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静
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战略选择。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优化同新发展格局相适应的教育结构、学科专业结构、人才培养结构。”教育结构主要指一国教育体系的构成形式与性质。在教育现代化进程中,能否为人们提供成长的平等机会是衡量国家教育结构优劣的标准。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是教育体系中的两大类型,两者之间的沟通和融合对教育结构优化具有决定性作用,进而会对整个经济社会的人力资本供给具有重要影响。在构建新发展格局的背景下,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提出,深化職普融通、产教融合、校企合作,表明职普融通成为未来我国教育改革发展的重大战略任务。
从我国教育改革发展历程看,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之间的关系作为教育结构调整中的重要问题,自改革开放之初就进入了我国教育政策的视野。但多年来,我国一直将重点放在职业教育体系的纵向衔接和层次完善上,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之间的横向沟通并没有成为教育改革发展的核心关注点。但在新发展格局下,其已经成为我国构建高质量教育体系、推进教育现代化、增强职业教育适应性亟待解决的关键问题。然而,受多年来我国初中后职普分流、职业教育弱势地位等因素的影响,职普融通不仅面临一系列体制性困境,还面临来自教育机构、学习者意愿等关键利益相关者的主体性困境。
从国际视野看,20世纪90年代以来,基于增强职业教育吸引力,共同支持实现一个综合性的终身学习目标,创建一个融通性、开放性的教育体系,在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间建立沟通的桥梁,一直是国际教育改革的重要目标,也成为国际社会教育研究的重要关注点。有国外研究提出,融通性主要描述学习者从一个教育体系、学习项目或学习路径转向另一个,职普融通不仅是教育体系的特征,还是一种重要的社会经济现象(Lukas Graf,2013)。具体融通路径包括:建立有效的学分转换制度和综合性的资格框架,设立特定的入学考试制度,在教育经费和管理方面进行相应的制度调整,加强不同院校间的合作。在职普融通的具体实践中,国际社会普遍把学生流动作为职普融通的核心问题(Gavin Moodie,2012)。
总体来看,在我国构建新发展格局的大背景下,职普融通是我国加强教育体系内循环及实现教育体系与经济体系、社会体系互动的关键环节,具有促进人力资本有效供给、社会人才流动、教育体系开放的重要功能。在具体范畴上,职普融通是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两种教育类型间的融通,要推进各层次各类型职业教育与各层次各类型普通教育实现沟通、衔接与融通,并在义务教育阶段融入职业启蒙教育、基础技能教育,为各类学习者提供更为丰富、更加多元、更多通道的成长机会和路径,最终实现促进学习者个体全面发展的教育现代化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