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是世界上结直肠癌发病数和死亡数最多的国家,并且呈逐年上升趋势[1]。大肠癌术后患者由于身体外形和排泄方式的改变需承担巨大的心理压力,不可避免地出现悲观、抑郁的情绪。当人在面临逆境时,希望水平可以作为个人所拥有的心理资本和优势帮助其走出逆境,迎接未来[2]。应对是个体通过不断努力来应对来自内部需求或外部压力的反应,是缓解心理压力或处理问题的过程。本研究通过调查住院大肠癌患者希望水平的影响因素及与应对方式相关性,为护士进一步改进对大肠癌术后患者的护理措施,减轻患者的身心痛苦提供一些有益的借鉴和参考。
本研究为横断面研究,采用便利抽样法,于2019 年2-7 月在北京市及河北省调查8 所三甲医院住院治疗的120 例大肠癌患者。纳入标准:经临床和病理诊断确诊大肠癌住院患者;大肠癌术后满1 个月或以上;患者能阅读文字并独立或在调查员协助下完成问卷者;自愿参加本次调查者。排除标准:肿瘤已转移或复发肿瘤;合并其他严重疾病患者。
1.2.1 调查方法
在取得院方同意后,采用问卷调查的方法向符合纳入标准的患者发放问卷。共发放问卷120 份,有效回收问卷112 份,有效回收率93.3%。
1.2.2 测量工具
测量工具包括:(1)自行编制的一般资料调查表。(2)希望量表:“Herth 希望量表”中文版(Herth Hope Index,HHI),在本研究中HHI 的Cronbach’s α 系数为0.88。(3)应对方式量表:“医学应对量表”(Medical Coping modes Questionnaire,MCMQ)中文版,在本研究中MCMQ 的Cronbach’s α 系数为0.77。
1.2.3 统计学方法
数据分析采用SPSS22.0 统计软件包进行分析,检验水准为α=0.05。
研究对象的希望水平总体得分为(35.54±5.41)分,未来的态度(T)(11.67±2.17)分、积极的行动(P)(12.28±1.84)分、与他人的关系(I)(11.70±1.99)分。
研究发现,不同性别、职业及是否造瘘的大肠癌患者希望水平总分有统计学差异(P<0.05),不同年龄、文化程度、居住地及家庭月收入的大肠癌患者希望水平总分有显著性统计学差异(P<0.01)。
本研究中大肠癌患者的医学应对方式评分为(47.98±4.32)分。采用Spearman 相关分析得出,除了希望量表中未来的态度(T)和回避应对方式之间没有相关性之外,希望总分及各维度得分与面对、回避应对方式呈正相关(P<0.01 或P<0.05),与屈服应对方式呈显著的负相关(P<0.01)。见表1。
本研究中住院大肠癌患者的希望水平总分为(35.54±5.41)分,总体处于中等偏上水平,高于叶惠意等[3]的研究结果(31.47±3.81)分,但低于李淑霞等[4]的研究结果(37.01±4.91)分。这说明住院大肠癌患者虽然正在经受癌症的痛苦,但总体上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正向的期待,并愿意采取积极的行动和家人一起同疾病作斗争。分析其可能的原因与本研究中研究对象选取的都是癌症初次发作的患者,没有肿瘤的转移,并且刚刚经过正规治疗,对未来的生活存有较高的希望有关。在住院大肠癌患者的希望水平总分与一般资料关系的单因素分析中发现男性比女性的希望水平要高,这可能与中国传统文化中男性被赋予更多的社会和家庭责任,患者有更强的求生欲望有关;术后造瘘患者的希望水平要低于没有造瘘的患者,说明造瘘后患者的身体形象和排泄功能的改变会对患者生理及心理产生影响,因此护理人员要加强对造瘘患者的关注,指导他们做好自我护理,更好地减轻患者因造瘘对身体形象及自身心理的不良影响。
表1 住院大肠癌患者的希望水平与应对方式的相关性
本研究中希望总分及各维度与采取面对应对方式呈正显著性正相关(P<0.01),与采取屈服应对方式呈显著性负相关(P<0.01)。这说明高希望水平的患者在应对疾病带来的挑战时更多地采用积极方式,而低希望水平的患者在面对疾病等困境时更多地采用消极被动的方式,这与Koopman WJ 等[5]的研究结果相似。这一研究结果提示护理在临床护理工作中可以通过一些成功的病例来鼓励患者,增强患者对未来生活的希望,这有利于患者在康复过程中多采用更多积极应对方式。
作为护理人员在对大肠癌患者进行护理时不但要依据患者的病情和病种,而且要了解患者的基本情况,制定个体化的护理方案,真正做到因人施护,这样可以明显改善希望水平,对于增强患者的生活信心、促进患者的遵医行为及改善患者的生活质量都有重要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