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自信视域中的大学生儒家思想认同研究——基于广东省10所高校大学生的多元Logistic回归分析

田永胜,黎 安

(1.岭南师范学院，广东 湛江 524048；2.中国政法大学，北京 昌平 102249)

一、问题的提出

“文化自信”是习近平总书记对包括儒家思想在内的传统文化长期思考和沉淀的结果，并体现在他的多次讲话和演讲中。2014年，习近平在纪念孔子2565 周年诞辰国际学术研讨会暨国际儒学联合会第五届会员大会开幕会上的讲话指出: “不忘历史才能开辟未来，善于继承才能善于创新。优秀传统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传承和发展的根本，如果丢掉了，就割断了精神命脉。我们要善于把弘扬优秀传统文化和发展现实文化有机统一起来，紧密结合起来，在继承中发展，在发展中继承。”2016年，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提到，“文化自信，是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自信。在5000多年文明发展中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伟大斗争和社会主义建设中孕育的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层的精神追求，代表着中华民族独特的精神标识。十九大报告进一步强调，“文化自信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发展中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牢固树立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断增强意识形态领域主导权和话语权，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继承革命文化，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不忘本来、吸收外来、面向未来，更好构筑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为人民提供精神指引”。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文化自信的根基命脉所在，而儒家道德文化是这条根基命脉的核心。两千多年来，儒家思想作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历久弥新，是中华民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神财富，对维系家庭和谐、社会稳定、国家统一产生了巨大的作用，对世界文化的多元发展产生了重大的影响，是中华文化自信的主要源泉之一。文化认同为文化自信的实现提供了思想上的归属意识，对包括儒家思想在内的优秀传统文化自信建立于对传统文化认同的基础上，只有认同包括儒家思想在内的优秀传统文化，才能产生文化自信。当代大学生作为社会主义事业的接班人，肩负着“推动转化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使命，研究当代大学生对儒家思想的文化认同，对培养大学生的文化自信、促进大学生的健康成长有着积极的意义。但笔者通过中国知网搜索以“儒家”和“文化自信”为篇名的论文，只查到15篇(截至2020年9月)。主要分为3类：一是总体论述儒家思想对文化自信的价值和意义，二是论述儒家某方面思想对文化自信的价值和意义。三是关于大学生对儒家文化的文化自信的研究。可见，研究儒家思想文化自信的文章非常少。而且这些文章都是从宏观的理论视角来研究儒家思想对文化自信的价值和意义，缺乏关于大学生对儒家思想文化自信的实证研究。笔者认为，只有先深入研究大学生对儒家思想的认同情况，才可以有的放矢地探讨如何增强大学生的文化自信。

二、大学生对儒家思想认同度的数据分析

(一)数据来源

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儒家思想经历了先秦儒家、两汉经学、宋明理学、明清实学等几个发展阶段。孔子提出“仁”“孝”，倡导“为政以德”。孟子围绕“性善论”，提出“四心”说和“四德”说，并进一步推广到仁政说与民本思想。荀子围绕“性恶论”提出“化性起伪”“隆礼重法”等思想。汉代的董仲舒从“天人感应”论出发，提出“仁义礼智信”和“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三纲五常”思想。宋明理学是儒家思想发展的另一个高峰，程朱理学从“天理”本体论出发，提出了心性论、修养论、境界论；陆王心学则围绕“心即理也”，提出“发明本心”“知行合一”“致良知”等思想，发展了先秦儒家的修身思想。明清实学反对宋明理学空谈心性、性理，倡导“力行”的认识论、“实功”的道德修养论、以“利欲”为基础的“理欲统一”说。

尽管儒家每个发展阶段的思想呈现出较大的差别，但是，基本上是围绕“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个主轴展开的。根据儒家思想的特征，本文按照儒家思想的修身、齐家、爱人(物)、爱(治)国等4个维度，挑选了不同时代的儒家思想家们的17个代表性思想，考察大学生对这些儒家思想的认同度。具体内容如下：

修身维度的思想包括：(1)“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大学》)；(2)“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论语·述而》)；(3)“养心莫善于寡欲”(《孟子·尽心章句下》)；(4)“故圣人者，人之所积而致也”(《荀子·性恶》)；(5)“存天理，灭人欲”(《朱子语类》卷十二)；(6)“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王阳明全集·与杨仕德薛尚谦书》)。

齐家维度的思想包括：(1)“夫孝，德之本也”(《孝经·开宗明义》)；(2)“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周礼·天官·九嫔》)。

爱人(物)维度的思想包括：(1)“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论语·述而》)；(2)“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论语·颜渊》)；(3)“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论语·为政篇》)；(4)“老吾老, 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5)“毋贪口腹而恣杀牲禽”(朱柏庐《朱柏庐治家格言》)。

爱(治)国维度的思想包括：(1)舍生取义(《孟子·告子上》)；(2)“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孟子·尽心上》)；(3)“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董仲舒《春秋繁露》)；(4)“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顾炎武《日知录·正始》)。

唐君毅先生曾提出：“中国文化精神确有其永久不磨的价值，然其发展至今，与西方文化对照而论，亦确显出其有种种缺点。”本文据此设计了包括儒家的个别封建糟粕思想及甄别题等在内的调查问卷。2019年，笔者对调查员进行系统培训后，以统一的问卷按照分层随机抽样方法，对广东省10所高校大学生进行了问卷调查。这些大学生来自全国各省、市、自治区，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代表全国大学生对儒家思想的文化自信状况。共发放问卷5515份，收回有效问卷4177份，问卷有效率75.7%。具体情况见表1。

表1 样本基本特征

收回问卷后，先使用Excel录入有效问卷数据，多次安排专门人员交叉核查各高校的统计数据，汇总4177份问卷的数据后再次安排人员检查校正，最后使用SPSS20.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

(二)大学生对儒家思想认同度概况

美国学者卡斯特认为：“认同是人们意义与经验的来源”。美国学者塞缪尔·亨廷顿提出现在是一个认同危机的时代，“现代化、经济发展、城市化和全球化使得人们重新思考自己的特性、身份”。吉登斯把认同分为自我认同与社会认同，社会认同是指“人在特定的社区中对该社区特定的价值、文化和信念的共同或者本质接近的态度”。本文所说的“儒家思想认同”，是指大学生对儒家思想的认知、承认、认可和赞同，并由此获得民族文化自觉和自信的过程。问卷调查的过程中，把大学生对儒家思想的认同度分为非常不认同、不认同、中立、认同、非常认同五个层次。为了便于分析，本文把大学生非常认同与认同的比例合称为“认同度”，把非常不认同与不认同的比例合称为“不认同度”。通过数据分析，发现大学生对很多儒家优秀思想的认同度很高。具体情况见表2。

表2 大学生对儒家思想认同状况一览

从表2可以看出，大学生认同度超过80%的儒家思想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认同度超过70%的儒家思想包括：(1)“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2)“夫孝,德之本也”；(3)“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4)“老吾老, 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5)“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6)“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认同度超过60%的儒家思想包括：(1)“故圣人者，人之所积而致也”；(2)“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非常认同”和“认同”比例超过50%的儒家思想为：(1)“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2)“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

认同度低的6个儒家思想中，“养心莫善于寡欲”的认同度(40.7%)远高于不认同度(22.1%)，“舍生取义”的认同度(27.9%)高于不认同度(25.6%)。“毋贪口腹而恣杀牲禽”的认同度(30.7%)高于不认同度(23.4%)。只有3个思想的认同度低于不认同度：“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认同度(15%)远低于不认同度(59%)，“存天理，灭人欲”认同度(24.5%)远低于不认同度(47.8%)“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的认同度(29.3%)略低于不认同度(29.8%)。这3个思想多年来被作为封建糟粕思想被人们批评，自然不可能得到大学生的高度认同。总体而言，当代大学生对优秀儒家思想的认同度很高。

(三)大学生对儒家思想认同度的差异

倪佳琪对北京师范大学大学生的调查显示，大学生的性别、专业、政治面貌对大学生的传统文化学习和发展期待有差异。冯大彪认为，汉族与蒙古族大学生、牧区蒙古族大学生与县城的蒙古族大学生、是否有宗教信仰对中华文化认同水平有显著性差异，而性别、家庭经济状况没有显著差异。张小勇认为，是否担任学生干部、名族、政治面貌和宗教信仰与中华文化认同度有显著差异，性别和年龄与认同度无显著性影响。马振涛，马丽萍认为，大学生是否担任学生干部、是否中共党员对主流文化认同有显著差异，而性别、年级、家庭来源、宗教信仰、外语学习等与主流文化认同没有显著差异。根据本次调查对象的特征，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a：性别对大学生的儒家思想认同度有显著差异；

H1b: 年级对大学生的儒家思想的认同度有显著差异；

H1c：专业对大学生的儒家思想的认同度有显著差异；

H1d：不同高校对大学生的儒家思想认同度有显著差异；

为了分析不同性别的大学生对儒家思想认同度是否有差异，本文应用SPSS多元Logistic回归分析方法对大学生关于儒家思想认同度的数据进行分析。结果见表3。

表3 性别对儒家思想认同度影响的多元Logistic回归分析一览

续表3

从表3可以看出，不同性别的大学生对儒家思想的认同全部有显著差异(

P

<0.050)。假设H1a成立。同样，不同高校的大学生对上述儒家思想的认同度的显著水平全部为

P

=0.000，表示不同高校对大学生的儒家思想认同度有显著差异。假设H1b成立。不同年级的大学生对儒家思想的认同度除了3个(养心莫善于寡欲；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外，其余的显著水平均为

P

<0.050，表示不同年级大学生的儒家思想认同度有显著差异。假设H1c成立。不同专业的大学生对上述儒家思想的认同度除了3个(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毋贪口腹而恣杀牲禽)外，其余的显著水平均为

P

<0.050，表示不同专业对大学生的儒家思想认同度有显著差异。假设H1d成立。

三、大学生对儒家思想认同度影响因素分析

周俊利提出：对少数民族大学生文化认同影响比较大的因素有族群身份、个体从小生活环境、教育背景和现实社会、经济地位。吴映筱，刘芹认为，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认知低主要受实用功利思维、历史虚无主义思潮及西化思潮的影响。为了研究大学生对儒家思想认同度究竟受到哪些因素的影响，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2a：儒家道德了解程度对大学生的儒家思想认同度有显著影响；

H2b：儒家原著阅读情况对大学生的儒家思想认同度有显著影响；

H2c：儒家思想教育状况对大学生的儒家思想认同度有显著影响；

H2d:儒家思想的影响状况对大学生的儒家思想认同度有显著影响；

本文使用SPSS20.0对大学生儒家道德了解程度与对儒家思想认同度之间进行了相关性分析。首先，大学生的儒家道德了解程度与儒家思想14个思想认同度都显著相关(

P

<0.050)。但是，大学生的儒家道德了解程度与“存天理，灭人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是显著的负相关关系，表明越了解儒家道德，越不认同这2个儒家思想。大学生对儒家道德了解程度与“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有不显著的负相关关系，表明大学生儒家道德的了解程度与不赞同“四德”有一些关系。可见，假设H2a(儒家道德了解程度对大学生的儒家思想认同度有显著影响)成立。其次，大学生阅读儒家经典的程度与儒家思想认同度之间的相关性不显著。大学生阅读儒家经典的程度与“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故圣人者，人之所积而致也”“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老吾老, 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等6个思想存在显著相关关系(

P

<0.050)，表明阅读儒家经典越多，越认同这6个思想。大学生阅读儒家经典的程度与“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为显著负相关关系，表明大学生阅读儒家经典越多，越不认同“三纲”。大学生阅读儒家经典的程度与其他10个思想没有明显的相关关系。可见，假设H2b(儒家原著阅读情况对大学生的儒家思想认同度有显著影响)不成立。第三，儒家思想教育状况对大学生的儒家思想认同度部分显著相关。儒家思想教育状况只与9个儒家思想认同度有显著相关关系(

P

<0.050)。分别是：“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自天子以至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故圣人者，人之所积而致也”“夫孝, 德之本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老吾老, 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见，假设H2c(儒家思想教育状况对大学生的儒家思想认同度有显著影响)部分成立。第四，儒家思想的影响状况对大学生的儒家思想认同度显著相关。儒家思想对大学生的影响状况与15个儒家思想有显著相关关系(

P

<0.050)，表明儒家思想对大学生的影响越大，大学生越认同这15个儒家思想。只对“存天理，灭人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2个思想没有显著相关关系。可见，假设H2d(儒家思想影响状况对大学生的儒家思想认同度有显著影响)成立。

四、结论和建议

通过前文的统计分析，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

第一，尽管当代大学生并未系统地接受过儒家思想的教育，但是儒家思想并非如美国学者列文森所认为的：“儒家思想在产生它并需要它的社会开始解体之后，变成一片阴影，仅仅栖息在少数人的心底，无所作为地被像古玩一样珍爱着。”当代大学生中对儒家优秀思想有着很高的认同度，显示出大学生对包括儒家优秀思想在内的文化自信程度很高。

第二，当代大学生对儒家思想的认同度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尽管儒家思想“跨越时空、超越国界、富有永恒魅力、具有当代价值”，但是，传统的儒家思想也存在着愚昧落后、不合时宜的封建糟粕。因此，大学生们对“养心莫善于寡欲”“存天理，灭人欲”等不符合时代潮流的儒家思想以及“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等强权专制的儒家思想认同度就很低。

第三，当代大学生的儒家道德了解程度、儒家思想影响状况都对大学生的儒家思想认同度有直接的正向影响，儒家思想教育状况对大学生的部分儒家思想认同度有显著影响，而儒家经典的阅读情况对大学生的儒家思想认同度没有直接的影响。这说明儒家思想蕴含的普世思想、身边人的言传身教对大学生儒家思想的认同度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基于以上的结论，本文提出如下的政策建议：

首先，各级国民教育体系应充分发挥传承儒家优秀思想的基础性作用。近年来，儒家思想的现实意义与时代价值受到越来越多的肯定和重视，学界研究传统文化的热情高涨，民间国学热、儒学热、读经热、祭孔热等活动持续升温。这无疑对大学生的儒家思想认同有积极的意义，但仍处于自发的、零散的状态。文化认同来源于对文化的熟悉和了解，为了更好地增强大学生的文化自信，还需要把包括儒家优秀思想在内的优秀传统文化纳入整个国民教育体系，从幼儿园、小学、中学教育到大学教育都应该融入儒家优秀思想的内容，形成系统化、全面化、长期化的儒家优秀思想教育格局，让学生从小就了解和熟悉儒家优秀思想，这必然对提升大学生的儒家思想认同度产生极大的影响，对提升全体国民的文化自信产生巨大的影响。

其次，理论工作者深入研究儒家优秀思想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儒家思想源远流长，其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构成了千百年来中国人的思想和精神内核，但是，面对经济全球化、文化多元化、社会现代化的浪潮，我国的思想文化、利益格局、社会结构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些都对大学生的思想观念、理想信念、价值观念产生了强烈的撞击，他们的生活方式、思维方式、情感方式经常面临着冲突和挑战。儒家优秀思想如何面对这些新的挑战与要求进行创造性转化和创造性发展，将影响到大学生对儒家优秀思想的认同。广大的理论工作者应该以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指导，批判性地改造儒家思想，最终开拓出具有现代意义的新时代的儒家思想文化，为当代大学生提供面向未来的价值世界和意义世界。这不仅事关党和国家的前途与命运，而且关系到民族的兴衰与未来。

第三，构建大学生认同儒家优秀思想的社会文化环境。一是各级政府要把儒家优秀思想体现到市民公约、乡规民约、行业规章、团体章程之中，形成全社会弘扬儒家优秀思想的良好氛围。二是宣传部门统筹各类媒体，营造传播儒家优秀思想文化的社会氛围和舆论。报纸、书刊等平面媒体以及电台、电视台、互联网等立体媒体开通宣传儒家优秀思想的专栏、专题节目、公益广告，以连续、系统的方式传播儒家优秀思想，让儒家优秀思想走入寻常百姓家，在耳濡目染间，把包括儒家思想在内的优秀传统文化的种子植入每个大学生的心间。三是各级文化、文物部门要推动图书馆、博物馆、文化馆、美术馆等公共文化机构充分发挥宣传、展示和传承儒家优秀思想的作用。由此，儒家优秀思想文化全方位融入社会各个领域、各个环节，与人民生产生活深度融合，转化为不可或缺的日常组成部分，形成人人传承儒家优秀思想文化的良好社会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