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网络舆情治理的关键问题与实践向度

2021-03-10 06:10姚翼源
关键词:范式舆情学生

姚翼源

[提要]网络舆情对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实施了一场大考,也催生了高校反思变革既有舆情引导治理范式。我们在遵循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基础上,贯彻落实“中国之治”的顶层战略,回应高校网络舆情面临的关键问题,在操作路线上探索创新策略。高校舆情要实现长效治理,须从破解舆情疏导供需结构较为“失衡”、引导范式相对“低效”、科技赋能思维“钝化”等问题入手。高校舆情的治理路径则可尝试从优化高校舆情治理供需内容系统、筑牢科学引导统一战线范式与构建科技赋能智慧体系着力,搭建善治框架。

科技赋能时代,高校回应突发网络舆情要在矛盾转化的关键时期探索科学路径。近年来,突发性高校舆情风险事件,冲击了原有的公共安全治理体系,消解了高校既有的回应舆情疏导及化解机制,引起高校党委、舆情监测机构、心理疏导部门与教育工作者对网络舆情治理现代化进行深刻反思。目前,我国“高校在校生约有3317.9万人,某种程度上也就意味着有3000多万个家庭”在时刻关注着高校的发展。[1]因此与高校有关的网络舆情都会引来社会公众的广泛关注。基于突发舆情事件造成的青年学生心理恐慌现象,本研究立足从学理层面探索科技赋能时代高校回应突发舆情发展的特征、关键问题与实践向度。与此同时,我们要依托科技赋能调适舆情部门内部结构和延展外部张力,破解青年学生健康成长中对美好精神生活向往与高校舆情部门处理突发事件失衡的矛盾;筑牢高校青年学生群体健康成长的舆论引导生命线,重塑高校舆情治理范式,实现科技赋能下高校网络舆情治理的系统性目标。

一、高校网络舆情治理的时代特征

媒体融合背景下高校网络舆情治理的发展,既是理论价值的产物,也是网络舆情治理操作经验的沉淀。全方位的审视新时代高校网络舆情治理的发展脉络,我们探寻到它携带着万物互联的非线性特征,在典型形态、主体轨迹与文化特征中表现出灵动交互的发展样态。

(一)典型形态:高校网络舆情疏导呈现互联图景

网络舆情的发展,表面是社会热点依托媒介要素的传播,实质上是不同群体价值观念的对话交融。传统的疫情舆论,在地域上多是小范围和无组织的单向度发展;而社交媒体时代的网络舆情,历经人与物的链接深度酝酿,呈现复杂化和超时空化的非线性生长。在新时代的语境下,高校舆情部门要革新话语体系与舆情引导思维方式,确保高校舆论走向得以良性引导。在新媒体技术赋能的生态氛围下,网络舆情在场景交互和形式呈现上,逐步实现技术资源要素与移动端用户群体之间的链接与应用,妥善解决高校舆情部门在信息传播、价值引导和内容分播环节存在发展不充分不均衡的问题,为高校舆情治理的发展营造良好生态。

勒庞指出:“人们由于集聚而产生截然不同的偏好与行为。”[2](P.118)当前青年学生处在各种信息的裹挟环绕之中,他们线上线下、校园内外对于突发性公共安全事件、各类社会民生热点等现象的追踪讨论已突破了时空场域的束缚,在虚拟和现实的生活场景中呈现出精神交流的万物互联趋势。伴随着人工智能化时代的到来和媒介科技的广泛使用,青年学生掌握新兴科技、媒介手段的意识及交互对话能力,已超越以往时代的青年群体,他们是互联网时代的弄潮儿,在舆情内容的评介、舆情问题解构和信息传播环节呈现出极大的兴趣,因此,对于高校舆情的风险引导与舆论信息格局的重塑有着引航效能。

(二)动态轨迹:高校网络舆情治理延展主体场域

在媒体融合背景下高校舆情治理的范式,要打破传统部门舆情治理“一元中心化”的格局,在媒介信息内容生产机制、社交样态平台优化和舆情黏性用户增长的环节,实现网络舆情在过滤、监管和预警环节构筑“多元共治化”的生态矩阵。2020年9月中国互联网中心第46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0年6月,中国网民规模达9.40亿,其中城镇网民规模为6.54亿,农村网民规模为2.85亿。”[3]网络疫情舆论主体覆盖上至精英下至草根的大量公民,舆情信息形成滚动式复制传播,促使舆情信息与公众的利益诉求可以超越时空束缚有效传播。在互联网技术与社交软件的广泛使用下,男女老少都是“麦克风”的时代已然到来,面向突发危机事件衍生出的网络舆情后果与人们日常生产生活休戚相关,也延展了他们线上线下精神观念对话交互的时空场域。

近年来,突发性公共舆论事件席卷社会领域的各个环节,也不断把与民生福祉相关的公共利益推向舆论浪尖,引起青年学生的情感共鸣与深度思考。在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一连串事件,超越空间和时间的边界门槛,依托介质传播的科技红利,促使情感表达在时空场域内得以充分释放发展。换言之,我们对高校舆情风险的疏导程度,取决于“网民参与度、媒体活跃度和政府介入度在不同组合下会不同程度地影响网络舆情的热度”[4],这是舆情信息动态轨迹变化的主要因素。技术赋能下的舆论评介信息、相关图片和视频传导表征出对话交流的密集性、共振性与潜隐性特征,伴随着多元主体的广泛参与,在持续发酵的传播中呈现非线性的强链接效能,消弥了青年学生群体、公众和高校间信息流通的壁垒。

(三)文化特征:高校网络舆情表征共鸣冲突形式

融合媒介科技的发展,拉近了不同文化背景和习俗文化特征下高校舆情主体在虚拟与现实生活的距离。我们日渐发觉,本属某些群体或者区域的单元性事件,在移动互联时代依托短视频、微博微信、B站和快手等直播平台的接口,成为了大众和政府舆情部门交流协商与互动对话的重要方式。社会关系的变革,也逐步由金字塔式的社交形态向扁平化的去中心化的结构转变。我们审视当前网络舆情发展态势时,发觉日渐兴盛的草根文化、网红文化与精英文化逐步构成网络舆情文化的重要内容。在舆情文化生产和构成部分,我们发觉普罗大众的知识结构和思维能力被赋能释放,逐步成为社交文化链接的基本单元。作为承载着社会责任感与舆情话语传播力的大众,重塑了融合背景下的舆情文化样态。

事实上,就当代中国来讲,网络舆情的科学引导与国家意识形态安全治理体系的坚守息息相关。科技赋能媒介载体信息的高效发展,促使大众具备了表达价值观念和传递思想的动态渠道,促进了多元价值观念的繁荣,同时也可能带来潜隐性的错误思潮。“社会”从本质上说,是由众多现实的“个体”单元搭建的系统,我们需要扎根在人民群众的场景生活中,坚持“以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根本制度,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文化建设制度,健全人民文化权益保障制度,完善坚持正确导向的舆论引导工作机制。”[5]高校作为学生群体健康成长的主要场所,担负着引导他们从泥沙俱下的思潮生态中达到对价值观科学培育、行为规范约束与政治认同的催化效能,在剥离那些对抗关系的错误思潮中,实现营造校园文化清朗健康氛围的目标。

二、高校网络舆情治理表征出的关键问题

高校网络舆情的有序治理,已成为政府治理战略落地生根的重要场域。面对融合背景下高校舆情生态圈层表征出的供需结构失衡、引导范式低效以及科技思维钝化的症结,我们需要探索新的治理路线,对之加以修正。正视高校舆情治理呈现出的风险挑战,它有助于我们在课程小课堂与社会大课堂协同育人的系统中,催生高校舆情部门实现对舆情引导范式的变革。

(一)供需结构较为“失衡”:高校网络舆情引导结构粗放

当前,高校在网络舆情引导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它是贯彻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重要场域。在融合背景的时代方位下,高校舆情部门要科学审视突发性网络舆情事件,在恪守硬核内容为王的基础上,树立以青年学生成长发展为中心的目标,探索解决高校舆情风险供需系统结构的无序症状。我们对师生实施样本调研发现,当前“不少高校在新闻宣传工作中面临供给火热与用户评价差异较大,主流舆论场宏大与多元传播消弭”[6]等亟待拷问网络舆论中关注民生福祉的现实问题。2020年以来,突发性公共安全事件对大中小学正常开学造成冲击,教育部呼吁的停课不停学的网上授课方式,为教师群体开展学生课程教学提供了保障,但与此同时,在高校网络舆情心理疏导过程中,也不可避免地会发现一些负面的舆论信息。

依托科技赋能红利,高校舆情传播平台日渐丰富,青年学生借助样态丰富的社交平台获得讯息,他们对一些事件持有充分表达欲望,乐于查看、吐槽与转发。我们审视一些曝光的负面事件时,发现高校舆情部门回应事件的精准性与科学性存在势差,但这却关乎着网络舆情风险演进的程度。一是高校回应舆情风险的高效程度与青年学生亟待还原事件背后的逻辑真相存在“时差”。研究表明,在面对诸如学生饮食安全、突发事件、校园欺凌和网络谣言等原生舆情事件时,高校回应青年学生心理疑问的及时性滞缓,造成舆情信息在泥沙俱下的生态氛围中极易歪曲,甚至产生共振传播的负面效果,引起青年学生心理的恐慌。二是高校舆情风险体制完善程度与青年学生精神向度的美好体验存在“逆差”。近年来,“社会各领域高频的校园借贷、食品公共安全和网络暴力等热点事件,引起青年学生的广泛关注,高校舆情部门未对此事高度重视,做出任何相关行动以预防和应对再次引爆的可能,也没有进行再次补充说明”[7],这些行为极易造成学生群体的情绪共鸣。事实上,倘若不能科学良性地优化供给内容,就会造成青年学生精神审美上的落差。

(二)引导范式相对“低效”:高校网络舆情治理架构弱化

高校网络舆情引导工作,理想的架构无疑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从学校党委、教师、市场要素与社会机构等各个方面,构筑共治化的舆论引导范式。毋庸讳言,在我们掌握的有关各类高校舆情部门的情况来看,大部分高校舆情机构的防范引导工作,整体上仍处在一种自说自话的信息茧房中,他们的引导系统表征出无序分化的窘境。当前,社会领域舆情风险瞬息万变,高校舆情部门囿于介质传播经验匮乏与引导范式低效,不能在有效时间内满足青年学生,在舆论正向引导的播种出苗、生长拔节期和孕穗灌浆期,因地制宜地实施科学培育,导致在高校网络舆情心理疏导、数据信息研究与治理体系效能上稍显疲软。

媒体融合背景下,突发性高校网络舆论事件考察的是高校舆情部门监控、评估与引导系统。在互联网科技的带动下,以往高校舆情机构囿于滞后低效的办公设备、捉襟见肘的科研投入与经验匮乏的组织团队,在网络舆情问题疏导议题设置上稍有不慎,就可能在主导把控上式微,更有甚者会造成高校舆情治理方式走向负面运行的轨道。目前高校舆情的引导,大多还是“处在科层制思维模式主导的治理范式,在舆情事件处理上,他们承袭的是以往的老路子,继续使用陈旧单向的宣传说教和舆论应对引导方式,已然无法适应新媒体时代多元、复杂、广泛的网络舆情新生态环境。”[8]当前,高校各级舆情组织机构,对于社会热点问题的回应表征出碎片化和滞后化的特点,若不积极引入社会资本要素共建样态丰富的舆情治理平台,则容易导致舆情人员资源、媒介资源要素挖掘、高校舆情事件评估体系形成各自为战的分化局面。青年学生正处价值观和行为规范塑造的关键期,表现出强烈的主观意识,他们在舆情信息评判、转发环节呈现出共鸣和冲突状态,高校舆情治理若在信效度与架构上继续单兵团作战,那么校园场域下的网络舆情引导出现的无序症结就会不可避免地加剧,造成学生对舆情信息识别不清。

(三)科技赋能思维“钝化”:高校网络舆情消解手段迟缓

全媒体时代语境下,高校网络舆情治理是一场在制度规范与人性关怀之间,实施博弈救赎的持久战。师生主体舆情对话的方式,必须要摆脱“物理空间”的束缚裹挟,走向有效主体共治范式下“场景生态”的系统格局。青年学生关心的食品中毒、人身安全、道德失范和管理漏洞等话题在微博、微信、网站上的传播,极易引起广大网民热议。这些突发舆情事件引导不当就可能产生恶性结果。深究其原因,主要表现在回应敏感议题时机不当,依托科技赋能粘合各方关系效能不足,回应内容紊乱与态度暧昧推诿等方面。审视高校舆情部门回应突发事件,发现不少高校整体治理效能系统仍处于低效状态,“各级舆情危机处理人员缺乏专业的舆情分析研判与应对处置知识,没有舆情预警监测的专业技术手段,完成舆情工作时间和精力有限”[9]。面对突发公共安全事件时,理清主体对话交互的矛盾问题,是高校网络舆情治理人员奋进的工作方向。

当前,中国处在各种社会矛盾问题较多的敏感时期,高校舆情部门不能及时地对突发性网络舆情事件作出科学回应,舆情信息可能陷入负面漩涡中,青年学生群体识别潜隐性谣言数据经验匮乏,在部分极端舆论领袖干扰下出现盲目从众心理,丧失自我甄别能力。当前高校舆情科技赋能式微,主要表征在:一是高校舆情部门缺乏完善的智能化考核体系。高校党委制定的舆情风险治理的顶层战略,“在解决实际矛盾问题的操作路线上缺失必要的考核监督方法,使得高校舆情治理工作的很多事情不能够扎实开展并落实下去”[10],这是阻碍青年学生心理健康的关键因素。二是高校回应突发舆情事件的科技化水准滞后。我们梳理高校挫败的舆情回应案例,大多与“常态化的组织机构缺乏以及网络舆情的管理质量和科技水平较低”[11]有着密切关联。三是高校处理突发性舆情事件的方法简单粗放。高校舆情部门业务精湛的人员缺乏,依托大数据科技手段的能力局限,未能形成易于推广的方式。总而言之,高校网络舆情治理体系亟待完善发展。

三、高校网络舆情治理的实践对策

近年来,在“互联网+”时代科技赋能的深度影响下,高校网络舆情的治理与青年学生意识形态观念的正确塑造休戚与共。在面向突发性舆情风险冲击下,高校舆情治理如何探寻常态化治理范式,践行立德树人初心都是亟待拷问的时代命题。高校网络舆情治理部门要树立马克思主义新闻观①,尝试在思维观念上实现迭代革新,以在实践中探索出科学精准的方案,作者的思考如下(见图1)。

图1 高校网络舆情治理实践方案框架

(一)优化高校网络舆情引导供需内容系统

高校舆情内容系统的科学供给是满足青年学生健康成长的根本抓手。青年学生作为高校大学治理体系完善发展的撬动者,理清他们健康成长中的供需结构关系是解决高校舆情信息流通不对称的基本前提。高校舆情发展“不同于其他社会舆论的热点问题,它表征出的状态具有突发性和广泛性特征,与青年学生密切关联的舆情信息极易在事件发生后被自媒体迅速传播和放大,成为全社会关注的焦点”[12]。这背后深层次的逻辑,高校舆情部门只有精准及时地捋顺舆情主客体脆弱的社会关系,才能打通“陌生人社会”信任窗口的钥匙。在回应社会密切关注的话题上,内容呈现要全面、逻辑关系要严谨、内容文本的打磨要合适顺畅。换言之,高校必须要依托舆情数据库资源,围绕“青年学生特点构建不同的数据库,对关注的焦点、社交话题、情感倾向等进行实时统计分析,为高校网络舆情治理突破口提供数据化支撑”[13],从而全方位分层制定回复文本、疏导手段与处置方案提供科学佐证。我们清楚地知道,青年学生线上线下活动场域汇聚的舆情数据,也就是思想动态轨迹与情感价值观念的生动化流露。

科学理念是操作路线制胜的法宝。高校舆情治理要想在内容供给上取得成效,要清除那些青年学生中潜藏的负面信息,借助舆情监测的科技手段,全面把握青年学生异质性的心理差异与情绪轨迹。一是要增加有效的供给“配方”信息,减少处理程序的重复化操作。高校舆情部门依托“互联网+”舆情疏导体系的思维,在全面掌握舆情数据信息的基础上,搜集权威的调研数据,制作走心的视频图片,撰写抗击舆情事件的材料,宣传平凡人物的英雄事迹等正面素材产品,冲淡负面舆情的蝴蝶效应,确保校园环境的安全。二是洞察青年学生舆情关怀的“痛点”需求。不言而喻,高校舆情风险治理效能的最大化发挥,必须要引入需求侧的思维范式,挖掘青年学生深层次舆情诉求,探寻他们获取舆情真相的契合点,及时地引领青年学生接受高尚情怀风尚的洗礼。三是延展高校舆情治理供需结构的训练场域。高校身处舆情泛化的全媒体时代,要突围高校舆情风险供给失效的弊病,必须要依托大数据的监测手段,实现内容的精准供给与青年学生群体需求的对接。

(二)筑牢高校网络舆情治理统一战线范式

在社会主要矛盾发生深刻变化的形势下,高校青年学生的精神审美向度也表征出时代的烙印。高校舆情部门引导范式的科学性发展,不再只是新闻宣传部门和党委领导的行政职责任务,也不可避免的需要学校党委、教学部门、行政机构和后勤保障等系统联动互通。那么,怎样在高校舆情部门传播场域中构筑起共享对话的生态圈层呢?纵览舆情治理积累的经验,高校主动联系各方机构与人员力量,打破“以往固有传播场域圈群壁垒,建立包含师生、校友和家长在内的新闻宣传工作协同力量,发挥网络文明志愿者的主观能动性和新媒体矩阵群的合力”[5],才能在依托共治范式赋能的基础上,筑牢突发舆情现实性关照的同心圆战线。高校舆情风险引导共治范式的运用,不只是实现提高关照突发性社会热点事件的治理效率,也是一种延展共治范围和增进引导效能的重要抓手。事实上,我们要凝聚高校网络舆情治理是构建社会治理共同体硬核的共识,它需要粘合各方群体的价值共性,力争为高校青年学生塑造各种条件让他们实现全面发展,让社会现象全面形成现代化的价值-结构-行为的共同体。[14]这也就是说,搭建共治范式是一项重要的顶层战略,它的完善发展要在边界范围内,探寻外部张力,减少认知盲点与整合各方资源,方能有所突破。

高校舆情风险的科学引导是一项共鸣和冲突交织运转的复杂系统。传统的高校网络舆情治理承袭的是科层制的线性逻辑,未能产生各级组织上下联动与左右互通的协同效能,从而在复杂舆情问题的治理上给予科学权威的解释,也不能灵活全面地处理各方利益冲突。从高校舆情风险引导范式的革新来说,必须要从唤醒有效主体共治服务理念、重塑人际网络纽带和赋能治理结构环节谋篇布局。一是培植融合共生的价值理念。高校舆情部门,要实现延展有效共治的实践源泉,其核心旨归是要改变既往的主客体管控思维模式,将之变成为主体间性[15]的精神指南。二是重塑人际网络纽带。高校舆情部门在回应网络事件时,要革新治理思路,实现舆情应急治理体系从“点面”模式,走向共同体“线面”融合的模式上来。三是赋能治理结构的整合。碎片化、割裂化的高校舆情治理效果,其症结源于网格治理结构的弱化,只有贯彻落实高校网络舆情部门“一盘棋”的共治模式,方能取得善治效果。

(三)构建高校网络舆情科技赋能智慧体系

纵观人类社会的每次飞跃,都与科技革命变革息息相关。高校舆情治理体系,也需要适应科技赋能带来的影响。时至今日,我们感受到了互联网带来的智能性变化,“在社会领域全环节链条关系中人工智能不再是作为提升效率或是推动流程再造的‘技术’,而是一种思维”[16]的转变。在历史性的方位下,高校舆情风险引导要达到显著成效,则“要以完备化的制度体系为保障,以技术赋能应用为支撑,增进对人本身问题的解构,增进舆情治理效能”[17]的科学施展。事实上,构建高校舆情风险科技赋能的系统机制,需要我们将其放置在大学内部治理的框架下,促使它与青年学生的发展需求紧密结合,否则我们在制定高校舆情风险部门内部治理时,也会出现“一种误区,觉得很多时候只要做好顶层设计就可以了,这种做法显然是十分危险的。顶层设计不能脱离群众”[18],也就是说顶层规划的思路必须要探索与它配置的操作路线。一旦高校舆情风险内部治理设计出现偏颇,就会引起各系统科学布局的安排发生紊乱。

研究表明,系统持续的舆情引导机制是确保校园舆情健康风尚的重要支撑。科技赋能作为一种基于数据信息和算法语言综合作用的手段,在研判青年学生舆情信息基础上,各级部门间精准施策,实现了高校舆情治理的跨越式发展。高校舆情风险系统治理“既涉及政府政策监管,又需要企业、学界等非政府组织的介入,以及公民社会网络倡议”[19]等各方主体协同配合,从而达成良性循环治理的目标。具体来说,我们可从以下环节切入:一是依托科技赋能手段,将青年学生群体关注高校舆情风险事件时的动态评论、上网频次和情绪表达,通过数据分类研判的形式,在图像识别与数据编码上构建资源数据库。二是搭建舆情可视化预警平台。在深入挖掘舆情数据信息基础上,“在舆情讯息群体的思想轨迹与行为规范上着手,那么建构以伦理为底线的多元一体社会整体调控体系”[20]显得尤为关键。三是构筑多样态舆情处理平台。新形势下,高校舆情风险治理,可以发动青年学生与社区人员和其他人员共同参与进来,青年学生具有同辈群体的人际优势,在舆情漩涡中他们可阐释高校舆情风险背后真实的逻辑,激浊扬清净化网络风气;社区人员和其他人员在街道、社区、村落等区域及网上公共空间则可动员人民群众力量,在把好舆论观基础上,形成正向的网络舆论生态。

注释:

①关于“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论述,参见:李军时《牢牢坚持马克思主义新闻观》,人民网,http://theory.people.com.cn/n1/2019/0215/c40531-30676855.html,2019年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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