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溜索》语言之美

江燕

《溜索》是著名作家阿城的小说，被选入部编初中语文教材九年级下册。文章以凝练传神的语言和作者特有的视角对滇西的马帮生活进行了生动描述。小说递进式层层烘托的艺术效果、舒缓有致的节奏刻画、凝练且丰富的语言特色增加了文章的可读性和感染力。

一、平中见奇——语言简约之美

对于一部文学作品来说，并非用词越多越好，相反在用词简洁凝练的情况下，却能将意思表达充分是最成功的。作家阿城的小说语言在用词方面具有淡、少、轻三个特点，简短的用词使得阿城的作品传神且精妙，给读者以“超以象外，得其环中”之感。结合初中语文阅读教学来说，教师可以引导学生以阿城的用词简洁特征为切入点，对其作品进行阅读，并从中感悟作品以少胜多的曼妙之美。

比如，引导学生体会开篇第一句的描述，用小腿在马上“磕”了一下，一个“磕”字非常简练，却真切地刻画出马帮 和马的关系，表现出了马帮首领对马发自内心的怜爱以及对马的熟练驾驭程度，而这就是以少胜多的典型描写，一個“磕”字胜过一大段马帮首领对马怜爱的解释性描写。此外，对鹰的描写也极具特点，同样是简洁凝练的语言，却表现出了鹰的特征，使人读后产生一语中的之感。比如，“鹰旋了半圈，忽然一歪身，扎进山那侧的声音里”。其中的“一歪身”三个字描写充满了画面感，使人反复看到了侧身飞翔的鹰;而一个“扎”字，则更加准确地刻画出了鹰的飞翔速度之快，一个字远胜过用一段文字对鹰的飞翔速度的刻画。此外，在对峡谷峭壁进行描写的过程中，有这样一句“万丈绝壁飞快垂下去”，其实绝壁应是一幅静态的画面，但是，在马帮人眼中，这个静态的绝壁却是具有动态特征的，作者以简短的一句话，就展现了峡谷陡峭深邃的特点，不仅使读者体会到了峭壁之深、之高，同时也为后文马和牛在过峭壁时候表现出的胆怯做了铺垫。也就是说，在这简短的一句话描写中，不仅交代了环境背景，同时也为下文做了铺垫。因此，教师可以引导学生对作者简洁凝练的语言特色进行分析，以此提高学生的语文审美能力。同时，在文章中，还有一段对怒江的描写：“怒江自天际亮亮而来。”其中重叠的两个“亮”字，就将在高处对怒江进行眺望的视觉感受进行了有力传达。

教师也应引导学生对汉子过溜索动作的描写进行体会，作者在这一段描写过程中，分别用了三个“小”字，虽然每个“小”字都用在了不同的语句中，但是所表达的意思都是相同的，即强化了过峡谷这一过程的速度之快，以及人在溜索上几乎瞬间就变小了的含义，同样在另一个层面也表现出过峡谷速度的快。比如，第一个“小”字的原句为“用力一蹬，离岸而去，瞬间小过去”，第二个“小”字的原句为“三个汉子一个个小过去”，第三个“小”字的原句为“汉子们在这岸边一个个飞身小过去”，这种简短到仅剩一个字的描写，看似简单却将文章的内涵进行了深刻表述。这种简洁凝练的语言特色，在揭示事物本真的基础上，也为读者提供了广阔的遐想空间。所以，教师在引导学生阅读的过程中注重体会“一字传神表达法”的语言特色，以此提高学生语文素养。

二、环境渲染——语言绮丽之美

创作一篇小说，环境描写大都是十分重要的，也是文章中必不可少的重要内容，作者会通过具有特色的语言，包括运用一些绚丽的语言进行环境描写。也就是说，环境描写的作用在于，看似无心、与故事主线没有关系的描写实则恰好是为剧情的发展做出铺垫，同时，也是为了通过环境描写对人物的形象进行塑造，以此达到烘云托月的目的。比如，教师在引导学生对《溜索》这篇文章进行阅读的过程中，可以让学生对开篇的第一个场景描写进行体会，比如“不信这声音就是怒江”，怒江以奇重和奇险著称，但是，作家在写作的过程中，却力求着笔轻盈，使读者可以慢慢地接受，并在读过后引起强烈反思，因此，也更突出这种描写方法的价值。再者，文章中还有一句描写：“口极狭、山不高，一个半牛勉强可以通过。”其实，作者的这句环境描写看似简单，但仔细体会不难感受到路途的险峻，同时“口极狭”三个字也写出了环境的奇，读者的心一下子就会被这句话抓住。

环境描写的景物也是客观的物象，它通常都会带有较强的暗喻色彩，某些作家无法进行直观描述的内容，可以通过环境描写来营造物象，以此达到表达内心情感的目的。也就是说，通过这种环境描写使文章的情节更加生动曲折，进而确保小说结构可以变得更加多元和立体。例如，在《溜索》这篇小说中，作者即运用奇幻绚丽的语言对环境的壮美和奇险进行了描述，同时也对与之相关联的物象进行了设置。比如，汉子们在溜索的过程中，有一只大鹰始终如影随形，这只大鹰似乎是上苍赐给汉子们的保护神，增添了汉子们的智慧与神勇。而在汉子们溜索之后，大鹰仍旧继续追随，就更为这一幕增添了神话色彩。在源远流长的华夏文明中，鹰被奉为天鸟、神鸟，代表着智慧与勇气，而作者通过对环境的描写，对鹰所营造出的物象进行了刻画。而在本篇课文的学习过程中，教师应使学生懂得，作者先是描写环境，旨在对背景的险峻进行交代，环境越是险峻，也就愈加衬托出马帮汉子战胜艰难险阻的坚韧不拔的精神品质。

三、以文载道——语言深沉之美

在初中语文课堂教学中，为了有效提高学生的阅读能力以及语文学习能力，教师可以引导学生对教材课文的语言特色进行感悟，以体悟文本所表达的内涵。在《溜索》这篇课文中，作者以平淡质朴的语言对马帮汉子，尤其是马帮汉子首领的英雄精神进行了歌颂，比如：“首领在马上稳稳的坐着，笑了笑。”这简单的一句描写、质朴平淡的语言表达，使读者感受到了在万丈沟壑及天堑峡谷面前，首领无所畏惧、气定神闲，大有泰山压顶不弯腰的姿态。但是，并不是首领一个人过怒江，很多马帮汉子也需要一起过凶险的怒江。因此，汉子们在首领的带动下，战战兢兢地走到角框上。然而，身为首领，仅有一身豪胆是不够的，还需要足够的睿智，有足够的判断力，只有这样才可以配得起一个团队灵魂担当的称号。随后，首领大喝一声“命在天上，不得往下看”。单纯从这一句平淡质朴的语言描写中，就可以看出马帮首领的担当，这一句简短的话铿锵有力、言简意赅，渗透着深深的哲理，也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因此，教师理应在引导学生阅读文本的过程中，对平淡质朴的语言特色进行体会，从而在质朴的语言中了解英雄情结的内涵。

综上所述，在初中语文阅读教学中，就《溜索》的阅读教学来说，教师可以从课文中的特色语言描写出发，引导学生对课文的内涵进行认知，以此提高学生的语文阅读能力、分析思考能力，最终达到提升学生语文综合学习能力的目的。

作者单位：江苏省扬州市文津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