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日本推理作家松本清张虽以其推理、悬疑作品广为人知,但其初期的非推理主题作品也同样具有较高的文学价值。写于战后的几部短篇小说展现了作家最早的创作灵感,而通过其作品中的人物塑造,又展现了作家对于个人身份、社会身份,以及民族身份问题的批判与思考。同时这些传达出的情感又劝解并鼓励了战后的日本读者,展现了作家对社会大众的关心。
关键词:松本清张 《人力车行》 《啾啾吟》 身份认同
松本清张(1909—1992)作为日本著名的社会派推理小说家,其代表作品如《点与线》(1957)《砂之器》(1960)等深受日本及中国读者欢迎。松本清张虽以大众推理小说著名,但总体来说,松本清张的初期创作的短篇小说更偏向于纯文学作品,且取材多来自于历史题材。就目前的研究成果来看,研究者普遍对松本清张的初期作品的关注度还不够。那么,作家在创作初期的作品表现了怎样的主题,表达了作者怎样的内心世界,以及为何选择如此题材来创作,在当时社会中有怎样的意义?一些问题都还有待继续探讨。本文将通过分析两篇松本清张的初期作品,试图解读这位以推理作品闻名的作家在其早期有怎样的创作思路、心境,以及想要传达给读者的信息。
一、对身份变化的抛弃与坚守
《人力车行》(日文原题『くるま宿』)创作于1951年,紧接在松本清张的处女作《西乡钞》之后发表在《富士》杂志12月号上。作品讲述了明治初期,曾在江户时期担任要职的上级武士山脇伯耆守,在江户时代结束,失去武士身份之后,化名吉兵卫作为人力车夫在新生的明治时代努力生活的故事。吉兵卫以其四十三岁的“高龄”加入“相模屋”车行,和一群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起拉人力车赚钱养家,独自照顾家中生病的女儿。其人性格温和,不多言语却在车行当大家遇到强盗危机时挺身而出惩治罪犯,在其他年轻人惹出事端时解决问题平息争端。当被曾经的旧门生发现后,吉兵卫拒绝了这位已经成为明治新政府官员的旧门生的帮助,默默地离开了车行,重新隐入市井寻找新的工作。作品虽然短小,但成功地塑造了吉兵卫这个人物的形象。吉兵卫作为作者对传统武士正面形象的投射,被赋予了如勤劳、谦逊、可靠、勇敢等优良品质,作者直到文章结尾处才借旧门生之口揭示了主人公的真实身份——曾是享受大名待遇的江户幕府官员,因不愿背叛旧江户幕府选择作为平民归隐。读者虽然最后才明白主人公曾经的身份,但作者在前文的描写中却在一点点透露主人公的不平凡之处,给予读者猜想的线索,可以说这是松本清张之后推理小说创作手法在初期作品中的展现。
明治政府从1869年开始逐步对曾经庞大的“武士”阶级进行瓦解,除部分地位权力极高的藩主大名被保护列为“华族”之外,其余武士均在数次改革后被划为“士族”,紧接着提出的“四民平等”“废刀令”等改革,更直接取消了将曾经的武士阶级的一系列特权,特别是本身地位就不高的下级武士,更与普通百姓一致,甚至由于生活技能的缺乏,一部分下级武士的生活状况比普通百姓还要糟糕。作品中选择归隐的吉兵卫作为江户幕府时代的上层人物,在明治维新发生之后的新社会中遭到了“身份洗牌”,成为新社会中的平民,甚至可以说是生活贫困的下层人士。面对这样的身份变化,吉兵卫首先做到了适应,他能够积极融入社会,融入底层市民,自食其力,并不以做车夫而为耻。最难能可贵的是,吉兵卫清楚地认清了自己曾经身处的士族武士阶级已经走向没落这一事实:
相模屋的账房里,年轻的车夫们也频频就此事争论,大家都认为,假若开战,政府从百姓中招募的镇台兵肯定敌不过西乡率领士族结成的萨军。
“喂,大叔!你说你以前在武家当过差,这件事你怎么看?”有人征求吉兵卫的意见。
“士族已经不行了。”
这男人罕见地清楚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欸?打不过吗?”
“是啊,净是些弃如敝履的破落户,总是想着重温旧梦,所以注定会失败。他们已经是穷途末路了。”a
这是吉兵卫对西南战争b的分析,而历史的事实也证明了其判断的准确性。从中可以看出,主人公已经完全抛弃了对旧时代、旧身份的不现实幻想,而选择立足于当下的真实生活。
除了能够认清现实,适应现状以外,主人公更加难能可贵的一点在于其在身份变化之后的坚守。这里的坚守并不是指主人公坚守、拘泥于“士族”这个身份,而是坚守曾经作为士族所遵守并保留下来的自尊与美德。吉兵卫并没有因为身份的改变、生活的落魄而丢掉曾经谦逊、勇敢的品质,也不趋炎附势,不愿他人以同情的目光看待自己,在与他人交往中始终保持不卑不亢的态度。
松本清张将吉兵卫塑造成了即使被时代的变化浪潮而搅乱了人生依然保持有高尚节操的身份变化者的形象。虽然其命运带有一丝悲剧英雄的没落感,但总体来说作家给予了这个形象十分正面的肯定与赞扬,并在其身上赋予了希望。而相对比,同样是描写明治维新初期身份变化者的另一部作品《啾啾吟》则显得更加具有悲剧与反思意味。
《啾啾吟》创作于1953年,发表于杂志《オール讀物》3月号。作品以“我”(江户幕府末期锅岛藩家老c之子松枝庆一郎)的视角讲述了与自己同龄的下级武士之子石内嘉门不得志的一生。“我”和嘉门因为与少藩主同年同月同日生,一同被选作少藩主的学伴而得以相識。破格得以作为学伴的下级武士之子嘉门虽出身卑微,但聪明好学,才华深受老师与藩主的好评。但其人清高孤傲,过分在意自己的出身,使得周围人渐渐失去了对其好感。之后更由于其暗恋的下属子藩家老之女最终成为“我”的妻子,更加重了其对藩内士族的恨意,愤而脱藩(脱离藩籍成为流浪武士,即浪人)出走。明治维新之后,已成为司法部门官员的“我”发现,已化名谷山辉文的嘉门,成为现政府反对派的自由d评论家,并多次撰写文章大肆批判包括“我”在内的政府官员。而在之后的工作中,“我”进一步发现,嘉门虽才华横溢,但由于是激进分子,也并不被自由党内部所重视,一气之下,嘉门又暗中倒戈成为政府对付自由党人的密探。之后,“我”虽偶然得以与嘉门再次见面,却被其装作不识。最终嘉门因密探的身份被识破被自由党人枪杀,而“我”只能在看到案件卷宗之后唏嘘不已。
石内嘉门这个形象同样经历了身份的变化,从江户时代的下级武士之子成为明治时期的自由党评论员,之后又叛离了自由党组织成为政府密探,从其经历来看,该人物似乎是一个在哪里都难以融入、不受欢迎的人,他不断地抛弃自己已有的身份,抛弃自己的过去以及抛弃自己曾经作为下级武士之子时被教育的“忠诚之心”。但是在一次次的抛弃中,他并没有真正适应新的时代,依然拘泥于旧时代里自己的“下等人”身份,将自己所有的不成功归咎在自己的身份上。
“大家都不把我放在眼里,那么我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嘉门曾对我寂寥地笑着,这笑容中自然包含着愤懑。他说:“就因为我是下人之子吗?”e
年少时的嘉门便将自己的不受欢迎归咎于是“下人之子”的身份。下决心脱藩时给“我”写的信中也有“……像我这样的人,注定会被人抛弃欺凌,但杂草也是有骨气的,你给我记住!”f这样的语句,将自己定位成“这样的人”“杂草”。在嘉门最终被枪杀,被问及为何成为“政府的走狗”时,他最后的话语也是“宿命啊,命中注定我会这样”g。足可见其一生都没有从对自我身份的不认同感的束缚之中逃脱。他之后改名换姓并在“我”面前绝不承认自己是“嘉门”的做法,也是试图与曾经的自己做决裂,却最终未能成功。
《啾啾吟》的主人公在身份變化之中,虽然也抛弃了自己原有的身份,甚至否定一切曾经的自己,但其坚守的却依然还是“身份”,依然坚守着对于自己身份的自卑感与不认同,坚守着过于看重、已使其变质的“自尊”。作者在塑造这个人物时虽对其抱有同情,却也借助“我”的视角表达了作者对嘉门这个形象“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无力感。
结合该作品的题目的出处——明代学者王阳明(1472—1529)的诗作《啾啾吟》,可以看出,嘉门便是该诗所表达的思想情操的反面呈现。王阳明的《啾啾吟》创作于正德十五年(1520),当时有人在明武宗面前进谗言,诬告王阳明谋反。而王阳明依旧留在赣州教战法、阅士族。有人劝其不要搞这些危险的动作,以免再次让小人找到借口,进行诬告。王阳明却不理会这些,作《啾啾吟》表达心志。该诗作表达的是其不畏小人谗言,坚信自己德行光明,不计较个人功名利禄的得失,洒脱看待人生命运的心境。诗作最后一句“人生达命自洒落,忧谗避毁徒啾啾!”便是其对于那些对人生斤斤计较的人的嘲笑。而可惜的是,嘉门却正是这样一个无法达观面对人生的人,是原诗作中诗人所嘲笑、瞧不起的对象,最终也只能落得“徒啾啾”的悲剧下场。
二、对比描写中的身份认同
《人力车行》与《啾啾吟》同样描写了江户明治时代交替时期发生身份变化的人,但两部作品所流露的情感却有很大不同。整体而言,《人力车行》所展现的情感更为积极,而《啾啾吟》则显得沉重。此外,笔者认为,松本清张在两篇作品中都分别通过对比描写这个手法将身份认同这个问题呈现出来,而从横向对比来看,两部作品对于身份认同问题本身的探讨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首先,《人力车夫》中的对比发生在主人公吉兵卫与包括其旧门生在内的在明治时代投靠新政府的旧士族之间。作品中的吉兵卫在新的明治时代,因为心中的道德准则,不愿“背叛”旧政府势力,选择作为一介平民以拉车为生。而曾经称呼其为“先生”的旧门生、旧下属却因投靠了新政府得以继续做官吏、享受上层人士的生活,住在“门壁骨都是铁做的”大宅之中,家里的车夫和门生可以借助其主家名气随意找车行车夫的麻烦。悬殊的生活状态对比凸显了主人公的悲壮感,同时也凸显了其坚守自我道德观的不易。需要说明的是,造成这一生活状况对比的,是对从镰仓时代一直持续到江户时代的传统武士道精神的不同选择。特别是江户幕府时代的武士道精神,可以说是当时武士阶级理论上的行为准则。有研究者曾指出经过一系列的发展与补充,在江户时代的武士道精神解读中,“忠诚”和“对名誉的极其重视”是其中重要的两个特征。而这两个特征在吉兵卫的身上得到了体现,他因为对“忠”的信仰,宁愿归隐也坚决不加入新政府,因为对“名誉的极其重视”,拒绝他人怜悯式的帮助。可以说,吉兵卫与曾经的旧门生之间的另一个对比就在于是否依然在践行传统的武士道精神。当然,作者并没有在文中对加入新政府的旧士族做出批判,也借吉兵卫之口指出“武士阶层已经落寞”这一事实,并没有认为审时度势加入新政府的做法有何不妥之处。同时,由于历史上对武士道精神的一次次修饰与改造,使其存在大量负面的内容,我们现在应该理性、批判地认识武士道精神。但不可否认,在日本文化的语境下,传统武士道精神中存在一些正面积极的内容。吉兵卫虽然对“武士”这个不符合时代的身份本身已经抛弃,但对拥有这些美德的自我价值依然保持有坚定的认同感。也正是这种积极的自我认同,使得读者能够相信即使吉兵卫依然处于社会底层,他仍然能够在新的社会中继续积极地活下去。
另一方面,《啾啾吟》文本中的对比处理则表现在“我”与嘉门之间。文中的“我”作为线索人物,虽然和主人公同样因为时代的变迁身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武士转变成了明治政府的官员,甚至被卷入政党纷争之中。但可以感受到“我”的整个心境是没有发生巨大变化的,“我”面对时代的变化波澜虽显得较为被动,顺其自然地接受其变化,反而“我”的人生要比一直想要证明自己而不断抗争的嘉门要顺利、平和得多。诚然,曾是家老之子的“我”与下级武士之子的嘉门相比,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确实存在出身的差异,但新时代赋予两个人的机会是均等的,造成二者结局巨大差异的原因更多体现在心理方面。正如日本学者石川巧曾指出,“我”是一个保留着“士族的矜持”的形象,“我”所一直保持着是“等待”这一信条,带着希望等待事情会好转。h而相反,嘉门则急着证明自己,不善于等待时机,反而在一次次对出路寻找的忙乱中迷失了自己。“我”之所以能够等待,更多是来自于对自我力量、自我价值的认同感,相信自己即使在变化时局中依然可以发挥自己的价值。而主人公嘉门则因为对自己出身的自卑感,潜意识里是不接纳自己的,因此他过于执着地证明自己“不是下等人”,是其对自我存在本身的不认同与焦虑感。
除此之外,《人力车行》与《啾啾吟》这两部作品也构成了鲜明的对比。除了上文所提到所表现出的情感色彩的不同之外,吉兵卫与嘉门这两个主人公也是对立的存在。吉兵卫为人内敛,内心力量却强大,充满对自我道德的信任与自信。而嘉门虽然做事张扬,渴望出人头地,内心却是自卑而脆弱的。在身份认同问题上,二者同样存在巨大反差。根据心理学理论,在身份认同问题上,存在自我身份认同和社会身份认同两个不同的维度。前者更强调“以我为核心”,包含对意识形态、价值观的思考体验,后者则更强调人的社会属性与归类区分。借用此理论,笔者认为,吉兵卫虽然已经不认同自己的社会身份——武士,但对自己的自我身份,即自我价值依然高度认同。而嘉门则在自我身份认同上便产生了障碍与否认,否定自己曾经的成长与价值体验,同时执着于对社会身份认同的找寻之上,反而使自己陷入了对社会身份认同的焦虑之中。
三、松本清张的创作思路与身份认同问题
《人力车行》与《啾啾吟》作为作家松本清张创作初期的作品,是其文学创作最初的灵感体现与孕育之后作品的根基与母胎。作为一名来自社会底层,饱尝人间冷暖,直到四十岁才开始走向文学创作道路的平民作家,松本清张的初期创作灵感更直接来源于其真实且具有广泛代表性的生活体验。再加上比起成名之后的作品,初期作品在创作时更少考虑销量与读者兴趣等问题,反而展现了作者更加纯粹、自我的情感表达。那么,作者借这两篇作品想要表达其关于身份认同问题怎样的思考呢?
首先,松本清张关于身份认同问题与其个人体验有很深的联系。作者将自己曾经因为“出身”“身份”问题所受到歧视的经历与心理投影在了小說创作之中。如上文所提到,松本清张在文坛崭露头角之前,一直处于社会的底层,十四岁便辍学自谋生计,所做过待遇最好的工作也不过是负责版面上小广告的制图工。而松本清张作为家中独子,养活一家人的重担都在他的肩上,饱尝生活的艰难。作为底层出身的作家也更敏感地感受到了社会对下层民众的歧视。如在其写于1963年的自传《半生记》中提到,自己在报社工作时所受到来自领导阶层、精英阶层(有高学历的雇员)的歧视,对此当时松本清张有这样的心理活动:“我认为,他们下意识里就是瞧不起基层人员……在当地雇用者当中,他们特别歧视我的原因之一,可能是因为我只是一个制图工。也许这才是最大的原因。”i这种将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归咎于身份地位的想法和《啾啾吟》中嘉门将自己的怀才不遇归咎于下人出身的心理是一致的。因此可以认为,作家是在借嘉门的经历抨击日本社会中注重出身、将人限制在三六九等之中的不平等现象。收录了松本清张初期作品的《松本清张全集(第35卷)》 的后记解说部分中,评论家桑园武夫曾指出,像嘉门这样怀才不遇,又不甘屈服于命运,对排挤自己的人充满了斗争执念但最终没能取得成功的“人生失败者”形象,是作者的“共情对象”。j因此,作者对这个有自己影子的形象是抱有一定的同情心的。同理,因为丢失了曾经的身份就只能在底层生活的吉兵卫也是一样,被身份限制了其本身才能的发挥,这个角色的经历同样充满了作者对所谓“身份”“出身”的不满。因此,在松本清张看来,对“身份”的过于看重本身就是社会不平等的表现,他对社会根据人的出身、贫富而划分等级,进而充满歧视的身份观念是十分反对的。
另一方面,作家并没有只将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他同样在作品中思考整个民族的身份认同问题,给予处于迷茫中的国民信心与鼓励。作家曾提及,自己的第一篇作品《西乡钞》虽然是写的明治维新时期的故事,反映的却是当时社会中的黑市问题。k同理,松本清张虽然在写江户幕府末明治维新时的人物与故事,想要表现与传达的确是当时背景下的时代特征。松本清张开始创作于20世纪50年代,这个时期的日本虽已逐步走出战争的阴影,且美军对日本的占领也逐渐走向缓和。但战争与美军占领期的阴影并没有完全从日本民众心中散去。国家战败的失落感以及美国文化的大量涌入使得一部分日本民众对自己“日本人”的身份也产生了质疑。同时,社会的剧烈动荡,使得很多人的社会身份、前途命运发生了巨大的改变。那么,在这样的改变中,每一个日本民众该如何面对自己,日本民族又该如何告别曾经军国主义思潮下的民族心理,重新在经历过战争打击、在美国价值观大量涌入的情况之下再次塑造民族认同感,这也是松本清张想要通过自己的作品来帮助国民一起思考的问题。《人力车夫》的故事,是在鼓励同样处于人生逆境中的人们不要放弃对自我价值的认同,即使身处逆境也要保持自己所信仰的道德准则,坚守内心的尊严,外界的身份定位并不能影响个人人性的美好与伟大。而《啾啾吟》则是希望向人们传达王阳明那样豁达、敢于面对波折的人生观,而不是像嘉门一样执拗于“身份”与“认同感”的问题,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人生。
松本清张初期的两部作品,通过其所塑造的人物,表达了自己对于“身份认同”问题的思考,并以自己的方式给予当时的读者以鼓励与劝解。展现了与其之后“社会派推理小说”不一样的创作思路与风格。关注其初期作品的创作,对于多角度理解、研究松本清张及其作品有一定的启发意义。
aefg〔日〕松本清张:《西乡钞》,姜瑛译,人民文学出版社2017年版,第68—69页,第125页,第132页,第156页,
b西南战争:1877年以西乡隆盛为核心的鹿儿岛士族的叛乱。明治初年最大也是最后一次士族叛乱。
c家老:武家的重臣。江户时代,一藩中设置数名,多为世袭。
d自由党:1881年成立的日本最早的全国性政党,核心为自由民权运动,反对当时以萨摩、长州派为主导的藩阀政府。
h〔日〕石川巧:〈士族〉の矜持――松本清張「啾々吟」論,『松本清張研究』第十四号,北九州市立松本清張記念館出版,2013年,第66页。
i〔日〕松本清张:《半生记》,邱振瑞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103页。
j〔日〕松本清張:『松本清張全集35』,文藝春秋,1972年版,第535页。
k〔日〕松本清張:『松本清張全集65』,文藝春秋,1996年版,第469页。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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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 本课题为北京语言大学研究生创新基金资助项目(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项目编号: 20YCX071)项目相关成果
作 者: 杨姝,北京语言大学外国语学部亚非语言文学专业在读博士生研究生,研究方向:日本近现代文学。
编 辑: 赵红玉 E-mail: zhaohongyu69@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