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传承红色基因重要论述的三重维度

刘一博

（南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300350）

习近平指出，“支撑我们这个古老民族走到今天的，支撑5000多年中华文明延绵至今的，是植根于中华民族血脉深处的文化基因”[1]。红色基因作为中华民族文化基因的继承与创新发展，就是在近代以来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进行的伟大社会革命进程中生成的，是中华民族从危亡走向复兴的文化密码和精神动力。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在不同场合反复强调要发扬革命传统、传承红色基因，确保红色江山永不变色，形成了关于传承红色基因的重要论述。这些重要论述就红色基因的主要内容、科学内涵、精神实质和传承路径等方面作了系统的阐述和解读，学界对此已多有研究。本文拟在现有研究基础上，从历史演进、理论支撑、传承主体三重维度对这些重要论述作进一步梳理和探讨。

一、历史演进：科学认识红色基因生成的历史维度

红色是中国人普遍喜欢的颜色。在中国共产党成立后，红色被赋予了无产阶级先进政党及其政治主张的色彩，成为中国革命的标志。红色基因以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为根脉，在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形成过程中生成并不断发展。习近平的相关论述鲜明地指出了红色基因生成的历史逻辑。

（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红色基因的根脉

习近平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命脉，是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也是我们在世界文化激荡中站稳脚跟的坚实根基。”[2]中华民族的红色基因不是凭空产生的，更不是完全外来的，而是建构在中国悠久历史中传承下来的优秀传统文化上，是对中华民族文化基因的时代发展。

作为一个“文明型国家”，文化认同是中华文明绵延数千年不曾中断的关键原因。“中国人民的理想和奋斗，中国人民的价值观和精神世界，是始终深深植根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沃土之中的，同时又是随着历史和时代前进而不断与日俱新、与时俱进的。”[3]代代传承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为中华民族的文化基因，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中国人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它所包含的先进性因素使其能够在时代的更迭中保持生命力。它是孕育红色基因的丰厚土壤，为红色基因的生成奠定了基础，是红色基因生成的源头和根脉。习近平在讲话中经常引用如“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自知者英，自胜者雄”，“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等中华经典词句，搭建起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新时代的联系。爱国担当、崇尚英雄、重义轻利，“这些思想和理念，既随着时间推移和时代变迁而不断与时俱进，又有其自身的连续性和稳定性。我们生而为中国人，最根本的是我们有中国人的独特精神世界，有百姓日用而不觉的价值观。我们提倡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就充分体现了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升华”[4]。

从孔夫子到孙中山，中国共产党人没有割断民族的历史，而是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者，在领导中国人民的伟大斗争中，在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的指导下，结合时代特点和革命要求对传统文化中的优秀因子进行了新的发展。“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后，科学社会主义的主张受到中国人民热烈欢迎，并最终扎根中国大地、开花结果，决不是偶然的，而是同我国传承了几千年的优秀历史文化和广大人民日用而不觉的价值观念融通的。”[5]中国共产党继承并大力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使红色基因在深厚的中华文化土壤中生成并发展。

（二）革命文化是红色基因原初的表现形态

“共和国是红色的，不能淡化这个颜色”[6]。在缔造新中国的革命中形成的革命文化，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充分继承并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后所形成的文化形态，具有鲜明的红色底蕴。革命文化的灵魂就是蕴含其中的文化基因，即红色基因。中国共产党成立后的第一个党纲鲜明地指出我们党的根本目的是实行社会革命。在帝国主义与国内买办封建势力的多重压迫下，必须通过革命的手段来为实现党的根本目的开辟道路、创造条件。在深入动员、组织工农群众共同奋斗的革命斗争中，形成了以红船精神、井冈山精神、苏区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和西柏坡精神为主要代表的革命精神谱系。近年来，习近平在不断走访革命圣地的过程中，对中国共产党的革命精神谱系作过许多精辟的阐述，指出这些精神“是党和国家的宝贵精神财富，要不断结合新的时代条件发扬光大”[7]。他归纳伟大的井冈山精神为坚定执着追理想、实事求是闯新路、艰苦奋斗攻难关、依靠群众求胜利；指出伟大的延安精神是党的性质和宗旨的集中体现，是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的集中体现；指出伟大的长征精神作为中国共产党人红色基因和精神族谱的重要组成部分，已经深深融入中华民族的血脉和灵魂等。这些重要论述生动地描绘出革命文化的发展脉络及红色基因的内涵表达。这些既有鲜明特性又有着显著共性的革命精神，既是近代中国革命的产物，又是持久推进革命的动力。以这些革命精神为主要内容的革命文化，显著区别于殖民文化、封建文化、买办文化和资产阶级文化，具有与生俱来的革命性。“革命文化，对于人民大众，是革命的有力武器。革命文化，在革命前，是革命的思想准备；在革命中，是革命总战线中的一条必要和重要的战线。”[8]革命文化与红色基因的生成是同一历史进程，是中国共产党在极端困难的局面下坚持斗争、发展壮大的精神密码。革命文化也就成为红色基因最原初的一种表现形态。

（三）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不断丰富红色基因的时代内涵

习近平指出，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一样，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层的精神追求，代表着中华民族独特的精神标识”[9]。作为“一以贯之”伟大社会革命的一个阶段，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所依托的时空环境不是孤立的和割裂的，而是在民主革命胜利基础上接续奋斗的新阶段。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得以通过国家政权的力量，继续领导人民为独立自主地实现工业化和建设强大社会主义国家而奋斗。社会主义制度为民族复兴奠定了根本的制度基础，人民在新的社会制度下发挥了主人翁精神，以极大的热情投身到社会主义建设和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中。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的事业发生历史性变革、取得历史性成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红色也是新中国的主色调。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伟大社会革命的接续奋斗中，中国人民同心铸就了新的精神谱系，如抗美援朝精神、红旗渠精神、“两弹一星”精神、雷锋精神、焦裕禄精神，以及劳模精神、载人航天精神、抗震救灾精神、抗疫精神等。这些精神与战争年代的革命精神一脉相承，“已经深深融入中华民族的血脉和灵魂，成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丰富滋养，成为鼓舞和激励中国人民不断攻坚克难、从胜利走向胜利的强大精神动力”[10]，也造就了与时俱进、不断丰富发展的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是党和人民塑造的、以人民群众为主体的、践行初心使命的先进文化，是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的最高体现。它既是对革命战争年代所锻造的红色基因的继承，又结合着新的形势不断赋予其新的表达，不断丰富其时代内涵，使其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灵魂和核心，成为中华民族文化自信的深刻根源。

二、理论支撑：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的理论维度

革命文化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是中国人民面对民族复兴的历史任务对传统文化批判继承和发展的产物，为中华民族的文化基因植入了新的因子，使得红色基因成为表征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显著特征。这与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理论成果的指导是分不开的。习近平关于传承红色基因的重要论述，旗帜鲜明地指出了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理论成果对塑造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指导作用，是红色基因得以生成的理论支撑，明确传承红色基因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

（一）马克思主义在与中国实践相结合的过程中被植入中华民族的文化基因

坚定以马克思主义为革命的理论指导，不懈为共产主义信仰而奋斗，是中国革命取得胜利的根本保证，是中国共产党鲜明的政治底色。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把马克思主义写在了自己的旗帜上。从此，这面红旗就成为中国革命的光辉指引。

习近平指出，马克思主义是人民的理论，又是实践的理论，“是为了改变人民历史命运而创立的，是在人民求解放的实践中形成的，也是在人民求解放的实践中丰富和发展的，为人民认识世界、改造世界提供了强大精神力量”[11]。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实践中不断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为中国人民改造世界提供了强大的思想武器。这场伟大的社会革命，以对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毫不妥协的斗争和彻底的改造，塑造了中华民族的新政治、新经济和新文化。这种新文化，是在党和人民的革命实践中锻造的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文化形态，它使中华民族获得了从沉沦中走向复兴的强大精神力量。“自从中国人学会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以后，中国人在精神上就由被动转入主动”，“伟大的胜利的中国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大革命，已经复兴了并正在复兴着伟大的中国人民的文化。这种中国人民的文化，就其精神方面来说，已经超过了整个资本主义的世界”[12]。在党和人民的革命实践中，马克思主义被植入中华民族的文化基因，成为红色基因的显著特征和本质属性。可以说，没有马克思主义也就没有中华民族的红色基因。

（二）红色基因鲜明体现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观点方法

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伟大社会革命的进程中，形成了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成果为指导思想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中华民族新文化。作为这种新文化内核的红色基因也就具有民族性、科学性和大众性的基本特性，鲜明地体现着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观点和方法，即实事求是、独立自主和群众路线三个基本方面。

1.民族性体现着“独立自主”。只有在文化上获得真正独立、挺起精神脊梁的民族，才可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与解放。在伟大社会革命的进程中，随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成果的不断产生，红色基因也就愈发体现出立足民族需求和承载民族特色。能够表现红色基因特质的革命精神，无一不体现着深沉的爱国情怀和深厚的民族自信。习近平指出，“一切成功发展振兴的民族，都是找到了适合自己实际的道路的民族”[13]，他用“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这样通俗朴实的话语，讲明白了这个深刻的道理。需要注意的是，独立自主不是闭关自守。同样，红色基因的民族性也是在开放的环境中生成的，这就使民族性具备开放包容的特点，这既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而不同、美美与共的历史传承，也是民族复兴的历史成就在国际比较中的坚定自信。

2.科学性体现着“实事求是”。马克思主义使新文化具备了科学的前提，“它是反对一切封建思想和迷信思想，主张实事求是，主张客观真理，主张理论和实践一致的”[14]。习近平指出，“只有真正弄懂了马克思主义，才能在揭示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上不断有所发现、有所创造”[15]，同时要求“要立足我国实际，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聆听人民心声，回应现实需要，深入总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更好实现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当代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16]。中国共产党人正是在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伟大社会革命不同时段的实际情况全面正确结合的过程中，使马克思主义在不断解决具体问题中实现中国化和时代化，并逐步为中国人民所理解和掌握。“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17]，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一经以它的科学性掌握了群众，实现了大众化，就融入中华民族的红色基因，汇聚起扭转民族命运的伟大力量。

3.大众性体现着“群众路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发挥的巨大效用“是因为同中国人民革命的实践发生了联系，是因为被中国人民所掌握了”[18]。中国人民是具有伟大创造精神、伟大奋斗精神、伟大团结精神、伟大梦想精神的人民。民族复兴的伟大斗争需要人民群众的积极参与，“人民群众中蕴含着丰富的智慧和无限的创造力。要把广大基层群众组织起来、动员起来、凝聚起来，充分激发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19]。正是有了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中国人民才得以组织起来努力奋斗，取得一个又一个伟大成就。习近平指出，“人民立场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政治立场，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20]，再三强调“为什么人、靠什么人的问题，是检验一个政党、一个政权性质的试金石”[21]。红色基因的大众性在于其本身来源于、服务于并发展于最广大人民群众，体现着“群众路线”以人民为中心、以百姓心为心的根本要求。

（三）传承红色基因的关键是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

传承红色基因、发展中华民族新文化的首要问题，是坚持以什么思想为指导的问题。这关系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本方向和伟大复兴的民族命运。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的根本指导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归根到底是以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为指导的”[22]。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为民族复兴构筑灵魂和精神动力，马克思主义则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根本引领。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要立足中国，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23]。只有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不断开辟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1世纪马克思主义新境界，才能不断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使红色基因代代相传。

民心是最大的政治，凝聚民心是党的意识形态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巩固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则是意识形态工作的根本任务。习近平多次强调，在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这一根本问题上，必须坚定不移，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有丝毫动摇。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将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作为一项根本制度明确下来。坚持这项根本制度，“绝不仅仅体现在政治领域、文化领域，而且体现在党和国家事业的全领域，这是新时代的全方位要求，是我们取得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胜利的必然要求”[24]。只有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才能使全体人民提高对各种错误思潮的免疫力，并在理想信念、价值理念、道德观念上紧紧团结在一起。习近平关于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的重要论述，为传承红色基因指明了方向，划定了边界。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传承红色基因，避免重蹈“苏东剧变”的覆辙，最终断送民族复兴的光明前景。在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必须旗帜鲜明，不能有丝毫动摇。

三、传承主体：确保红色江山永不变色的实践维度

马克思指出，工人阶级“为了谋求自己的解放，并同时创造出现代社会在本身经济因素作用下不可遏止地向其趋归的那种更高形式，他们必须经过长期的斗争，必须经过一系列将把环境和人都加以改造的历史过程”[25]。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程，就是红色基因的形成过程，也是将环境和人同时改造的历史过程，是“红色文化对人的思想和行为的塑造过程，同时也是社会中的人对红色文化的内化过程”[26]。传承红色基因的实践主体，就是这个历史过程中现实的人。面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面对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的现实要求，“红色基因既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对于社会主义新人的一贯要求，又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对于当代中国人才实际的深刻认识与全面部署”[27]。习近平高度重视立德树人，立足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任务，明确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些根本问题，致力于塑造一代代堪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

（一）着眼党员干部，锻造“主心骨”

“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28]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要把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伟大社会革命进行好，我们党必须勇于进行自我革命。红色基因是确保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纯洁性，保有自我革命的动力之源，传承红色基因的第一实践主体就是党员干部。通过红色文化的涵养，用彻底的不妥协的革命精神，继续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必须抓好“关键少数”，锻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主心骨”。

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实现了对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革命性再造。特别是习近平关于“革命党”与“执政党”的统一论，围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首先解决马克思主义革命政党的政治灵魂问题，“保持全党在理想追求上的政治定力，自觉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坚定信仰者、忠实实践者，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历史进程中充分发挥先锋模范作用”[29]。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不仅来自对人民的朴素感情，对真理的执着追求，更建立在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之上，建立在对历史规律的深刻把握之上。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确立为一项重要制度。“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的目标之一是“思想政治受洗礼”，其重点就是教育引导党员干部坚定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信念，传承红色基因。习近平要求党员干部“自觉接受红色传统教育，常学常新，不断感悟，巩固和升华理想信念”[30]，永远保持建党时的奋斗精神，永远保持对人民的赤子之心，“牢记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一步一个脚印向着美好未来和最高理想前进”[31]。

（二）着眼人民军队，铸造“守护者”

没有人民的军队就没有人民的一切。人民军队的历史“凝结着坚定理想信念、优良革命传统、顽强战斗作风，是我们宝贵的精神财富”[32]，革命战争年代缔造的人民军队是红色基因的主要来源，也是传承的重要主体。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对军队建设和改革倾注了大量的心血，着眼于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铸造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强大“守护者”。坚持人民军队的根本宗旨、性质永不变色，坚持党指挥枪的根本政治原则，坚持和完善党对人民军队的绝对领导制度、确保人民军队忠实履行新时代使命任务。

崇高的理想、坚定的信念是革命军人的灵魂，把理想信念牢固立起来是军队政治工作的时代主题。习近平要求，“要把红色资源运用好，把红色基因传承好，培养一茬茬、一代代合格的红军传人”[33]，用红色基因筑牢官兵理想信念，把它作为固本培元、凝魂聚气的战略工程。加强军队党的建设，按照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加强各级党组织建设，锻造听党话、跟党走的过硬基层，确保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直达基层、直达官兵。开展“传承红色基因、担当强军重任”主题教育，推进“红色基因代代传”工程，打牢听党指挥、献身强军事业的思想政治根基[34]，着力培养有灵魂、有本事、有血性、有品德的新一代革命军人，继承发扬优良的革命传统和顽强的战斗作风，紧紧围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为实现党在新形势下的强军目标提供坚强政治保证。

（三）着眼青少年，打造“先锋队”

“青年是整个社会力量中最积极、最有生气的力量，国家的希望在青年，民族的未来在青年。”[35]五四运动以来，中国青年始终以先锋队的姿态谱写着一曲曲青春壮歌，成为塑造并传承红色基因的又一实践主体。习近平指出，立志于中华民族千秋伟业，必须“培养一代又一代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立志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奋斗终身的有用人才”[36]，打造一支新时代的青年“先锋队”。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对广大青少年倾注了大量的关爱，对他们提出健康成长的具体要求，要求他们“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同人民一道，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37]；要求他们胸怀忧国忧民之心、爱国爱民之情，勤学、修德、明辨、笃实，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求他们树立远大理想、热爱伟大祖国、担当时代责任、勇于砥砺奋斗、练就过硬本领、锤炼品德修为。他给南开大学入伍学子的回信中要求青年“将爱国之志化为报国之行”，在视察南开大学时指出“小我融入大我，才会有海一样的胸怀，山一样的崇高”。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他在给北京大学援鄂医疗队全体“90后”的党员的回信中要求青年“在为人民服务中茁壮成长、在艰苦奋斗中砥砺意志品质、在实践中增长工作本领”[38]。他明确提出新时代少年儿童运动的时代主题，要求少年儿童“把红色基因传承好，好好学习知识和本领，努力成长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39]。

除了经常向青少年提出殷切期望和要求外，习近平还高度重视坚持教育的社会主义方向，把教育作为传承红色基因的重要途径。他反复强调，学校是立德树人的地方，首先要培养学生的爱国情怀，“爱国主义教育要加强，要让孩子们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红色基因是要验证的”[40]。他要求加强青少年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推进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实现大中小学思政课“螺旋式上升”，充分挖掘各门课程的德育内涵。加强教育方式方法创新，“革命传统教育要从娃娃抓起，既注重知识灌输，又加强情感培育，使红色基因渗进血液、浸入心扉”[41]，通过适合青少年的方式，引导青少年“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这些都体现着习近平对青少年的特别关注，而在近年来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等一系列重大斗争和考验面前，新时代的中国青年也用卓越的表现回应了习近平的殷切期望。

（四）着眼人民群众，塑造“主力军”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是党和人民历尽千辛万苦、付出各种代价取得的根本成就。”[42]“唤起工农千百万，同心干”，正是人民觉醒并自觉参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伟大社会革命，才能够改变近代以来的民族命运，开辟民族复兴的光明前景。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红色基因的缔造者，红色基因也体现着人民的力量，是人民在实践中改造客观世界的思想武器和精神支撑。“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主题，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新长征路上，每一个中国人都是主角、都有一份责任。”[43]塑造人民群众“主力军”是新时代传承红色基因的必由之路。只有红色基因成为中华民族绝大多数成员共同的精神气质，化为“日用而不觉”的核心价值观，才能体现其价值旨归，不断汇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精神力量。习近平指出，“光荣传统不能丢，丢了就丢了魂；红色基因不能变，变了就变了质。同时，我们要立足新的实际，不断从内容、形式、载体、方法、手段等方面进行改进和创新，善于以新的经验指导新的实践”[44]。结合“两个大局”相交汇的时代特点和伟大斗争的现实需要，强化教育引导、实践养成、制度保障，引导全体人民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运用好丰富的红色文化资源，自觉、持续、有效地传承红色基因，更好地构筑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广泛动员组织最广大人民投身到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来。

习近平关于传承红色基因的重要论述，具有“深刻的辩证思维、深度的忧患意识和强烈的历史担当。同时，又有着独特的时代语境、浓郁的中国特色和鲜明的实践导向”[45]，明确了中华民族红色基因生成的历史演进及其所蕴含的理论基础与基本特性，为全民族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继续传承红色基因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和实践遵循。在深入研究这些重要论述的基础上，不断创新全民族传承红色基因的有效载体和路径，培育时代新人，是一以贯之推进伟大社会革命，最终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然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