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互联网平台商业模式企业投资战略分析——以海尔集团为例

成 畅

(山东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3)

一、研究背景与研究问题

(一)研究背景

当今企业所嵌入的世界经营环境受众多不可预见的不确定因素影响，呈现出动态性、不确定性、复杂性和模糊性的特征。[1]而对于中国市场来说，相对于成熟的市场经济国家，受制度和中国国情影响，还存在一些本国特有的差异化制度安排、市场分割等情景特征，因此中国的企业面临的环境更加动态、模糊、复杂和不确定，中国的企业想要在众多竞争者中突出重围，取得竞争优势，除了在产品、技术等方面不断创新、取得差异优势外，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关注商业模式的标新立异。

就工业制造业而言，智能化技术发展和智能制造行业兴起，使得美、德为代表的发达国家开始进行工业互联网平台探索，中国国务院提出“中国制造2025”战略纲领，海尔、华为等中国工业制造业领军企业也开始意识到互联网平台带来的机会，进行平台化转型。加之2019年底，一场“新型冠状病毒”防疫战在全世界打响。传染病的出现和蔓延，对政府、人民来说是一场大考，对中国的企业，尤其是传统服务业和工业制造业企业来说，也是一场非常严峻的考验。传统商业模式企业受到空间、时间的桎梏严重，复工时间延长、客户需求骤减等不确定因素影响使得企业陷入业务无法开展、收益无法实现、成本无法降低、现金流断裂的困境。企业内部沟通的问题可以通过远程办公软件解决，而只有真正解决空间、时间限制下的协同问题，使得客户与企业、企业与机器、企业与企业之间仍可以协同工作，才能保证企业的稳定发展。这是疫情过后多数工业制造业企业要去面对和思考的问题。

越来越多的工业制造业企业在科技和社会的推动下，将会走向互联网平台商业模式转型之路，而因为工业互联网平台商业模式方兴未艾，配套经验不足，战略管理方面将会面对各种问题。目前大多数研究集中在对企业的财务战略进行分析、对平台商业模式构建和升级进行研究，缺少将工业互联网平台与财务战略相联系，探讨影响路径的研究。

(二)研究问题

互联网技术可以穿透传统市场的信息壁垒，使信息的传播、采集成本大大降低，提高了信息传递的效率，在互联网经济时代企业可以将信息的价值创造功能发挥到极致，从而获得竞争优势。企业的商业模式纷纷向平台化转型，足以说明这种商业模式的创新是行之有效的，可以为企业带来差异化的优势，它基于互联网和信息技术，突破了传统企业时间空间的限制，大大丰富了行业产品类型、增加了交易时间、降低了交易成本、提高了企业经营效率，平台商业模式的价值可见一斑，工业互联网平台商业模式转型将成为制造业企业未来发展的方向。

尽管如此，我国也存在许多企业虽采用平台商业模式，但仍走入业绩下滑、濒临破产的尴尬境地，如曾经火爆一时的人人网等。采用平台商业模式的企业如何合理制定投资战略实现资源的有效配置，在中国市场中保证可持续竞争能力、取得长久的竞争优势，是采用平台商业模式企业面临的难题。

已有研究认为，商业模式与财务战略、企业价值之间存在层层递进的因果关系，即企业的商业模式会决定企业财务战略的选择，企业的财务投融资决策又会直接影响企业价值高低。[2]那么，作为工业互联网平台商业模式来讲，企业做出怎样的财务战略选择，可以提升企业价值？本文选择海尔集团为案例，运用调查研究、理论推演、归纳分析等研究方法，探索工业互联网平台商业模式与财务战略之间相互影响的路径，重点探讨工业互联网平台商业模式如何进行财务战略选择，进而获得持续竞争优势，提升企业价值，为其他工业制造业企业提供借鉴。

二、理论分析

(一)平台商业模式

Timmers最早系统的界定商业模式，他认为商业模式是“企业价值创造的基本逻辑”[3]。Michael Rappa认为，“商业模式是企业用来维持经营、赚取利润的商业方法，他详细说明了公司如何通过指定其在价值链中的位置来赚钱”[4]。魏炜、朱武祥认为商业模式的最终目标是实现企业价值，可以用企业定位、企业价值、关键资源获取能力、业务系统、盈利模式、自由现金流结构来描述，认为商业模式在本质上来讲是相关利益者的一种交易结构。[5]因此，商业模式是一个企业赚钱的方式，是企业创造价值、构建竞争优势的核心逻辑，是企业制定战略时的一项战略问题。

平台商业模式作为商业模式的一种形式，即企业利用“平台”赚取利润的方式。Robinson认为平台商业模式是利用信息创造价值，并在供应链上与行业内企业进行交易、共享信息，在运营和战略方面开展互惠合作的经营模式。[6]张小宁认为，双边市场交易理论是平台模式的源头，在双边市场可以形成完整的用户群体网络，而建立双边市场交易基础架构和规则的产品和服务媒介，就是平台。[7]

平台商业模式在不同行业得到广泛的应用，而因为不同行业特点和内在机制差异较大，不同企业的商业模式也存在差异，难以一概而论。尽管如此，平台企业也存在共性，即对互联网的依赖。互联网为平台模式赋予了独特的时空特征—消费、生产环节的时间无限性与空间无约束，且通过虚拟与实体空间的联通才能完成价值创造。[8]

(二)企业投资战略

企业战略是企业为了建立保持和发挥竞争优势所采取的一系列长期、重大和根本性的决策或行动，会随着企业发展的阶段变化而更改。财务战略相关的活动包括筹资、投资和股利分配活动。史继红基于企业的生命周期视角，分析了各个阶段的企业财务战略转型，认为财务战略制定要与企业战略相匹配，合理的配置资源，实现企业资金的保值增值。[9]

财务战略中，企业利用有限资金，对其投资方向、规模及构成进行筹划，使企业利润达到最大化，保证完成企业总体战略的活动是投资战略。张航、王丽霞通过对海尔集团财务报表的分析指出，长期股权投资和固定资产是海尔集团的投资重心所在，说明海尔集团采用的是对内投资和对外投资相结合的模式。[10]尹娇、张倩从企业的角度出发，由华能集团近几年的资产结构得出结论，其投资方式主要是对内投资，对外投资较保守，选用净资产收益率和总资产报酬率这两个财务指标衡量企业投资效率表现。[11]干方彬运用波特的SWOT竞争态势分析法对民营企业的战略定位和核心竞争力进行基础性分析，提出民营企业海外油气投资模式选择的对策和建议。[12]因此，分析企业的财务战略有多种方法及角度，通过财务报表、实地研究、SWOT分析等多种方法，可以分析出某个企业或某种行业类型企业的投资战略，并且可以利用财务指标测算其投资效率高低，对投资战略优劣进行评价，并提出改进策略。

(三)平台商业模式对企业投资战略的影响路径

基于对国内外学者相关文献的整理，从为数不多的研究中可以发现，平台商业模式与投资战略之间的影响链条是有迹可循的。王东升从资源配置、盈利驱动、价值创造等角度，推出站在商业模式的视角研究投资战略的三个维度：投资范围、期限与投资目标。[2]他认为商业模式对企业财务战略的影响主要表现在投资范围、期限和目标三方面。

依据上文中相关文献可以看出，平台商业模式依靠互联网带来的时间与空间边界范围扩展的特点帮助企业建立竞争优势。冯华、陈亚琦研究认为，企业进行资源配置的过程是使经济与物理两个时空匹配契合的过程，企业在进行资源配置时往往会想方设法摆脱或减弱物理时空对经济时空的约束，创造更大的价值。[8]因此，企业在互联网环境下采用平台商业模式，随之带来的是企业规模及产品范围的扩大，为企业带来规模经济、范围经济效应，而企业若依靠规模经济、范围经济效应获取竞争优势，就需改变企业的投资期限、投资范围与资产、投资目标，采用相对多元化的投资战略。

三、研究方法与设计

(一)研究方法

首先，由于国内外缺少将工业互联网平台商业模式与财务战略相联系来探讨影响路径的研究，领域较新、相关文献研究较少，因此，本文决定采用案例研究的方法，以典型案例为研究对象，探索性地探讨工业互联网企业投资战略决策的问题；其次，工业互联网企业投资战略最终目的是帮助企业解决实际问题，而现实中的企业都是嵌入在一定的社会、市场环境中的，因此，以典型企业为对象来进行案例研究，可以避免出现纸上谈兵的问题，确保研究结果更有效度。

(二)案例选择

2015年，海尔集团建设完成中国首个工业互联网COSMO平台，它可以提供全周期、全流程、零距离的智能制造解决方案。 海尔集团首席执行官张瑞敏2018年中国品牌发展国际论坛上表示，“海尔要构建物联网时代的生态品牌，根据不断挖掘的用户需求，持续为用户构建满足需求的生态圈”。海尔聚焦打造开放的工业级平台，为工业企业提供丰富资源及智能制造转型服务帮助，用户反馈积极。海尔集团是中国最早开始探索工业互联网平台的企业，目前COSMO平台已经成长为规模和生态引力优势明显的工业互联网平台。

领先企业是后发国家进行全球价值链升级的主要动力源，吴画斌、陈政融、魏珂通过案例分析后认为海尔是中国家电领域领先的企业，COSMO平台的实践提升了行业的技术标准，中小企业可以通过学习和模仿海尔模式来降低成本。[13]因此，海尔集团是传统工业制造业企业向工业互联网平台企业转型的开拓者，是未来制造业企业转型的典型范例。本文选用海尔集团作为案例，具备典型性。

(三)数据来源

研究数据来源于具有法律效力的财务信息及权威统计部门的统计数据，包括上市公司的公告及年报、国家统计局数据、国资委统计数据、专业性的数据资料库，以及调研访谈、企业官网等信息，以确保数据的真实有效。

四、案例介绍

(一)企业概况

海尔集团创立于1984年，主要从事空调器、电冰箱、洗碗机、燃气灶、洗衣机、热水器等家电及相关产品生产经营和研发， 另外还包括商业流通业务。海尔集团始终坚持“人的价值第一”的发展主线，提出“人单合一”的经营模式。海尔集团以用户体验为中心，紧跟时代步伐，目前已成为物联网生态系统的引领者。2018年，海尔集团在全球的营业额达2661亿元，同比增长10%；生态收入151亿元，同比增长75%；利税总额达到331亿元，同比增长10%。海尔在全世界范围内成立了10所研发中心、122个制造中心、25个工业园，孵化上市公司4家，独角兽企业2家，准独角兽及瞪羚企业12家，拥有包括智能家电、服务、文化创意等行业的知名品牌11个。

海尔蝉联欧睿国际世界家电第一品牌10年，海尔智家入围《财富》世界500强；COSMOPlat品牌，在工信部双跨工业互联网平台排名中居于榜首。2020年6月30日，海尔作为全球唯一物联网生态品牌蝉联2020年BrandZ最具价值全球品牌百强，排名较去年提升了21位，品牌价值大幅提升； 同时获得BrandZ授予的全球第一个“物联网生态品牌”奖，旨在表彰海尔在全球品牌进化方面的标杆引领。物联网时代，海尔生态品牌和海尔人单合一模式正在实现全球引领。

(二)战略历程

从1984年创业以来，海尔集团为适应环境变化历经了五个战略发展阶段。2019年12月，海尔集团踏入新阶段——生态品牌战略阶段，目标是创新引领的物联网生态品牌。创业至今，海尔紧跟时代步伐，随着时代环境的变化而调整每个阶段的战略主题，如表1。

表1 海尔集团六个战略阶段

1991年至今，从多元化到国际化、全球化再到网络化、生态化，海尔正在实现产品种类到经营区域，从物理空间到借助互联网逐步摆脱物理空间的桎梏的全方位扩张。

(三)投资战略分析

1.资源投资分析

按照投资方向分类，企业的投资活动可以分为对内投资和对外投资。对内投资站在企业的角度实际就是项目投资，即将资金投向本企业经营生产所需的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其他资产以及垫支流动资金等方面， 从而推动企业持续健康发展；对外投资即企业将资金投向本企业之外，用于购买国家或其他企业发行的证券或其他金融产品，或者是直接用实物资产、货币资金、无形资产向其他企业注入资金。本文从企业的角度出发，按照对外投资、对内投资两个方向，对海尔集团的投资战略进行分析。另外，因为战略是对企业长远发展的规划，因此本节重点研究海尔集团在非流动资产方面的投资。

(1)对内投资

首先，由表2可知，在海尔集团近五年的资产结构中，固定资产在总资产中的的占比居高不下，稳定在11%左右，会计报告中的固定资产范围包括使用寿命超过一个会计年度的，为提供劳务、生产商品、经营管理或出租而持有的有形资产，属于对内投资范畴。 因此，海尔集团一直将占比较大的资金用于固定资产的购置、新建及更新改造。

表2 投资的各项非流动资产在总资产中占比 单位：%

其次，无形资产是指企业拥有或者控制的无实物形态但预期能给企业带来经济利益的可辨认非货币性资产。海尔集团无形资产投资主要包含特许使用权、专利技术、商标权、土地使用权、应用管理软件及其他，属于对内投资范畴。由表2可知，近三年无形资产占比小幅度上升，2016年无形资产较期初增加398%，主要是本期收购GEA带入所致。海尔集团对无形资产的投入呈现逐年增强的趋势。

另外，在建工程五年中大部分占比在1%-2%之间，2018年达到2.3%，主要是公司为适应产能需求扩大投资所致。对投资性房地产投资占比较低，稳定在0.02%上下，2016年上涨到0.03%，主要是由于本期部分房产使用用途发生变化而从固定资产重分类所致。

总体而言，海尔集团在对内投资方面，对于固定资产投入较大，限于制造行业特点影响，本公司固定资产主要分为房屋建筑物、生产设备、运输设备、办公设备等，因此购置、更新、建造成本较高。另外，对于无形资产投入较高，并且对无形资产的需求和重视程度逐年增强。

(2)对外投资

除了固定资产投资比重较高以外，由表2可知，长期股权投资仅次于固定资产，在总资产中占比较重。2016年长期股权投资较期初增加 122.99%，主要是本期将持有的青岛银行股权投资的会计核算方法进行变更由可供出售金融资产重分类至长期股权投资以及本期收购GEA 带入所致。除此之外，长期股权投资占比呈现逐年上涨的趋势。海尔年报中所列报的长期股权投资为对被投资单位具有控制、共同控制或重大影响的长期股权投资，2019年度母公司长期股权投资期末余额356.43亿元，包含子公司45家，联营企业7家,囊括了塑胶、家电、电机、电器、精密制品、新材料、塑料粉末、电冰箱、空调、特种电冰柜、洗碗机、制冷电器、多媒体、创客空间、采购服务、智能技术研发、投资、智慧生活家电、家电工艺装备、金融服务、创业投资等多种多样的纵向及横向一体的多元化产品。

因此，海尔集团的投资重心主要在长期股权投资和固定资产两方面，这是对内投资和对外投资相结合的投资战略模式，并且对内投资越来越重视无形资产，对外通过多元投资扩大规模经济、范围经济效应，更多地吸收管理经验和先进技术，巩固品牌优势。

(3)投资效益

一般来讲，在对公司进行财务分析时，主要运用净资产收益率衡量权益资本的获利能力，运用总资产报酬率指标衡量企业利用债务资本和权益资本总额取得盈利的能力。通过衡量企业的盈利水平可以反映企业投入资本与产出效益的关系，从而反映企业的投资效益。

净资产收益率是净利润与平均股东权益总额相除得出的比值，净资产收益率高表示每单位资本获得的盈利多，则企业自有资本的盈利能力越强。总资产报酬率是净利润与平均总资产总额的比值，总资产报酬率越高，说明每单位资产投入能获得的报酬越多，盈利能力越强。图1为海尔近五年的投资效益趋势图，由图可知，2015年-2017年净资产收利率上升明显，近两年，海尔智家的权益资本获利能力出现下降趋势。从整体上来看，企业运用全部资本的获利能力较平稳，2018年-2019年也出现较小幅度下降。

图1 海尔智家近五年投资收益趋势图资料来源：根据2015-2019年报整理所得

净资产收益率与总资产报酬率近两年出现下降趋势。主要原因是工业互联平台投入高，成本大；另外部分原因是受到行业环境影响。根据国家统计局数据，2015年-2018年家用电器制造业所属的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大中型工业企业单位数逐年减少，净利润逐年下降而总资产投入逐年上升，整个行业波动较大，但根据国资委《企业绩效评价标准值2019》，2018年度家用电器制造业行业净资产收益率平均水平为3.5%，优秀值11%。因此，海尔智家的绩效表现在行业中仍较为优秀。2018年度家用电器制造业行业总资产报酬率平均水平为3.4%，总资产报酬率高于行业平均水平。

总体而言，2015年-2018年处于网络化战略、平台化系统运营阶段，投资效率较高，上升明显，虽然投资收益在2018年-2019年受行业环境影响出现下降趋势，但仍高于行业平均水平。受新冠疫情及全球经济波动影响，预计2019年-2020年投资效益还会出现一定幅度的下降，但海尔的线上平台已经日趋成熟，物联网生态品牌也打破了物理空间的壁垒，对环境波动的抵抗能力大幅提高，外部威胁对企业的影响不会太大。

2.其他资源投资情况

(1)对人才与技术的投资，高质量人才和创新技术是决定企业能否获得持续竞争优势的重要因素。2018年，海尔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二等奖， 2018、2019年均获数字人力资源科技奖(企业奖)。数字人力资源科技奖是HR科技领域的年度重磅奖项， 颁发给那些富有数字化思维、深刻洞察市场和环境、在中国独特的网络环境和市场中对HR从业者和企业人力资源数字化转型有着巨大帮助的科技产品和机构。海尔集团在获取技术和高质量人才方面优势突出。

(2)对先进管理经验的投资，海尔在全世界建立十大海外研发中心，增加对外投资、并购先进企业，不仅扩大了规模，同时也获得了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现代化的管理经验，这些都是无法计入表内的资源。

(3)品牌投资，海尔除了注重开发和创新商业模式之外，还专注于本身产品质量提升及优良售后服务，坚定真诚到永远的目标，打造了海尔品牌优势；同时并购先进企业，可以扩大企业品牌效应。

五、讨论与分析

(一)工业互联网平台特征

通过海尔集团案例我们可以总结得出，工业互联网平台具备几个特征：

1.生态化特征。

工业互联网平台具备生态化特征，平台产业链覆盖领域范围广，将产业链条上所有领域进行整合后成为综合性发展平台。总的来说，工业互联网存在的目的就是要让机器、物品以及信息设备通过人和设备之间的互通互联来进行升级，实现平台的乘数效应，创造一个工业的智能互联网平台。

2.客户需求差异化、个性化。

工业互联网平台连接的对象是生产设备、零部件和最终产品，企业是工业互联网平台最终的客户。 由于产业链条覆盖领域广泛，客户企业需求各异，工业互联网平台需要按照不同的客户需求提供个性化、定制化以人为中心的服务，使得提供服务的边际成本较高，难以实现低成本。

3.需要大量人力资本和财务资本支持。

工业互联网平台日常运营需要大量既了解互联网技术又掌握生产流程的复合型高端人才，不仅如此，为适应瞬息万变的环境变化，平台需要不断更新和维护，还需要大量资金进行数据基础设施建设和技术更新，这就需要大量人力资本和财务资本支持。

(二)工业互联网平台商业模式与投资战略选择

工业互联网平台商业模式的生态化、客户需求差异化、依赖人才和技术的特点会进而影响企业投资战略的选择：

1.生态化特征形成规模经济、范围经济效应，决定企业多元化的投资战略。

规模经济是因为生产规模扩大而带来的单位产品成本降低的经济效应；范围经济是企业业务范围扩大生产两种及以上种类的产品使得单位产品成本降低的经济效应。在与工业互联网平台的企业合作的过程中，会因为与平台企业在某些成本项目上共享资源而达到双方降低成本的效果，形成范围经济、规模经济效应；从而提高了企业的收益，降低了成本，提高了竞争优势，达到互惠共赢的目的。

而为了与生态化的工业互联网相匹配，为了给企业客户提供先进经验和优质资源，达到互惠共赢，工业互联网平台企业就需要采用与之相匹配的投资战略。案例企业除了本身经营的电器类产品外，从技术生产研发到多媒体到互联网金融，投资涉及多种行业，不断完善平台内容和技术，投资范围更加多元化。

2.客户需求的差异化个性化使得边际成本较高，促使企业提高投资效率。

工业互联网平台企业需满足客户差异化、个性化的需求，案例企业力求达到“人单合一”的目标，这就使得边际成本较高，促使企业在投资时更关注是否能吸收更先进的管理经验，扩大品牌效应，吸收更有价值的客户，扩大范围经济效应，降低成本，不断提升企业的投资效率。

3.对技术、人才的依赖，决定企业对无形资产、人力资本投资的重视。

依赖高质量人才与先进技术的支持，工业互联网平台才能得到有效开发和利用，工业互联网平台企业才能持续保持竞争优势。对先进技术的依赖使得企业越来越重视无形资产和人力资本的投资，除此之外企业各部门各环节的运营管理、工业互联网平台日常运营、更新和维护、数据基础设施建设和技术更新，都需要高质量的人力资本支持。因此，对技术、人才的依赖，决定工业互联网平台企业在进行投资战略决策的时候越来越关注和重视无形资产、人力资本投资。

六、工业互联网平台企业投资战略建议

(一)提高企业的投资战略决策能力和实施能力

企业在进行投资决策前要对所投项目进行科学的分析，除了分析投资回报率外，需站在战略的角度分析资产投入的行业或具体的产品项目，是否符合公司的总体战略，是否与平台商业模式相匹配,以确保战略的有效性。在实施投资战略的过程中，需要注意提高投资战略的灵活性，根据工业制造业和互联网等经济环境科技环境的变化，对战略进行优化调整。定期组织公司财务人员进行培训，让其能够认识到投资战略的重要性，加强投资战略的指导能力。

(二)重视无形资产投资

工业互联网平台企业在进行对内投资时可以考虑对符合企业战略的特定资产进行投资以减少固定资产投资规模，降低成本，将更多资源投资于技术开发、企业品牌等轻资产上。工业互联网平台企业需重视知识产权等无形资产投入，充分认识品牌、高新技术权利等无形资产资产转化能力，使企业无形资产的投资更加有效率，巩固工业互联网平台效果。

(三)对内投资与对外投资相结合

工业互联网平台企业为了达到扩大企业规模和生产能力、提升创新能力、取得市场竞争优势的目的，除了内部投资于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外，也可以利用对外投资的方式，投资目标行业或相关领域较为先进的拥有成熟经验或品牌优势的企业，通过多元投资扩大规模经济、范围经济效应，丰富完善平台产业链条，更多地吸收管理经验和现金技术，巩固品牌优势。

(四)提高企业运营能力，提升投资效率

虽然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制造业企业积累了不少实践经验，但在企业实际运营管理的过程中仍存在很多不成熟不完善的现象，并且受新冠肺炎及世界经济动荡的大环境影响，提升运营能力，加强企业应对风险的能力尤为重要。因此，工业互联网平台企业在进行对外投资时，要深入分析研究全球经济发展动向及投资项目所在国家或地区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等情况，全面估计和评价企业的投资风险。充分利用工业互联网平台，增强企业的运营管理能力，提升管理人员素质，从运营管理的各个环节上提升企业资源配置的效率、物流管理效率、资产运营效率，最大程度降低成本，控制费用，减少损耗。

(五)重视人力资本与技术投资，实现可持续发展

工业互联网平台的有效开发和利用，需要依靠高质量人才与先进技术。要保持平台商业模式的优势、实现企业可持续发展，就需要不断地开发和改善技术，并且需要高质量的人才支持。因此，工业互联网平台企业要建立全球化视野，重视技术研发，确保技术持续创新。加强高技能人才的培养，完善人才招聘和引进制度，提升高端人才待遇，完善奖励考核机制，留住和引进高质量人才，激励高质量人才为企业创造更丰富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