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与中亚五国商贸合作环境评价研究

2021-05-08 08:47庄旭升
山东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1年2期
关键词:五国中亚商贸

庄旭升

(陕西广播电视大学,陕西 西安 710065)

中亚五国构成“一带一路”陆路发展的外部第一区域,具有桥头堡的战略地位。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中亚五国与我们有过多年的经济贸易往来,但由于历史局限,往来多以过境或者间接投资为主。近几年,我国通过直接投资进入五国的多以工矿、农业为主,涉及直接商业投资的项目较少。学界关于中亚的研究自2016、2017年出现高峰后,2018年至今处于回落阶段。

2016、2017年期间这方面的研究是全面开花阶段。穆献中等(2016)通过我国与中亚五国的金融发展水平比较,认为我国的金融综合发展水平最高,哈萨克斯坦次之,其他四国发展水平均较低,细化项目中,我国金融基础发展水平最高,但金融活力和金融深度发展方面,我国并无明显优势。[1]刁莉(2016)则认为中亚五国直接投资效率偏低,应与中亚国家加强金融合作,才能扩大技术溢出效应,结合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尽可能采取合规经营和本地化战略,规避投资环境和项目风险。[2]黄驰等(2016)也认为中亚五国虽然引资总体呈上升趋势,但是各国利用FDI业绩不平衡,中亚地区引资潜力变化趋于平缓,并略有下降,国别差异较高,比如哈萨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利用FDI的综合能力较强,乌兹别克斯坦利用FDI的潜力突出,其他国家则较弱。[3]程贵(2016)通过中国对中亚五国的进口、直接投资以及中亚国家国内通胀率和汇率的分析,认为中国对中亚五国的出口具有负向影响,但对人民币中亚区域化较为有利。[4]可以这样说,在“一带一路”新形势下,学界已经意识到中亚的重要性,基本的共识是:中国对中亚五国的投资应明确各国的比较优势,尽可能调整投资策略,实行差别化国别政策。

随着研究的深入,研究重点集中在直接投资方面,观点如云。

闫杰(2017)考察中国对中亚五国的直接投资后认为,直接投资显著促进了中国与中亚五国的双边贸易,扩大了中国对中亚五国的出口和进口。[5]薛曜祖(2017)也认为中国对中亚五国FDI有显著的贸易促进作用。[6]沿着这个思路,Mengibaev Ulugbek(2018)认为我国应加大对中亚五国的投资力度和宽度,注重区位优势和要素禀赋的协调,充分利用当地资源,才能更好地利用OFDI优化中亚出口中国产品结构。[7]此观点与 蒋宇宁(2018)不谋而合,蒋宇宁也认为我国与中亚贸易的竞争性较弱且存在较强的贸易互补性,应充分利用两地贸易的互补性和建设“一带一路”机遇等有利因素,进一步拓展两地的贸易合作潜力和空间。[8]基于此, 刘二虎等(2018)直接将研究方向指向中亚五国投资环境的优劣对吸收COFDI和全球FDI影响上,并证明了投资环境优劣对二者均有显著作用。[9]

但是,魏兰叶(2017)则认为我国对中亚直接投资与进出口贸易呈显著倒U型关系,因此我国对中亚投资存量的增加未来并不能带动中国对该地区的出口。[10]程贵(2017)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认为应从深化区域贸易合作、科学选择对外投资产业、推进金融合作以及加强政策指导与技术创新等方面推动我国向中亚国家直接投资,才能有效促进我国产业结构升级。[11]

此外,马海涛等(2018)通过对中亚地区石油投资的风险定量评价,发现政策法规风险属于高风险,经济风险、社会文化风险和政治风险属于一般风险,基础设施风险属于低风险。[12]黄太宏等(2018)的研究表明贸易导向型投资是受双边大量的加工类和资本类产品的产业内贸易诱发的。[13]杨丽君(2018)的研究表明中亚五国广泛存在的民族与宗教冲突、国际风险和国内政局普遍不稳三个方面问题。[14]

农业方面,杨逢珉等(2016)通过农产品出口增长分解,认为中国农产品对中亚五国的出口质量仍有待提升,价格边际对农产品出口增长的贡献较大,而扩展边际贡献度相对较少。[15]因此,沈琼(2016)认为农业合作重点应集中在扩大农产品贸易、搭建农业投资平台、创新农业技术合作等领域。[16]闫琰(2016)则进一步认为这些重点合作领域应为以互补为主的农产品贸易领域、以当地农产品为基础的加工领域、以生物和灌溉技术为主的农业科技领域、以中方投资为主的农业金融领域、贯通农业整个产业链的全面合作。[17]王慧敏(2017)同样认为中国与中亚五国在农业资源条件、生产要素、生产结构和市场需求方面优势互补。[18]可以说,我国对中亚国家的农业投资合作,学界的看法较为一致。

纵观近几年的研究,我国对中亚地区的直接投资的重点在农业,并且已经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发展,但工矿业投资少,并且依然处于高风险观望阶段,商贸投资更少,基本处于可以忽略的状态。这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中亚五国的整体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商业项目机会较少,利润低;二是商贸环境不佳,导致商业项目直接投资风险较大。但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推进,商贸投资进入实际操作是必然的,因此,对中亚五国的商贸合作环境进行前瞻性的评价研究有重要意义。

一、评价方法和评价指标

对于环境评价,较为流行的方法有多因素分析法、加权等级法、主成分分析法,定性分析方法较多,因此本文选取变异系数TOPSIS法构建中亚商贸合作环境评价模型,进行定量分析,方便得出较为客观的结论。另外,以往的文献对于投资环境的动态趋势研究不足,因此本文使用THEIL分析方法,对中亚商贸合作环境的差异变动趋势进行处理,为我国后期与中亚五国展开商贸深度合作提供参考性建议。

(一)评价方法

1.变异系数 TOPSIS 法

C.L.Hwang和K.Yoon两人1981年提出TOPSIS法,全称是逼近与理想解的排序方法。该方法可以根据评价单元与“正理想解”与“负理想解”的接近指标C值来判断评价单元的优劣,是一种多指标、多方案的决策分析系统。[19]但实际使用中评价指标由于原始数据量纲的绝对差异,存在不够精确的问题,为了解决这一问题,通过变异系数赋权的方式减小误差,提高测量精度。基本步骤如下:

(1)构造决策矩阵

使用评价方案集Mm和评价指标集Dn组合构造决策矩阵X={xij}。其中,Xij表示第i国家第j个指标的数值。

(2)构造标准化矩阵

(3)构造加权矩阵

rij=wj·vij,(i=1.2.3.…m;j=1.2.3…n)

(4)计算理想解

(5)计算各个国家的欧拉距离

(6)计算各个国家相对贴近水平

2.Theil 指数

Theil指数也叫Theil熵标准,是由Theil利用信息理论中的熵概念处理地区发展水平问题时提出来的。该指数分析便于处理不同尺度差异,同时可以计算组间与组内差异贡献水平。[20]首先使用系统聚类方法对中亚五国商贸合作环境水平进行分类,然后利用Theil指数分析其差异。

(1)Theil指数的表达式为:

(2)记组内商贸合作水平差异为Tw,组间商贸合作水平差异为Tb,Theil指数的表达式如下:

式子中yi表示第i个国家的商贸合作环境水平占总水平的份额,yk表示第k组国家的商贸合作环境水平占总水平的份额,gk为组别符号。

3.评价指标

本文参考了相关学者的研究成果,构建商贸合作环境指标体系。着重从商贸合作的具体要求出发,最终从宏观经济、社会治理、营商环境、人口状况四个方面,重点选取了中亚五国的GDP及增长率、政府稳定无暴力恐怖主义指数、施工许可费用、城镇人口增长率等17个指标,来测量对中亚五国商贸合作环境的影响水平。考察时间从2008年至2017年。如表1所示。

表1 中亚五国商贸合作环境评价指标体系

二、实证结果分析

(一)中亚五国商贸合作环境评价

通过变异系数法改进TOPSIS模型测量中亚五国商贸合作环境的整体情况,评价结果如图1和表2所示,表2年度分项排名由于数据较多,只提供2008、2012、2017三年排名数据,在整个考察中取头尾和中部做参考表述。中亚商贸合作环境水平近10年呈现波动态势,整体处于中等水平,商贸合作环境国别差异显著。通过观察,对中亚商贸合作环境评价结果做如下分析:

表2 中亚五国2008、2012、2017年度商贸合作环境综合及分项指标排名

图1 中亚五国商贸合作环境指标水平注:图中商贸合作环境分类的标准:好(大于0.5),中等(介于0.5到0.3之间),差(低于0.3)

1.整体分析

中亚五国虽然经历建国初期和苏联解体时期的社会动荡,但其他时期一直保持较为稳定的社会状态,已经完成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体制转变,宏观经济基本稳定。2008至2017十年间,中亚五国商贸合作环境水平个别年份出现微弱上升,但由于商贸合作环境影响因素众多,环境改变过程需循序渐进,逐渐稳固,所以整体水平中等且一直呈现延续状态。从各年度指标来看,五国C值基本处于0.3以上,多年五国平均值在0.42,商贸环境处于中等偏上水平,整体处于阶段性的逐步改善中,这得益于近几年中亚各国政府执行的各项政策措施对商贸环境各方面影响因素的改善。例如,哈萨克斯坦制定实施《哈萨克斯坦2050战略》,并积极实施《至2020商业路线图》计划,确保推进经贸合作各种软硬环境的改善。

由于各国采取的经济改革模式与政策的差异性以及各自的资源禀赋不同,导致各国商贸合作环境近10年出现较大的分化。指标水平高的是哈萨克斯坦,其个别年份指标一度达到0.65,中等偏上的有乌兹别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两国各自平均水平均在0.4以上,只有土库曼斯坦和塔吉克斯坦两国长期徘徊不前,处于较低水平,指标水平平均值分别是0.35和0.29。这是因为中亚五国脱离苏联后由计划经济体制转轨市场经济过程中无法规避原有社会问题,比如政府工作效率低下、腐败严重、司法水平低下等,再加上较高的通胀水平,致使整体商贸合作环境水平不高。

2.聚类分析

根据商贸合作环境指标聚类分析结果及环境评价C值指标,五国可分作两个大类,分别记做A大类和B大类。A大类是哈萨克斯坦一国;B大类包括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B大类内部,还可以继续分为两个小类:B1类和B2类。B1类由乌兹别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组成;B2类由塔吉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组成。

A大类是商贸合作环境较好的国家。

哈萨克斯坦是五国中面积最大的国家,人口数量排第二位,经济总量远超其他四国,排第一位,人均指标较高,属于中高收入国家。哈萨克斯坦在商贸合作环境指标及综合排名中均位列第一,并且环境指标C值远超其余四国,而且在经济、社会、营商、人口四个具体分项指标中排名也是居于前列。这说明在五国中,哈萨克斯坦的整体经济实力、社会治理状况、营商环境和人口状况等方面处于较好水平,商贸合作环境优良。

但从2008年至2017年具体指标分析,整体处于较高水平的哈萨克斯坦,指标值却是略有波动,个别分项指标值排名甚至出现下滑的情况。尤其是宏观经济状况从2008到2017年没有大的改善,位次总是在2、3位徘徊,其营商环境也从第一位次下滑到第三位次。主要原因是哈萨克斯坦近10年来经济增长水平一直徘徊不前,经济缺乏活力,再加上经济危机以及对俄出口占主体地位,导致分项指标受到较大影响。另外,主管部门许可费用过高、企业审批周期过长等原因,也导致营商环境位次欠佳。

B大类是商贸合作环境中等的国家。这一大类和商贸合作环境优良水平相比,还有上升空间,各项具体指标差异较大,所需持续改进项目较多。

B1类:乌兹别克斯坦 吉尔吉斯斯坦

(1)乌兹别克斯坦经济总量不高,增长速度中等。该国长期执行外向型经济政策,进出口总额占国民经济比重较大,但由于通胀水平长期保持在两位数,2008年甚至高达26.82%,严重拉低了经济环境的稳定水平。社会治理方面,哈萨克斯坦虽然在08年后有所改进,但改进程度不高,导致长期居于第三位,个别指标波动性大是主要原因,比如腐败控制指标分值2012年较2008年出现大幅下滑,2017年又大幅上升,控制执行不稳定。难能可贵的是乌兹别克斯坦的营商环境长期保持五国排名第一,这得益于事务审批流程和成本的良好配合,对于外部商业活动的介入有较好的吸引力。

(2)吉尔吉斯斯坦综合排名第三。经济构成和乌兹别克斯坦相似,也是长期执行外向型经济政策,重视净出口贸易。但由于受到外部环境对经济的影响,出口一旦受阻,很容易传导到国内,比如2012年出口较往年大幅减少直接导致当年GDP增长率成为负数。随着近几年全球经济的好转,吉尔吉斯斯坦的经济环境也日渐起色,经济环境向好发展,通胀水平下降的同时,经济总量和增长率趋于稳定。社会治理方面,吉尔吉斯斯坦政府效能较高,监管质量较好,但由于政权更迭导致腐败控制水平起伏较大,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治理环境总水平。至于营商环境和人口状况,吉尔吉斯斯坦就乏善可陈了,尤其是企业审批手续繁杂、成本高、契约执行困难均给商业运营带来较高风险。

B2类:塔吉克斯坦 土库曼斯坦

(1)土库曼斯坦是综合排名第四的国家,是五国中经济增长最为迅速的国家。该国积极发展对外贸易的同时,通货膨胀也一度因为外资流出达到59.74%的高值。纵观土库曼斯坦各个年度分项指标,除宏观经济环境指标较好之外,其他指标如社会治理、人口状况均长期落后于其他国家,这和土库曼斯坦自1995年后执行中立国外交政策有很大关系。在中立国外交政策指引下,土库曼斯坦参与周边区域性的国际合作及相关事务较少,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该国对外开放的贸易政策执行。另外,土库曼斯坦的营商环境因为社会治理不佳导致商业成本较高。

(2)塔吉克斯坦是五国中排名末位的国家,各项指标在较早时期均不佳,尤其是经历了苏联解体后的内战,使得该国直到2000年才基本恢复稳定状态。经济环境方面,由于总量有限,对外依赖较为严重,所以排名在初期靠后,但后期随着改革力度加大,积极争取外部援助,目前经济环境状况有了较大的改善。社会治理方面,塔吉克斯坦水平一直不高,经过10年的发展,虽然有所进步,但幅度较小。其营商环境指标因为经济对外依赖状况的存在,所以商业成本相对较低,商贸服务环境较好。人口状况一般,乏善可陈。

总体来说,中亚五国商贸合作环境水平层次差别较为明显,主要体现在A、B两类指标差异上,但B类别内部的差异不够明显,这主要和各个国家分项目指标波动幅度较大有关,长期的波动性状态使得五国综合排名状况与年度排名状况匹配度较差的情况出现。

3.中亚五国商贸合作环境差异的变动趋势分析

中亚五国商贸合作环境差异较大,C指标值从0.2201到0.6901分布(见图1),国别差异显著,因此在使用聚类分析方法对中亚各国商贸合作环境划分为A、B两类的基础上,进一步利用Theil指数从组间商贸合作环境差异(Tb)和组内商贸合作环境差异(Tw)对中亚地区商贸合作环境差异的变动情况进行分析。这里要说明的是,由于分组数据中A类国家只有哈萨克斯坦一家,计算Theil失去意义,所以只列出了B类国家Theil值,所有计算结果详见表3。

表3 中亚五国商贸环境差异的变动趋势分析

根据2008年到2017年Theil指数的变动,发现中亚地区商贸合作环境差异表现出趋于波动稳定的状态,指标值由2008年的0.0185逐渐增大到2011年的0.0630,在经历2012、2013和2014年的下降后于2015年趋于稳定,并有所回升,整体差异性逐渐缩小。另外,由组间差异贡献率(Db)和组内差异贡献率(Dw)两个指标可以看到,中亚五国商贸合作环境差异主要来自于组间差异,比重较大,2016年甚至达到0.8154。相对而言,组内差异较小,最高值也只是接近0.46。

具体分析A、B两类国家。

A类国家只有一个哈萨克斯坦,所以不存在内部国别差异问题。

B类国家有四个,通过观察Theil值及其变动,可以看出B类国家商贸合作环境组内差异较小,最大值也只有0.0365,并且较为波动。2008年到2011年差距在逐渐拉大,指标增长一倍,但在2012年开始出现转折,从2012年到2017年,指标出现三次转折上升和下降,较为波折,差异变动情况复杂。这主要是因为B类国家总体较为落后,商贸合作环境影响指标众多,各国在个别指标上存在较大波动水平时会导致整个国家指标波动,各国均有较为突出的波动因素,比如乌兹别克斯坦的通胀水平、吉尔吉斯斯坦的政府效能、塔吉克斯坦的经济发展、土库曼斯坦的腐败控制等,这类因素的波动水平大,会直接影响到其整体指标的稳定性。

三、结论与建议

本文采用变异系数TOPIS模型和Theil指数对中亚五国商贸合作环境和国别差异变动状况进行实证分析,得出如下结论:

第一,中亚商贸合作环境水平近10年呈现波动态势,整体处于中等水平。

第二,商贸合作环境国别差异显著,表现出波动中趋于稳定的状态。另外,五国商贸合作环境水平差异主要来自于A、B两类国家的组间差异,B类国家组内差异较小。

根据以上研究结论,提出如下建议:

第一,差别化区域商贸合作,优化区位选择路径。

中亚五国商贸合作水平国家间分组差别较大,以及差异变动中区域趋于稳定的状态,为我国与中亚开展商贸合作提供了基本的空间,但同时也提供了商贸合作的风险考量依据。

对于商贸合作环境好的A类国家,即哈萨克斯坦,应该尽可能地加大商贸合作的广度和深度,在实现规模的基础上加大行业覆盖面,完成国家内部的商业合作扩展。广度上可以扩大到各个领域,深度上可以扩展合作经营的形式。目前,我国与哈萨克斯坦的经贸往来主要是各种轻重工业原材料出口,以及轻工业制成品出口。近年来,我国与哈萨克斯坦轻工业贸易较多的是进口原材料销售制成品,主要集中在纺织业、皮革业等。虽然其国内轻工业生产企业增速较快,但是,目前哈服装、鞋类和纺织品依然以进口为主,外来商品接近九成。这为我国扩大商贸合作提供了极大空间。

而对于商贸合作环境中等的B类国家,从企业降低风险的角度考虑,广度上不求扩大,对各个国家尽可能集中在互补优势明显的领域,比如矿产品进口以及工业制成品出口,深度上减少合作形式数量和规模,减少不可控风险因素的影响,例如乌兹别克斯坦,我国主要商贸合作集中在农矿初级产品进口和轻工业制成品出口,合作的形式近几年也由以往的合作经营逐渐过渡到了直接投资,但投资额度较小。

第二,强化商贸合作软环境,提升合作适应水平。

商贸合作软环境是影响中亚地区商贸合作升级的主要制约因素。“一带一路”背景下,通过双方商贸往来的发展,相互之间的影响在加深。但由于中国是大国,在推动商贸合作软环境优化中具有较为主动的一面。这体现在,我国在更多的合作领域具有资本、技术和人才的话语权,在尊重合作国家合作伙伴关系的前提下,适度地提出商贸合作的环境要求,对于双方开展合作关系、促进商贸往来,有良好意义。比如要求改善五国对入境企业办事机构和人员的保护与公平对待,减少不必要的检查和收费等。另一方面,由于我国跨境开展商贸活动,应当加强跨境企业办事机构和人员在目的国经营行为的监管,尊重所在国的法律法规,减少不友好态度的产生土壤。

第三,创造商贸合作新模式,建立商贸“示范区”。

商贸合作的模式以往都是以国家为背景,借鉴我国从改革开放中获得的经验,完全可以在中亚五国国内开辟商贸合作“示范区”。示范区内可以使企业入驻以及进出口商品通关便利化,这在为我国企业进入东道国提供方便的同时,也可以更方便地出口东道国的农矿产品。对东道国来说,商贸企业集中进入园区,便于管理,减少国内各种不良因素对商贸企业的干扰,更加有利于培养本国专业人才,建立“示范区”可以最快速度改善本国商贸合作软环境。对我国商贸企业来说,进入园区可以与更多的国内商贸企业展开合作,这有利于将本土商贸经营策略与东道国实际社会环境融合,直接降低大量不确定因素对企业的直接影响,减少经营风险。

第四,建立商贸合作基金会,提升合作规模级别。

中亚五国在商贸合作中的资金短缺由来已久。“一带一路”政策构建丝路经济带,亚投行的业务开展,以及上和组织开发银行的业务,交集汇聚在中亚地区,各国若能建立东道国商贸合作基金会,并引入我国商业银行加入中亚商贸合作,以此吸引中亚五国周边国家加入合作进程,可以在较短时间内形成较大的资金汇集局面。此外,在商贸合作基金会的引导下,企业也更加容易争取到东道国商贸政策的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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