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汲黯传》解读官员应有的优秀品质

宋志军

汲黯作为汉武帝时期的一位重要大臣，其一生历经沉浮，几度在朝廷和地方任职。在伴君如伴虎、相互倾轧、钩心斗角的官场内，能够始终做到朝廷信任、同僚敬重、百姓爱戴、后世敬仰，可以说是极其难得。就连一向刚愎自用的汉武帝也说：“古有社稷之臣，至如黯，近之矣。”

近读著名作家李乃庆所著《汲黯传》，掩卷深思，略有所得。自古及今，大臣是政治舞台上的重要角色，他们的道德品格、做事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一个历史时期政治是否清明，社会是否安定，百姓是否乐业。特别是封建王朝时代，“普天之下，莫非王田；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廷对大臣的要求是很高的，这些要求集中体现在廉、勤、能上。而在汲黯身上，这三种品格被他发挥到一个极高的境界。

廉，廉洁，清廉。“廉”与“贪”形成对照，是官员从政的第一要求。然而自古及今，很多人对“廉”的认知停留在不贪钱物上；而真正的“廉”还体现在不贪名、不贪功、不贪位上。汲黯历任过朝廷很多官职：太子洗马、谒者、主爵都尉、中史大夫、右内史等，位列九卿。又先后出任东海太守、淮阳太守等地方官。他任朝廷官员时，生活朴素，不居高宅华堂。在出任东海太守、淮阳太守时，体恤民生，爱民如子。他不仅自己保持廉明，而且对于那些表面公勤，暗地里另做一套的“两面人”深恶痛绝，多次痛斥。

勤，勤奋，勤勉。这是看一位官员对待职守的态度。汲黯崇尚道家“无为而治”的思想，他的“勤”更多地体现在对重大事情、重要决策的思考决断上。河内郡发生了火灾，绵延烧及一千余户人家，汉武帝派汲黯去视察，他回来报告说：“那里普通人家不慎失火，由于住房密集，火势便蔓延过去，不必多虑。”从这样的行为看，汲黯怎么也不像个“勤政”的官员。但当水灾发生，皇帝派他前往救灾，他却跳到水里，带头堵决口，并说决口不堵住就不上岸。他任东海和淮阳太守时，经常深入百姓，体察民情，又体现出一片勤政爱民的赤子之情。汲黯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在行路的时候也不忘思考国家大事。可见，表现在汲黯身上的“勤”不仅仅是“身勤”，还有“心勤”“思勤”。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比较重视实事求是，务实重干。

能，能力，才干。官员要有所作为，没有能力不行。可能力也有真假，花拳绣腿看上去也是能力，但却无用。真才实学有时候朴实无华，却能临机发挥，派上大用场。汲黯无疑是有着卓越才能的大臣。他的能力体现在上报国家、下济黎民上。朝廷之上，他每每建言献策，忠言进谏，匡扶时弊，推行仁政。汲黯多次向汉武帝进言，在全国范围举贤纳士，为国家延揽人才。汉武帝时期的东方朔、朱买臣等都是通过举贤而入仕的，这其中不乏汲黯的功劳。在对抗匈奴的战争中，汲黯向汉武帝大胆举荐卫青、李广、霍去病等将领，为汉朝抗击匈奴起到了很大作用。汲黯的“能”还体现在临機决断、一心为民上。他去河内郡视察火灾，回京路过河南郡，看到当地贫民饱受水旱之灾，多达万余家，有的竟致父子相食时，便假借皇帝的符节，下令开仓放粮，赈济百姓，并不怕承担假传圣旨的罪责。他在任淮阳太守时，因为身体多病，汉武帝允许他卧阁而治；但他并没有因此而使地方政务荒废，而是把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条。

汲黯作为汉朝一代名臣，是一个做实事而不务虚名的人。在河南省淮阳县，汲黯的名字一直深入百姓心中。因为他在最后的从政岁月里，在这里生活了七年，死后也葬在这里。临近的郸城县汲冢镇，就是因为汲黯的坟墓在这里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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