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贸企业数字化转型中的价值创造路径探索

张正荣 方既旸

摘  要：通过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方法（fsQCA），以24家A股上市的对外贸易企业为研究对象，考察外贸企业数字化转型背景下跨境电子商务对企业价值的影响，探索跨境电商虚拟价值链的形成及以何种方式提升了企业的价值。研究结果表明：进入跨境电商领域有效提升了企业价值，并在其他因素的共同影响下，对企业价值产生了两条影响路径：虚实双链整合型和虚拟单链提升型。最后结合实证结果，为我国传统外贸企业价值的提升提供理论支撑。

关键词：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虚拟价值链;外贸企业价值;跨境电商;数字化转型

中图分类号：F272    文献标识码：A

Abstract： By using the method of fuzzy set qualitative comparative analysis（fsQCA）， this paper takes 24 A-share listed foreign trade enterprises as the research objects， investigates the impact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on enterprise valu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of foreign trade enterprises， and explores whether and how the formation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virtual value chain improves enterprise value. The results show that： entering into the field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effectively improves the enterprise value， and under the joint influence of other factors， it has two influence paths on the enterprise value： virtual real double chain integration and virtual single chain promotion. Finally， combined with the empirical results， it provides theoretical support for the promotion of the value of traditional foreign trade enterprises in China.

Key words： fsQCA; virtual value chain; value of foreign trade enterprises; cross border e-commerc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1  問题提出

近年来，作为一种新型贸易模式，跨境电商在我国传统贸易的转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成为拉动中国外贸增长的重要动力[1]。跨境电子商务其多形态贸易及集约产品服务链模式，使传统外贸速度更快、范围更广成为可能[2]，十九大报告也首次将“数字中国”明确为重大发展战略;跨境电子商务作为数字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其独有的优势推动了国际贸易形态的转型。

跨境电商在企业外贸中的积极作用已得到证实。而跨境电商价值创造的相关研究，大多数学者采用了单案例分析的方法，也有学者从计量的角度对企业内部的价值创造机理进行了实证检验。但在企业价值影响路径的相关领域，尚未有基于多个案例的定性研究。因此，定性比较分析（QCA）相对于单样本的案例分析，扩大了样本容量，对更多案例进行了综合论证，进行了跨时期的交叉影响分析，较适合本文的研究内容。

2  文献综述及研究假设

2.1  价值链理论与跨境电子商务

基于Porter的价值链理论对电子商务展开的研究不在少数。陈荣、吴金南（2006）[3]提出了电子商务环境下企业虚拟价值链的模型;隆惠君（2006）[4]从价值链迁移的角度分析了虚拟价值链下的电子商务模式与应用;胡林荣等（2008）[5]提出了B2B电商企业从价值链构建竞争优势的对策与建议。

但虚拟价值链在普通电子商务中的明显优势是否对跨境电商同样具有普适性还有待考证;其次，从不同价值链整合角度对电子商务领域进行研究的尚属少数，如跨境电子商务背景下服装外贸企业的价值链重构路径——基于耦合视角的案例研究（张正荣，杨金东，2019）[6]。在此基础上引出以下假设：

假设1：跨境电子商务的参与有效构建了企业的虚拟价值链。

2.2  企业价值的影响因素研究

借鉴相关的研究文献发现，早期的学者对企业价值的研究主要聚焦于企业的账面价值、资产收益率、公司股东、企业的并购行为（杨兴锐等，2017[7];侯晓红等，2019[8];张玉兰等，2016[9];刘欣，2014[10];盛虎等，2009[11]）、经营与商业模式（李鸿磊等，2017[12];王金凤等，2018[13]）、创新投资（黎文靖和郑曼妮，2016[14]）、金融资产投资（戚聿东和张任之，2018[15]）等公司投资行为等方面。

欧晓勇（2009）[16]认为，电子商务通过提升品牌认知度的渠道促进了企业价值的增加;路丽、陈松奕（2018）[17]验证了跨境电商和政府补贴对企业价值的共同提升作用，赵志田（2017）[18]发现跨境电商从成本节约和绩效提升两个方面进行企业价值创造。在此基础上，研究跨境电商作为变量对传统外贸企业市值的影响程度，便具有了现实意义。

假设2：企业价值的变化不受单一因素的影响，而是多种因素组态关系共同影响的结果。

2.3  跨境电商与外贸企业价值提升的相关研究

跨境电子商务对传统外贸带来的正向作用已得到国内外较多学者研究结论的支持。Malkawi（2007）[19]认为电子商务的使用可以增强国际贸易企业的竞争力，余稳策和杨立卓（2017）[20]认为跨境电商的交易模式将彻底解决当前国内中小外贸企业难题，推动其发展。同时，在跨境电子商务和传统外贸之间的关系问题上，王喜荣等（2018）[21]证明了跨境电商的发展确实能够促进传统外贸的增长;胡秋华（2017）[22]分析了跨境电商对传统外贸企业的互补作用;郭四维等（2018）[23]以异质性企业理论（Melitz，2003）为基础揭示了跨境电商对传统外贸企业转型的促进作用。

假设3：数字化转型显著提升了传统外贸企业的企业价值。

3  研究方法

3.1  研究设计

本文旨在探索上市外贸企业价值的影响路径，属于探索性研究，因此选择QCA研究方法较为适合。定性比较分析（QCA）通过布尔逻辑和代数来实现对案例的充分比较和分析，从而能够探索多种因素之间的互动过程对特定现象的“联合效应”，是一种较为新型的研究方法，而这正适合回答本文的研究问题。

本文将跨境电商、企业并购行为、企业规模、营业收入、总资产以及无形资产六个解释因素设置为解释变量，通过fsQCA的实证分析，以研究其通过何种路径对传统外贸企业的市值产生影响。

3.2  样本和数据

本文主要研究微观企业内部变量最终对企业价值所产生的影响，但由于企业内部数据较难获得，故选用了Wind数据库中24家具有代表性的中国传统外贸企业的2016～2018年的股市数据作为研究样本。同时以丰富的企业年报数据作为企业行为的真实反映，数据来源真实可靠。

3.3  测量和校准

在fsQCA中，每一个条件（即本文的六个影响因素）和结果（企业的市值）都分别视为一个集合，每一个案例在这些集合中均有隶属分数。给案例赋予集合隶属分数的过程就是校准（Schneider，Wagemann，2012）[24]。由于获得的数据集无法直接得到QCA实验结果，故需要进行校准。同现有研究一致，本文基于已有理论和经验知识，根据各条件与结果的数据类型，运用直接校准法（Ragin，2008）将数据转换为隶属分数。表1总结了本文各个条件和结果的校准信息。

3.3.1  结  果

企业市值变化量（VALUE）。本文对样本企业2016～2018三年的市值在软件中进行函数校准，校准后得到0～1之间连续分布变量。

3.3.2  条  件

（1）跨境电商（E-COM）。本条件设置为二分变量，所涉及的外贸上市公司开展跨境电商业务为1，未开展为0。

（2）企业所在地。产业集群的形成会对企业价值的提升产生正向影响（张丹丹等，2019）[25]，推动企业成长（王珺等，2011）[26]。以2016～2018年三年间全国各省市进出口总额为标准，破万亿为1，未到万亿为0。

（3）企业规模。企业价值增长与企业规模具有正相关关系（张晖等，2005）[27]。出于变量设置的合理性，本文沿用张西征（2005）[28]茹玉骢（2014）[29]等人的设定，将校准后的员工数量作为企业规模的度量指标。

（4）营业收入（INCOME）。企业经营现金流量的多少和折现率的高低，决定了企业的价值（鲜文铎等，2005）[30]。本文按照划定阈值对样本企业的营业收入加值进行校准，得到如表1所示的校准结果。

（5）企业利润率（PROFIT）。此处沿用李婷婷（2014）[31]研究中心的指标，即营业利润/营业收入。

（6）货币资产（CURRENCY）。本文直接沿用了股市数据的校准结果。

4  研究结果

4.1  单个条件的必要性分析

根据定性比较分析方法，必要条件的存在表明结果变量的集合构成前因条件集合的子集（Ragin，2008），当结果产生时某前因条件必然存在。一致性指标被用于衡量必要条件是否存在，当某一前因条件的一致性大于0.9时，该前因条件被认为是结果的必要条件（Ragin，2008;Schneider，2012）。

表2为企业市值提升结果的必要条件检验。从中可知，除去收入的存在条件外，所有条件的一致性水平都不高于0.9。因此，七个解释变量中，只有收入的存在条件可以成为导致企业市值增加的必要条件。

4.2  条件组态的充分性分析

条件组态是指由多个前因条件所构成的不同组合。其中，组态的数量N取决于前因条件的个数k，即N=2k（Ragin，2008）。区别于必要性分析，充分性分析旨在探索能够产生結果的条件组态，也就是检验条件组态的集合是否为结果集合的子集。同时，充分性的一致性水平也有所差异，一般认为不低于0.75，且小样本的案例频数为1（Schneider，2012;张明，2019）。基于已有研究，本文将一致性门槛值设置为0.75，案例频数阈值为1。同已有研究一致，本文在此汇报中间解（Fiss，2011），并辅之以简约解。

表3显示了fsQCA解得的两组条件组态。其中，单个组态的一致性水平均高于0.75，总体解的一致性水平为0.90，具有较好的解释度。总体解的覆盖度为0.73，高于已有研究（张明，2019），能够较好地解释本文所研究的问题。

其中，组态1中跨境电商、企业利润率与营业收入存在为核心条件，组态2中跨境电商、企业所在地和货币资产存在为核心条件。组态1（E-COM*INCOME*SCALE*cur）中，跨境电商、营业收入和企业规模存在为核心条件，货币资产存在作为辅助条件。该组态的一致性为0.90，原始覆盖度为0.70，覆盖了20个案例。组态2（CIT*E-COM*income*prof*CUR）中，企业所在地、跨境电商和货币资产存在为核心条件，企业利润率、营业收入存在为辅助条件。该组态的一致性为0.88，原始覆盖度为0.29，覆盖了4个案例。具体隶属案例见表4。

5  理论解释和案例分析

经过对24家外贸企业数据的fsQCA比较分析，在所有的影响路径中，跨境电子商务在所有组态中都作为核心条件存在，因而假设1与3得以证明：跨境电子商务的参与对不同类型的传统外贸企业价值都产生了提升作用。根据不同路径中条件组态的构成，本文将该两种路径归纳为两种影响模式：虚实双链整合型和虚拟单链提升型。

5.1  虚实双链整合型：以企业自有的高收入、大规模为基础，实现跨境电商扩张虚拟价值链延长，最终与传统产业链整合实现价值提升

《统计上大中小型企业划分办法（暂行）》规定，制造企业中营业收入40 000万元以下为中小微型企业，大于等于40 000万元的为大型企业。按照该划分方法，本条路径中的企业规模和营业收入变量可以合并解释。企业规模（SCALE）是作为组态1的核心条件之一，进一步证实了上述结论。进一步分析可以发现，这两组组态所包含的样本企业绝大多数拥有国有参股，其中物产中大、厦门国贸、五矿发展以及汇鸿集团还曾入围世界500强企业。

以江苏国泰作为案例分析，江苏国泰是国内外贸行业龙头老大，同时拥有国有股份与政府政策支持，财务实力雄厚，传统业务优势尽显。2016年收购华盛实业、国华实业等12家公司，该系列并購行为涵盖了供应链、投资与跨境电商多个领域，经过整合形成了跨境电商四流合一的供应链方案，实现了实体价值链与虚拟价值链的整合优化。公司业务在跨境电商的参与下成功实现转型，产品结构调整，附加值增加，公司规模进一步扩大;厦门国贸收购海峡电商交易中心，与其传统的房地产及供应链金融业务融合推进，形成电子商务平台生态圈;怡亚通作为国内第一家供应链上市公司，2015年成立自有电商公司，以原有资源支持线上环节，经过三次转型形成“供应链+互联网”的生态圈;而跨境通作为组态1的经典案例，通过多起并购案例进一步扩大规模，GMV三年间跨越式增长，在2018年收购优壹电商后达到峰值。

货币资产存在作为组态1的辅助条件，保证了组态中的企业有充足的资金进行投资并购行为，以实现规模扩张和资金储备的良性循环。通过对上述案例的具体分析可知，该路径下所覆盖的案例均成立或上市时间较早，具有良好的规模优势和完整的供应产业链。在此基础上，通过并购、建立自有平台等途径开展或完善跨境电商业务，以推动实体价值链的优化升级，与虚拟价值链进行整合，从而使企业价值得以提升。

5.2  虚拟单链提升型：充足的货币资金支撑投资并购行为，地区政策福利扶持跨境电商迅速发展以完善企业虚拟价值链，实现企业价值提升

该组态覆盖4个案例，其中包括浙江东方、申达股份和汇鸿集团三个企业。该组态中，企业所在地、跨境电商和货币资金存在成为核心条件，企业利润率和营业收入为辅助条件。经对比发现，汇鸿集团的案例具有特殊性，将在下文单独说明。浙江东方与申达股份中，选取更具有说明性的浙江东方进行案例分析。

浙江东方2017、2018年的数据包含在该组态之中，而2016年则未被覆盖。按照会计指标，一般企业的货币资产占总流动资产的15%～25%为正常水平。经研究浙江东方的企业年报发现，浙江东方2016～2018三年间货币资产与总流动资产比值分别为5.66%、37.4%和34%。从2017年起，其开始持有过量的货币资金，造成投资效率低下，闲置资金过多。2018年拟出资参与设立跨境电商产业整合基金约2.082亿元人民币，其中公司作为有限合伙人拟出资不超过1亿元人民币，投资占比近50%。该基金将跨境电商融入浙江东方打造最具特色的国有上市金控平台的战略规划，有助于公司通过投资优质跨境电商资产，培育具备重大发展及增值潜力的跨境电商行业企业，推动公司传统商贸流通主业转型升级，逐步完善跨境电商价值创造的虚拟价值链，在此基础上实现企业价值的提升。2016至2018年间，其企业价值倍数逐年下降，说明盈利状况有所好转，投资价值升高。

组态2中企业所在地的案例均位于外贸交易额较高的地区（杭州、南京、上海市），且截至2018年底，所被覆盖的企业案例所在地均已设立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相较其他地区，拥有更雄厚的政策支持。在研究期间，被覆盖案例均实现了较高的正向营业收入与利润，符合研究结果所呈现出的另外两个辅助条件。

5.3  特殊案例：两种路径结合型——汇鸿集团

除上述两种类型之外，本文的实证结果显示汇鸿集团2016、2017两年的数据符合组态1，2018年的数据则同时符合两种组态1a、1b和2。结合该企业具体情况来看，该企业具有特殊性，是研究对象中唯一一个实现了组态间变化的企业，故在此进行单独分析。2015

～2017年间，汇鸿集团的盈利主要来源于投资收益，2017年底可供出售的金融资产逾80亿元。2017年底汇鸿集团以13.47亿应收债权置换了多家实体企业的股权，收购行为扩大了公司规模，从而使2018年企业价值的影响路径发生了变化。而研究期间汇鸿集团的子公司一直与国外多个知名品牌开展跨境电商合作，构建了多层次产业链，从虚拟和实体价值链的角度共同提升了企业价值。由上述分析可见，尽管汇鸿集团企业价值的影响路径发生了变化，但仍符合本文的研究结论。这说明企业价值的创造过程中影响因素并不是固定不变的，具体影响路径会随着企业的决策与行为发生变化。

5.4  文献对话

郑登攀等（2018）[32]认为，大型企业对企业价值链具有更好地整合提升作用;冯缨和徐占东（2011）[33]则认为大企业更加容易应用电子商务提升企业价值;茹玉骢（2014）证明了电子商务的应用对企业出口行为有更大的促进作用;岳云嵩（2018）[34]的研究也显示，电子商务对企业出口规模的促进作用会逐年提升。上述文献的研究结果与本文所证实的第一种路径一致。

张凤（2009）[35]的研究表明过量现金持有对公司业绩提升无贡献;刘亚杰（2016）[36]的研究也证明，资金投入不足影响跨境电子商务发展基础环境。与上述文献的对话证实了本文的第二种影响路径。

6  结论与不足

6.1  研究結论及理论贡献

本文运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fsQCA）方法，构建了跨境电商背景下我国外贸企业价值的影响路径模型，并以我国24个传统外贸企业2016～2018三年的企业数据为样本进行实证研究。结论如下：

第一，我国外贸企业价值的变化不依赖单个条件，而是由不同的前因条件组合所产生的结果;假设2得以验证。

第二，传统外贸企业价值的变化有2条不同的路径，根据不同组态中的核心条件将其分为跨境电商规模扩张虚实价值链整合型和跨境电商引导投资虚拟价值链提升型两种影响模式。

第三，跨境电商规模扩张虚实价值链整合型和跨境电商引导投资虚拟价值链提升型两种模式能够相互兼容，且可以根据企业具体的决策行为相互转化。结合条件组态覆盖的具体案例，本文发现存在部分企业样本同时符合一或两种组态。

第四，在所得到的三种组态中，跨境电商存在作为核心条件出现在所有组态之中。这说明对于具体情况各不相同的企业，跨境电商都有理由成为企业价值提升的关键因素。

本文的理论贡献在于：首先，引入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方法，区别于传统的回归分析，基于变量之间的非对称性研究企业的价值影响因素，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因数据过少而难以研究的问题;其次，在跨境电商背景下，构建了传统外贸企业价值影响因素的模型，延伸了传统上从会计学角度对企业价值影响因素的研究，增强了企业价值相关理论和经济现象的联系;最后，结合具体的样本案例分析，为我国传统外贸企业价值的提升提供经验总结和理论支撑。

6.2  政策启示

从国家层面而言，大多数老牌传统企业拥有国有控股，更需要在政策方面多加引导，使跨境电商的优势发挥到最大化;对融资困难、资金链紧张的企业，给予小额贷款、融资或国家收购等形式的资金支持，对于跨境电商相关的企业并购行为予以鼓励推动，促进其规模有序扩张，使其从容应对转型中的危机。

从企业层面而言，传统外贸的价格优势丧失，面对跨境电子商务带来的种种优势，应主动调整企业业务结构，尽早搭上跨境电商的“顺风车”。从自身情况具体分析，选择与跨境电商平台展开合作、收购跨境电商相关业务或搭建自营跨境电商系统等不同的形式，灵活运用政策支持与优惠，完成企业转型，提升企业价值。

6.3  不足与展望

由于当前关于传统外贸企业中跨境电商对企业价值影响的研究较少，本文采取了一些会计指标作为研究变量，同时前因条件可能会因此存在疏漏与不足，在后续研究将继续完善框架，丰富理论支撑。由于传统外贸企业转型的特殊背景，导致本文的数据选取受到了时间的限制，仅对2016～2018三年间的企业数据进行了实证分析，后续将继续补充企业数据来对传统外贸企业价值的影响因素进行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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