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智慧教育”研究的可视化分析：现状、热点及趋势

江建英，邓俊红，丁宝根

(东华理工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江西 南昌 330013)

“智慧教育”早期概念源于对“素质教育”“教育创新”“知识教育”的认识和理解[1]。随着信息技术快速发展，“智慧教育”概念更侧重在教育教学、教育管理以及教育科研等教育领域推行现代信息技术的应用，以实现教育的多媒体化、数字化、网络化和智能化[2]，并具有开放、共享、交互和协作等特征。宋述强等认为：“智慧教育”是基于新技术革新而打造的泛在化、感知化、一体化和智能化的新型教育生态系统，其最终通过教育环境、教育资源、教育管理等的智慧化，为师生、管理者、家长、社会大众等提供更具体验感、获得感的高效教育服务[3]。经过多年的研究与实践，关于“智慧教育”的认识已非常丰富且被广泛应用[4-9]。本研究利用Citespace对CNKI数据库中以“智慧教育”为主题的研究文献进行量化分析，梳理“智慧教育”研究文献总体趋势、机构分布、期刊分布、作者分布、关键词词频及共现等，以便更直观、形象地展现“智慧教育”中应用的热点问题、研究前沿以及发展趋势，旨在为“智慧教育”研究提供参考和借鉴。

1 研究设计

1.1 研究方法与工具

本研究使用词频分析法，利用能够表达或解释文献中心思想、核心内容的关键词和主题词在某研究领域文献中的频次高低[10]，以确定该研究领域的热点及发展动向。因词频是文献内容中的高度概括和提炼，某关键词在其所属研究文献中出现的频次多少可以较直观地反映该研究领域的重点。此外，统计关键词、主题词的频次在某时间段的共现或变化，可以有助于了解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及趋势。本研究结合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运用词频分析法探索“智慧教育”研究现状、热点及趋势。

本研究采用了陈超美研发的Citespace作为主要研究工具[11]，该工具聚焦于对某研究领域的前沿本质、热点、趋势、突变等信息的识别，是当前最为流行的可视化研究工具之一，在教育技术、远程教育、人工智能教育等研究领域被广泛使用。本研究选用Citespace5.1软件绘制“智慧教育”研究总体趋势、研究机构分布、载文期刊分布、作者分布、关键词共现等知识图谱，以更直观分析“智慧教育”研究现状、热点、趋势及其内在联系。

1.2 数据来源

本研究相关文献数据主要来源中国全文数据库(CNKI)。研究过程中采用高级检索形式，将主题词设为“智慧教育”或关键词为“智慧教育”或篇名为“智慧教育”，时间跨度为1995年至2020年5月，文献类型为期刊，具体检索策略如表1所示。通过标题、关键词及主要内容的核实，笔者最后获得文献996篇。

表1 文献数据库检索策略

1.3 研究过程

本研究设计如下实施过程：(1)获取文献样本数据，在CNKI精炼结果下下载文献的主题词、研究机构、载文期刊、作者、关键词等数据信息；(2)使用Citespace知识图谱工具对文献的研究机构、载文期刊、作者、关键词等进行可视化分析，获得研究的基本信息；(3)使用关键词词频和关键词共现提取研究热点关键词；(4)利用突现词时间呈现研究主体的演变过程；(5)最后对研究结果进行讨论分析，并指出本研究有待完善之处。

2 研究结果与分析

2.1 时间分布及两阶段特征

通过主题“智慧教育”进行检索，共检索到期刊文献2 750篇。通过图1发表年度趋势可知，1995年至2011年以“智慧教育”为主题的文献数量仅229篇，且年增长缓慢；2012年至2020年5月，以“智慧教育”为主题的文献跳跃式增长，不到9年时间论文发表数量达2 521篇，且保持持续增长趋势。由此说明，2012年是“智慧教育”研究的关键转折点。

图1 “智慧教育”期刊论文数量年度分布

为更好地分析2012年“智慧教育”研究的特点，笔者以2012年为时间界点进行关键词共现特征分析，发现2012年之前“智慧教育”研究更多涉及素质教育、智慧型教师、教育智慧、知识教育等(如图2)；2012年之后，“智慧教育”研究更多涉及教育信息化、大数据、智慧校园、智慧课堂、智慧学习、教学模式、互联网+教育、信息技术、云计算、云平台等(如图3)。通过对比可发现，2012年之后，“智慧教育”更侧重对信息技术、大数据、互联网等教学硬技术的依赖以及以教学智能化为核心。

图2 1995—2011年智慧教育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图3 2012年至2020年5月“智慧教育”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2.2 研究机构分布

对研究机构以“智慧教育”为主题的论文发表数量、被引总次数、下载总次数、单篇被引次数均值、单篇下载次数均值进行分析，可以反映出某机构在“智慧教育”研究领域的活跃度以及受关注的程度。在Citespace中，将以“智慧教育”为主题的现有CNKI文献按机构排序，可发现“智慧教育”研究领域内的文献，分布于国内40多个机构，机构中高校占绝大部分，约占80%。发文数量排名前10的机构如表2所示，从中可发现，师范类高校是“智慧教育”研究的主力军。其中，江苏师范大学对“智慧教育”研究最为活跃、受关注程度最高，在发文总量和下载总次数方面，都居第一，远超其他高校。此外，华东师范大学虽然发文数量与江苏师范大学和东北师范大学存在一定差距，但单篇平均被引次数和下载次数分别高达61次和2 930次，远超其他高校，稳居排名第一，这表明华东师范大学在“智慧教育”领域的研究水平和影响力最高。

表2 文献量排名前十的研究机构分布表

2.3 载文期刊分布

截至2020年5月，共有30种期刊发表过以“智慧教育”为主题的论文，其中文献数量(N)≥30的有10种，结果显示如表3所示，它们占总发文量58.4%。《中国教育信息化》载文量最高，达119篇，表明该期刊比较关注“智慧教育”研究，但该刊物论文质量和水平一般，受关注度和影响度较低；《中国电化教育》被引总次数和下载总次数最高，表明该期刊以“智慧教育”为主题的论文被相关研究领域学者引用和关注最多，在该领域具有较高关注度和影响力。

表3 发表以“智慧教育”为主题的文献量≥30的期刊分布表

2.4 作者分布

从发文量、被引总次数、单篇被引均值、下载总次数以及单篇下载均值等指标对作者分布情况进行统计分析：发文量可反映某作者在某研究领域的活跃度[12]；被引总次数、下载总次数可反映某作者在某研究领域的受关注程度；单篇被引次数均值和单篇下载次数均值可反映某作者发表的论文质量及影响力。从表4可知，陈琳对“智慧教育”研究最为活跃，但受关注程度非常有限；祝智庭教授在“智慧教育”研究领域较活跃，且其研究成果最受相关领域学者关注且被广泛引用。此外，杨现民、钟绍春、王运武、黄荣怀、陈耀华、唐烨伟、解月光等是“智慧教育”研究领域的主要专家学者，为后续研究奠定了坚实基础。

2.5 关键词词频及共现分析

关键词是论文内容要点的高度提炼和概括。关键词词频能反映出一定时间段某研究领域的重点[13]。利用Citespace软件，经过合并同义词后统计出近年来“智慧教育”研究词频频次前10位的关键词(表5)，并查看各关键词开始时间及历年出现的频次，我国“智慧教育”研究领域的研究重点主要包括教育信息化、信息技术、大数据、互联网+教育、智慧校园、智慧学习、智慧教室、智慧课堂、教学模式、人工智能等，学者对这些领域保持稳定的高度关注。 从表5 中可看出，2011年开始，关键词“教育信息化”频次最高，成为“智慧教育”研究的重点；2012年开始，“智慧教育”研究更多涉及信息技术在教育领域的融合；2013年开始，大数据、智慧校园、智慧学习、人工智能逐渐成为“智慧教育”研究领域的热点；2014年开始，“智慧课堂”进入研究视野；2015年开始，“互联网+教育”已成为“智慧教育”研究的重要方向。

表5 关键词被引词频排列表

为更直观呈现“智慧教育”研究领域的重点，结合上述分析基础，利用Citespace5.1绘制出了“智慧教育”研究热点图谱(如图4)。图谱中各个圆圈的大小表示关键词出现频次的多少，圆圈越大说明相应的关键词出现的次数越多。该图可以清晰地显示关键词共词程度的高低，即关键词的中心性(连线上的数据)，如果某一关键词和其他关键词共同出现的几率越多，则该关键词在共词网络中的影响力越大。从知识理论的角度看，高频次和中心性的关键词一般就是这一时间内众多研究者共同关注的问题，也就是研究的热点领域。

图4 智慧教育的关键词共线网络图谱

3 结论与讨论

本研究通过对CNKI数据库中相关文献的可视化分析，客观准确地呈现了“智慧教育”研究的现状、热点及趋势，研究主要形成了以下结论。

第一，从研究现状看，“智慧教育”研究具有较广阔的覆盖面。有近40多所高校及机构、30多种教育期刊、100多位学者对“智慧教育”进行了广泛研究及关注。其中江苏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东北师范大学在“智慧教育”研究领域具有较核心地位；《中国电化教育》《现代教育技术》《电化教育研究》等期刊对“智慧教育”研究给予广泛关注，并成为该研究领域的权威期刊；祝智庭、陈琳、杨现民等是“智慧教育”研究的高影响力作者，他们的相关研究成果对“智慧教育”理论与实践起到了推动作用，对我国教育智能化应用及建设具有重要的借鉴价值。

第二，从研究热点看，“智慧教育”研究还处于成长阶段，特别是近年来在教育领域受到广泛关注。自2012年以来，智慧教育热点不断演变和拓展，涉及教育信息化、信息技术、大数据、互联网+教育、人工智能、智慧学习、智慧教室、智慧课堂、教学模式等方面，它们涵盖了教学及学习的大部分环节。总体上看，“智慧教育”研究从侧重现代教育技术的应用转向教学环境、教学资源、教学管理等的智能化整合。随着移动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及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教育“智能化”成为“智慧教育”研究的核心和热点。

第三，从演变趋势看，技术变革是“智慧教育”发展的内在驱动力。从多媒体到数字化、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每一次技术变革都在推动现代教育技术变革与发展，为“智慧教育”研究发展提供了广阔空间并成为其内在驱动力。

本研究主要使用Citespace对“智慧教育”研究进行了可视化分析，研究还存在一些不足之处：(1)为方便数据的聚类和对比，本研究所选文章仅为CNKI数据库期刊文献，忽略了国外或国内其他文献资料，这使本研究具有一定局限性，可能会影响到研究结果的科学性；(2)研究中发现Citespace无法对近义的关键词进行智能合并，而采取手动筛选处理，这可能造成主观上的偏差，从而影响到研究结果的准确性。在后续相关研究中，研究者可在本研究基础上借助数据统计分析工具，对“智慧教育”的效果进行分析，为“智慧教育”的理论与实践探索提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