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者学习与战略思维对企业创新行为的影响——基于立镖公司创业经历的案例研究

陈畴镛，宋 驰

(杭州电子科技大学 管理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企业创新行为直接影响企业的可持续发展，探究企业创新行为的影响因素，对企业形成可持续稳定发展的竞争优势具有重要意义。创业者的创业能力直接关系企业绩效与企业发展，而学习模式是形成创业能力的重要途径[1]。创业的过程是学习的过程，创业者如何有效地进行创新学习、如何正确地创新、如何增强创业者的创新能力是创业学习的重点内容[2]。在多元化综合学习能力与学习效果的支撑下，创业者个体、团队、组织才能够有效地实施创业活动。因此，对于不同行为主体在创业情境下跨层次学习的研究就显得十分必要[3,4]。

数字技术正在快速变革企业的生产方式与组织方式，创业者提高数字化学习能力更是增强其创新能力的重要途径之一[5]。运用数字技术可以降低创业者感知的风险，提高创业者开发机会的可能性，促使创业者变革战略思维[6]，数字创业机会开发正成为数字创业活动的核心[7]，数字技术为传统社会创业的使命实现、资源整合、治理方式、价值扩散等难题提供了新的解决方案[8]。因此，数字化思维是创业者战略思维影响企业创新活动的关键因素。

本文将通过“从先前知识与经验提升现有能力”的利用式学习模式和“从探索获取创业所需新知识、新能力”的探索式学习模式为切入点分析创业者的学习能力，通过“调整企业战略方向”与“保持企业持续发展”两个角度阐述创业者的战略思维，以案例企业从创业团队形成以来的创业经历为例，探究数字化背景下创业者学习模式、战略思维及其两者的交互对企业创新行为的影响。

一、文献回顾与概念界定

(一)创业者的学习能力与学习模式

关于学习能力，一些学者认为：创业者的个体学习是其在企业创办、管理经营等活动中通过对个人先前经验的总结提取与具象化呈现，并随创业活动深入进一步积累、反思、调试创造出工具性或新颖性知识的过程[9]，是通过积累创业经验提高创业能力的关键[5]。创业者的学习能力是创业者在从事创业活动中，提炼出一套可以指导新一轮创业活动决策的能力[5]。付宏[10]提出当创业者通过学习具备了一定的知识储备，对于知识整合的能力便成为创业者学习能力的最终表现。学习能力能够帮助创业者快速识别和消化外部知识资源，实现有效识别、掌握和运用相关知识[2]，帮助创业者发现和解决企业业务或管理问题，提高生产效率，创造新的价值认知方式与思维模式。

关于学习模式，有学者认为经验向创业知识转化的过程，将决定学习方式的选择以及相应的学习效果，由此将间接决定其创业学习的效果[9]。在数字化背景下,Gianvito Lanzolla等指出，数字化可以在创新的创造阶段实现更广泛的知识搜索和更有效的知识重组，更有利于创业者学习模式的转化与选择[11]。学习模式可分为利用式和探索式两种，创业者利用式学习是指创业者通过建立网络联系，不断地寻求与现有产品、技术和市场相关的信息，改进完善现有能力解决当前企业发展问题；而创业者的探索式学习是指创业者通过网络联系不断寻求、尝试新方法，探索新领域，搜集关于产品、技术和市场的新信息来满足企业发展需求。

综上，随着创业活动的不断深入，创业者可通过利用式和探索式两种学习模式不断提高学习能力，前者是利用现有知识与经验提升现有能力，并以解决企业当前的不足与问题为目标；后者则是将先前经验提高为机会识别能力与价值评估能力，以及探索未知的领域获取新知识应对新挑战的能力。

(二)数字化背景下的创业者战略思维

余来文等提出战略思维能力是企业家的战略能力根基，主要包括定位思维、路径思维、协调思维和持恒思维等[12]。Byeong Joon Moon将战略思维定义为：一种通过将理性的、趋同的方法与创造性、发散性思维相结合，来解决战略问题的方法，通过这种方法来找到竞争方式与提供客户价值替代的方法[13]。韩伯棠等提出企业通常会综合运用三种战略思维：以资源为本的战略思维、以竞争为本的战略思维、以顾客为本的战略思维来制定自己的企业战略[14]。以资源为本的战略思维认为企业是一系列独特资源、能力的组合,通过更好掌握、利用某些核心资源或能力,并结合在行业竞争中取胜所需能力来实现企业超出行业平均水平的利润。以竞争为本的战略思维认为如何通过“波特五力模型”来找准合适的定位，如何在同行业竞争中形成竞争优势是企业取得良好业绩的关键，并强调市场结构对于企业盈利的重要性。以顾客为本的战略思维认为企业经营应以顾客为中心，应当围绕对顾客需求的研究与实现制定企业战略。基于此，相关学者进一步扩充了新型整合战略思维框架[15,16]。

随着数字技术的广泛影响，创业者的战略思维也随之发生了巨大变化。关于数字化对创新创业的影响，Bob Hinings等人认为，数字化创新是通过数字化的应用，对创新产品和服务的创造和实施[17]。数字创新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产品和服务的性质和结构，催生了新的价值创造和价值分配途径，使创新集体成为能够参与具有不同目标和能力的动态行为体，产生了一种新的创新过程[18]。通过大数据手段可以直接与用户联系，引入与客户需求直接相关的高级服务，强调了数字化技术发展以客户为中心的理念[19]。数字创业企业的创建与发展，应从对机会、资源和团队三要素的研究拓展为对数字技术、数字创业能力、数字创业机会、数字创业资源和数字商业模式五个要素的解析[7]。因此，数字技术的强势发展让创业者不得不在其制定企业战略时对其重点考虑，并最终形成思维上的转变。

基于此，本文认为数字化思维是随着数字技术的广泛应用，企业为适应数字技术发展和市场变革对企业战略制定的新要求而产生的战略思维。创业者的数字化思维是创业者通过各类数字化手段以客户价值主张为中心发现和解决企业业务或管理的发展瓶颈，从而实现生产效率的提高，并创造出新的价值认知方式与思维模式。

(三)企业创新行为

企业创新是现代企业解决生存危机与提升持续竞争力的根本，围绕技术创新、组织创新和市场创新有大量文献。陈劲从智力资本、异质性、技术超学习三个视角阐释企业内向开放式创新机理，从开放式创新的战略方向、组织结构设计、人力资源管理等方面进行了实证研究[20]。彭纪生等认为，按照企业获取技术资源和技术能力的来源不同，企业技术创新可以划分为自主创新、合作创新和模仿创新三种基本模式[21]。许庆瑞等对小企业的企业家特质及创新行为进行了实证研究，认为小企业以其充分的活力、灵活的机制以及大中型企业无法替代的独特作用，显示了其强大的生命力[22]。企业创新活动方式的选择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朱恒鹏提出企业所采用的主要竞争手段、行业特征影响企业对创新方式的选择，以产品和技术创新为主要竞争手段且所处行业进入壁垒高的企业倾向于实施自主创新，反之则倾向于引进或模仿创新[23]。

本文研究主要涉及技术创新与市场创新，以及两者衍生出的产品创新、数字创新等创新行为，并将企业技术创新模式划分为：模仿创新、消化吸收再创新、自主创新、价值共创创新等，同时以不同时期创业者应对变化的具体事件来体现创业者学习模式与战略思维对企业创新行为的影响。

二、研究设计

(一)案例选择

本文以浙江立镖机器人有限公司2005-2020年创业经历为研究素材，立镖公司正式成立于2016年，前期的创业经历包括：2005年创业者正式组建创业团队，2007年成立嘉拓公司开展经营活动。由于创业者与核心团队在整个创业历程中始终保持一致，故将嘉拓公司视为立镖公司的前身，一并归为立镖公司的创业发展历程进行研究，将2005年作为立镖公司创业发展的研究起点。在数字化背景下该公司经历了数次核心业务和发展策略的转换调整，在企业发展各阶段的决策过程中，无论是创业者将经验、经历转化为知识、能力帮助企业决策，还是通过战略思维转变企业的核心业务与发展方向，抑或是学习模式与战略思维交互作用协同推动企业持续发展，案例资料均较为清晰地显示其影响机理与作用机制，能够较好地反映出案例企业创新发展过程中的关键要素。

通过对案例企业创业历程中关键事件的回溯和分析，本文将其创新创业过程划分为初创期、探索期、突变期和拓展期四个阶段。

(二)信息收集

1.案例信息来源及收集方式

本研究信息的来源主要分为一手资料与二手资料。一手资料主要包括人员访谈和实地调研收集到的材料，二手资料主要来源案例企业的新闻报道、官方发布的信息及宣传资料等公开信息。多元化的数据来源尽可能地保证所收集资料内容的完整性和丰富性，形成三角验证使研究的信度与效度得到提升，以保证尽可能准确还原立镖公司的创业全过程。

2.半结构化访谈信息

半结构化访谈过程包括以下几个步骤：(1)交流式访谈。对创始人及其团队进行访谈，将访谈资料进行整理分析，归纳总结其成功发展经验，并进行学术研讨。(2)半结构化深度访谈。沿初步思路有针对性地对立镖公司创始人进行一对一访谈，并对相关部门负责人进行深度访谈，进一步了解企业微观层面的运行。(3)确认式访谈。作者与立镖公司创始人对之前的案例访谈所获得资料的准确性进行确认，对偏差进行适当修正。

(三)信息处理与分析

首先，本文对案例企业核心业务的开展与转变、所处内外部环境的变化、公司资源与能力的积累与提升以及创新策略和内容等进行分析，得出初步的研究角度：创业者学习模式、创业者战略思维。其次，与相关研究领域的研究人员进行分析讨论，完善初步研究结论。

然后，以创业过程中各阶段内的关键事件为分析单元，将事件中所反映出的创业者学习模式、创业者战略思维以及创新行为等关键要素进行分析解读，将不同阶段内的关键要素特征进行分析比较，从而得出创业者学习模式与战略思维及其交互作用对创新路径演化的影响。

三、案例描述与关键事件分析

(一)初创期(2005-2007)

将案例企业第一阶段的发展过程提炼为以下关键事件(A1-A3)。事件A1：案例企业主营针织设备的自动控制系统，创业者发现市场上针织设备的自动控制系统基本由国外企业垄断，且结构复杂、易出错、维修成本高，便下决心改变此现状；事件A2：通过对市场主流产品进行技术改进，成功研发出构造简单、容错率高且易维修的新型产品，打破了国外企业技术垄断的局面；事件A3：通过实地操作方式使用户接受新产品，打开产品销路。

表1 初创期创业者学习模式、战略思维与创新行为

表1梳理了初创期关于创业者学习模式、战略思维、创新行为的主要特征以及案例企业关键事件佐证。总结来看，这一阶段创业者学习以探索式学习和利用式学习两种模式表现，创业者通过探索式学习寻找新的商业机会帮助企业突破生存困境，通过利用式学习将专业技术知识转化为解决企业当前面临的生存问题的能力。在创业者的战略思维上，表现出数字化思维和对于以竞争为本、资源为本、顾客为本三种战略思维的综合应用，创业者兼顾当下企业内外生存环境与未来发展前景为企业制定战略，开拓公司发展新局面。创新行为方面，在创业者学习模式和战略思维的共同作用下企业完成模仿创新、产品创新和市场创新，为企业后续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二)探索期(2007-2012)

将案例企业第二阶段的发展过程，提炼出以下关键事件(B1-B3)。事件B1：案例企业平稳发展，不断累积技术、资源；事件B2：外部环境下，针织行业作为传统产业未来市场空间有限，公司内部技术开发已遇瓶颈，业务、组织框架、人员配置均有固化的趋势，企业亟需新的创业机会；事件B3：创业者结合内外部环境综合考量，为企业选择机器人行业作为新的创业发展领域。

表2 探索期创业者学习模式、战略思维与创新行为

表2梳理了探索期关于学习模式、战略思维、创新行为的主要特征以及案例企业关键事件佐证。总结来看，这一阶段创业者学习模式由以经验、知识、技术解决企业生存危机的利用式学习，转变为以提升机会识别有效性的知识与能力的探索式学习。探索式学习模式提升了企业机会识别与价值评估的能力，帮助企业选定了新的创业领域与发展方向，并在产品研发的过程中形成自身的关键技术和关键能力。战略思维主要表现在创业者以公司积累的物质资源、创业从业经验和技术创新能力为基础，以企业长期持续发展的全局性、根本性需求为导向，充分利用数字化技术培养企业核心竞争力、激发创新潜力。从创新行为来看，在完善现有技术研发能力和产品性能的消化吸收再创新的同时，积极孕育出新一轮技术创新。

(三)突变期(2012-2016)

将案例企业第三阶段的发展过程提炼为以下关键事件(C1-C4)。事件C1：案例企业突破传统机器人行业主流产品——机械手(装配流水线)的发展局限，慎重选择新细分市场；事件C2：在充分调研后，发现物流行业当前的局限与未来的潜力，决定开辟物流分拣机器人细分市场；事件C3：创业者带领核心技术团队经过一年多的封闭式技术研发，成功研发出物流分拣机器人；事件C4：产品研发成功后顺利开辟新市场，多维度打造企业竞争优势。

表3 突变期创业者学习模式、战略思维与创新行为

表3梳理了突变期关于学习模式、战略思维、创新行为的主要特征以及案例企业的关键事件佐证。总的来看，这一阶段既有通过探索式学习将经验转化为机会识别与价值评估的能力和获得技术开发的新能力，又有通过利用式学习将先前的经验转化为通过技术创新突破形成新的核心竞争力。从战略思维的角度来看，随着数字技术的深入广泛应用和数字化思维的深度影响，案例企业将机器人行业与物流行业的跨界融合，开辟出新市场。从创新行为来看，案例企业成功实现了自主创新，开辟了新市场，为企业发展开创出全新局面。

(四)拓展期(2016-2020)

将案例企业第四阶段的发展过程提炼为以下关键事件(D1-D4)。事件D1：案例企业通过现有产品加新服务的市场创新形式，增加产品应用场景，提升软硬件的适配兼容度；事件D2：案例企业通过代理商模式，成功开拓美国、欧洲和日本等海外市场；事件D3：案例企业与拥有德国最好物流专业的杜伊斯堡大学进行合作，学习美国“硅谷模式”，开始尝试在美、德、日建立研究所，并加入普洛斯生态圈成为其科技物流板块；事件D4：2020年新冠疫情席卷全球，案例企业与Cohesio Group旗下澳洲公司开展合作推出分拣机器人海外款——Körber AutoSort，获得Cohesio公司投资并成功进军澳洲市场。

表4 拓展期创业者学习模式、战略思维与创新行为

表4梳理了拓展期关于学习模式、战略思维、创新行为的主要特征以及案例企业关键事件佐证。总的来看，这一阶段学习模式方面主要表现为利用式学习与探索式学习并存，以提升企业竞争力、提升市场占有率和保持技术优势地位。数字化思维表现为企业突破发展局限，坚持以顾客需求为主导，积极布局海外、融入商业生态圈以实现企业可持续发展。在创业者学习模式与战略思维对创新行为的交互影响下，实现了与一系列利益相关者的价值共创，充实、丰富了企业的创新资源与能力。

四、案例发现与结论

(一)创业者学习模式对企业创新行为的影响机理

在企业的初创期，创业者通过探索式学习发现新创业机会，通过利用式学习将先前经验、知识转化为应对企业当前所面临的生存危机的能力。在企业的探索期，创业者通过利用式学习模式不断将经验、知识转化为完善技术与产品的能力；通过探索式学习提升创业者识别、评估新创业机会的能力。在突变期，创业者通过探索式学习将经验、知识转化为机会识别与评估的能力，从而选择物流分拣机器人创新领域，并完成自主创新研发出物流分拣智能机器人。在拓展期，创业者通过调整学习模式提升在技术、管理等方面的学习与交流能力，以及与利益相关者共创价值、共享利益的能力。因而得出如下结论：

结论1：创业者学习模式直接影响、决定企业的技术创新行为，当企业实施以技术创新为主的全面创新时，创业者学习模式将直接影响企业创新绩效。

结论1a:创业者通过利用式学习模式，可以增强企业技术能力，培养企业技术创新潜力，为企业更高阶段的技术创新以及相关创新行为提供知识积累。

结论1b:创业者通过探索式学习模式，可以帮助企业对新领域所需知识的汲取，为成功实现在新领域的技术创新提供能力支撑。

(二)创业者战略思维对企业创新行为的影响机理

在企业初创期，创业者战略思维引导企业寻找生存发展新路径，改变了自身与行业困境。在探索期，创业者通过战略思维的变革引领核心业务战略转型进军机器人领域，应对企业内外部生存危机。在突变期，创业者运用数字化思维积极寻求新领域，实现物流行业与机器人行业跨界融合，成功开辟新市场。在拓展期，创业者转变战略思维实施出海战略，布局海外合作研发中心，融入商业生态圈，实现多维度战略合作。因而得出如下结论：

结论2：创业者战略思维对企业各阶段的战略转型与创新行为起引领与激励作用。

(三)创业者学习模式与战略思维的交互作用对企业创新行为的影响机理

立镖机器人公司的各个发展时期是在创业者战略思维、学习模式影响下以技术创新为主结合其他创新行为的全面创新[24]。在初创期，创业者学习模式与战略思维同时作用，改进针织控制系统产品性能，通过技术创新行为成功开展产品创新与市场创新。在探索期，企业在成功实施模仿创新之后，跳出固有战略思维寻求发展新领域，引导学习模式的选择与转换，实现消化吸收再创新。在突变期，运用数字化思维将机器人行业与传统物流行业进行跨界融合开展数字化创新，调整学习模式最终实现自主技术创新。在拓展期，两者交互作用推动企业及时采用海外代理商模式，并催生出基于价值共创的创新模式。因而得出如下结论：

结论3：创业者战略思维为学习模式的选择与运用选定领域与方向，通过学习模式的成功选择与转换为战略思维提供站位高度与角度，两者交互作用共同影响企业的创新行为。

结论3a：在企业发展的“平台期”内，创业者战略思维影响下的市场创新与创业者学习模式影响下的技术创新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共同作用形成全面创新。

结论3b：在企业发展的“转折期”内，战略思维为技术创新提供发展方向，学习模式保障了企业创新战略的能力支撑，共同作用以实现企业发展阶段的跃迁。

五、启示与讨论

浙江立镖公司在创业者学习模式与战略思维的影响下发生从模仿创新到消化吸收再创新、自主创新到价值共创创新推动企业发展，可以得到以下启示：

首先，创业者学习模式决定了企业创新行为的知识与能力基础，即解决企业创新行为“会不会”的问题。通过对案例企业分析，可以看出创业者学习模式为企业创新行为提供了知识积累，促使技术创新行为与企业其他创新行为相互配合，实现以技术创新为核心的全面创新。所以，创业者的学习模式决定了企业创新行为能否成功，以及创新行为所能产生的价值。

其次，创业者战略思维影响企业创新行为的方向与路径，即解决企业创新行为“会在哪”的问题。案例公司的成功就源于创业者战略思维在关键节点上，帮助企业成功确定战略转型和核心业务调整的方向与路径。特别是在突变期，虽然公司拥有稳定的业务与丰厚利润，但仍转变企业发展战略，调整核心业务。随后，通过数字化战略思维进一步帮助企业积极布局、搭建合作平台，实现企业利益相关方的价值共创，持续提升企业创新动力。

最后，在创业者学习模式与战略思维的共同作用影响下，企业创新创业过程总体呈阶梯型上升。案例公司的创业各阶段都较前一阶段在创新绩效、企业绩效方面有显著上升。创业者战略思维为学习模式的选择与运用明确了重点发展的领域；同时创业者学习模式也为战略思维的站位高度提供保障，支撑战略思维实施的可行性。在两者共同作用下，企业能够成功实现各阶段的创新行为，从而推动企业跃迁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