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南疆地区城镇化、产业升级与人口集聚
——基于县域统计资料与SDEM模型

2021-05-27 09:30欧阳金琼周传荣李文耀
西北人口 2021年3期
关键词:南疆产业结构城镇化

欧阳金琼,周传荣,李文耀

(塔里木大学a经济管理学院;b南疆社会经济发展研究院,新疆阿拉尔843300)

2015年召开的新疆南疆工作会议指出,新疆一盘棋,南疆是“棋眼”,稳定与发展是解决南疆一切问题的基础和关键。2017年中央颁布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向南发展规划纲要》,做出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重点发展南疆的战略部署,其中“着力完善城镇布局、壮大产业与聚集人口”是兵团向南发展规划中的核心任务,并提出了至2022年集聚30万人口的具体目标。虽然向南发展的相关工作这几年已开始试点,人口集聚工作也得到了各级政府的高度重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甚至将人口集聚指标全面纳入各师与各团的绩效考核范围,但政策效果并不理想。因而探索南疆城镇化、产业升级与人口集聚的辩证关系,合理选择城镇化发展模式,统筹规划产业布局,是促进南疆人口集聚,实现新疆社会稳定与长治久安的重要课题。

人口集聚具有静态与动态两种含义,静态含义是指人口在空间的分布状态,表现为某区域人口规模处于绝对优势,动态含义是指人口迁移行为与迁移过程[1],包括城乡间迁移与区域间迁移两种表现形式。如我国人口集聚则主要表现为由乡村向城市集聚,由中西部内陆地区向东部沿海省份集聚[2],不过后者在多数情况下被称为迁移,因而现有文献中的人口集聚一般是指城镇人口集聚。

城镇化对人口集聚的促进关系相当明显,Francois Perroux的增长级理论认为,城镇化首先是人的城镇化,城镇就像一个磁场,对人口及其他要素存在持续的聚集作用[3]。但两者并不总是协调同步,如我国城镇化初期,人口集聚水平就严重滞后于城镇化水平[4],此时城镇化对人口集聚促进作用非常明显,但随着城镇化向更高水平演进,人口集聚的边际效应则不断递减[5]。不同规模、不同地区城市对人口的吸纳能力存在显著差异,直辖市与省会城市在人口集聚方面表现突出[6],县域城市只有通过发展优势主导产业、完善城镇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才能吸引到足够多人口[7],人口城镇化率较高地区对周边城人口城镇化率较低地区还具有带动作用[8]。

产业升级对人口集聚的作用多为间接关系,即产业升级推动城镇化,然后通过城镇化促进人口集聚。因而研究产业升级与人口集聚关系的文献较少,但产业升级与城镇化的关系得到了广泛研究。一般认为,产业升级是城镇化的内生动力与源泉[9-10],三次产业的协调发展促进了中国当代城镇化[11],工业、服务业都曾是推动中国城镇化的主要力量[12],反过来,产业升级对人口、社会与经济城镇化存在显著影响,因而通过产业升级推进城镇化也是中国未来新型城镇化发展的必由之路[13]。也有学者指出,产业升级与城市人口集聚存在明显的共生性增长态势[14],只有依靠产业集聚引导人口集聚,才能促进人口与产业协同发展[15]。但不同的产业集聚模式对人口集聚的影响不一样,专业化产业集聚因劳动力吸纳能力有限而限制了城市人口规模扩张,多样化产业集聚则能加强家庭和企业的关联效应,有利于人口集聚[16]。不同的产业化发展阶段对促进劳动力就业与人口集聚的作用也不一样[17],且重工业发展模式和资本密集型投资倾向的工业化不利于人口集聚[18]。

本文的不同之处主要有两点:一是根据已有研究结论,处于不同发展阶段的城镇化与产业化对人口集聚的影响方向与影响程度不同,不同区域也存在较大差异。南疆城镇化水平与产业结构相对落后,人口集聚任务非常艰巨,因而探讨这一特殊区域城镇化、产业升级对人口集聚的影响具有较强的实用价值。二是现有相关研究都是基于城镇人口集聚,针对城镇化、产业升级对动态意义上的人口集聚即区域人口集聚或人口迁移的研究甚少。在新疆区域内,人口集聚有其特定含义,新时期提出的人口集聚任务并非指人口由乡村向城镇集聚,而是指人口由疆外向疆内集聚,特别是向南疆集聚,从而达到增加南疆人口数量,优化南疆人口结构,实现新疆社会稳定与长治久安的目的。虽然学者们已经认识到了南疆人口集聚的重要意义,但对人口集聚的制约因素与应对措施缺乏相应研究。

一、南疆人口集聚现状与问题

新疆一直以来是人口省际迁移的强势吸引中心[19],1978-2013年间,新疆人口迁入总量达195万,占当时总人口的13%[20],但初步统计结果显示,迁入人口中多数选择了北疆。如近20年来,南疆人口总数从1998年的875.6万人增长至2018年的1159.3万人,但多数属于人口自然增长,人口迁入人数仅为41.2万人,仅占现有人口的3.55%,巴州等地区个别年份人口迁入人数甚至出现了负值。除与南疆地理位置偏远、人居环境较差密切相关外,也与政策偏差存在较大关系。一是政府片面强调兵团城镇化的意义与作用,忽视了整个南疆城镇化的作用。事实上,兵团南疆的城镇化发展相对滞后,仅仅依靠兵团城镇化集聚人口的力量相当有限。兵团南疆现有的4个“师市合一”县级市,都是近年来才开始建设,成立最早的阿拉尔市市区现有人口也仅10万人。兵团南疆现有30个建制镇中20个于2020年刚刚成立,其人口规模与经济规模更小,现有57个团场严格来说还称不上是城镇。二是缺乏人口集聚的统筹规划,单纯依靠耕地吸引人口,而耕地的人口承载力有限,吸引了一部分人,也赶走了一些人,导致人口集聚政策的效果不甚理想。

从城镇化来看,无论是城镇数量、城镇规模还是城镇化进程,新疆现阶段呈现明显的“北强南弱”态势[21]。新疆目前4个地级城市都在北疆,乌鲁木齐市、石河子(县级市)等城市集聚了相当数量的人口,而南疆最大的城市库尔勒市人口规模也仅36万。2018年南疆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仅为28.99%,也远低于全疆50.91%的平均水平。城镇化进程也相对缓慢,2000年南疆五地州平均城镇化率为19.46%,至2018年仅提高9.53个百分点。南疆城镇化还存在明显区域失衡,2018年城镇化最高的地区是巴州,达到54.89%,而喀什、和田和克州,城镇化率仅为22%左右,部分地区由于农村人口增长太快,近年来城镇化率还有下降趋势。

从产业结构来看,近年来南疆产业结构发生了很大变化,已经顺利完成了“一二三”型向“三二一型”转变,但南疆产业结构的转型进程要慢于全疆平均水平。根据新疆统计年鉴数据,2018年南疆三次产业产值之比为23∶38∶39,相较于全疆三次产业产值之比14∶40∶46,第一产业比重明显偏高,第三产业比重明显偏低。南疆产业结构还存在明显的区域失衡,目前产业结构较为合理的为克州,2018年三次产业之比为12∶38∶50,属于“三二一型”。巴州第二产业最为发达,所占比重为51.81%,与阿克苏地区同属于“二三一型”,而和田第二产业发展严重滞后,所占比重仅为18%,与喀什地区同属“三一二型”。

新疆南疆相对落后的城镇化与产业结构是否制约了人口集聚,一是根据现有理论很难定论,二是由于南疆区域特殊性与人口集聚含义的特殊性,更加增添了其复杂性,因而需要进一步实证检验。

二、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一)研究方法:空间计量模型

由于人口集聚是当前南疆发展的主要任务,本文实证部分主要考察城镇化和产业结构升级对人口集聚的影响,即城镇化、产业结构升级对南疆人口迁入数量的影响。多数文献采用空间计量模型研究人口分布及空间演变[22],同样,南疆各地区人口集聚不仅与本地区城镇化、产业结构等因素有关,而且与其地理位置及相邻地区相应指标相关,经典OLS回归有可能产生较大偏误,因而选择空间计量模型。

空间计量模型的一般形式可表示为[23]:

其中,X和Y分别为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W为n×n维空间权重矩阵,WY与WX分别为被解释变量与解释变量的空间滞后项,参数δ与ρ分别为被解释变量与解释变量的空间滞后系数。误差项由空间自相关项Wμ与随机扰动项ε组成,λ为空间误差自相关系数。该模型也被称为一般空间嵌套模型(GNS),当前理论界所用的各种空间计量模型都是这一形式的变形(见表1)。

(二)指标构建与变量选取

1.人口集聚指标

人口集聚表现为人口在空间上的集中,衡量指标一般有人口规模与人口密度两种常用方法[24]。其中人口密度一般用人口数量除以行政区划面积,但新疆只有适于人口居住的绿洲才有人口,人口规模与土地面积的关系不大,用人口密度指标反而会出现偏差,因而采用人口相对规模指标。另外,新疆范围内的人口集聚有其特定含义,主要是指外来人口的数量,但各地区外来人口的数据只有历次人口普查中才有,而人口普查每隔十年才一次,数据相对较少,很难满足计量分析的大数定律要求。且最近一次的人口普查是2010年,数据相对滞后。因而采用段平忠[25]等人作法,用人口总量增长率减去人口自然增长率的方式来估算,同时为了避免各变量的回归系数过小而不利于表述,人口集聚率直接取千分数的分子。

表1 各类空间计量模型的比较

2.城镇化指标

传统城镇化即人口城镇化,是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率。新型城镇化是以城乡一体化、产业协调、资源节约、生态宜居为基本特征的城镇化。新疆南疆适宜人口居住的地方基本分布于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自然条件相对恶劣,地理位置、社会环境、生态环境都可能对人口集聚产生重要影响。因而根据贺建风等[26]的做法,将新型城镇化指标划分为人口城镇化、经济城镇化、社会城镇化、生态城镇化四个方面。学者们一般采用加权法测算新型城镇化水平,基于研究需要,本文将以上四个指标同时放入回归方程,分别考察人口城镇化、经济城镇化、社会城镇化、生态城镇化对人口集聚的影响。其中人口城镇化(UR1)用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表示,经济城镇化(UR2)一般用产业升级指标来表示,但该指标已作为核心变量单独考察,因而经济城镇化改用城市市区设施水平来表示,用以反映城镇基础设施水平对人口集聚的影响。现有反映城市市区设施水平并且数据较全的主要指标有城市用水普及率、城市燃气普及率、人均城市道路面积,因而用这三项的平均数来表示。社会城镇化(UR3)的关键点是城乡一体化水平,同时也反映了社会发展的和谐程度,基尼系数或恩格尔系数是最理想的指标,但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本文采用农村居民与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之比来反映。生态城镇化(UR4)可用数据有城镇建成区绿地覆盖率来表示和人均公园绿地面积,本文选择前一指标,南疆是典型生态脆弱区,生态环境对吸纳人口的作用非常明显。

3.产业结构升级指标

产业结构升级一般有两层含义,第一层含义是产业结构的高级化,高级化指标又有两种表示方法,一是第二、三产业产值占全部产业产值的比重,二是第三产业产值占全部产业产值的比重,本文取前者。第二层含义是产业结构的合理化,反映三次产业的产值结构与三次产业劳动力配置结构的协调度,产业结构的合理化一般用泰尔指数来表示。

PS为产业结构高级化指标,TL为泰尔指数,Y为产值,L为就业人数。i与t分别代表地区与年份。

4.其他控制变量

除城镇化、产业结构外,经济发展水平,耕地面积等都有可能影响人口集聚,因而选取人均GDP(Pgdp)与人均耕地面积(Pcl)两个控制变量,一般认为,人均GDP越高,人均耕地面积越大,对人口的吸纳能力越强。除此之外,兵团与地方城镇存在较大的体制性差异,不仅如此,各地、州地理位置、资源环境、人口分布都存在较大差异,因而另加入兵地属性(Bdp)与地理区位(Loc)两个虚拟变量,其中地理区位仅按地区划分。

(三)数据来源

本章所用资料为南疆五地州44个县和县级市的统计数据(见表2),其中包括阿拉尔市与图木舒克市两个兵团“师市合一”县级市,兵团所属铁门关市与昆玉市成立时间较晚,数据缺失,因而舍弃。

表2 南疆五地州县(市)分布情况

数据主要来源于2000年至2019年《新疆统计年鉴》,部分数据参照阿克苏、喀什、和田、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与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各年度统计年鉴、各地、州各年度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由于某些县(市)个别指标的部分年份数据缺失,因此在做计量分析时根据前后年份对数据进行了估计,但并不影响研究结果。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见表3。

表3 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三、实证与结果分析

(一)确定空间权重

空间权重矩阵的类型目前可分为空间邻接矩阵、空间距离矩阵、经济距离矩阵以及空间—经济距离矩阵,其中空间邻接矩阵还可细分为Rook邻接、Queen邻接与K值邻接等。基于新疆南疆五地州地理特征,本文采用空间距离矩阵。空间距离矩阵W是n×n矩阵,其元素wij的表达式为:

其中dij是根据区域i和区域j的经纬度计算的两者间的大圆距离。矩阵W中所有对角线上元素为0。本文利用Luc Anselin及其团队研发的空间数据探索分析(ESDA)软件Geoda 1.14生成空间权重矩阵,然后将数据导入Stata软件。

(二)空间相关性检验

在利用空间计量模型前一般先要进行空间相关性检验,Moran’sⅠ是常用检验方法。Moran’sⅠ的取值范围为(-1,1),其值大于0时,表明地区间某变量具有空间正相关性,即存在空间聚集现象;其值小于0时,表明地区间某变量具有空间负相关性,即存在空间排斥现象。

南疆44个县及县级市的人口集聚指标进行Moran’sⅠ检验(见表4),结果表明,各年度的Moran’sⅠ均为正,且各观测值都通过了空间相关性检验(2000年、2004年、2010年仅通过10%显著性水平检验,其余年份均通过5%显著性水平检验),可以认为南疆人口集聚存在全局空间正相关,可以采用空间计量分析方法进行研究。

表4 南疆各县(市)人口集聚指标的Moran’sⅠ值

(三)模型选择

Moran’sⅠ指数一般只能判断变量之间的空间相关性,空间计量模型的选取还要借助于拉格朗日乘数检验等方法。本文尝试另一种方法,首先对所有模型进行回归,然后综合考虑判定系数(R2),对数似然比(Log-likelihood)以及赤池信息准则(AIC),对各模型进行比较,最后选取最优模型。表5是运用Stata15.0运算的结果。根据R2与Log-likelihood越大越好,AIC越小越好的原则,可以看出,空间杜宾误差模型(SDEM)明显优于其他模型。

(四)回归结果分析

根据空间杜宾误差模型的回归结果,反映新型城镇化的四个指标都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且与人口集聚率成正向影响关系,即城镇人口规模越大,基础设施越好、城市绿化面积越大,城乡一体化程度越高,对人口集聚越有利。通过比较四个变量的回归系数可知,UR1>UR2>UR3>UR4,表明人口城镇化即城镇人口的相对规模对外来人口集聚的边际效应最大,经济城镇化即城镇基础设施对外来人口集聚的边际效应仅次于人口城镇化。产业结构升级指标(PS)除在SEM模型中显著外,在其他模型中均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产业结构合理化指标(TL)也不显著。原因可能有以下三种,一是已有研究成果仅仅证明了产业结构升级或合理化可以促进本地人口的城镇化,但并不能证明能够促进外来人口的集聚。二是南疆产业结构还处于相对落后阶段,暂时未能对人口集聚产生较大影响。三是南疆人口集聚主要取决于城镇规模、基础设施与政策等其他因素,确实不受产业结构影响。

其他几个控制变量中,人均耕地面积(Pcl)的回归系数基本符合预期,与人口集聚正相关,历史上流入南疆的人口多为农村劳动力,需要相应数量的耕地与之匹配,所以人均耕地面积越大,集聚人口的能力越强。事实也表明,近年来各地州主要措施就是利用耕地集聚人口,但依靠土地吸引人口的弊端也日趋明显。一是土地资源是固定的,集聚人口的数量有限,且导致土地更加分散化,不利于农业规模化经营。二是集聚的人口多来自偏远地区农业人口,文化程度低,自我发展能力及带动辐射能力弱,同时需要政府给予长期财政支持,给当地政府带来了较重的财政负担,很难形成长期效应。兵地属性(Bdp)的回归结果符合预期,兵团所属城市较地方所属城市的人口吸纳能力强。原因是历史上兵团多数人口本来就来源于疆外,并且近年来兵团对人口集聚给予了高度重视,甚至将人口集聚作为衡量各师市工作成效的重要标准,而地方城镇的人口集聚基本处于自发状态。地理区位(Loc)对人口集聚也产生了重要影响,交通越便利,对集聚人口越有利,从代表地州的四个虚拟变量的回归系数也可看出,Loc1>Loc2>Loc4>Loc3,且均为正,表明南疆五个地州中,巴州对外来人口的吸引力最强,其次为阿克苏地区和喀什地区,克州与和田地区的人口集聚能力最弱。人均GDP的回归系数并不符合预期,在SDEM模型中并不显著,表明对人口集聚的影响不明显。

综合以上分析可以得知,产业结构、人均GDP等经济因素对人口集聚的影响并不大,而城镇化规模与质量、人居环境、耕地面积、兵地属性、地理位置等非经济因素反而对人口集聚产生了重要影响。另外,SDEM模型的判定系数只有0.527,所选变量只能解释南疆人口集聚的52.7%,表明另有重要变量被遗漏。事实上,稳定的政治经济环境,积极有为的人口激励政策都是影响人口流入的重要变量,但这些变量很难量化,因而在模型中并没有得到体现。

表5 所有空间计量模型的回归结果

续表

四、主要结论与建议

(一)主要结论

新型城镇化促进了新疆南疆人口集聚,城镇的人口规模、基础设施投入、生态环境改善以及城乡一体化进程都对人口集聚产生了正向推动作用。但现阶段产业结构变动并未对人口集聚产生积极影响,经济发展水平等经济因素对南疆人口集聚的作用也不明显,兵地属性、地理区位以及人均耕地等非经济因素反而在人口集聚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另外,政治经济环境与政府政策等因素虽然无法计量,但其对人口集聚的重要影响是客观事实。

(二)政策建议

1.加大城镇基础设施投入,改善人居环境

生活质量与生活品位已成为现阶段人们追求的主要目标之一,宜居宜业的美丽家园对外来人口最具吸引力,但南疆城镇化滞后、人居环境较差的现状制约了人口集聚目标的实现。因而需要加强城镇基础设施投入,提高城镇公共服务水平,大力推进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建设,打造和谐宜居的城市环境,增强城镇综合承载能力与人口吸纳能力。

2.承接劳动密集型产业,增加就业机会

传统的产业政策鼓励由劳动密集型产业向资本、技术密集型产业升级,但产业升级在短期内并不利于南疆人口集聚。因而抓住国内外产业结构深刻调整的契机,积极承接国内外劳动密集型产业转移,培育一批具有核心竞争力的石油化工、纺织服装、农副产品深加工等传统产业集群,不仅可以改变南疆地区工业化程度较低的现状,同时可以创造更多就业机会,依靠产业集聚更多人口。

3.制订就业与社保优惠政策,提高福利待遇

新疆一直是我国人口迁入的强势吸引地区,但南疆地处祖国边陲,地理位置偏僻,生态环境脆弱,经济发展滞后,社会环境复杂,导致外来人口大多选择了北疆。因而要实现南疆人口集聚目标,离不开政府调控与引导。通过加快各类职业教育与培训,健全就业创业公共服务体系,完善住房补贴与养老医疗保险制度,深化户籍管理制度改革等政策,提高外来人口特别是高层次人才的待遇,依靠福利待遇集聚人口。

4.创建兵地协调与合作机制,提升工作效率

南疆人口集聚事关新疆稳定大局,仅依靠兵团力量非常有限,应举全疆之力。深化兵地合作,促进民族团结,创造良好的政治经济环境,既是新疆当前形势所需与未来发展主流,也是南疆人口集聚目标能否顺利实现的基础保障。因而在发挥兵团组织优势的同时,充分调动地方积极性,多渠道多形式引入人口,是提升人口集聚工作效率的有效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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