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青少年制度自信教育:意义?挑战?路径

2021-06-01 14:33阚道远郭蓬元
知与行 2021年2期
关键词:青少年教育制度自信意识形态

阚道远 郭蓬元

[摘 要]当前,开展青少年制度自信教育,有利于化解“颜色革命”政治风险、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同时有利于青少年茁壮成长,意义重大而任务艰巨。当代青少年群体在心理结构、认知特性和认同体系上呈现出新特征,从而在环境上、内容上和理论与实践教育场域上对制度自信教育的开展提出了新挑战。应当采取社群化教育模式,创新思想政治教育的形式和内容,有序引导政治参与,阻断西方意识形态渗透,从根源上峻固青少年群体的制度自信。

[关键词]青少年教育;制度自信;意识形态;颜色革命

[中图分类号]D64;D432.6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8284(2021)02-0072-08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我们党带领人民历经千辛万苦找到的实现中国梦的正确道路,也是广大青年应该牢固确立的人生信念。”[1]16目前我国青少年的制度自信维持在较高水准,当代青少年对我国政治制度抱有较高的认同感和信任感。但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步入新时代,社会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当代青少年“面对着深刻变化的社会、丰富多样的生活、形形色色的思潮,更需要在理想信念上进行有力引导”[1]17-18。保证青少年牢固树立制度自信,是重大而紧迫的现实任务,而认清形势、摸清问题、找准路径是我们采取有效行动的前提和基础。大力开展青少年制度自信教育,首先要深入系统地分析其时代意义和面临的挑战,进而发掘可能的路径选择。

一、大力开展制度自信教育的时代意义

青少年是国家的未来、民族的希望,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中长期青年发展规划(2016—2025年)》强调:“引导青年树立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自觉团结凝聚在党的周围,更好成长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合格建设者和可靠接班人。”大力开展制度自信教育,坚定青少年群体的制度自信,是党和国家给青少年教育工作提出的时代命题。

(一)化解“颜色革命”风险、巩固国家政权安全和意识形态安全的必要保障

近几年,“颜色革命”给全球多地造成了局部的动荡,甚至在某些地区呈持续蔓延的态势。从中东、北非、乌克蘭等地的“颜色革命”来看,其往往以青少年为主体目标和竭力争取的对象,通过多重手段,对目标国家或地区的青少年施行否定和反对现行制度的渗透教育,煽动青少年参与“街头政治”,冲击目标国家或地区正常的社会秩序,为颠覆其现政权作铺垫。

2019年发生的香港“修例风波”就是典型的“颜色革命”,其具备参与群体低龄化、有组织暴力行为频发、追求实现非法政治目标(如反对“一国两制”基本国策)等典型特征。此次香港“修例风波”中,部分青少年也被卷入,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制度自信教育出现偏差甚至缺位。具体而言,表现有三:一是香港青少年教育的“泛政治化”色彩浓重;二是教材内容突出差异性、淡化一体性,使得香港一些青少年对祖国的归属感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度不高;三是香港个别政客、媒体和学校教职员工向青少年灌输与祖国大陆对立的情绪。因此,国外敌对势力才得以深度介入,诱惑拉拢部分尚未坚定制度自信的香港青少年参与到“修例风波”之中。以此为戒,我国应当大力开展制度自信教育,引导帮助青少年牢固树立制度自信,使其自觉拒止“颜色革命”渗透,为巩固国家政权安全和意识形态安全打牢基础。

(二)牢固树立“四个自信”、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必然要求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总体性的社会制度体系,人民群众对这一制度体系的“价值认同和实践崇信”[2]就是制度自信。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始终围绕这一根本制度体系展开。作为人民群众的重要组成部分,“青年是整个社会力量中最积极、最有生气的力量”[3],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实现离不开青少年群体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的信赖和支持。

制度自信是道路自信、理论自信、文化自信的载体,大力开展制度自信教育有助于在青少年群体中牢固树立“四个自信”。首先,当代青少年自我意识强烈,既是社会思潮的受众又是社会思潮的开拓者和引领者,青少年先行树立“四个自信”能对引领巩固“四个自信”社会风气起到重要示范和带动作用,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全面落地落实营造良好的社会人文氛围。其次,作为未来国家治理的中坚力量,当代青少年普遍具有一定水平的知识素养和社会参与热情,是人民群众中最积极、最活跃、最有希望的构成部分,大力开展制度自信教育有利于青少年群体坚定政治信念、提升政治能力,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充分的人才储备和人力资源支撑,更好地承担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时代重任。最后,当代青少年对政治和社会问题关注度较高,且有一定的深入思考,政治表达欲望较强,大力开展制度自信教育有助于青少年规范有序地表达政治诉求,有利于制度谋划者听取青少年群体的政治诉求,在现有框架下进一步完善和优化制度体系,积极提高制度质效,渐进式地提升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水平。

(三)守护精神健康、助力青少年茁壮成长的必然举措

青少年的精神健康直接影响其成长、发展的进程和适应社会、融入社会的程度。政治心理是影响青少年精神健康的重要因素,政治心理的健康与否决定了青少年能否正确地看待和评估国家发展同个人发展的联系,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这一根本性政治问题的认知更是决定了青少年的自我认知和社会认知。

青少年拥有健康的政治心理,正确认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才能够积极看待国家取得的进步,辩证看待存在的不足,对国家和自我发展前景抱乐观态度,保持积极向上的精神状态,在承受压力时能够作出有效的自我调节,面对挫折时能够及时对心理失调进行纠偏,从而把实现个人价值同国家发展联系起来,为家庭、社会和国家履行应尽的义务,作出应有的贡献。相反,青少年如果政治心理不健康,不能正确认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就可能消极看待国家取得的进步,片面放大存在的不足,对国家和自我发展前景感到悲观,精神状态消极逃避,把个人价值的实现同国家发展相割裂,将个人发展压力转嫁为制度问题,将个体挫折盲目归因于客观因素和社会环境,不自觉地背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

青少年抽象逻辑思维发展较快,而辩证思维发展滞后,故其看待问题容易盲目化、片面化和表面化。[4]如果个体长期处于政治心理不健康的状态,则将导致其社会认知出现偏差,因对现状长期不满而造成心理失衡,因把实现自我价值同国家发展割裂而难以融入社会,从而缺乏改变现状的能力和途径,形成“认知—评估—发展”过程的消极循环,对个体存续发展与社会和谐稳定都会造成隐患。因此,大力开展制度自信教育,引导青少年正确认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对于守护青少年政治心理健康、让青少年在健康的精神世界中茁壮成长,是十分必要的。

二、大力开展制度自信教育的时代挑战

在党的坚强领导下,我国在经济、民生、社会、科技等领域取得了壮丽辉煌的新成就,全面展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进一步夯实了青少年制度自信之基。同时,青少年制度自信教育也面临前所未有的新形势,宏观的社会结构变迁、利益格局调整、舆论生态嬗变都会对青少年的心理结构、认同体系造成剧烈的冲击和改变。

(一)环境挑战:全球化进程加深和媒介生态演进对青少年政治认同的再建构

政治认同是影响制度自信的核心因素,是青少年制度自信之直观的显性体现。政治认同包含国家认同和制度认同,其认同程度与制度自信程度密切关联。当代青少年国家认同程度较高,但随着全球化和信息化程度的加深,这一进程正在重新建构着青少年的国家认同。其中,全球化给国家主权完整性带来的冲击,以及西方意识形态与价值思潮的密集渗透,对青少年群体固有的传统文化观念、主流意识形态思想和爱国主义情感产生了“对冲”效应,同时不断建构起对西方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的认同。在这种暗示和引导之下,青少年群体可能构建起某种超越国家、民族、文化的归属感,甚而产生所谓“世界公民”的归属感,因而模糊其国家认同。

青少年制度认同的构建离不开媒介营造的拟态环境。随着网络社交平台的普及,数量庞大的网民群体可以便捷地参与网络议题,其参与行为建基于先在的政治态度和政治情感,导致了网络议题的泛政治化和“信任异化”[5],网络政治环境在一定程度上进入了“后真相时代”。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统计,我国8.54亿网民中10—29岁的群体占比达到41.5%,青少年是网民中的基础性和支柱性群体,其制度认同受“后真相时代”影响巨大,既往的制度认同拟态环境坍缩,而适应新媒介生态的制度认同拟态环境尚未完全构建,这一时期内媒介环境的多元和无序使得当代青少年在制度认同上呈含混状态:对宏观政治制度和环境表现出某种程度上的“政治冷漠”,但对微观政治和民生议题高度关注;对党和国家整体信任度较高,但对具体政府机构和行政行为信任度偏低;对党的治国理政理念表示认同,但政治思维模式在一定程度上受西方意识形态影响。政治认同的含混会直接削弱青少年的国家责任感与自豪感,降低他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度和信任感,不利于其制度自信的树立。如何积极适应、主动融入全球化和媒介生态演进的进程,提高青少年制度自信教育的主动性和灵活性,构建青少年群体制度自信所需的统一、明确、向心凝聚的政治认同,是新时代大力开展青少年制度自信教育必须解答的难题。

(二)内容挑战:社会结构跃迁和多元价值思潮对青少年社会认同的强烈冲击

社会认同是影响制度自信的直接因素,是青少年制度自信的内含式隐性体现,其通过影响制度体验进而影响青少年的制度自信。社会认同包含对社会环境的整体认同、对自我在社会中所处位置的主观认同和对主流意识形态的价值认同。

当前我国步入了社会转型期和改革攻坚期,复杂性、多变性和风险性叠加,社会利益格局进一步调整,社会深层次矛盾开始显露。社会结构的跃迁使当代青少年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多元化压力,一定程度上削弱了部分青少年的社会公平感,使他们信任缺失,对社会矛盾的评价呈过度负面倾向。对社会环境的整体评价决定了个体对自己在社会中所处位置的主观认同度,消极的社会环境评价助长了部分青少年相对剥夺感突显的弱势心态,滋长了焦虑导向的群体社会心理,使他们对自己未来在社会中所处位置的主观认同出现了下行偏移的消极倾向。

信息化时代多种价值观念和文化思潮对青少年展开多渠道密集性冲击,青少年价值认同呈现多元认同和多变不稳的特征。当代青少年主体性意识较强,强调自我认知、自我表达和自我选择,理性主义与实用主义凸显;他们对于传统主流文化抗拒与迎合同在,解构与重构并行,渴望从传统主流文化一元視域下解脱出来。小部分青少年价值取向消极,社会责任和国家责任意识淡薄,“丧文化”和“宅文化”比较盛行;他们受西方意识形态和文化思潮的影响较大,追求当下和现实的享受,存在庸俗化、娱乐化、荒漠化等信仰缺失状况。在多元文化思潮冲击下,当代青少年一个显著的文化特征便是基于网络社交平台而生成泛在的“小众性‘趣缘社交群体”,由于高度的内部同质性和外部排他性,同质群体集聚形成了一个“亚文化圈”。主流意识形态渗透和统合各种“亚文化圈”的边际成本更高,在这种传播过程中被消解、重构的可能性也更大。

制度自信建立在一元性、核心指向性的价值认同之上,多元认同、多变不稳的价值认同状态削弱了核心价值观念的凝聚力,加大了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难度。部分青少年在社会整体认同和自我社会认同上呈现出的消极倾向,同制度自信所蕴含的对民族复兴的实践自信和对国家未来的光明期许等进取意识相悖反,显然不利于青少年制度自信的树立。如何创新制度自信教育内容,贴合时代生活,契合时代特征,有效凝聚和形塑起构建制度自信所需的积极、向上、奋斗的社会认同,是新时代大力开展青少年制度自信教育需要重点攻克的难关。

(三)理论与实践教育场域上的挑战:既有思想政治教育未能紧密嵌合时代境遇,青少年政治参与渠道不畅

思想政治教育是制度自信理论教育的主要方式,而政治参与则是实践教育的主要途径。我国目前构建起了覆盖全教育流程的思想政治教育体系,为系统开展青少年政治理论素养教育、坚定制度自信作出了积极的贡献,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既有的思想政治教育体系也遇到了新的问题。基础性问题在于学理瓶颈,即思想政治教育理论研究不足,特别是制度自信教育领域的研究成果尚显稀缺,研究指向略为笼统;核心性问题在于创新瓶颈,即创新能力有待提升,教育培训方式方法上的灵活性和内容上的生动性不足,与青少年的生活和精神世界结合不够紧密,难以有效激发青少年的学习兴趣;关键性问题在于话语瓶颈,即话术运用能力上的不足,未能及时遵循网络时代传播学的发展规律,在进行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编码输入”的过程中未能充分契合当代青少年的心理特征和认知特性,其传统的政治性、文本式、学术性的话语表述模式与青少年的时代境遇脱节,导致在“解码输出”过程中可能引起部分青少年的反感或误读。如何在理论教育场域进行有效创新,紧密嵌合时代境遇,强化思想政治教育的时效性和适用性,将制度自信理论教育话语体系无缝嵌入当代青少年日常运用的话语体系之中,让他们从刻意学习转变为自觉运用,引发群体认同与共鸣,是新时代大力开展青少年制度自信教育需要重点回应的挑战。

青少年通过政治参与,可以进行广泛的政治接触,表达政治诉求,形成政治共识,培育政治文化氛围,强化政治认同,进而坚定制度自信。目前我国青少年政治参与主要依托群团组织,在解决青少年成长中的实际问题、维护其合法权益等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但也存在着组织政治参与形式化、覆盖率低、影响力有限和制度化参与路径收窄等问题。群团组织处于协助政府部门管理青少年事务的辅助性地位,其权限和可调动的资源有限,高度依赖学校组织,在青少年步入社会分散至各群体、单位、社区后就难以有效组织和凝聚起青少年群体。青少年政治参与在各级政府部门行政目标体系中处于次要位置,重视程度和资源倾斜有限,对青少年政治参与的组织呈非系统化状态。对当代青少年而言,由于现有制度化政治参与路径门槛高、成本大,缺乏政治参与的平台与载体,只能转而选择网络参与等非制度化路径来表达政治诉求、呼吁政治关怀,导致了政治参与的无序性。如何对实践教育场域进行有效管理,拓展制度化政治参与渠道,有序引导青少年的政治参与,满足群体高涨的政治参与愿望,将制度自信实践教育全面融入青少年群体的日常生活、工作与学习中,使他们从有意识的实践转变为下意识的参与,在潜移默化中加深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认同和信赖,是新时代大力开展青少年制度自信教育需要重点关注的课题。

三、大力开展制度自信教育的路径选择

大力开展青少年制度自信教育,应当突出青少年在知识建构中的主体作用和主动性,同时注重发挥社会环境的重要作用。应当紧扣青少年群体的时代生活和社会心理,采取互动、合作、参与和对话的模式,建构青少年制度自信的认同体系,有序开展政治参与,促使青少年对教育内容自我吸收和建构,实现从抽象到具体、从思维到实践的转化。

(一)显性和隐性相结合,以社群化教育模式为开展制度自信教育创造良好的社会环境

学校、社区、媒介和群团组织在制度自信教育的社会教育环境建构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应当通过四者的有机配合,社群化地开展青少年制度自信教育,以直接而明显的灌输式显性教育和间接而泛在的内含式隐性教育相结合,加大隐性教育的投入比重和考评权重,促进青少年制度自信教育工作的全面协调展开。

学校作为制度自信教育开展的主要渠道,应当加大重视力度,在开展专项思政教育课程的同时将制度自信教育内容广泛体现于各项课程之中,启发和提高青少年的政治敏锐性与鉴别力;要结合教学工作开展系列爱国主义主题教育活动,落实校园民主管理,在教学活动和管理活动中全面體现制度自信教育内容,尊重和发挥青少年主观能动作为,培养青少年政治参与意识。社区作为日常性渠道,应当依托居委会、街道办和群团组织搭建青少年社区服务体系,为青少年提供教育、法律、就业、心理咨询和社会实践等各种社会化服务,解决其求学、就业和生活中的实际困难;要通过社区帮扶,将各类青少年纳入社区管辖,有效触达学校和家庭教育管理的盲区,着重培育青少年政治参与的习惯和氛围,强化青少年对制度化参与路径的依赖和信赖。媒介作为青少年信息获取的主要路径,应当在信息传播中广泛体现制度自信教育内容,增强媒体议程设置能力,构建制度自信拟态环境,创新话语表述,提高主流意识形态对青少年的亲和力;要强化立法和监管保障,对传播历史虚无主义等不良思想的个人和平台依法严肃处理,引导青少年辨别和抵制不良的价值观念,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在青少年群体中的渗透能力。群团组织作为开展青少年社会活动的主导力量,应当进一步优化组织架构和工作方式,为群团组织赋权赋能,大力培育和发展各类专业社会组织和服务机构,引导和鼓励青少年积极参与各类基层群众自治,深入参与基层民主议事和民主管理,提高政治参与能力。通过学校、社区、媒介和群团组织的有机配合,以社群化的教育模式实现制度自信教育从课堂到家庭、从工作到生活的无缝衔接,让青少年时刻感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的存在和运转,体会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的优越性,为制度自信教育营造出沉浸式的良好氛围,从而强化制度自信教育的感召力。

(二)创新思想政治教育形式和内容,提高制度自信教育的理论说服力

青少年是制度自信的主体。应当创新制度自信教育的形式和内容,突出青少年在知识建构中的主体作用和主动性,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理论说服力。

创新思想政治教育形式,要强化思想政治教育领域的研究,为制度自信教育提供必要的学理支撑和思想支撑。[6]要聚焦制度自信,从历史视野和国际视野出发,多学科、多视域、多维度考察研究“中国之治”和“西方之乱”,结合宏观视角和微观事例,运用比较思维,整合数据和案例,充分总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和强大生命力。[6]在此基础上,系统地批判西方资本主义制度带来的资本全球侵略和剥削。要坚持调研在前、教学在后,重视对教育对象思想政治学习需求的调研,有针对性地设置教材内容、设计教学课程。要充分运用新媒体平台和移动互联技术,突破课堂限制,大力开展实践教育,注重教学过程中的互动和反馈,系统地采集和分析学生在课程中反映出来的思想动态,根据反馈和分析结果,对教学的方式方法适时进行动态调整,从而构造以需求为导向、以结果为靶向、以技术为支撑的思想政治教育新生态。

创新思想政治教育内容,首要的是创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注重理论与现实对照,强化历史教育、现实教育和挫折教育。话语内容要紧密结合教育对象的精神和物质世界,话语表述要契合教育对象的认知特征,话语体系的搭建要嵌合教育对象的时代境遇,站在当代青少年立场上思考和解答他们的时代困惑。认同是个记忆问题[7],上好思政课还要讲好饱含家国记忆的“中国故事”。苦难辉煌的革命历史、灿烂悠久的历史文明和奋斗自强的时代成就,是全体中国人民共建共享的家国记忆,深入挖掘其中的闪光点,运用教育对象理解和喜爱的“话术”进行加工,是强化主流文化、提升国家认同和价值认同的有效路径。讲好革命故事要从时代侧面和个体牺牲的视角重新审视与挖掘近现代革命史中感人至深的个体故事,突显历史境遇下的个体抉择,用饱满的人物形象和故事情节去感动与感染教育对象,引发群体共情;讲好历史故事要深入挖掘中国文明,提炼其中的人文精粹,用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其内核进行解读重构,外在表达上要注重仪式感和传承性,用高度考究和还原的历史故事吸引教育对象,激发群体兴趣;讲好时代故事要紧密贴合教育对象生活境况,反映当代青少年的所思所想和喜怒哀乐,寓主流意识形态于生活气息和时代气息之中,用饱含真实感和存在感的时代故事打动教育对象,带动群体思考。通过讲好中国故事,唤起和加深当代青少年的家国记忆,为制度自信教育提供源源不竭的内容养料,让对共享记忆、共建国家、共有制度的认同成为青少年群体中的最大公约数。

(三)以制度化建设为主线有序引导政治参与,提高制度自信教育的实践感召力

提高青少年制度自信教育的实践感召力应当紧抓政治参与这一实践源泉,以制度化建设为主线,以坚定制度自信为目标,正负向激励措施相结合,引导有序的政治参与。

现阶段制度化建设的主要路径是进一步畅通渠道,持续拓展路径、搭建平台,引导青少年广泛开展政治接触,培育积极的政治心理和政治文化氛围,养成当代青少年对制度化参与路径的信赖。探索建立以人大、政协为主导,以政府部门为组织中坚,社会各方面统筹配合的青少年事务联系与管理机制,鼓励青少年积极参与各类社会主义民主协商活动。要将非制度化路径纳入制度化管理。网络参与是非制度化政治参与的主要路径,故应通过积极开通“两微一端”新媒体政务平台,打造政务平台矩阵,提升政务信息的更新频率,扩大青少年网民的触达面积,并开展持续性的对话交流,提高对诉求的反应力度,吸引青少年通过固定路径归口参与网络政治议题。

现阶段制度化建设的主要手段是以正向与负向激励措施相结合,激励青少年个体和相关组织有序开展政治参与。以正向激励提升政治参与的吸引力,将鼓励青少年有序政治参与纳入政府年度规划目标和绩效考核体系,对积极鼓励、有序引导、创新开展青少年政治参与的政府部门和学校组织给予绩效奖励;对积极参与、表现优异的青年代表可推荐担任人民陪审员、人民监督员、人民调解员等(《中长期青年发展规划(2016—2025年)》对此有明确表述),并由所在组织给予相应的奖励,鼓励青少年提升政治参与的水平。以负向激励保障政治参与的严肃性,对消极应付、组织不力、形式化地开展青少年政治参与的政府部门和学校组织施以绩效处罚;对恶意参与的个体及时批评教育,视情况由所在组织给予通报批评、扣除学分等相应处理,对情节恶劣者可计入诚信档案,与个人征信挂钩,对违法者追究法律责任,从而减少青少年无序的政治参与。以制度化建设为主线激励青少年有序开展政治参与,通过亲历亲见加深青少年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政治认识,引导青少年树立良好的政治知觉和政治印象,进而形成政治共识,为制度自信教育的开展打下牢固的政治认同基础。

(四)阻遏和消解西方意识形态渗透,牢牢掌握意识形态阵地主导权

西方意识形态向青少年群体的渗透以文化渗透为主,通过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边缘化而获取意识形态话语主导权是其当下阶段的主要目标。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定要增强阵地意识。宣传思想阵地,我们不去占领,别人就会去占领。”[8]23我们必须采取果断措施,阻遏和消解西方意识形态对青少年群体的渗透,牢牢掌握意识形态阵地的主导权。

要勇于和善于同西方意识形态作斗争。应当增强斗争精神、斗争意识和斗争本领,旗帜鲜明地坚持党的领导,严格抵制和批判错误的社会思潮,促进官方和民间两个舆论场的深度融合,在包容和批判中引领社会思潮,积极保护和引导爱国青少年的爱国行为,对青少年的爱国热情予以肯定,对其爱国的表达方式予以规范,严防对青少年爱国精神和爱国行为的污名化。要牢牢占据意识形态话语权的制高点,“敢抓敢管,敢于亮剑,着眼于团结和争取大多数,有理有利有节开展舆论斗争,帮助干部群众划清是非界线、澄清模糊认知”[8]22。应当向青少年讲明西方意识形态的本质和危害,揭露西方“普世价值”背后的利益动机和真实意图,讲明“颜色革命”的灾难性后果,加强同青少年的对话和交流,结合历史和时政热点,通过中外比较和古今比较,生动鲜活而深入浅出地向青少年阐释“西方之乱”的缘由和“中国之治”的必然性。要构建现代化国家意识形态结构。应当在继承和创新中发展马克思主义,推动马克思主义同我国文化与国情深度融合,紧扣青少年群体的时代脉搏,以舆情治理为切入点,牢牢掌握舆情治理的主动权,提高对青少年诉求的反应速度和灵敏度,抓住群体的社会心理,运用马克思主义解释当代青少年困惑的社会问题背后的深层原因,进而以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为主干整合青少年群体中其他意识形态潮流。如此,通过有力的斗争,阻遏和消解西方意识形态渗透,牢牢掌握青少年意识形态阵地的主导权,唤起和强化当代青少年对马克思主义的学习热情,破除那些对“西方神话”的盲目崇信,为青少年制度自信教育的开展去除阻碍和藩篱。

[参 考 文 献]

[1]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习近平关于青少年和共青团工作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

[2] 宇文利.新中国70年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J].学术论坛,2019(4):14.

[3] 习近平.在纪念五四运动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9-05-01(2).

[4] 林崇德,李庆安.青少年期身心发展特点[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1):51-52.

[5] 全燕.“后真相时代”社交网络的信任异化现象研究[J].南京社会科学,2017(7):112-119.

[6] 阚道远.提高制度理论研究和宣传教育能力[EB/OL].http://www.qstheory.cn/llwx/2020-03/13/c_1125705917.htm.

[7] [英]戴维·莫利,凯文·罗宾斯.认同的空间——全球媒介、电子世界景观与文化边界[M].司艳,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124.

[8]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

〔责任编辑:余明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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