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把握艺术歌曲《乘着歌声的翅膀》

董芯芯

引 言

在声乐学习的过程中，需要广泛接触不同体裁的声乐作品，其中学习艺术歌曲是帮助声乐学习者更好把握作品内在含义不可或缺的过程。18 世纪末，浪漫主义思潮①初现端倪，德国浪漫主义文学当中出现了许多优秀的诗篇，这些诗篇经作曲家与音乐结合，便产生了一种新的音乐体裁——艺术歌曲。德国与奥地利孕育了丰富的诗歌，故影响最为深远，所以我们学习一般从德国艺术歌曲入手。19 世纪奥地利作曲家舒伯特以创作艺术歌曲著称于世，门德尔松在谱写艺术歌曲中承袭了舒伯特②的一些特点，更加融入了浪漫主义思潮的元素，将两种相反的元素融合在一起，可以说在音乐的发展中也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本文选取了门德尔松在青年时期的作品，选自海涅的抒情诗歌谱写，这首作品以轻盈、欢快的主题为人们广为流传，旋律朗朗上口、没有不和谐音程也是声乐学习者初步接触艺术歌曲的理想之作。

本文通过对作品内容所处的时代背景讲述，音乐方面包括钢琴伴奏和声乐部分，技巧方面包括声乐演唱者和艺术指导方面，探究如何更好地演唱好这首作品。结合艺术歌曲的特点和歌曲意境，使演唱者更能理解作曲家的创作意图，试图使读者能更好地把握这首作品，为今后艺术歌曲学习奠定基础。

一、背景方面

（一）时代背景

“艺术歌曲”这一音乐体裁的确立是在19 世纪初，继维也纳古典乐派最后一位伟大人物贝多芬的去世为标志，19 世纪20 年代起，浪漫主义崛起并很快席卷全欧。19 世纪，欧洲社会整体上进入了资产阶级革命阶段，其中以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和拿破仑专政最为重大、最有影响力，其表现为世袭的封建贵族向新兴的资产阶级的权利转换。对于这一切的变化，思想文化界最先做出反应，出现了以华兹华斯、拜伦、歌德、海涅、雨果等为代表的浪漫主义文学艺术风靡一时，这一时期的作品出现了反对崇拜理想，追求个性解放，歌颂自然之美，体现个人情感的趋向。很快，这一思潮从文化领域影响到音乐艺术领域，对浪漫主义音乐作品的产生起到了推进的作用，并为音乐家的创作做了丰富的文学基础铺垫。这一时期的音乐家以舒伯特、韦伯、舒曼、门德尔松等，将音乐拉开了新的篇章。其中，声乐艺术方面代表了典型的浪漫主义风格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的是音乐会歌曲③和歌剧。

（二）体裁背景

“艺术歌曲”这一体裁可以追溯到古典主义时期贝多芬④的创作甚至更久，其篇章通常较为短小，多系意蕴深刻而含蓄的优秀诗篇，并与曲调旋律紧密结合。这种新的音乐体裁与一般的歌曲的区别在于它表达了浪漫主义精神的抒情、细致而又富有诗意，内涵非常丰富。其伴奏不仅仅是和声的衬托，更能烘托情境，描述诗词内容和刻画人物内心世界的作用。也就是说“艺术歌曲”不仅仅是具有一定艺术性的歌曲的泛称，而是已经形成了一种特定的歌曲体裁。

浪漫主义艺术歌曲虽不是德国所特有的音乐体裁，但德国艺术歌曲却超出了欧洲其他通常意义的歌曲，汇聚了浪漫主义精神的艺术，德国与奥地利是浪漫主义文学诗歌的故乡，欧洲的浪漫主义音乐也起源于德奥。在德国，艺术歌曲成为Lied，法国则称为Melodie，而俄国则称为Pomahce。经过漫长的18 世纪音乐发展，到了19 世纪欧洲由舒伯特谱曲的缪勒诗集《美丽的磨坊女》、《冬之旅》和诗歌《岩石上的牧羊人》奠定了德国艺术歌曲的经典之作，后来影响了一大批作曲家，例如舒曼、门德尔松等人。

（三）题材背景

《乘着歌声的翅膀》选自亨利希·海涅的诗歌作为歌曲题材进行谱写。海涅以诗歌在文坛享誉盛名，被认为继歌德后德国最重要的诗人⑤。他的诗歌具有浓列的浪漫主义色彩，这和他的人生经历有着莫大的关系，这首抒情诗歌写于1822 年，正处于海涅文学创作的早期，这个时期的作品包含了许多爱情诗，抒写了他对于堂妹阿玛莉和特莱塞的恋慕之情和失恋的苦楚，可以说正是他青春正好的年龄⑥。所以他的作品风格既清新又柔美，既单纯又质朴，既富有热情又富于民歌的韵味，也正因如此被众多音乐家青睐，谱诗成曲传播于世界各地，为众人广为流传⑦。这首诗歌表达了诗人对爱情的美好向往，也体现了诗人追求大自然的灵化，在整首诗歌当中充满了绮丽、淡雅又清新活泼的意境。

（四）作曲家背景

雅科布·路德维希·费利克斯·门德尔松·巴托尔迪（Jakob Ludwig Felix Mendelssohn Bartholdy）是浪漫主义时期代表作曲家，在艺术歌曲的创作中起到了突出的贡献。他的作品以精美、华丽著称，充分显现出创作的才能，其内容多幻想、抒情为主。古典主义的传统与浪漫主义的情趣在他的作品中被完美地结合，同舒伯特⑧不同，门德尔松的人生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绚丽的色彩，他从未为生计而发愁，为了追求音乐的灵感由父亲资助去了欧洲各地游览，一生平安顺遂，故他的作品风格温柔舒适，优美恬静，极少矛盾冲突。他一生共作有80 多首独唱歌曲和50 多首合唱曲，其中《乘着歌声的翅膀》是艺术歌曲中最极富盛名的一首。其歌曲旋律舒缓、轻盈，特别是钢琴部分使全曲的意境更加浪漫怡然。

二、音乐方面

《乘着歌声的翅膀》（Auf Flugeln des Gesanges）创作与1836 年，这时门德尔松的艺术歌曲逐渐发展到成熟时期，在经历过了学生阶段后在又在欧洲各地游历，其艺术歌曲有了很大的提升。在歌曲当中钢琴对歌曲具有具象塑造的作用，通过伴奏将突出音乐中抒情性和意境。全曲结构朴素，采用了AAB 三段式，每个乐句紧密相连，全曲前呼后应充满了无尽幻想的意味。

（一）钢琴伴奏

从曲谱当中可以看到，此歌曲采用了Andante tranquillo（安静的行板），奠定了整首曲目的基调应该较为平静。谱例1 第1 小节可以看到，钢琴采用了较为有流动性的6/8 拍推动整首音乐的发展，在力度上采用pp 使整个音乐处于柔和当中。

谱例1

略读全谱可以发现，整首作品的钢琴部分基本上都采用了八分音符分解和弦上行的形式，且将低音延长，需要双手配合将每个音弹奏均匀、连贯，使整个音乐悠远绵长，似站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感受微风。门德尔松受时代影响其音乐当中充满了对大自然的精致的刻画，这种柔和、宁静的手法正是现实了浪漫主义时期感性的、幻想的特点。

但是他的作品当中也有着古典时期的稳重、严谨，在谱例2 中第20 小节和21 小节可以看到，在经历过20小节的连续上行分解和弦后，这里出现了以柱式和弦为钢琴部分。柱式和弦广泛运用在古典主义时期或巴洛克时期，因其听觉更加庄重而多用于教堂音乐。而门德尔松在这里做了稍许的停顿，音乐也就在20 小节的湖面流动中稍稍停顿了一下，带来古典的严谨和清新。这种渗透在门德尔松音乐中的清醒突出了他理性的头脑，也突出了他的理智和文雅。⑨这种音乐态度主要是由于他对于美的理解和对各类文化的交融，例如他认为音乐与图画美学的洞察力比语言更有力量和影响力，他通常在头脑中呈现出一副美妙的图画来为他创作音乐提供灵感，⑩但是他也很喜欢莫扎特的作品，丰富的阅历和对音乐的热爱使他的作品当中能够体现出两个不同时期的味道。

谱例2

（二）声乐部分

此首曲目演唱表现了一种温柔的、温馨的画面，在声乐主旋律上，门德尔松采用了弱起的方式，以凸显歌曲的柔情似水。谱例3 中第1 乐句从第2、3 小节中，从第1 个弱气后向上级进到本曲调式的属音上，再由属音向下一个大的跳落到导音上，让声乐带了一丝俏皮的韵味，其旋律向上级进也充满了自然流淌的感觉。在第3 乐句当中更是采用了同音反复的方法，这类方法通常用在宣叙调当中，但是用在这里似乎是讲述在遇到了娇艳欲滴的花朵，平静的旋律为下面做了铺垫。

谱例3

本曲唯一一句较为富有跳动性的乐句在谱例4 中第9 小节至第13 小节，在这当中的两个乐句出现了倚音，对照着倚音的单词是garden（花园）描述了青年在花园当中的兴奋、调皮，其向上扬起的三度大跳也达到了全曲的小高峰。这也是在前面4 个乐句的推动下，在平静湖面上激起一个小浪花的小高峰。

谱例4

在第21 小节当声乐演唱到des heil’gen Stromes Well’n 时到达了第1 乐段A 的结束，作曲家这时采用了属和弦停顿，做了一个半终止，这里的钢琴柱式和弦其主要作用也是为声乐演唱做与第2 乐段的区分，柱式和弦也带有一定的古典时期特点，这一乐句使人感觉更加庄严。

第3 乐段B 由6 个乐句构成，其中前2 乐句同A 乐段相似采用重复音和级进音阶，到了第3 乐句做了一点变化，多次将音高达到mi 音又迅速下降，描述了在湖面上平静中有一点涟漪但很快平静下来的心情。第4 乐句则将音乐推向F 强力度，这里采用了半音阶下行的模式，具有一定的浪漫主义时期作曲家的特点。半音阶给人造成一种朦胧、隐晦的感觉，整首歌曲使人更加捉摸不透，仿佛看到人间仙境一般不真切。

三、技巧方面

（一）声乐演唱者方面

作为一首德国艺术歌曲，在演唱前需要熟练、准确掌握德语发音，为歌唱打下坚实的基础。德语发音中包含了许多辅音，正是这些辅音的存在使德语艺术歌曲在演唱时区别于意大利等的作品，成为富有特殊的德语韵味。在德语的演唱过程中需要注意的是要尽可能将所有辅音全部演唱地清晰、干脆，例如在第3 乐句当中出现了许多的辅音，“Fort nach den Fluren des Ganges”需要注意在演唱过程中将每个词语演绎地干净利落，切不可将“Fort”中的辅音“t”用声音用力推送，而要注意这类的清辅音在演唱过程中用气发声。同理“des”在演唱中也要注意轻轻使用气息推送，而不能用嗓音过度强调。还有需要注意的是德语的“r”发音，这种独具特点的小舌颤音是德语的一大特色，但是在刚接触德语时演唱者容易将“r”演唱地过分夸张，其实在德语当中，“r”的存在较意大利语更加短小，只需气息吹动舌颤一点就可以了，过重的舌颤音会破坏整体歌曲的严谨平衡感。

在掌握了诗歌的朗诵之后，如何将其在演唱中运用是非常重要的一步。在演唱这首作品时候首先需要注重声音的表现，用声音把握好歌曲所表达的内容和自身需要演绎的对象。例如本首曲目表达了作曲家宁静的心境，整首作品似微风吹拂，诗歌描述的是对美好的向往，去“最美丽的好地方……月亮在放射光辉”到最后“做甜美幸福的梦”，故在声音上不宜使用雄伟的音量，而应更加注重高位置的假声，用轻柔的假声表现歌曲如仙境般的梦境。在第1 乐句当中以弱起为开始，更是强调蜻蜓点水的触碰，轻轻碰响低音，随之6 度跳进，其重音在第2 个音“Flu”之上。在第5 乐句当中出现了前倚音，在演唱过程当中应将前倚音唱的轻巧、快速，仿佛一带而过，表现此乐句的调皮可爱。在B 乐段当中的第4 乐句开始出现了长音及半音阶下行，在“Traum”的演唱当中就包含了同词半音下行的情况，在此处半音的演唱要略显收缩状态，使乐句略带隐晦色彩。最有的乐句也由最高音向下半音阶的形式，最后落在调式的中音上，没有类似落在主音上也是演唱者应该在演唱过程中注意，最后的乐句更加具有飘渺的感觉。

（二）艺术指导方面

在这首作品当中，钢琴伴奏与作品的意境相辅相成，其节奏、音程的运用完美地辅助了诗歌在歌曲中的韵律表达。在钢琴的弹奏当中需要强而有力的手指控制力量，整体音乐在弱奏的情况下需要更加细腻地处理强弱地对比，才能使人体会到钢琴的推动作用。从左手弱音开始，向上琶音尽可能贴键弹奏，加上踏板使音乐流动，带有一种划船时船桨向下沉时的手感。其中低音的沉稳是推动整体音乐向上的动力，所以在弹奏时第一个低音要着重注意。在演奏时要借助手腕的力量，把控整体曲目的细腻的变化，掌控好句子之间的呼吸来营造美妙的情境。

在第20、21 小节中用到了柱式和弦，这里弹奏需要注意用指尖抓住每一个音，舒展掌关节，弱奏的合弦演奏要慢下键，手部动作减少，将弱的线条尽可能拉长并连贯。在谱例5 中结尾处第40 小节出现了声乐主旋律的音，这里要发挥钢琴的不同音色，又要融合旋律的流畅，在弹奏re 音时应清澈而坚定，但又不宜过重破坏了整体轻盈的感觉，在弹奏中演绎出清晨露珠向下垂滴的感觉，以符合曲目最后一句“幸福的梦”。

谱例5

在艺术指导和声乐演唱者合作时，这种流动性强的音乐与声乐的弱起小节容易错开，导致整体音乐进程出现差错，艺术指导在演奏的时候加强每小节低音的关联性，细细听来将整首曲目的低音突出能够帮助双方更好地合作，并且更加能听出在流动音乐中有一丝主旋律在带动声乐部分。到了第9-16 小节出现了全曲的小高峰，在艺术指导可以在这里逐渐加深低音的重量，以推动声乐部分的高音上行。在第14 小节开始出现了“crescendo”后接“dim”，音乐从这里“渐强的”推向“暗淡的”，其音乐色彩也从刚刚的明亮立刻转向阴柔，在此处双方需紧密配合凸显这段音乐的对比色彩。

结 语

门德尔松创作的《乘着歌声的翅膀》在声乐发展中占据不可替代的地位，其对艺术歌曲的学习也起到了很好的开端作用，成为声乐学习者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本文通过三个大的方面来分析作品，结合了其时代的背景及文化影响等。19 世纪浪漫主义的兴盛推动了诗与乐共同发展，诗歌与音乐在艺术歌曲当中相辅相成，既要了解诗歌的韵味又要了解音乐及技巧，是诗歌成就了音乐，也是音乐传颂了诗歌，其歌曲在演唱上，不仅对演唱者的技巧有着较高的要求，而且还要在对歌曲背景的把握、诗歌理解等方面有较为综合的要求。在艺术指导方面，也更加注重钢琴与人声的合作，而非仅仅是伴奏。对于声乐学习者来说，从古典主义时期过渡到浪漫主义时期其歌曲演唱方式、表达也略有不同，本文选择门德尔松的作品既融合了古典主义时期的特点又富有浓郁的浪漫主义色彩，是为演唱者学习迈入浪漫主义时期艺术歌曲作品的理想佳作。通过本文的分析希望帮助即将迈入艺术歌曲学习的演唱者提供思路。■

注释：

① 从18 世纪末到19 世纪初，欧洲各国相继进入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和民族革命的兴盛时期。与此相呼应的文学、绘画、戏剧等文艺领域，则兴起了一种追求个性解放、民族解放，强调文艺要抒发个人情感，反对拘泥于旧形式的文艺思潮——浪漫主义思潮。故在音乐史中将整个19 世纪概括为“浪漫主义的世纪”。《声乐教学曲库·外国艺术歌曲选》，人民音乐出版社。

② 舒伯特处于古典主义时期和浪漫主义时期交界的时刻，他的作品富有古典时期的严谨、规整，又有一些浪漫主义时期的自由、洒脱，他的卓越贡献在于揭开了浪漫主义艺术歌曲的崭新篇章，使这一新的音乐体裁得到与其他音乐体裁同等的地位，并使艺术歌曲这一音乐体裁的风格趋向确定和成熟。《声乐教学曲库·外国艺术歌曲选》，人民音乐出版社。

③ 浪漫主义的音乐会歌曲主要是德国艺术歌曲。刘新丛、刘正夫：《欧洲声乐史》，中国青年出版社。

④ 贝多芬于1816 年创作完成的声乐套曲《致远方的爱人》，它是贝多芬根据捷克使人盖特勒的同名组诗创作的……这6 首歌既是一个整体，又各具独立性，……在这组套曲中，贝多芬用钢琴间奏把6 首歌曲连在一起，对声乐套曲的创作形式做了有益的尝试。贝多芬作为古典主义时期晚期人物，其贡献之一便是“承古典之大乘，开浪漫之先河”，他的作品在许多方面影响到后来的时期，作品《致远方的爱人》可以说是为后来到来的艺术歌曲狂潮开启了序幕，在音乐史中也常常被认定为德奥最早的声乐套曲。刘新丛、刘正夫：《欧洲声乐史》，中国青年出版社。

⑤ 引自李明滨，《世界文学简史》，北京大学出版社。

⑥ 海涅从十五岁写第一首诗开始，直至逝世前两周吟成绝笔诗《受难之花》，几乎与诗歌一生相伴，文学创作特别是诗歌创作几乎成了他的全部生命。他的诗歌创作大致可以划分为三个阶段：一，早年，他“囿于温柔的羁绊”……《海涅诗选》，四川文艺出版社。

⑦ 海涅的诗歌情感真挚，语言优美，韵律和谐，充满民歌色彩，曾被不少音乐家如柴可夫斯基、门德尔松、舒曼、勃拉姆斯、瓦格纳等谱成曲传播于世界各国，《你像一朵鲜花》、《罗累莱》、《乘着歌声的翅膀》等诗歌因此而广为流传，妇孺皆知。李明滨，《世界文学简史》，北京大学出版社。

⑧ 舒伯特的父亲是一所学校的校长，但是当时处于拿破仑征战时期，法国军队几次退败，故很多学生父亲在战争中牺牲，而舒伯特的父亲廉洁高尚，不愿意提高学费等等原因，导致舒伯特的家庭生活非常困苦。这也导致了舒伯特的许多作品反映社会现象，看到社会的苦闷和战争带来的影响。皮波人物国际名人研究中心，《名人传记丛书：舒伯特》，国际文化出版公司。

⑨ 岳睿在《论古典与浪漫的交融》中提到，门德尔松艺术歌曲的创作渗透着一种清醒的明澈性，这倒不是情绪和信念的明澈……。

⑩ 皮波人物国际名人研究中心的作品《名人传记丛书：门德尔松》中提到：门德尔松精通六种语言……他的风景画得很出色，但不意味他要成为画家。这些只是他成为一名音乐家的部分内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