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生活质量指标体系及实证分析
——以苏州市为例

2021-05-20 07:45吴红霞
内蒙古统计 2021年1期
关键词:苏州市数量人群

○文/吴红霞

本文以人生的五个阶段为基础构建人民生活质量指标体系,并根据每个阶段占生命的长度计算出对应阶段的权重,同时从苏州市现有统计数据中找出对应阶段相关的指标,形成2016-2019 年苏州市人民生活质量指数,客观反映苏州市人民生活质量的发展变化以及下阶段的重点关注环节,为进一步提升人民生活质量提供参考。

一、研究的必要性

(一) 提高人民生活质量是“十四五”的重点任务之一

在“十四五”规划中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作为“十四五”期间经济社会发展必须遵循的原则之一,提出“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坚持共同富裕方向,始终做到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维护人民根本利益,激发全体人民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促进社会公平,增进民生福祉,不断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并把“改善人民生活品质、提高社会建设水平”作为“十四五”的12 个重点任务之一,从就业、收入、教育、文化体育、健康、养老、社保7 个方面提出重要要求和重大举措,来改善人民生活品质、增进民生福祉,说明党和国家对人民生活质量的重视度。

(二)提高人民生活质量是发展地区经济的根本目的

区域经济的繁荣、发展,离不开各行各业广大人民群众的辛勤与汗水,同时,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各类消费需求,也为不同行业的发展注入了动力。在经济落后的情况下,满足人民群众的基本生活需求是经济发展的目的,在目前经济快速发展的良好形势下,提高人民的生活质量既是经济发展成果的体现也是进一步推动经济发展的动力源泉。

(三)有效测量人民生活质量可以为制定区域经济发展战略提供依据

从生活质量的构词上来说,生活广义上指人的各种活动,包括日常生活行为、学习、工作、休闲、社交、娱乐等。质量在社会学领域指客观价值或者主体感受价值的现量。人民生活质量指人民群众在日常工作、学习、娱乐等过程中一个地区可以提供的有形、无形的硬件和软件设施现状的客观价值和人民群众主观感受价值两个方面。由于主观感受是一个很复杂的心理预期与期望达到的差异,所以,本文中人民生活质量仅从人民生活质量的客观价值角度对其进行测量。

二、生活质量指标体系的构成要素

生活质量一词最早是1958 年美国经济学家加尔布雷斯在《富裕社会》提出的。生活质量可分为客观条件指标和主观感受指标。不少前辈学者对于生活质量指标进行过相关研究,郭茜[1]认为我国人民生活质量指标体系分为经济、健康、居住、教育、公共设施五个一级指标十个二级指标;魏颖、刘厉兵[2]认为居民生活质量可以通过日常购物、餐饮体验、交通服务、科教文化、医疗保健、便民服务、休闲娱乐、公共设施八个一级指标十六个二级指标进行衡量;王丽艳等[3]认为城市生活质量是由居住地为中心半径3 公里内的各类城市服务设施数量以及从居住地到最近服务设施的距离构成,主要包括交通设施(公交站数量、地铁站数量、到火车站距离)、教育设施(幼儿园数量、小学数量、中学数量、高等院校数量)、医疗设施(三甲医院数量、社区诊所数量)、商业设施(便利店数量、到最近购物中心距离、到最近超级市场距离)、文化设施(图书馆数量、电影院数量)、体育设施(体育场馆或健身房等运动场所数量)、生态设施(到最近公园绿地距离);姜安印、陈卫强[4]认为,居民生活质量指标分为经济指标(消费能力、消费水平)、社会指标(基础建设、生活水平)、环境指标(环境代价、环境保护)、政策指标(社会保障、公共支出)、扰动指标五大方面等。

综合前辈学者的研究不难看出,生活质量指标体系设计主要是从个人生活相关的衣、食、住、行、文、教、卫七个大的方面。个人从出生到年老,每个阶段的生活质量主要影响因素各有不同,所以在综合前辈学者研究的基础上,笔者从人生命周期过程的角度构建苏州市人民生活质量指标体系。

婴幼儿期(0-6 岁)是人生的第一个阶段,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离不开父母的照顾与关爱,所以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人均消费支出都与婴幼儿阶段的生活质量息息相关,同时,到了上幼儿园期间,区域内幼儿园的数量、幼儿教师的数量和质量也和幼儿们的生活质量有很大的关系。介于此,笔者认为,以下要素可以构成婴幼儿群体生活质量指标。

表1 婴幼儿期生活质量构成指标

义务教育期(7-15 岁)是人生第一个系统学习知识阶段,也是第一个被作为独立个体与他人相处的第一个阶段,这个阶段的外在客观条件,对个体未来性格的形成与生活轨迹的发展都会有较大影响。在这个阶段中,个体除了父母外,接触最多的就是同学、老师,在学校的时间与在家里的时间几乎是各占一半,由于家庭的影响在幼儿阶段已经基本奠定了基础,所以,义务教育期对生活质量影响较大的因素主要是和学校相关要素,包括区域内学校的数量和质量、教师的数量和质量。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影响因素就是课外各类辅导班的压力,对于这一项笔者选择家庭教育支出作为主要指标,因为义务教育期学校收取的费用非常少,教育支出可以作为课外辅导的一个显效指标,以下要素可以构成义务教育期人群生活质量指标。

表2 义务教育期人群生活质量构成指标

中高等教育期(16-22 岁)是在义务教育基础上进行更高一层的学习,中考就成为广大学子的第一个分界点,尤其是在苏州,普通高中录取率是从上小学开始就笼罩在广大家庭头上的一个指标。而高考,更是全国范围内广大高中生要面对的一次正面交锋,对个人今后的发展方向更是基本确定了方向。在这个阶段中,区域内普通高中的录取率、高中的数量和教学质量、高考录取率,对这个阶段的生活质量有很大的影响力,以下是对中高等教育期生活质量的影响因素。

表3 中高等教育人群生活质量构成指标

工作期(23-60 岁)是个体在经历了义务教育和中高等教育之后,从单纯的消费者,转变为劳动者与消费者双重身份,为社会做出贡献的一个重要阶段。个体在工作的同时还要组建家庭,抚养子女、赡养父母。这个阶段既是人生中最能产生社会价值的一个阶段,这个阶段生活质量涉及的指标既有体现个体作为劳动者的劳动成果的衡量指标,也有与家庭相关的婚育方面的指标,同时所在区域内的交通、文化、环境指标也与个体的生活质量密切相关。

表4 工作人群生活质量构成指标

退休期(60 岁以上)是人生的最后一个阶段,在这个阶段大多数个体离开职场,步入安享晚年的时段。随着年龄增长,身体机能处于不断下降状态,这时医疗、养老等与个体的生活质量密切相关,同时区域内人均期望寿命、死亡率也是反馈这个阶段人群生活质量的对应指标,以下是退休期相关的生活质量指标。

表5 退休人群期生活质量构成指标

三、数据分析与结论

首先确定上述对应婴幼儿期、义务教育期、中高等教育期、工作期、退休期5 个时期的权重,根据每一时间的长度占当年居民期望寿命的比例来作为对应各个时期的权重,其中退休期长度按照退休年龄与当年居民人均期望寿命的差值计,则对应5 个时期不同阶段的权重如表6。

表6 2016-2019 年对应各时期的权重

本文采用苏州市2016-2019 年期间四年的统计指标作为原始数据来源,以2016 年作为基期,将2016-2019 年的客观统计指标进行无量纲处理,结合表6 中对应每年中各个时期的权重,计算出2016-2019 年苏州市人民生活质量定基指数。

表7 2016-2019 年苏州市人民生活质量定基指数

根据年度定基指数和各时期指数,可计算得出2017—2019 年苏州市人民生活质量变化总指数及分时期指数,见表8。

表8 2017-2019 年苏州市人民生活质量发展指数

结果显示,2016-2019 年苏州市人民生活质量定基指数逐步提高,2019 年比2016 年提高8.80%,2017、2018 年分别增长4% 左右,2019 年增幅相对较低,主要原因在于2019 年在退休期人员生活质量指数比2018 年下降5%。

从各时期的变化来看,苏州市婴幼儿期群体生活质量指数四年来持续稳定增长,2019 年比2016 年增长12.43%,说明苏州市在婴幼儿相关的政策、硬件配套方面投入较多;中高等教育期四年增幅相对最低,低于5%,说明在中高等教育方面,虽然近年来也投入了一些,但相对而言,仍有较大的提升空间。苏州市义务教育期、工作期人群的生活质量指数在五个时期中属于增速8%左右,属于中等水平,未来几年在保持这一速度的同时,可以加大对工作期人群相关的福利政策,毕竟这部分群体是整个社会发展的推进器;苏州退休期人群生活质量指数,在2017、2018 年明显比2016 年增长17%左右,2019 年又略有回落,主要是由于养老机构数量在2017、2018 年经历一个大幅上涨后,2019 年明显有回落,这项指标的变化可能是受到居家养老的影响,随着后续养老市场需求的变化,可能会出现对应的变化。

总体而言,近四年来苏州市人民生活质量指数稳定提升,说明各级政府机关单位在提升人民生活质量方面工作成效显著,但也要看到中高等教育期人群的生活质量指标相对而言是目前增速最慢的一个时期,而这个时间段是提升个人学历、能力、素养的重要阶段,所以,接下来需要在如何提升这个时期人群的生活质量指数上进行深一步的挖掘,这样才能为城市未来的发展奠定更好的基础,同时考虑到工作人群是整个社会发展的动力源泉,也要关注对应人群的需求侧重。随着国内老龄化趋势的发展,对于退休期人群的相关软硬件建设、政策制定和引导等需要经过一段较长的时间沉淀,才能逐渐形成供需平衡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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