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语言顺应论的英语听写错误分析及教学启示

韩东红，董 娇

(集美大学外国语学院，福建 厦门 361021)

听力是英语学习“听、说、读、写、译”五项技能之首。Rost认为，听力不仅是目标语言技能，而且是语言习得的最佳方式之一[1]。然而，听力的习得是一项复杂的心理加工过程，是英语学习中最难的技能[2-3]。因此，长期以来听力是我国学生英语学习的弱项和瓶颈[4]。听写考查学生的词汇、语法、听力理解和书面表达能力[5]，使学生具备良好的注意力、快速的反应能力和书写能力，听写能力的提高有助于听力技能的培养[6]。研究表明，听写能力的高低是听力理解产生差异的根源[7]。可见要提高听力水平，听写能力不可忽视。近年来，国内外学者对听写进行了深入探讨，包括：听写对学习者外语水平和语言技能的促进作用研究[8-10]，听写的成效和方法研究[11-13]，听写命题与测试研究[14-16]，听写问题研究[17-19]等。通过关键词“英语专四听写”和“TEM4听写”搜索中国知网，发现国内对英语专四听写的相关论文共有93篇，其中关注最多的是专四听写及其教学的策略研究(占54%)，其他为测试和命题研究(15%)、对教学的反拨作用研究(7%)、听写问题分析(18%)和听写的其他研究(6%)。多数研究认为，学生专四听写问题主要是受母语负迁移影响，或是由于语言基础知识薄弱所致。而对听写错误的分析主要以经验总结为主，有理论支撑的仅占12%，且一般采用元认知理论或衔接理论，较少从语用学视角通过分析话语理解过程探讨听写错误的深层次原因。因此，本文以英语专四听写测试练习为例，从语言顺应论视角分析学生听写错误及其成因，寻找对策，以促进英语听力教学，提高学生的英语听力水平。

一 理论背景

(一)语言顺应论与英语听写

顺应论认为，语言一旦被使用，就意味着要做出选择，使用语言的过程就是不断做出语言选择的过程[20]。语言具有一系列可供选择的可能性，语言使用者从语言的各种可能选项中做出灵活选择，从而实现成功交际。语言的选择是一种高度灵活的选择，它不是机械的或严格的形式—功能关系，而是在高度灵活的原则和策略上完成的。Verschueren[20]66从四个角度阐释顺应论，语言结构顺应、语境关系顺应、动态顺应和顺应过程的意识程度。语言结构顺应指语言使用过程中的语言选择必须顺应语言各个层次的结构(包括语音、词素和词汇、分句和句子、命题以及超句结构等话语建构成分，也包括语言、语码、语体等)及话语建构规则(如：分句和句子层面的语法规则，超句和语段层面的意义连贯和关联规则等)。语境关系顺应指语言选择必须顺应语境，即语言选择的过程也是顺应语境的过程。语境指影响话语处理的所有因素，包括语言语境(含语言信息通道和上下文)和交际语境(含交际双方、物理世界、社交世界和心理世界)[20]。语境在交际过程中不断发生变化，因此，语言使用过程中的顺应是动态进行的。语言结构和语境在语言选择过程中应相互顺应，从而动态地生成话语意义。此外，受社会心理因素的影响，人们在语言选择、作出顺应时的意识程度强弱不同。语言选择必须顺应语言结构和语境，也就是说，成功交际的实现在于语言使用者通过顺应语言结构和各种语境因素选择恰当的语言形式，任何顺应缺失都将导致交际失败。

言语交际包含话语的产生和话语的理解，要使交际顺利进行，交际双方都必须通过顺应做出语言选择[20]。听的过程就是言语交际中话语理解的过程，而听写则是将接收的话语信息进行加工处理并以书面形式进行输出的一种方式，它涉及语音、词汇、语法等多方面的信息加工过程[14]，因此要求听者熟练掌握语言结构知识，具备理解语境以及分析语篇的能力，结合理解和表达技能使“听”与“写”并重，做到语言能力的综合应用。听写过程中，听者要根据听力内容中的语境进行话语理解，即在听觉获取听力材料信息时，必须结合背景知识对语言语境、语篇类型、说话者的身份及意图等做出动态顺应，才能正确理解听写内容，并在理解的基础上顺应英语的语言建构成分(语音、词汇、语句等语言各层次结构成分)，顺应英语语言的建构规则(语法规则、语篇连贯规则等)，最后以书面形式呈现听力内容。由此可见，顺应论能极好地阐释听写过程。

(二)顺应论视角的听写错误及其分类

错误是不符合目的语的表达形式以及当时语境的话语[21]。顺应论认为，语言一旦被使用，就意味着选择，语言的选择包括交际双方[20]。基于此，英语听写的过程就是听者不断选择语言的过程，听者的语言选择必须顺应语言结构、顺应其语言语境和交际语境，当听者违背目的语原文语言结构或违背原文的语言语境或交际语境而做出语言选择时便会产生听写错误。此外，语言结构和语境在语言选择过程中应相互顺应，从而动态地生成话语意义。听写过程中，当语言结构和语境中有任何成分听者不解时，或因为语速过快、记忆力受限而产生语言选择停滞时，也就无法做出语言选择，即会出现听写中的缺项。因此，本研究把各项听写错误归类为语言结构顺应错误、语言语境顺应错误、交际语境顺应错误和缺项四大类。

二 研究方法

本研究借鉴Corder[22]的错误分析五步法，通过收集学习者语言样本、识别错误、对错误进行描述和分类、解释错误及分析错误原因、对错误进行评价并提出相应对策，以避免或减少错误再现。具体如下：

以福建省某高校英语专业一年级4个班共134名本科生为研究对象，选择大一第二学期两次英语专业四级考试(专四)的听写练习为语料，第一篇为“TV:A Good Thing or a Bad Thing”(159词)，第二篇为“Where Do the British Live？”(172词)。语料选择的原因具体如下：第一是因为人数有限，两篇材料可适当增加文本数量。第二是考虑到除单词和语法知识外，文化是影响理解的重要因素，第二篇内容涉及英语国家文化知识。第三是为了难、易相结合，一篇简单句为主，通俗易懂，另一篇复杂句占多数，难度较大。第四是为了学生对话题的熟悉程度高、低相结合，一篇内容贴近生活，学生较为熟悉，另一篇涉及遥远的异国文化，学生较为陌生。因此，本研究的语料选择话题不同、难易结合，并兼顾学生的熟悉程度高低，所得结果能较客观和全面地反映学生的总体听写情况和问题所在。

为确保结果的有效性，在练习过程中，严格按英语专四规定播放方式，第一遍为正常语速，大约每分钟120词，不做任何停顿。第二遍和第三遍根据意群做相应停顿，停顿时间大约为15秒。第四遍不做停顿，以正常语速播放。在听写播放结束后，学生用2分钟时间进行检查及补全书写。两次测试结束后，对听写错误进行统计和归类，并从语用视角进行听写错误的原因分析，最后对今后教学提出相应对策。

三 学生听写错误统计结果

为分析学生的听写问题，收集了134位英语专业本科生的两次测试听写练习共268份，错误统计结果如表1所示，两次听写测试的错误分别有1654和2502处，平均每位学生分别约有12和19处错误，可见学生听写能力总体偏低。从测试内容看，测试2(Where Do the British Live?)比测试1 (TV:A Good Thing or a Bad Thing)的错误次数高20.4%，说明当内容涉及英语国家文化时，学生的听写错误率较高。

表1 英语听写错误总体情况

在两次听写测试中发现主要有四类错误，语言结构顺应错误、语言语境顺应错误、交际语境顺应错误和缺项，其中语言结构顺应错误占比最高，为33.1%，语言结构主要涉及词汇、句法和篇章，说明学生的词汇知识不够扎实，语法知识应用能力、篇章理解能力较弱。其次为缺项错误(占30.2%)，这与学生词汇量有限或知识面狭窄而无法听懂，或与听力语速过快记忆力受限而书写不及有关，表明学生有待扩大词汇量和知识面，有待提高短期记忆力和书写速度。语言语境错误和交际语境错误分别为21.1%和15.6%，说明学生的语境意识薄弱，语言文化背景知识欠缺(见表2)。

表2 英语各类听写错误分布

四 英语听写错误语用分析

从顺应论视角看，听写是通过听觉获取话语信息、通过顺应语境不断做出语言选择并以书面形式进行的一种话语输出过程。听写所选择的语言形式必须顺应语言结构、交际语境和语言语境，任何顺应缺失都将导致听写错误。下面从语用视角分析产生听写错误的原因。

(一)听写过程的语言结构顺应及学生听写的语言结构顺应缺失

语言结构顺应是指语言的选择必须顺应语言各层次的结构及其组成的原则。顺应论认为，语言选择发生在语言的任何层面上，包括从语音、音系到形态、句法，从语码、语体到语篇，从话语的构建成分到话语的构建原则[20]。要求听写时顺应英语各个层面上的语言结构，才能将获得的话语信息通过书面形式准确地进行输出。而学生在英语听写过程中常忽略语言的构建成分和构建原则，导致拼写错误、标点符号错误、大小写错误和冠词错误等。如：

(1)误：NowdaysTV has gotten into nearlyevery person’s life.

正：NowadaysTV has gotten into nearly every person’s life.

(2)误：First,TV is a goodsoresof information.

正：First,TV is a goodsourceof information.

例(1)中听者未能顺应该词的语音结构，忽略了字母a所对应的语音，导致将Nowadays写成Nowdays。例(2)中听者混淆了单词构成成分ource和ores，加之由于语速快、弱读等原因无法辨别/s/和/z/的差异，最终导致将source误写成sores。无论是拼写还是辨音造成的听写错误，都是语言结构顺应缺失的表现。再如：

(3)误：TV is an effective tool of educationmillionsof students take the same TV lecture at the same time.

正：TV is an effective tool of education.Millionsof students take the same TV lecture at the same time.

(4)误：Second,TV isaeffective tool of education.

正：Second,TV isaneffective tool of education.

(5)误：Third,TV is a convenient means of entertainment.People can view plays,movies,anart shows without taking the trouble of going to the theatre.

正：Third,TV is a convenient means of entertainment.People can view plays,moviesandart shows without taking the trouble of going to the theatre.

例(3)出现标点符号和大小写错误。句中有两个谓语动词，显然学生的标点符号错误是因未能在听写过程中顺应句子结构，产生断句失误，进而导致紧跟其后的大小写错误。语言结构顺应缺失同样发生在例(4)，学生未考虑不定冠词在以元音开头的单词effective之前，必须用an。例(5)出现连词拼写错误，学生只注意到弱读的and的语音而忽视了在此的三个名词并列，结果将and写成了an。可见，最后两个错误一方面反映了学生听写时未能顺应英语语言结构或语言的建构原则，另一方面也反映了部分学生未能做好听后检查。

(二)听写过程的语言语境顺应及学生听写的语言语境顺应缺失

语言的选择必须顺应语言语境，包括语言信道和上下文[20]。语言信道即语言信息通道，是指传递语言信息的通道或方式，也就是交际双方的交流方式。上下文即前后话语信息，它涉及到语言选择本身的方方面面，对词、短语、句子等的理解和话语输出有着直接的影响，要求听写全过程时刻注意。然而，学生在听写过程中常常忽略语言语境而导致听写的时态错误、标点符号错误和大小写错误等。如：

(6)误：Most peoplespenttheir spare time watching TV programs.People like doing this because TV is a good thing in many respects.

正：Most peoplespendtheir spare time watching TV programs.People like doing this because TV is a good thing in many respects.

(7)误：The British spend a lot of time at home and a large part of their social lifetakeplace there.

正：The British spend a lot of time at home and a large part of their social lifetakesplace there.

例(6)出现时态错误。后文like doing表达的是一般情况下人们习惯做的事，而不是在过去某特定时间里做的事，因此本句须用一般现在时，而学生在此将spend写成了spent，说明学生未能顺应语言语境。同样，例(7)and后面主语是a large part of their social life，属于第三人称单数，而学生忽略了这一信息，将takes写成take，说明学生进行语言输出时未能顺应上下文对信息进行加工处理，由语言语境顺应缺失导致了听写错误。又如：

(8)误：Information,education,andentertainmentsare so important that TV has become part of people’s lives.

正：Information,education andentertainmentare so important that TV has become part of people’s lives.

(9)误：However,if we further improve the quality of programs and eliminate sex andviolentfrom the screen.Itwill be aneven better thing tomorrow.

正：However,if we further improve the quality of programs and eliminate sex andviolencefrom the screen,itwill be an even better thing tomorrow.

根据例(8)语言语境，在此三个名词并列，第三个名词entertainment必须与前两个名词形式一致，即保持单数形式，显然学生听写时忽略了该语言语境而导致了错误。同样，例(9)中，从句中忽视了eliminate后面是两个名词并列，将violence错误地写成了形容词violent。此外，根据上下文信息，该句是一个复杂句，前文为条件状语从句，学生未能顺应语言语境而误判为两个独立的句子，误用了记号，导致后文it的大小写错误。可见，听写中的语言语境顺应缺失也是导致学生听写错误的主要原因之一。

(三)听写过程的交际语境顺应及学生听写的交际语境顺应缺失

顺应论认为，听话人理解话语实际上是寻找他与说话人的共知信息和认知新信息的过程。这里的共知信息除了语言语境以外，还包括交际语境因素，即交际双方、物理世界、社交世界和心理世界[20]。因此，要求听者在听写过程中，顺应话语信息中交际的时间和空间、交际双方的文化背景、社会角色，以及他们的感情、意向、欲望和信念等。但是，学生常忽视交际语境因素，或未知有哪些与说话人共知的交际语境因素而导致听写的词汇错误及其他形式错误。如：

(10)误：Young people tend to stay with their familieslongthese days,andaccommodation is expensive.

正：Young people tend to stay with their familieslongerthese days,asaccommodation is expensive.

例(10)来自短文“Where Do British Live？”听者未能顺应话语隐含的文化，即在英国，年轻人一般会早早就离开父母自己寻找房子独住，而现在年轻人倾向于和父母同住是由于房租太贵。学生未能顺应这一交际语境因素(社交世界)，将longer写成了long，同时听者未能顺应发话人的表达意图(心理世界)，将as写成了and，造成了听写错误。这种忽视交际语境而导致听写错误的情况还有不少。如：

(11)误：Because of thecarnetand because of the expense involved in going out for the evening,the British spend a lot of time at home and a large part of their social life takes place there.

正：Because of theclimateand because of the expense involved in going out for the evening,the British spend a lot of time at home and a large part of their social life takes place there.

例(11)谈及英国人为何大多时间在家度过，而且很大一部分社交生活也在家里进行。英国是个岛国，全年受西风影响，气候温和湿润，雨水丰富，但天气多变，一日之内时晴时雨，造成出行不便，如顺应这一交际语境，就不难理解英国人的社交生活常在家里的原因之一是缘于气候climate。而学生将这个原本简单易懂的词误写成了carnet，显然忽视了话语产生的物理世界，这种顺应缺失反映了听者对英语国家相关知识有限。

(12)误：They can get lodgings with a landlady.This means that they rent a room in someone’s house and havepracticewith the family.

正：They can get lodgings with a landlady.This means that they rent a room in someone’s house and havebreakfastwith the family.

此例学生误将breakfast写成了practice，而结合语境，前文提到他们可住在房东家，就是说“他们租用一间房东的房子”。若结合文化语境，即西方国家租一间他人房子，就能理解租户和房东一家人一起吃早餐是常事。但学生未能结合该文化语境，写成have practice with the family让人费解，文中并没有谈及需要和房东一起实践或练习(practice)的事 。可见，此处错误不仅反映了学生语言语境的顺应缺失，也再次反映了对英语国家文化缺乏了解，无法寻找自己与说话人的共知信息而导致了听写错误。

(四)听写过程中语言选择的停滞及学生的听写缺项

学生听写有不少缺项错误，部分原因是听力语速过快造成的。顺应论认为，交际者处理信息要受记忆力的限制[20]，当听力语速过快时，若听者的短时记忆能力不足，就会造成语言选择的停滞，导致听写内容的遗漏。如例(13)是个长句，about后面有几个短语并列，内容多、语速快，听者的记忆能力不足就导致听写缺项。

(13)误：First,TV is a good source of information—news,programs and commercials timely and completely provide information about world affairs,____,sports events and business developments.

正：First,TV is a good source of information—news,programs and commercials timely and completely provide information about world affairs,domestic problems,sports events and business developments.

此外，听力过程中不仅语速较快，有时还会碰到连读、失去或不完全爆破、弱读等变音，听者若反应较慢，也会无法做出语言选择，造成听写的缺项。如例(14)中a rented flat读音快，且中间出现不完全爆破，造成了理解障碍，使听者语言选择停滞造成听写缺项。例(15)中would like to own their部分语速较快，中间不仅有would like之间的不完全爆破，而且有would,to和their几个单词的弱读，加之记忆力有限，即造成了听者语言选择的困难，出现听写缺项。

(14)误：Alternatively,they can share or a house with a group of young people,perhaps the most popular option of all.

正：Alternatively,they can sharea rented flator a house with a group of young people,perhaps the most popular option of all.

(15)误：Nearly everyone in Britain own home and,whether they do or not,they are prepared to put time and money into decorating and furnishing it or even making structural alterations to it.

正：Nearly everyone in Britainwould like toown their own home and,whether they do or not,they are prepared to put time and money into decorating and furnishing it or even making structural alterations to it.

从以上例证分析可以看出，语言选择是顺应语言结构和顺应语境的结果。听写时忽视语言结构顺应，或忽视语言语境和交际语境顺应，都会导致错误的语言选择。此外，听者的短时记忆能力和辨音能力不足，也会导致语言选择困难，造成缺项错误。

五 教学启示

听写过程包括对听力材料的正确理解和对话语信息内容的准确输出，听写反映的是学生综合运用语言的能力[9]，它不仅考查学生的听力理解能力，同时也考查学生在语音、词汇、语法和标点符号等方面的掌握程度。为避免在听写过程中忽视话语的语境和语言结构因素而导致错误，提高听写能力，提出以下建议：

1.夯实语言基本功，实现听写的语言结构顺应。扎实的词汇和语法基本功是提高听写能力的关键。词汇的广度和深度知识将影响听写成绩的29%[7]。研究发现，学生的主要听写错误表现在词汇的辨音、拼写和语法知识方面，说明学生的词汇和语法基本功不扎实。因此，在听力教学中，要加强对学生的语音训练，重视连读、弱读等发音规则的学习，提高辨音能力。加强句子和意群的切分训练，夯实词汇和语法知识。只有具备扎实的语言基本功，才能根据语言结构及其建构原则选择语言形式，实现英语听写的语言结构顺应，提高听写质量。

2.重视文化教学，拓宽知识面，实现听写的语境顺应。语言是文化的载体，不了解说者话语中所蕴含的历史习惯、人文传统、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听力理解就会碰到障碍。因此，应选择题材多样的听力练习，鼓励学生广泛收听英语新闻，加强阅读训练，学习世界各国文化，增强语境意识，才能在听写过程中成功顺应各种语境因素，正确理解话语。

当然，影响听写的因素还包括短时记忆能力、专注力、预测推理能力等[6-7]。因此，在教学中应加强学生的短时记忆训练，以避免遗忘而造成错误或缺项。

通过对134名英语专业学生两次共268份的听写测试分析，发现学生在听写过程中存在语言结构顺应错误、语言语境顺应错误、交际语境顺应错误和缺项四类错误，其中语言结构顺应错误最多。当听力内容涉及英语国家文化时，听写错误较多。通过顺应论的视角分析，发现听写错误的主要原因在于学生语言基础不牢造成的语言结构顺应缺失、文化等语境知识欠缺和语境意识薄弱所造成的语境顺应缺失、短期记忆不足和辨音能力有限等造成语言选择停滞。因此，要提高听力理解和听写效果，应夯实学生的语言基本功，巩固语音和语法知识，努力扩大词汇量；加强英语国家的文化教学，拓宽知识面；加强英语阅读训练，增强学生的语言语境意识。必须指出的是，影响听写的因素还有很多，如听者的心理因素等，未来的深入研究还可通过拓宽样本来源、加大样本量、通过实验教学等措施，提高研究结果的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