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党-国家-民族：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的主题演进与逻辑启示

路珧

摘  要：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并非孤立存在，而是与政党建设、现代国家建设以及民族复兴存在联系。政党-国家-民族三维关联框架是分析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演进规律的重要视角。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开展联合与斗争的重要机制，进行团结与建设的重要安排，实现爱国与建设的重要力量，实现凝心与复兴的治理之道。统一战线的演进遵循特有的逻辑。在政党维度下，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强党、践行初心使命的法宝。在国家维度下，统一战线是中国现代化建设的法宝。在民族维度下，统一战线是化解危机矛盾、实现民族复兴的法宝。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的百年演进逻辑对新时代统一战线提供有益启示。

中国共产党依托统一战线凝聚建立现代国家的坚实力量。抗日战争胜利以后，两种前途命运摆在中国人民面前。面对何去何从的时代之问，中国共产党加强与各民主党派合作，坚持和平与民主，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反动派不言政党合作，坚持独裁专政，对外勾结美帝国主义，对内虚假伪善积极准备反人民内战。为争取国家的和平与光明前途，中国共产党进行了坚决的斗争。在重庆谈判和参加旧政协过程中，中共逐渐与各民主党派、各族各界以及人民团体结成实现和平与民主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鉴于国民党制造的一系列惨案，中间派设想的“第三条道路”破灭。最终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独立的现代国家得以建立。

（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统一战线：中国共产党进行团结与建设的重要安排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围绕“团结与建设”主题，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为快速恢复国民经济、建立社会主义制度和进行社会主义建设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为我国向社会主义社会过渡提供了坚实基础。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通过的《共同纲领》明确指出：“中国人民民主专政是中国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及其他爱国民主分子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的政权，而以工农联盟为基础，以工人阶级为领导。”^[10]这一方面诠释了统一战线的阶级性质，另一方面也表明新政权具有广泛的群众基础。中国共产党召开第一次全国统战工作会议，明确了统一战线在新中国成立初期的总体任务及工作基本方针。在政治领域，充分吸纳各民主党派代表人士进入人民政协，为巩固新生政权建言献策，共商国是;在经济领域，充分利用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的组织基础，集中力量恢复国民经济，助力社会主义改造，为我国向社会主义社会过渡作出重要贡献。

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调动各民族的积极性，推动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发展。随着社会主义制度的确立，我国开始进行全面社会主义建设。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在新发展阶段有了新工作任务。毛泽东在党的八大对统一战线作出新论述，作出巩固和发展统一战线的决定，布置了各方面的工作任务。1957年，毛泽东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中指出：“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人，并且尽可能地将消极因素转变为积极因素，为建设社会主义社会这个伟大的事业服务。”^[11]根据这一方针，中国共产党依托统一战线积极发挥各界各党派人士的才智，充分肯定知识分子的重要作用，积极做好民族宗教工作，调动了全国各族人民的积极性。

（三）改革开放新时期的统一战线：中国共产党实现爱国与建设的重要力量

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围绕“爱国与建设”主题，依据改革开放需要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战略全局，中国共产党不断推动统一战线的巩固和发展。

中国共产党适时调整统一战线的内部构成，凝聚愛国和建设力量。1979年6月，邓小平在《新时期的统一战线和人民政协的任务》中明确指出：“我国的统一战线已经成为工人阶级领导的、工农联盟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劳动者和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的广泛联盟。”^[12]这对新时期统一战线的阶级状况作出了基本判断，开始突出“爱国”特点。1981年6月，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并明确“一定要毫不动摇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巩固和扩大爱国统一战线”^[13]169。该决议正式将统一战线的主题从“革命”调整为“爱国”。1982年12月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指出：“在长期的革命和建设过程中，已经结成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有各民主党派和各人民团体参加的，包括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拥护社会主义的爱国者和拥护祖国统一的爱国者的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这个统一战线将继续巩固和发展。”^[14]这明确了爱国统一战线的正式称谓和构成范围，将一切爱国爱社会主义人士都纳入统一战线范围，得到了海内外广大中华儿女的深刻认同，解决了将阶级力量转化为建设力量的重大课题。

此后，中国共产党不断巩固和发展爱国统一战线，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凝聚共同奋斗力量。面对当时国际国内的严峻局势，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从国家和民族的战略高度出发对统一战线作出重要定位：“无产阶级为了实现自己的历史使命，必须在不同的历史阶段，联合一切可能联合的阶级、阶层，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并努力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结成最广泛的统一战线。”^[15]中央提出统一战线的基本任务、完善发展的战略方针以及统一战线要突出“三个有利于”原则，将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理论推向了新高度。21世纪，我国进入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和奋力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新的发展阶段。我国发展面临的内外形势与以往有所不同，战略机遇有了新的时代特征，对统一战线工作提出新的更高要求。党的十六大对进入21世纪的统一战线作出战略部署，提出要“高举爱国主义、社会主义的旗帜，加强全国各族人民的大团结，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16]。这奠定了爱国统一战线继续巩固发展的总基调。2006年7月，胡锦涛在全国第二十次统战工作会议上，对21世纪新阶段爱国统一战线的工作重心、任务要求和历史地位等重大问题进行全面系统阐释，对统一战线要在民主党派工作、民族工作、宗教工作、阶层工作、海外侨胞工作等方面发挥独特优势作出具体阐述。

（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统一战线：中国共产党实现凝心与复兴的治理之道

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围绕“凝心与复兴”主题，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进一步创新发展，在凝心聚力的过程中成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治理之道。

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在凝心聚力的过程中成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治理之道。党的十九大指出：“巩固全国各族人民大团结，加强海内外中华儿女大团结，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齐心协力走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17]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刻认识到统一战线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服务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的优势作用，将全国统战工作会议提升到中央统战部工作会议的规格，对新时代统一战线多方面内容作出阐述和部署。新时代爱国统一战线本身就肩负服务于党的“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使命，通过凝心聚力、加强思想政治引领，夯实广大成员对党和国家以及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政治认同。《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以下简称《条例》）一方面将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思想理论和实践经验上升为制度性规定;另一方面增添了许多新内容，例如将原来“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具体为“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并增添“为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服务”^[8]。《条例》同时明确统一战线要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广泛力量支持。

三、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的演进逻辑

百年来，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遵循特有的逻辑规律，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发展。在政党维度下，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强党、践行初心使命的法宝;在国家维度下，统一战线是我国现代国家建构和现代化建设的法宝;在民族维度下，统一战线是化解危机矛盾、实现民族复興的法宝。

（一）本质逻辑：践行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和使命

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强党、践行初心使命的重要法宝。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恩格斯指出：“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18]中国共产党自成立就将“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作为初心和使命，带领各族人民站起来、富起来和强起来。统一战线的演进发展与中国共产党的初心和使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保持高度契合。

中国共产党肩负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使命，运用统一战线带领中国人民站起来。自1840年遭受西方列强侵略，中国逐渐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先进的中国人前赴后继进行英勇斗争，走上救亡图存征程。但中国共产党成立前的救亡图存均以失败告终，究其原因，中国社会始终处于“一盘散沙”的无组织状态，最广大人民未参与到革命斗争中。1921年中国共产党诞生，历史性地肩负起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使命。在领导各族人民进行革命斗争的实践中，中国共产党将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思想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探索出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理论和实践。推翻三座大山要求中国共产党建立并领导最广泛的统一战线，将各个阶级的力量转化为革命力量，将全国各族人民团结起来。

中国共产党肩负人民富裕和国家富强的使命，运用统一战线带领中国人民富起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需要尽快恢复遭受严重破坏的国民经济，改变落后的社会生产，改善人民生活。中国共产党利用统一战线在革命年代的组织基础，促进了社会主义改造的完成，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中国共产党通过统一战线调动一切致力于社会主义事业人士的积极性，对社会主义建设起到了推动作用。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成为中国共产党的重要追求。中国共产党促进“五大关系”和谐，为国家现代化建设营造了良好环境。

中国共产党肩负人民幸福和民族复兴的使命，运用统一战线带领中国人民强起来。党的十九大指出“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这个初心和使命是激励中国共产党人不断前进的根本动力”^[17]。中国共产党继续加强和改进统战工作，加强大团结大联合，巩固共同的思想政治基础，努力寻求广泛共识，画出最大同心圆，通过统一战线凝聚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磅礴力量。

（二）实践逻辑：聚焦国家现代化建设任务

在我国，现代化建设不是既定概念，中国共产党对它的认识有一个不断深化的过程，经历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到进行“新一轮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再到“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演变。统一战线始终是推动我国现代化建设的法宝，围绕现代化建设这一重要任务发挥作用。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我国进入社会主义革命和现代化建设的重要时期。李维汉指出：“现在，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已经开始转到一个新的时期……党的统一战线工作的总任务，是要在实行共同纲领、巩固工农联盟的基础上，密切团结全国各民族、各民主阶级、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广大华侨、各界民主人士及其他爱国分子，争取尽可能多的能够同我们合作的人，为着稳步地实现新时期的历史任务而奋斗。”^[19]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统一战线完成了从为革命斗争服务到为现代化建设服务的历史转变，在推动我国向社会主义过渡过程中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随着社会主义制度的确立，进行大规模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逐渐成为党和国家关注的任务。在这一过程中，统一战线为推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发挥了重大作用。毛泽东在《论十大关系》中指出：“努力把党内党外、国内国外的一切积极的因素，直接的、间接的因素，全部调动起来，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20]党的八大进一步明确了社会主义时期统一战线存在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以及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任务，全面阐述了统一战线的理论、方针、政策，促进了统一战线发展。

改革开放后，我国拉开了新一轮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大幕。统一战线适应党的工作重心的转移，聚焦服务党和国家进行新一轮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这一中心任务。新一轮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最需要的就是人才、资金和技术等。统一战线吸纳广大侨胞，广泛引资、引技，推动了新一轮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党的十四大以后，随着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入新的发展阶段，人才在发展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统一战线根据现代化建设实际，扩充统战工作对象、明确统战基础工作和统战新领域，提升了各界爱国人士建设社会主义的使命感，汇聚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坚实力量。进入21世纪，我国围绕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这一任务，中国共产党根据实际创新统战工作，完善统一战线的联盟基础，协调处理“五大关系”，推动现代化建设。

进入新时代，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从十九大到二十大，是‘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历史交汇期。我们既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又要乘势而上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17]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必须继续巩固和发展爱国统一战线，最大限度凝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磅礴力量，推动统一战线在民族复兴进程中再建新功。

（三）动力逻辑：社会主要矛盾性质及其变化

“社会主要矛盾相当于是一面镜子，集中反映和高度概括了当下社会矛盾的问题所在，也围绕当下各种社会矛盾和基本矛盾为我们指出了中心工作和主要任务。”^[21]统一战线适应社会主要矛盾变化，在不同阶段服务于解决不同的社会主要矛盾，为走向民族复兴创造积极条件。

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决定了统一战线联合对象的变化。毛泽东曾精辟地指出，所谓政治，就是把我们的人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统一战线的政治任务是要在各个时期适应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坚持正确处理一致性与多样性关系的原则，把更多的人团结在中国共产党身边，为了共同目标而奋斗。在国民大革命时期，扫清封建軍阀统治、推翻帝国主义的压迫是国内主要矛盾，革命运动要打倒国内封建势力和反抗外国帝国主义。统一战线要为解决这一矛盾创造条件，需要联合革命的、反对军阀的各阶层人士。在土地革命时期，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新军阀和帝国主义相互勾结，建立独裁专制统治。这时的统一战线以工人、农民和士兵群众为基本力量，争取社会中间阶层。日本发动侵华战争后，民族矛盾上升为社会主要矛盾，一切不愿中华民族亡国灭族、不愿当汉奸卖国贼的中国人成为统一战线联合的对象。解放战争时期，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反动派对外勾结美帝国主义，对内坚持一党独裁，发动反人民战争。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提出和平、民主、团结的方针。这时，社会主要矛盾变成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统一战线团结一切被压迫阶级，团结一切爱好和平与民主的各阶层人士，共同反对国民党独裁统治。

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促使统一战线为解决矛盾创造条件。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随着三年国民经济的恢复和土地改革的完成，国家主要矛盾已经发生变化。这一时期的统一战线引导民族资产阶级转变为社会主义劳动者，为社会主义改造创造条件。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时期，党的八大正确分析了国内形势和社会主要矛盾，阐明国内各社会阶级关系的历史性转变，尤其是我国社会存在两类根本不同性质的矛盾。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指出：“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我国所要解决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13]168

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要求统一战线为民族复兴创造条件。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17]要解决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必须深刻把握主要矛盾变化中关于人民的内容，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推动社会各个领域充分、协同发展。新时代要继续巩固和发展统一战线，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创造条件。

四、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百年演进的现实启示

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的历史脉络和演进逻辑，对新时代巩固发展统一战线具有现实启示。从政党维度看，要加强党对统一战线的集中统一领导。从国家维度看，统一战线要发挥服务现代国家建设的作用。从民族维度看，统一战线要发挥服务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价值。

（一）政党维度：加强党对统一战线的集中统一领导

坚持和加强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是巩固发展统一战线的根本经验。统一战线始终以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为基本遵循。早在革命时期，毛泽东就指出：“中国新民主主义的革命要胜利，没有一个包括全民族绝大多人口的最广泛的统一战线，是不可能的。不但如此，这个统一战线还必须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之下。没有中国共产党的坚强的领导，任何革命统一战线也是不可能胜利的。”^[22]党吸取大革命的经验教训，坚持独立自主和牢牢掌握对统一战线的领导权，并在实践中优化统一战线方针政策，最终建立牢固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取得了抗战的完全胜利。改革开放后，邓小平强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核心，是坚持共产党的领导，没有共产党的领导，肯定会天下大乱，四分五裂。”^[23]新时代做好统一战线工作并发挥其优势，必须继续坚持中国共产党对统一战线的集中统一领导。

（二）国家维度：统一战线发挥服务现代国家建设的作用

聚焦党和国家的中心任务是统一战线演进发展的实践逻辑。党和国家的中心工作指向哪里，统一战线的工作大局就铺到哪里。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指出：“‘十四五时期是我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之后，乘势而上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的第一个五年。”^[24]在新的历史阶段，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围绕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这一大局发挥作用，要明确路径，构建大统战格局，找到最大公约数，将“人心”优势转化为“力量”效能。

（三）民族维度：统一战线发挥服务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价值

从国民革命联合战线到爱国统一战线，凝聚人心、汇聚力量始终是统一战线的优势和根本功能。《条例》指出：“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服务，为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服务。”^[14]统一战线服务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优势集中体现在凝心聚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心向背、力量对比是决定党和人民事业成败的关键，是最大的政治。”^[25]统一战线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为最大公约数，充分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团结各界人士力量，展现了时代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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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龚静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