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
摘 要:采用文献计量法,梳理国内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的现状,然后采用主题分析法,重点分析学界关于国内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主题,包括档案管理在数字人文研究中的角色、数字人文与档案工作策略、数字人文与档案信息资源开发、档案数字人文项目等,总结并归纳,进而从加大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力度、重视国外研究成果本土化与时代性探索、持续丰富研究方法与内容三方面对国内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的未来进行展望。
关键词:数字人文;档案管理;中国
分类号:G270
Review of Digital Humanities and Archives Management in China
Zhang Hua
(Library of He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Zhengzhou, Henan, 450052)
Abstract: The article uses the bibliometric method, this paper combs the research status of digital humanities and archives management in China, and then uses the theme analysis method to analyze the research topics of domestic digital humanities and archives management, including the role of archives management in digital humanities research,digital humanities and archives work strategy,digital humanities and archives information resources development, archives digital humanities projects, etc then, it explores the future prospects of digital humanities and archives management in China from three aspects: strengthening the research on digital humanities and archives management, paying attention to the localization and era exploration of foreign research results, and continuously enriching research methods and contents.
Keywords: Digital Humanities;Archives Management;China
“數字人文”是由“人文计算”演化而来的有关信息技术与人文学科的交叉研究领域,虽出现时间较短,却对传统人文学科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伴随着“数字中国”理念的兴起与发展,数字人文作为一门新兴的跨学科理论与实践研究在人文领域掀起了一股热潮,引起人文学界众多学者的广泛关注。当前,我国数字人文学科分布呈现以图书情报档案学为中心向其它人文学科蔓延的趋势[1]。档案本质属性是原始记录性,而档案学是以档案现象为研究对象,以揭示档案现象的本质和规律为目标的一门综合性学科,其研究范畴包含了对档案管理与档案现象的研究。其中,档案管理亦称档案工作,是档案学名词,既是档案馆(室)直接对档案实体和档案信息进行管理并提供利用服务的各项业务工作的总称,也是国家档案事业最基本的组成部分。档案管理研究内容涉及档案收集、整理、价值鉴定、保管、编目和检索、统计、编辑和研究、提供利用,因其研究对象具备原始性等特征,这一系列管理活动承担着保存和传播社会记忆的文化职能,这决定了档案管理领域与数字人文学科合作的可行性与远大前景。当前,数字人文作为一种新理念、新模式和新方法,受到了包括档案学在内诸多学科的追捧,相关研究较为活跃,学界在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领域已经进行了较为充分的研究,取得了富有价值的研究成果;但二者交叉研究的综述文献不多,仅发现数字人文与档案学[2]、档案领域的综合应用[3]方面的述评文献,且仅从某一视角进行浅层讨论,缺少对国内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现状以及未来研究趋势整体、系统、具体的梳理与把握,因而这需要我们进一步从档案管理在数字人文研究中的角色、数字人文与档案工作、数字人文与档案信息资源开发、档案数字人文项目等研究主题作出回应,以期能对今后的数字人文档案管理的研究工作提供借鉴。
2.1检索策略及结果
为全面了解国内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的现状,笔者采用访问数据库的方式进行网络调查,采用“分类+主题途径”的检索策略。中文数据库“中国知网CNKI”“万方数据知识服务平台”和“维普数据库”为全部数据获取来源。检索语句为“SU=(档案+档案馆+档案管理)*(数字人文+人文计算)”(CNKI),“主题:((“档案”or“档案馆”or“档案管理”)and(“数字人文”or“人文计算”))”(万方),“M=(档案OR档案馆OR档案管理)AND(数字人文)”(维普),进行检索。所有检索时间界定为起始时间不限,截止时间为2020年12月31日,检索时间为2021年1月4日。检索获得543篇有效文献,其中CNKI为303篇、万方为151篇、维普为89篇。经人工判读删除不相关文献,包含英文文献、会议、新闻稿、征文通知、卷首语等,共得到符合分析要求的96篇中文文献。
2.2文献年代分布
文章对所获96篇有效中文文献年代分布情况进行统计分析,如图1所示。
96篇中最早发表的文献为赵生辉《国外档案领域数字人文项目的实践与启示》(2015),2016年空白,2017年为1篇,2018年为6篇,2019年急速增长,发表文献36篇,2020年达到52篇。2020年1月,由人大书报资料中心社会编辑部策划的“2019年度中国图情档学界十大学术热点”评选结果中第二个热点就是“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视野下的数字人文”。预计今后,越来越多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学界的学者会参与到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方面的研究中。
2.3核心作者分布
按照普莱斯定律计算某一研究领域中高产作者的公式:Nmin=0.749√Nmax,其中Nmax为作者发表文献最多。如果该作者发表文献数大于Nmin,那么表明该作者为某一研究领域中的核心作者(高产作者)[4]。同时指出一个研究领域核心作者群体将完成 ≧50% 文献。96篇文献中单个作者发表文献最多为8篇,利用普莱斯定律,计算出Nmin≈1.498,说明核心作者的发表文献数量应为≧2篇。同时发现96篇文献中有15位发表文献数量≧2篇的作者,约占文献总数的51.04%,也就是国内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核心作者群体发文量49篇,稍微超过96篇中一半文献。发文数量前8名作者,详见表1。
2.4高被引文献
国内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资源类型涉及期刊、报纸、硕博学位论文、学术辑刊、国内会议等,以期刊为主。档案馆的数字人文项目常以语义万维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手段为支撑、以互联网时代的知识组织为方法,致力于提供区别于传统文献服务的知识服务。赵生辉在借鉴国外相关经验基础上建议建立我国档案领域数字人文项目的资助和认证体系,鼓励历史和档案领域研究机构依托优势开发数字人文项目[5]。该文献被引量多达35次,已受到档案界众多学者的广泛关注,对后来学者的研究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和指导意义。被引频次居前位的10篇文献,详见表2。
2.5研究机构分布
据统计,国内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涉及40家机构,其中以高校为主,为35家,中国人民大学发文最多,共发文19篇。由普赖斯公式知,高产机构的最低发文量可通过公式计算结果约等于3.265,即发文量大于或等于4次的机构可以被认定为高产机构。经处理分析得出,有7家发文量大于或等于4次,详见表3。
2.6基金或项目资助分析
从立项统计看,前三名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23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6项),武汉大学自主科研项目(4项),其余均为1项。如图2所示。基金或项目资助突出团队合作,国内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领域研究也走向了以国家社會科学基金、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为主,开展系列相关研究,促进了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工作二者深度融合发展。例如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面向数字人文的档案文献数据组织与知识发现研究”(19BTQ094)等。今后,以资助基金或项目为依托,组建科研团队参与国内图书馆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将成为常态。
2.7关键词词频统计
文章所选取的96篇文献可获取关键词398个,篇均4.15个。通过EXCEL 软件进行统计处理,确定词频大于等于5为高频词。见表4。
高频词统计揭示出当前国内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的一些基本特征,如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领域研究的关联,其中如“档案馆”(16次)、“档案学”(13次)、“档案工作”(11次)等高频词的出现体现出对已有研究成果的吸收和借鉴,如近年来出现的盛宣怀档案数字人文项目(3次)等。需说明的是,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中如“档案馆”“档案工作”“档案资源”等高频词所涉及内容,属于档案业务基础实践,因而是文章关注的重点;而档案学学科发展与建设,涉及内容广泛,理论性较强,因而不在文章研究范畴。因此尽管当前国内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问题受到广泛关注,但研究还存在很大的拓展空间。
3.1档案管理在数字人文研究中的角色
档案管理在数字人文研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发挥着特殊的价值。有学者从以档案资源开发为核心、由档案机构主导、与档案相关三个类别的档案数字人文项目角度论述档案资源在数字人文研究中的特殊性[6]。档案馆以资源组织者与提供者的服务角色,发挥着对档案数字人文项目的支撑功能和项目知识成果的展示、传播、保存功能[7]。数字人文背景下,档案的知识集合属性使作为资源集合地的档案馆成为数字人文不可或缺的重要合作伙伴,承担着数字资源保存、知识组织、增强出版、可视化共享、虚拟重建五种档案管理工作参与数字人文建设[8]。且针对档案记忆功能,数字人文研究从深化档案记忆资源开发、积极参与跨领域交流以及培养“刺猬狐”型档案人才面等方面予以实现[9]。
可见,数字人文背景下,档案管理在数字人文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包含档案记忆功能凸显、档案的知识集合属性体现、资源库搭建、知识组织等,但应该区分档案管理在数字人文中不同阶段呈现出的不同角色,数字人文研究中,档案管理理论支撑着数字人文理论框架的搭建;同时,档案的凭证价值也为数字人文研究成果提供质量保证,这些都应该引起学者重视。
3.2数字人文与档案工作策略
对于档案工作而言,从创新思维方式、提供新技术与工具等方面可分析出数字人文对档案工作产生的影响,认识到数字人文可创新档案工作思维方式,拥有构建档案数字人文仓储优势,可识别与分析出数字人文档案资源;促使面向用户的档案服务平台升级,提供更为丰富的档案服务以促进档案工作发展 [10-13]。对档案馆业务工作而言,数字人文也给档案编研软环境、信息资源整合、数字编研技术等带来了发展机遇。有学者将数字人文理念融入档案编研的搜集、加工、展示三个层面中,作为档案编研的辅助性方法[14]。彭鑫认为,企业档案工作者应创新档案编研思路,在编研成果形式上由平面媒介向线性媒介和多维数字媒介转变,编研内容上由文书档案编研向多元化编研转变[15]。于档案信息服务而言,档案信息咨询互动数据集构建,有助于丰富档案领域数字人文的具体实践[16]。有学者通过对档案信息传播服务历程与传播模式进行探讨,厘清数字人文与档案信息传播间的关系[17]。国外数字人文与档案领域的交流互动频繁,对国内档案工作有所启示;部分学者也通过对中美档案馆、图书馆和高校数字人文科研机构相关网站的调研得出启示,包括档案数字人文观搭建、跨界合作、人才培育、从业务层开展“档案+数字人文”基础设施建设、从平台层打造特色的涉档数字人文中心等内容[18-19]。
可见,数字人文所具备的先进技术与现代社会的发展紧密融合,为档案工作带来了诸多挑战和机遇,其中包括创新思维、视野开阔等理念,编研工作、信息服务等工作的创新;但档案馆业务工作仍然保留着重藏轻用的工作思想,仍停留在坐等上门的被动服务阶段,甚至缺乏参与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的积极性。因而诸如数字人文与档案馆、档案工作的关联性,档案馆数字人文信息服务,档案数字人文研究中心等内容需要学者今后加以关注。
3.3数字人文与档案信息资源开发
虽然档案信息资源管理工作属于档案业务工作范围,但96篇文献中有38篇涉及档案信息资源及其管理方面的内容,约占39.58%;且档案信息资源的管理也为档案管理工作质量的提升打下良好基础,因此,文章单独罗列论述。数字人文为档案资源整合工作提供了新型的研究方法和工具,构建出不同的面向数字人文的档案信息资源模式,助力档案信息资源开发与利用。档案信息资源开发合作模式包含面向数字人文的新型档案资源整合模式,其是以档案馆、数字人文研究团队和社会公众为主体,以档案材料的多重脉络解读,人、物、事关系网络揭示和社会记忆建构为目标的合作开发模式;基于数字人文的档案文化资源的整合;从“档案资源积累—档案文化产品开发—档案服务效益实现”三个维度构建的档案文化产品开发与服务模型;从数字采集到精准服务利用的模型;高校开放档案资源的利用模式[20-25]。此外还有更为具体的开发模式研究,如侨批资源档案开发模式包含基于文化传承与保护的开发模式、基于多元文化成果传播的开发模式、基于数字人文研究服务的开发模式[26]以及舆图档案的开发模式包含资源提取型模式、片段优化型模式、古今融合型模式、社群自建型模式[27]。于档案资源组织而言,有学者提出多样化资源采集、细粒度语义描述、可视化知识展示等数字人文背景下的档案组织策略[28]。也有学者从记忆技术(关注存管)走向技术记忆(关注内容),实现视角的转换,探索面向数字人文的档案资源创新开发利用[29]。对地方特色档案资源开发而言,地方特色档案资源的跨界开发科研通过构建多元开发主体,借助数字人文开发技术,深入挖掘特色档案内容精髓,精准用户服务等路径来实现[30]。有学者将档案与知识图谱进行结合,为名人档案的建设提供新的思路[31]。也有学者利用数字人文技术应用于黄河档案资源开发中,提出增强技术力量以优化馆藏结构、多元主体协同共享开发主题、依托项目实施丰富开发成果等建议[32]。
由以上研究可知,不同的學者由于研究角度各异,对数字人文与档案信息资源开发相结合的认知不尽相同。理论层面有如“数字人文”与“档案资源整合”、档案资源合作开发模式、档案文化资源、数字档案资源开发利用等;具体实践层面有地方特色档案资源开发、档案资源多元化开发、侨批资源及舆图档案开发等,能够做到以数字记忆为突破点,以问题和需求为导向,使档案资源整理开发多元化,扩展档案资源范畴。但现今仍缺失具有数字人文开放性、协作性、多样性、实验性、技术性特点的档案信息资源深度整合,如信息采集、信息组织、元数据等,档案信息资源开发核心技术方法如知识图谱、语义描述、语义组织、本体论、社会网络抽取等在数字人文理念与项目中的应用,也有待学者进一步探讨。
3.4档案数字人文项目
档案数字人文项目也属于档案业务工作范围,但96篇文献中有30篇涉及档案数字人文项目,占31.25%;且项目也作为跨领域研究产物的典型形式,因此,文章也单独罗列论述。档案数字人文项目是数字技术和档案人文高度融合的实践成果的展现。当前,学者论述的国内档案数字人文项目主要有“盛宣怀档案”众包抄录项目、“数字敦煌”项目。韩文婷等以“盛宣怀档案”众包抄录项目为例,探讨不同任务复杂度和领域知识水平下,众包抄录任务的绩效差异,为国内数字人文类众包平台的建设提供任务设计、参与者招募及任务匹配等建议[33]。张轩慧等也以“盛宣怀档案”抄录项目作为案例,构建出持续发展阶段的公众参与动因模型,对数字人文类公众科学项目中志愿者的持续参与动因提供理论支持,对维系志愿者的参与热情提供激励对策与思路[34]。后来,张轩慧等仍以“盛宣怀档案”众包抄录平台为研究对象,提出从理论上丰富数字人文情境下平台、任务、志愿者三个核心元素的概念解构,以及从实践上提升平台的使用率,可为数字人文众包抄录平台实现技术系统与社会系统的有效匹配提供借鉴[35]。李思琪以“数字敦煌”项目为例,提出打造主题数字档案资源库、运用数字技术塑造文化标签等数字化开发策略[36]。国外档案数字人文项目研究较为成熟,主要是以历史和社会记忆问题为研究对象。有学者以马里兰州档案馆奴隶制文化遗产项目为例,提出国内档案机构主导数字人文项目需要贯彻的策略,即坚持以档案关联为重构多元叙事视角的方法核心、在档案机构统筹下强化主体协作与教研合一、集成构建档案网络化研究基础设施等建议[37]。也有学者以欧洲数字人文项目“威尼斯时光机”和“协作式欧洲数字档案研究基础设施”为例,提出历史档案资源整理与开发的路径模型及其总体实施方式[38]。更有学者以英国48个档案数字人文项目为基础,分析其建设主体、建设动因、建设类型,这对我国档案数字人文项目建设产生启示,即档案馆积极应参与数字人文建设,跨学科、跨机构、跨领域合作,拓展合作关系网络,关注社群档案,优化档案资源结构[39]。
综上,学者关于国内档案数字人文项目研究文献较少,主要集中于类似“盛宣怀档案”的众包抄录项目、“数字敦煌”项目等,且多以历史档案和文物遗迹、数字记忆等项目为主,说明国内档案数字人文项目建设还比较薄弱,研究深度不够,研究成果单一,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在档案基础建设、学科体系发展、馆藏资源整合、融合项目服务和开发效益宣传等方面还需要进一步探索,逐渐提升学界与社会对档案领域数字人文项目研究的关注。同时,学者关于国外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领域相关研究,多体现为案例介绍与对国内的启示,案例以档案领域数字人文项目为主,如马里兰州档案馆奴隶制文化遗产项目、威尼斯时光机、协作式欧洲数字档案研究基础设施等,对国内档案数字人文项目建设具有一定启示作用。毋庸置疑,国外档案领域数字人文项目运行和管理呈现出研究机构推动、主题领域单一、多重功能复合、多元学科属性、面向知识整合等基本特征,学者应该重点关注这些,开展相关研究,推动国内档案领域数字人文项目的可持续发展。
4.1 加大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的力度
由于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并不如其它领域的人文研究成熟,因而档案机构需要采取积极措施,不但要持续鼓舞本学科领域的学者,而且要积极引导与鼓励如社会学、历史、哲学、艺术、图书情报等领域的学者参与这方面的跨界研究。各领域取长補短,发挥各自特长,如数字人文注重利用数字化思维与技术开发人文资源,对人文信息资源的挖掘、搜集、组织、利用一系列过程属于图书情报领域的业务范畴,而档案学起到连接数字人文中数字与人文两个端点的桥梁作用,因而应充分发挥着馆藏档案资源开发、档案馆藏内容活化等优势。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有着必然的联系,研究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与价值,理应引起学界高度重视,加大这方面研究的深度与广度,进而提升学科研究的时代价值。
4.2重视国外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成果的本土化与时代性探索
数字人文以其新实践、新途径和新方法丰富了传统的人文学科领域。经过对文献的梳理发现,欧美国家的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较为成熟,如美国高校数字人文项目主题丰富,实践性较强,且由多学科专家合作推动项目开展,对国内高校开展数字人文项目具有借鉴意义[40]。但在理论研究与实践层面,中西方不同语境下存在较大差异,这就要求学者通过网络调查、文献研究、实地访谈等方法获取国外相关案例,且必须结合我国不同区域的实际情况,开展相应研究。考察国内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的阶段性进程看,其在理论取向、研究议题和关注焦点等方面紧紧追随中国社会时代变迁,这直接反映了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领域研究的现实进程及其演变,坚持贴近国家重大需求,延续学科内核和使命,主动将档案管理职业的实践、研究和教育三个领域融合学术中并取得突破,呈现出了突出的中国特色[41]。
4.3持续丰富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的方法与内容
数字人文背景下,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的研究不断借鉴计算机科学、统计学、经济学、图书馆学、情报学、社会学等的学科理论与方法,逐渐呈现出多样性和广泛性的特征,其研究方法也从最初以描述和分析现象为主,发展到对实地调研和观察法、统计与计量分析方法的综合应用。特别是今后,学者在研究方法上应有所突破和创新,引入实证研究、计量分析,研究方法的实证取向会逐渐鲜明。同时,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议题转向多元主题,如档案文献数字化、数字遗产、档案专题数据库、知识的传播和共享、可视化技术、数字化技术、机器学习、VR技术应用等。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内容的方向呈现出多个研究热点和分支,如各种数据库建设朝向多媒体数据发展,人工智能技术与人文研究的进一步融合,与虚拟现实相关的数字人文研究,将更加关注数字人文的批判性思考和基础理论创新。因此,档案机构应加快国内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促进不同学者的合作,把握数字人文与档案管理研究的发展方向与研究前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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