员会产业发展司将装备制造业界定为“为国民经济和国家安全提供技术装备的企业总称”和“为国民经济各部门进行简单再生产和扩大再生产提供工具的生产制造部门”。在中国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CNKI)中，采用高级检索方式检索中文文献，以“装备制造业”为主题，以“SCI收录刊、EI收录刊、核心期刊、CSSCI期刊”为条件检索期刊论文，截至2021年1月14日，共检索出文献2301篇，其中以“装备制造业”为主要主题的为659篇，以“中国装备制造业”为主要主题的为122篇，以“高端装备制造业”为主要主题的为80篇(具体见图1)。从发文时间上看(具体见图2)，最早的一篇文献为1992年《上海机械装备制造业推行进口替代战略研究》课题组孙海鸣等所写的一篇研究报告，文中并未使用装备制造业这一称谓，而使用的是机械装备制造业，对其的定义为“生产资料性质的装备性机械、电子产品和零部件的制造，主要包括母机制造、专用机械和设备制造、电气机械和设备制造，投资类电子器件、仪表和设备制造以及交通运输设备的制造等，不包括作为日常消费用的日用机械、电器和电子类产品。”[4]这种认识为后续的研究奠定了基础。在相关学术论文中，学者们多是从三次产业划分和国民经济行业分类的角度出发来界定装备制造业的，认为装备制造业不仅包含重工业、轻工业的内容，还包含服务业的相关内容[5-10]。在做行业统计分析时，学者们还往往依据装备制造业在《国民经济行业分类标准》中对应的行业来收集相关的数据，由此界定装备制造业的范围[11]。根据现行的《国民经济行业分类标准》(GB/T 4754-2017)，装备制造业的范围主要包括金属制品业、通用设备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汽车制造业、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运输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制造业、金属制品/机械和设备修理业等九个大类。

图1 分主题文献数

图2 分年份文献数

综合各方面对装备制造业的认识，着眼实际统计工作中对装备制造业的范围界定，本文认为：装备制造业是为国民经济各部门进行简单再生产和扩大再生产提供工具的生产制造部门，融合了电子、材料、冶金等相关产业，覆盖了金属制品、通用设备制造、专用设备制造、交通运输设备制造、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电子设备制造、仪器仪表制造，以及金属制品、机械和设备修理等方面的全部企业。

结合对装备制造业的理解与认识，可以看到，“六新”之一的“新装备”，即“新装备制造业”，并不是指装备制造业中的一个新行业，而是指装备制造业中所有包含行业的新方向和新内容。通过前期的调查研究，本文认为“新装备”的“新”，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新战略的体现、新基础的依托、新理念的践行、新趋势的把握。

新战略即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是党的十八大明确提出的，就是要使创新成为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在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下，发展动力、发展理念、创新内涵、战略目标、战略定位、战略实施路径等都发生了变化[12]。战略性新兴产业是以重大技术突破和重大发展需求为基础，对经济社会全局和长远发展具有重大引领带动作用，知识技术密集、物质资源消耗少、成长潜力大、综合效益好的产业[13]，代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方向，是培育发展新动能、获取未来竞争新优势的关键领域[14]，是促进技术升级、优化产业结构、建设创新型国家、实现创新驱动发展的重要依托[15]。高端装备制造业是战略性新兴产业的重点发展领域之一，是装备制造业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具体体现。

新基础即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新型基础设施建设(简称新基建)是在2018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被明确提出，2020年3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会议对新基建的具体内容进行了明确，主要包括5G基站建设、特高压、城际高速铁路和城市轨道交通、新能源汽车充电桩、大数据中心、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七大领域，涉及诸多产业链。新基建是非常时期的非常举措，不仅是解决复杂形势下诸多问题的当务之急，更是我国引领经济新常态、实现高质量发展的长久支撑[16]，在抢抓科技和产业革命机遇、建设智慧社会和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中发挥着先导和基础性作用[17]。新基建的大力推广和建设，为以5G、大数据、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等为基础的智能制造提供了有力的依托。

新理念即绿色发展理念。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鲜明提出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其中，绿色发展理念是可持续发展理论的继承创新，是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实践指导[18]，它以美丽中国(目标)、绿色区域(抓手)、绿色产业(内核)、绿色制度(保障)为主要构成要素，是对世界发展理念的科学总结，是党的发展理念和执政理念的最新表达[19]。绿色制造是绿色发展理念内核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构建绿色产业的重要内容，也是装备制造业在绿色发展理念指引下厚植发展优势、破解改革难题、实现绿色转型的具体实践。

新趋势即制造业服务化。制造业服务化的概念在1988年最早由Vandermerwe和Rada提出[20]，是指制造业企业由仅仅提供有形产品或有形产品及其售后服务的运营模式向提供全套“产品+服务”包的运营模式的转变过程。它是欧美发达国家制造企业对前期实施的归核化战略的调整，将高附加值的服务作为核心环节回收到企业内部[21]，进而占据价值链“微笑曲线”的高端，保持竞争优势，体现着全球经济从“工业型经济”向“服务型经济”转型的新趋势[22]。制造业服务化水平不高是我国制造业处在全球价值链低端、大而不强的重要因素，制造业服务化升级要全力推动服务型制造的发展，鼓励企业的核心业务由传统制造环节向价值链上、下游延伸，牢牢把握制造业服务化的发展趋势。

与“新装备”四个“新”的表现相对应，“新装备”的具体内容则应落脚在四个方面：高端装备制造、智能制造、绿色制造、服务型制造。

高端装备制造是战略性新兴产业重点发展领域之一，对经济社会全局和长远发展具有重大引领带动作用，是国家应对激烈变化的国际国内发展环境，加快推进创新驱动战略的重要举措。它是装备制造业的高端领域，是装备制造业中高技术含量、高附加值、高产业关联度的部分，主要包括航空装备、卫星制造与应用、轨道交通设备制造、海洋工程装备制造和智能装备制造5个细分领域[23]。

智能制造是以新一代信息技术为基础，配合新能源、新材料、新工艺，贯穿设计、生产、管理、服务等制造活动各个环节，具有信息深度自感知、智慧优化自决策、精准控制自执行等功能的先进制造过程、系统与模式的总称。它以网络互连为支撑，以智能工厂为载体，是制造业的最新形态，突出特征为“虚拟网络+实体物理”[24]。

绿色制造是一个综合考虑环境影响和资源消耗的现代制造模式，其目标是使得产品从设计、制造、包装、运输、使用到报废处理的整个生命周期中，对环境负面影响最小，资源利用率最高，并不断协调优化企业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25]。

服务型制造是一种全新的制造模式，通过网络化协作实现制造向服务的拓展和服务向制造的渗透，最终为顾客提供“产品服务系统”，为顾客创造最大价值[26]。包括面向服务的制造和面向制造的服务，是基于生产的产品经济和基于消费的服务经济的融合，是制造与服务相融合的新产业形态[27]。

对比来看，高端装备制造强调领域范围，智能制造强调技术手段，绿色制造强调整体效益，服务型制造强调商业模式，但四者并不是相互割裂的，而是相互联系、相互支撑、相互促进的统一整体，是对“新装备”发展情况的多角度反映。

综合上述分析，“新装备”不仅主要包含高端装备制造业，还包含传统装备制造业中实施智能制造、绿色制造和服务型制造所培育出的新动能、新模式和新形态。它是新时代装备制造业在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为目标、以新型基础设施建设为依托、以绿色发展理念为指引、以制造业服务化为方向而进行的产业升级。

2 山西“新装备”的发展现状

山西矿产资源丰富，为工业的发展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受特殊的历史发展环境影响，山西形成了以重工业和军事工业为特征的工业基础格局，新中国成立以来，山西的工业化发展在全国一度处于优势地位，其中装备制造业更是山西工业化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28]。

多年来，由于对煤炭资源的过分依赖，山西形成了“一煤独大”的产业结构，暴露出发展中的诸多问题，装备制造业对社会经济发展的支撑作用有所下降。2019年，山西装备制造业规模以上企业932家，从业人员30万人，资产总额3 959.67亿元，主营业务收入2 662.36亿元，利润总额83.36亿元，从单位数、资产及主营业务收入三个方面来看，在全国装备制造业中山西的占比均较低(具体见图3)，反映出从全国范围来看，山西装备制造业的规模并不大[11]。

图3 山西装备制造业在全国的比重(资料来源：由《山西统计年鉴》和《中国统计年鉴》相关数据整理而成)

以上述山西装备制造业的总体情况为基础，结合对“新装备”的系统认识，本文从高端装备制造、智能制造、绿色制造、服务型制造四个方面对山西装备制造业进行梳理，以期全面了解山西“新装备”的发展情况。

2.1 高端装备制造

结合已有的产业基础和结构特征，山西提出重点培育14大标志性引领性产业集群的发展计划[29]，其中，先进轨道交通装备、煤机智能制造装备、通用航空为高端装备制造业的范畴(具体见下页表1)，在《山西省制造业领域千亿产业培育实施方案》中，排在首位的要重点培育壮大的千亿产业即为高端装备制造业[30]。由此可见，山西高端装备制造业的发展得到了省委、省政府的高度重视。

表1 山西14大产业集群与战略性新兴产业对应情况

目前，先进轨道交通装备产业初步形成了以太原机车、晋西车轴、太重轨道交通、智奇铁路设备等龙头企业为牵引，以铁路货车、工程作业车、关键零部件为主导的太原产业集群；以大同电力机车为牵引，以重载电力机车为主导的大同产业集群；以永济电机为牵引，以机车车辆电传动系统为主导的运城产业集群。煤机智能制造装备产业初步形成了以太重煤机、天地煤机、山西煤机等龙头企业为牵引，以综改区为承载、以服务煤炭行业全局为目标的太原产业集群；以平阳重工、金鼎煤机、阳煤华越等龙头企业为牵引，以“三机一架”为主导的晋东南产业集群；以阳煤忻通为牵引，以主运输设备、煤炭洗选设备为主导的晋北煤机智能制造装备产业集群。通用航空产业初步形成以大同通航产业园为承载、以发展轻型飞机和通用飞机制造为主导的大同产业集群；以禧佑源太原飞机拆解基地为重点、以发展航空新材料研发生产、飞机拆解业务为主导的太原产业集群；以长治市高新区为承载、以发展飞机维修改装、产业配套服务为主导的长治产业集群。

可以看到，以先进轨道交通装备、煤机智能制造装备、通用航空为主要内容的山西高端装备制造业已初步形成了具有山西特点、能彰显比较优势的产业体系，在省委、省政府的一系列政策引领和支持下，山西高端装备制造业呈现出良好的发展态势和发展前景，能为山西工业的高质量发展提供重要支撑。

2.2 智能制造

智能制造是制造业的发展趋势，也是“新装备”的重要特征。通过对工信部发布的《智能制造试点示范项目名单》《工业互联网试点示范项目名单》《制造业与互联网融合发展试点示范项目名单》等相关信息的汇总整理(截至2021年1月)，可以看到，2015—2018年，全国共评选智能制造试点示范项目305项，其中山西6项；2018—2020年，全国共评选294项工业互联网试点示范项目，其中山西仅1项；2017—2020年，全国共评选制造业与互联网融合发展试点示范项目452项，其中山西3项(具体见下页表2)。

表2 山西省国家级智能制造示范名单

上述数据反映出：一方面，在山西的制造业中，装备制造业企业的智能化程度相对较高；但另一方面，从全国范围来看，山西的智能制造水平整体还处在比较落后的状态，装备制造业的智能化水平与先进地区还存在较大的差距。山西装备制造业智能制造水平的提升，还需要山西在工业互联网的发展、制造业与互联网的融合发展等方面加强建设。

2.3 绿色制造

山西是全国重要的能源供应基地，同时也在积极争当全国能源革命的排头兵，提高资源利用率，降低能源消耗水平，是山西经济转型过程中的重要内容。对于正处在转型发展蹚新路中的山西来说，绿色制造显得意义重大。

通过对工信部公布的总计五批《绿色制造示范名单》的整理汇总(截至2021年1月)，可以看到，自2017年第一批绿色制造示范名单公布以来，全国共有绿色工厂2121家(次)，其中山西37家(次)；共有绿色产品2171项，其中山西16项；共有绿色供应链管理示范企业189家，其中山2家；共有绿色园区172个，其中山西3个(具体见表3)。

表3 山西省国家级绿色制造示范名单

续表3

续表3

从五批《绿色制造示范名单》的情况来看：一方面，越来越多的山西企业加入到了绿色制造的行列中，山西装备制造企业也在积极践行绿色发展理念，绿色制造在企业的供应链管理、生产流程、产品设计等环节都得到了体现；但是另一方面，整体上山西的绿色制造示范项目占全国的比例偏低，总体绿色制造水平不高，同时，在山西的绿色制造示范项目中，涉及装备制造业的项目所占比例并不高，山西装备制造企业在绿色设计产品、绿色工厂、绿色供应链等方面的系统建设还有待加强。

2.4 服务型制造

在信息化、数字化、智能化发展的大力推动下，在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技术的大力支持下，制造业向服务业转变的发展趋势逐渐明显。通过对工信部公布的《服务型制造示范企业(项目、平台)名单》相关信息的汇总整理，可以看到，2017—2018年，服务型制造示范企业、项目、平台三类名单中，山西仅1家企业上榜(具体见表4)。

表4 山西省国家级服务型制造示范名单

2018年以后，工信部未再公布《服务型制造示范企业(项目、平台)名单》，山西省工信厅2019和2020年公布了两批省级服务型制造示范名单，共14项(包括示范城市和培育项目，2019年4项，2020年10项，具体见表5)，而同期公布的省级智能制造示范项目共58项(包括试点项目，2019年18项，2020年40项)。相较于智能制造和绿色制造的发展情况，山西的服务型制造显得更为薄弱，与其他类型的制造业企业一样，山西装备制造企业从单一生产环节向价值链两端拓展的能力有限。

表5 山西省省级服务型制造示范名单

续表5

3 山西“新装备”的发展建议

“新装备”是山西装备制造业转化发展动能、转变发展方式、创新发展模式的重要方向，是促进山西装备制造业完成提档升级、加速发展壮大，进而为山西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强有力支撑，最终破除“一煤独大”产业格局的重要途径。通过对“新装备”相关概念的系统梳理，同时着眼山西“新装备”的发展现状，为促进山西“新装备”的快速发展，本文提出以下建议：

第一，以高端装备制造为产业布局重点，掌握突破核心技术，推动特色产业向优势产业转变。立足山西现实，以传统装备制造业为发展基础，以高端装备制造业为战略重点，大力优化装备制造业的产业结构。围绕先进轨道交通、煤机智能制造装备、通用航空三个彰显山西特色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开展基础和关键领域的技术研究，掌握核心技术，实现自主创新突破。同时，做好人才的培养和引进工作，构建良好的创新生态系统，为加大科研投入提供财政、金融、税收等全方位的支持和保障。努力将山西高端装备制造业中的特色产业转化为优势产业，不断提升产品的附加值和行业影响力，打造高端装备制造的山西品牌，形成高端装备制造的山西力量。

第二，以智能制造为产业升级途径，加快基础设施建设，促进传统装备制造业智能化发展。以大力实施新型基础设施建设为契机，将智能制造作为山西传统装备制造企业提质增效的重要手段，加速企业自动化、网络化、信息化、数字化、智能化的发展升级，实现新旧动能在企业的内部转换。积极开展铸造、锻造、重型机械制造、纺织机械制造、农用机械制造、液压机械制造、电力装备制造、汽车制造、节能环保装备制造、电子装备制造、煤化工装备制造、煤层气装备制造等行业的工业互联网、物联网等信息技术的建设与应用，推动行业的智能化改造和高端化发展，充分释放山西传统装备制造行业的全新发展动力。

第三，以绿色制造为产业定位取向，倡导绿色发展理念，开展面向装备制造业的能源革命。将绿色发展作为装备制造业的重要价值导向，全面调整产业发展、企业效益、产品质量的评价指标体系，加大高效、清洁、低碳、循环的绿色制造评价指标占比。积极开展装备制造绿色园区的创建，在园区的选址规划、功能分区、空间布局、管线设计、资源配置等方面进行科学谋划，贯彻绿色发展理念，在运行管理过程中严格把控环保标准。大力推动绿色工厂的建设，鼓励企业优化生产流程，引入先进环保生产设备，采用绿色生产技艺，全面推动绿色生产。大力推广绿色产品，在装备制造产品的设计中融入绿色理念，不断提高装备产品的能源利用效率，实现产品对能源资源消耗最低化、生态环境影响最小化、可再生率最大化。加强构建绿色供应链，引导上下游企业之间的协作，实现产品设计、选材生产、包装运输、余料回收再利用、废弃物无害处理等全生命周期绿色化过程。

第四，以服务型制造为产业延伸方向，打造良好营商环境，构建装备制造多链融合发展模式。重视推动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完善省内研发设计、原料供应、生产加工、销售服务等环节的生产性服务，围绕装备制造业着力构建完整的产业链和价值链。引导装备制造企业核心业务向生产性服务领域拓展，打击垄断竞争，破除行业保护和行政壁垒，为企业营造良好的市场竞争环境。把握打造经济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历史契机，探索装备制造业“供应链+产品链+服务链+数据链”多链融合的发展模式，不断建链、延链、补链、强链、提链，积极融入国际国内双循环，实现山西装备制造的价值增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