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层办公建筑公共空间立体绿化设计策略

朱一靓，吴 巍，胡程远，杨文轩

（武汉市规划设计有限公司，湖北 武汉 430014）

建筑立体绿化公共空间，一方面，要有机结合立体绿化空间和空间形式美学，从空间比例、均衡稳定、光影变化、韵律节奏、虚实结合等美学角度出发把控空间的要素，为主体提供良好的空间体验。另一方面，通过立体绿化设计，增强办公建筑公共空间的延续性，使公共空间能够充分联合起来。公共空间立体绿化，不仅可以联合建筑空间和城市空间，实现两种空间的合理过渡，同时还可以联合室外空间和室内空间。基于此，建筑立体绿化实质上就是过渡空间，可以达到室内空间向室外空间延续的目的，由建筑空间来承载城市功能。建筑立体绿化设计联系室内空间和室外空间，有两方面内涵：一是将绿化景观引入室内公共空间以后，就可以将室内空间逐渐室外化；二是将室内活动场景中的桌椅布置在室外的绿化环境中，可以实现室外空间的室内化，带给使用者不同的空间感受。

1 结合空间形式规律

1.1 虚实对比

空间差异实质上体现在材质、色彩和空间曲直等方面的差异，正是因为这种差异性的存在，才能让整个空间变得更加丰富，在同一个建筑物中可以放置不同的要素，这些要素各有特色，但又有机统一。在建筑整体造型中，虚实关系占据着重要地位。垂直绿化可以结合建筑材料的立面，实现建筑材料的“实”与垂直绿化的“虚”之间的紧密结合［1］，在建筑空间中虚实结合，能够让原本笨重的建筑物变得更加空灵。如垂直绿化结合玻璃材料的立面，实现垂直绿化的“实”与玻璃材料的“虚”之间的紧密结合，提高整个建筑的形式感和审美价值。如在泰国曼谷垂直生活馆中（图1），木栅栏就与垂直绿化形成鲜明的虚实对比，从而使整个生活馆的立面变得更加丰富多彩［2］。

1.2 光影变化

如图2 中的北京首发大厦，光影在墙面和地面落下影子，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落在墙面和地面的影子也会逐渐变化。一方面，有机结合空间设计和建筑立体绿化，自然光照植物的叶片间隙中表现出极强的通透感，在光影变化艺术的渲染之下，整个空间变得极其灵动。另一方面，结合建筑构件来设计立体绿化，如用木质廊架或建筑构架来设计屋顶花园的垂直绿化，光影在屋顶花园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形成动态光影；如在宁波华之大厦中，就利用垂直绿化设计建筑外立面，整个室外平台的光影变化极为丰富。

1.3 韵律与节奏

高层办公建筑的立面开窗与立体绿化相结合，展示建筑物的空间韵律之美。如在公共空间垂直界面中，垂直绿化能够增加横向构图中的线条感，从立面水平方向分割建筑后，可以削弱整个建筑物的高耸感；在公共空间的竖向构图中增加垂直绿化，用垂直绿化来延伸原本低矮的墙面，可以让整个建筑变得更加灵动，摆脱原本的笨重感。图3 为上海世博会法国馆，竖向的垂直绿化，规律排列，而每一个树上垂直绿化的形状以及走向都并不规则，形成细微的差异，但整体竖向的立体绿化又保持高度的统一，使得整个法国馆建筑变得极有韵律感，整个建筑的外立面也不再单调；同时这种垂直绿化以重复间隔出现的形式，不仅形成连续的韵律，而且削弱建筑体量的笨重感。

在边庭设计中，一种是类似于北京IFC 大厦的做法，在建筑物中隔固定层数设置一个边庭空间；一种是类似于法兰克福银行的做法，在建筑物中不同位置，每隔一定层数设置边庭。而在退台式屋顶中，屋顶花园层层向上，能够达到延伸建筑竖向空间的目的，也使得整个建筑的外立面变得更有韵律感。

图2 北京首发大厦Fig.2 Shoufa Building in Beijing

1.4 比例与尺度

高层办公建筑的内部公共空间有极其丰富的形式，为保证人流聚集，一般会在高层办公建筑中设置中庭空间，如丽泽SOHO，设置高度为1.9 m 的通高中庭；北京IFC 大厦设置两层楼高的边庭。空间尺度往往代表着整个空间的“性格”，空间尺度越高，则代表整个空间更加高昂；空间尺度越低，则代表整个空间极为沉闷和压抑。在设计公共空间时，首先需要明确该公共空间的形式，同时还必须考虑该公共空间的尺度，从而有效避免因尺度不合适而导致人们在公共空间中产生的不适感。

建筑立体绿化往往能够让使用者对建筑物以及建筑空间产生尺度感［3］。如图4 所示，使用不同手法装饰空间而使同一空间产生了不同的建筑语言，左图使用竖向的垂直绿色植物点缀空间，强调空间的高以及坠感，人的视线会集中于中庭的植物，从而获得不一样的空间体验；右图则强调人与植物的互动性，当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植物中，空间的高耸就会被自然而然地化解。同时，在室内花园中设置休息的座椅或者桌子，人们就能够根据座椅或桌子作为参照物来计算该空间的尺度。此外，休闲场景中布置人们更加熟悉的木质装饰、桌椅或者植物，一方面可以让人们在休闲区域得到更舒适的体验，另一方面也能给予人们空间暗示。如上海中心，其室内花园就效仿江南园林，打造假山流水、木质桌椅以及藤蔓等，人们在室内花园中能够感受到舒适和宜人，拥有良好的空间体验，同时也能根据自己所熟悉的木质桌椅或者藤蔓感受到空间尺寸，在增加了空间趣味性的同时有助于人们对室内花园中的故事产生认同感，并愿意参与其中。如在中国银行总部大厦（图5），可以看出整个大厦的中庭过于高耸，为了改善整个建筑空间的比例，选择在建筑外立面悬挂绿化植物，这种做法能够为人们带来更加美好的空间体验［4］。另外，也可以在有限的空间内种植小乔木或者灌木，这种设计手法更加的现代以及生态化，能让人在感官上耳目一新。

1.5 空间层次

空间分割和空间渗透等方法都可以增加建筑物中的空间层次。如在建筑门厅设置景观楼梯，就可以有机结合上下两层空间，形成流动空间，上层空间和下层空间还可以相互渗透［3］。如同中国银行总部大厦（图5），1 楼进入2 楼的楼梯中就采用垂直绿化，同时在进入2 楼的室内平台中打造花园绿化，此时两层楼形成一个相互沟通的流动空间，顾客可以直接在垂直绿化和花园绿化的引导下到2 层办理业务。

垂直绿化也可以达到空间分割的目的，不仅能够保证整个建筑空间的通透性，还能够利用垂直绿化来形成围合感。此外，在保证两个空间相互独立的同时，又能让这两个空间形成流动空间，最终达到丰富空间层次的目的。如奥克兰数据通信大厦（图6）中，入口门厅处的景观楼梯就布置垂直绿化，这种做法不仅丰富了该入口门厅的空间层次，而且能够实现上下两层空间交流［2］。

图3 世博会法国馆Fig.3 World Expo France Pavilion

图4 空间限定Fig.4 Space limit

图5 中国银行总部大厦Fig.5 Bank of China Headquarters Building

图6 奥克兰Datacom 大厦Fig.6 Auckland Datacom Building

2 加强公共空间联系

加强公共空间关联能够赋予整个绿化景观蓬勃的生命力，对步行者也会产生更强大的吸引力。在公共空间中设置绿化景观，一方面可以加强空间之间的联系，实现交通空间、办公空间、室外空间等不同空间的衔接，且让这些空间能够形成强烈的韵律感，为空间使用者提供更加优质的空间体验；另一方面有了绿化景观的公共空间，对于使用者会产生更强的吸引力。目前用立体绿化来加强公共空间联系，主要有3 种做法：第一，在过渡空间中设置立体绿化，加深城市空间和建筑空间之间的联系；第二，在室内空间中设置立体绿化，可以加深公共空间和办公空间的联系，实现室内空间向室外空间的过渡；第三，将室内活动场景中的桌椅布置在室外绿化环境中，就能够加深室内外空间之间的联系，实现室外空间的室内化。

2.1 过渡空间

建筑空间和城市空间要通过过渡空间建立联系，一方面，过渡空间能够让建筑空间与城市空间相连，为步行者提供休憩场所、通行过道；另一方面，过渡空间也可以将室外的人流引入室内，承担建筑功能，实现建筑物的动静结合，室内外转换。正因为过渡空间的存在，才能模糊内部空间和外部空间之间的界限，进一步连接内部空间和外部空间。因此，基于过渡空间在建筑公共空间中涉及立体绿化，可以分为节点型和边界型两种形式，如表1 所示。节点型过渡空间主要为行人提供短暂休憩场所、通行过道，行人可以在这些空间里交流，一般可以和地面平台绿化连接；边界型过渡空间则承载着建筑功能，要将室外的人流导入室内，同时也要为市民提供短暂休憩的场所、通行过道，一般可以和垂直绿化连接。

表1 过渡空间类型Tab.1 Type of transition space

其一，节点型过渡空间。可以在建筑和城市道路之间的空间设计一个入口广场，一般为小型花园或者地面平台绿化，使用者可以在这些场所短暂休憩，例如园林小品等。入口广场往往能够让整个建筑物的空间氛围变得更加活泼，使建筑物能够自然而然地融入到自然环境中。如在北京金辉大厦中，就采用“步入式”园林景观来设置建筑入口，行人可以在该空间中短暂休息或者停留，而该园林景观也可以将室外空间的人流导入室内，这种做法也能够让建筑空间和城市空间有效连接起来，模糊二者之间的边界。

其二，边界型过渡空间。当建筑物与街道之间的联系较为紧密时，则可以通过建设雨棚或者柱廊的形式，作为建筑物和街道之间的缓冲，这个区域可以作为共享区域，也是城市空间和建筑空间的过渡区域［5］。在这个区域内，可以有机结合垂直绿化和建筑墙面，使建筑入口变得更具特殊性和可识别性。

2.2 室内空间室外化

室内空间室外化，将室外的自然景观放置在建筑物的室内空间，这种做法能够加深室内外空间之间的联系，模糊二者之间的界限。如表2 所示，在办公空间、中庭空间、交通空间等空间的转换过程中，就常常会用到自然景观，采取室内空间室外化的做法。在室内空间室外化的过程中，最常见的做法就是建筑立体绿化的设计，例如屋顶空间和中庭空间会广泛地运用垂直绿化、屋顶花园，这些建筑立体绿化能够让整个空间变得更有活力和舒适度，缓解办公环境中的紧张氛围。

在加拿大银行办公楼（图7）中，12 层通高中庭可以为整个办公楼引入自然光线，随着时间的变化，光影变化让整个银行办公楼的气氛变得极其活跃。另外，中庭空间则设置室内花园，搭建木质廊桥，以缓坡草地和丰富植物种类点缀其中，银行工作人员以及银行客户可以在室内花园内进行商务洽谈。在室内空中花园中设置桌椅和木质廊桥，一方面可以让整个空中花园变得更有亲和力、吸引力，另一方面又能够让使用者对空中花园产生更清晰的尺度感，同时模糊室内外空间的界限［6］。

在北京富凯大厦（图8）中，6 层通高中庭设置室内绿化，除搭建曲线水池以外，还以竹子作为景观搭配梅花和剑兰，整个景观极具北方特色和空间韵味。室内绿化中包含着大量的自然元素，例如光影、水流、植物等，加强室内外空间的联系［7］。

2.3 室外空间室内化

室外空间室内化主要指的是将室内的家具和活动场景移至室外公共空间，模糊室内外空间的界限。如在屋顶或者下沉庭院中添加室内的桌椅家具，让整个建筑空间拥有室内空间感，同时又在该空间中设置木质廊桥，种植花木，可以使整个空间变得更加具有领域感，为使用者带来更加良好的空间体验（见表2）。

如朗琴大厦屋顶花园（图9）中就放置室内才有的家具，而三面合围的空间也让整个屋顶花园变得更具有领域感；首发大厦屋顶花园（图10）中采用木质廊桥来隔断整个建筑，让整个屋顶花园变得更具有围合感，建筑中又布置大量的桌椅家具和木质地板，模糊室内空间和室外空间的界限，使得整个屋顶花园具备更加强烈的室内空间意向。

表2 室内空间室外化与室外空间室内化图示Tab.2 Spatial variation diagram

图7 加拿大银行办公楼Fig.7 Bank of Canada office building

图8 北京富凯大厦Fig.8 Fukai Building in Beijing

图9 朗琴大厦屋顶花园Fig.9 The roof garden of Langqin Building

图10 首发大厦屋顶花园Fig.10 The roof garden of Shoufa Building

3 建筑立体绿化切合公共空间功能设计策略

高层办公建筑的公共空间的首要任务是满足使用者的需求，而不同使用者在空间内有不同的功能需要和行为模式，例如休息、交流、通行、娱乐活动等，根据不同的使用需求，要赋予公共空间不同的立体绿化。

在公共空间的功能设计之中，建筑立体绿化不仅能够美化生态环境，同时还能够做好空间分割，形成引流线。如在主入口处设置垂直绿化，能够达到引流目的；花园式屋顶绿化，能够为使用者提供交流和休憩的场所，整个景观舒适度较高；花园式室内平台绿化，又能够为处于紧张办公环境中的办公人员提供舒缓身心的景观环境。因此，有机结合立体绿化来设计公共空间的功能，不仅能够丰富空间形式，美化生态环境，同时还能够在建筑的公共空间中，发挥引流和提供休憩场所的作用［3］。

3.1 切合公共空间交通引导功能

高层办公建筑往往拥有极其复杂的交通流线，整个建筑物内分布着大量的通行过道和等候区域，在水平方向和竖向方向，建筑物中的楼梯、电梯、门厅和连廊又能够发挥空间交通引导作用。有机结合立体绿化和交通空间同时按照空间秩序来合理引导人的交通流线，一方面可以达到集散和分流人流的目的，另一方面又能够提高整个交通空间的品质。在涉及建筑立体绿化时，为人们提供的短暂休息和通行的场所，可以直接在此布置简单的垂直绿化；为人们提供交流和休憩场所时，则可以布置花园平台等绿化。

3.1.1 门厅空间交通引导 建筑物的门厅不仅能够达到室内外空间过渡的目的，还能够集散人流。在门厅设计时，需要首先设计好交通流线，确保使用者可以从门厅快速到达其他的区域。此外，门厅也是工作人员接待来访者的主要场所，要提供咨询和预约服务，因此在门厅的接待场所中，也需要做好交通引导和绿化设计，为来访者提供良好的空间体验。

门厅流线主要包括门厅到咨询处、门厅到接待中心、门厅到电梯厅这3 个流线（图11）。在咨询处为了能够形成良好的品牌视觉，可以设置一个能够展现出企业品牌的垂直绿化墙，来访者在咨询处能够在绿化墙的影响之下，对咨询处产生亲切感和认同感，拉近来访者和企业之间的距离。接待中心则可以设置简单绿化以及座椅，为来访者提供短暂休息的场所。电梯厅则主要摆放盆栽或者垂直绿化，但要注意在设计过程中，应当尽量不占用过多的交通空间。

3.1.2 中庭空间交通引导 中庭空间可以设置垂直绿化，一方面可以提高整个中庭空间的使用率，另一方面也可以为中庭空间聚集更多的人流。首先，可以在缓坡草地中为人们划分路线，不同路线走向不同的功能区，达到引导人流的目的；其次，按照预先的顺序排列树池，并通过变换地面的铺装设计来达到引导人流的目的；最后，利用台阶引导人流，同时也为人们暗示上浮空间的存在［8］。

如在中国海洋石油总部中庭（图12）设计中，该建筑大厦为18 层通高中庭，建筑过于高耸，因此在建筑3 层设置一个“Y”型的楼面中庭，使得建筑前三层空间能够直接形成一个流动空间，相互渗透。“Y”型的楼面中庭也能够达到重新划分人流的目的。如在图13 中，为非“Y”型平面，对比来看，“Y”型楼面的设计可以提高整个空间利用率，在转折处布置室内平台绿化，也能够为人们前进的方向给出暗示，达到引导人流的目的。

图11 门厅流线示意图Fig.11 Flowline diagram of the foyer

3.1.3 标准层交通引导 标准层大多为人们的办公区域，主要包括电梯厅到走廊到办公空间、电梯厅到走廊到共享空间、电梯厅到走廊到办公空间再到共享空间［8］这3 种流线。如图14 所示，可以在电梯厅到走廊之间设置垂直绿化，在转折处为人们前进的方向给出指导；如图15 所示，可以在走廊尽端设置花园式生态平台绿化，这种边庭空间能够提高认同感和参与度；如图16 所示，直接在办公区域的顶层设置花园绿化景观，为繁忙的工作人员提供休憩和娱乐的场所。

3.1.4 楼梯的引导 设置楼梯是为了向人们暗示存在上部空间，而特殊的楼梯形式往往会对人们产生更强大的吸引力。如图17 和图18 所示，将螺旋结构的生态楼梯设置在整个建筑物的中庭，并且在楼梯中搭配薄荷等植物，形成了强大的视觉吸引力，人们可以随着楼梯的走向进入不同的办公区域。

图14 电梯厅一走廊流线Fig.14 Elevator hall -corridor streamline diagram

图15 电梯厅一走廊共享空间Fig.15 Elevator hall - corridor shared space

图16 电梯厅一办公空间共享空间Fig.16 Elevator hall - office space shared space

图17 楼梯流线引导图Fig.17 Guide diagram of stair streamline

图18 Paul Cocksedge Studio 办公楼Fig.18 Paul Cocksedge Studio office building

3.2 切合公共空间休闲娱乐功能

在快节奏的现代生活中，办公人员常常需要加班。在某建筑设计院的随机采访中发现，晚上加班到10 点的员工占比竟高达40%以上，其中，在晚上用餐之后会选择到附近公园休息的员工占75%。这就足以证明员工在加班期间，会利用休息时间到附近公园散步，缓解自己过重的工作压力，在恢复活力与精神以后，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因此，高层办公建筑有必要设置休闲娱乐空间，为办公人员提供良好的空间服务，例如室内花园或者屋顶花园。

3.2.1 丰富室外空间活动类型 在屋顶空间或者下沉庭院中，可以根据办公人员的休闲娱乐需求来设置立体绿化［9］，例如可以设置屋顶农场或者屋顶娱乐场所，丰富办公人员的休闲生活，同时提高这些室外空间的吸引力。

（1）屋顶农场助力城市农业

图19 为人们基于屋顶花园设计的屋顶农场，年轻人可以在屋顶农场种植土豆和番茄等常见农作物，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年轻人可以通过屋顶农场圆田园之梦。例如在上海金桥国际商业广场上就建立了一个屋顶农庄，有机结合物联网和智能网，在屋顶农庄建设水循环系统、远程监控系统，农场可以自行灌溉农作物［10］，用户还可以利用互联网对农场中的种植过程和采摘过程进行全程监控，推动城市立体农业的发展。在北京房山四中教学楼的屋顶农场中，为中学生开展农业活动提供场所，教师也可以通过屋顶农场开展教育活动，达到寓教于乐的目的。

（2）“疗愈”花园释放心理压力

早期主要在医疗建筑中建设“疗愈”花园，为医护人员或者患者提供疗养场所。随后人们又开始在居住社区内提到“疗愈”概念，旨在通过在居住社区内合理搭配植物，为广大居民提供一个健康的生活环境［10］。高层办公建筑也可以布置“疗愈”花园，结合顶层屋顶空间、庭院空间等，一方面可以种植更多有益于人类身体健康的植物，这些植物可以通过散发香气的方式，减轻办公人员日常的焦虑情绪，另一方面也可以用植物来吸收空气中的有害气体，达到净化空气的目的［10］。

（3）结合服务业发展屋顶商业

裙房商业空间往往聚集着大量的人流，如果能够在裙房屋顶空间设置建筑立体绿化，一方面可以将大量的人流引入商业空间，将商业的优势充分展现出来，另一方面又可以提高整个商业空间到裙房屋顶的可达性。在餐饮业中，第一，会利用垂直绿化，将整个空间划分为不同的就餐区域，在形成围合空间以后，也能让用餐者感到更加舒适；第二，会用树池隔开用餐区域，使用餐者能够产生领域感［11］；第三，利用地面高差来划分区域，例如可以直接设置台阶或者形成一个缓坡草地，设置木质座椅，让消费者能够在绿化环境中用餐。

3.2.2 激发室内公共空间活力 （1）活力社交空间

在建筑物的中庭空间中设置活力社交空间，并且在该空间中打造立体绿化，能够增强整个空间的活力。一方面，边庭空间和办公区域的距离较短，办公人员可以在较短时间内到达边庭空间，因此整个空间中的立体绿化使用率较高；另一方面，边庭空间位于室内，可以达到防风、抗倒伏等目的，避免植物倒塌［12］，同时也有利于在该空间内种植更多元化的植物。在社交空间的立体绿化打造过程中，要注重植物的色彩搭配，旨在为办公人员提供一个良好的交流场所［13］。

（2）共享办公区

共享办公理念推广以后，越来越多的公司选择在公共空间为人们提供办公场所。如图20 所示，费城的WEWORK 办公楼就设置了共享办公区域，该区域内还设置了室内花园，形成良好的自然景观，办公人员愿意在优美的室内花园里办公，整个空间的使用率较高［5］。共享办公理念打破传统办公模式，越来越多的公司选择在环境更加优美的室内花园中开放办公场所，工作团队能够在更加轻松和舒适的空间中工作，发生思维和情感的碰撞，工作效率也能得到稳步提升。在打破办公区和休闲区的界限以后，也打破工作人员传统的思维模式，人们不再拘泥于传统的办公模式，而是开始在休憩娱乐场所中办公。

图19 Trent University 屋顶农场Fig.19 The roof farm at Trent University

图20 费城WEWORK 办公楼Fig.20 WEWORK office building in Philadelphia

（3）文化展览区

在面积较大的公共空间里开设文化展览区，例如中庭空间、门厅空间等，在不同节日推出不同主题的文化展览活动，一方面可以充分展示企业的发展历程，另一方面也可以展示企业成功的项目，员工可以在文化展览活动中对企业产生认同感［14］。展览空间也可以有机结合立体绿化，让整个空间变得更具有体验价值，更吸引使用者的关注，例如可以将宣传海报设置在垂直绿化墙中，也可以在树池设置桌椅提供休憩场所。例如侨福芳草地就曾经在中庭空间开设雕塑艺术品展览，将雕塑作品和室内平台绿化有机结合起来，让整个办公区域都拥有极为浓厚的艺术文化氛围［15］。

4 结语

本文探讨了立体绿化的设计原则以及影响因素，并根据高层办公建筑的实际特点，探讨在高层办公建筑的公共空间设计立体绿化的方法与对策。

第一，契合公共空间形态设计立体绿化，将建筑物的门厅、中庭空间和边庭空间与立体绿化结合起来；第二，优化公共空间，注重空间和立体绿化之间的虚实对比；第三，切合公共空间功能，让立体绿化也能够承担建筑功能，发挥休闲娱乐和引导人流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