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型变革与人本服务：ACRL《2020年高校图书馆发展大趋势》解读

俞德凤（南京大学图书馆）

1 引言

美国大学与研究图书馆协会（The Association of Collegeand Research Libraries，ACRL）的研究、计划与评价委员会（Research Planning and Review Committee）自2010年开始每两年发布一次《高校图书馆发展大趋势》的报告，为高校图书馆未来发展战略规划和目标定位提供支持，推动、管理和引导高校图书馆进行变革［1］。该报告对高校图书馆的发展有引领指导作用。

国内图书馆界对此广泛关注，学者们持续跟踪研究。黄金霞［2］结合美国康奈尔大学图书馆工作实践，对2010年大趋势报告做了解读；宋洁等［3］根据复旦大学图书馆资源建设案例，对2012年大趋势报告作出分析；王春生［4］从广泛合作的视角解读了2014年大趋势报告；涂颖哲［5］对2010—2014年间的3份报告作出评析综述；徐路［6］对2010—2016年间4份趋势报告进行对比分析，重点从技术角度解读2016年趋势报告；高大伟等［7］从出版视角对2018年的报告内容进行解读，并提出相应图书馆发展建议；肖铮等［8］对2020年趋势报告进行解读，并对我国高校图书馆“十四五”规划提出思考与启示。笔者在上述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近三次的报告作出对比分析，其中重点对2020年的高校图书馆发展大趋势进行研究解读，结合国内高校图书馆的具体实践、发展环境与服务特色，从不同的视角对国内高校图书馆的发展提出思考及建议。

2 2016—2020年报告比较分析

随着新环境下以大数据、机器学习、人工智能等新信息技术的广泛运用，高校图书馆进入快速发展阶段。ACRL的大趋势报告是对美国高校图书馆发展方向的多维度分析与推演，2016—2020年先后推出的高校图书馆发展趋势对比如表1所示。

表1 2016—2020年高校图书馆研究及发展的主要趋势

三份报告所列趋势涉及的主题内容可归纳为外部环境与评估、资源建设、信息技术影响、服务变革、技能发展。2020年版的大趋势报告与2016年、2018年两次报告的内容相比，前两次报告的主题未涉及流媒体和批判性图书馆学、学生幸福感；而开放获取、科研数据管理，图书馆集成系统与前两次报告主题相关，但内容有拓展，角度有新变化。

（1）在外部环境与评估方面。三次报告都提及开发教育资源，提倡开放获取，而2020年版的报告则首次提出社会公正、批判性图书馆学和批判性数字教育，倡导社会公正正义和社会责任。2020年大趋势报告在以前关注学生学习与成功的基础上，倡导高校图书馆作为知识、文化、交流中心，要关注学生的身体和心理健康，充分发挥图书馆独特价值，提供人本、人文和人性化服务，提升学生幸福感。

（2）关于资源建设方面。2016年和2018年版的报告涉及资源采购模式的发展趋势，如证据采购、用户驱动采购。随着媒体技术的发展和用户对音视频资源的需求，2020年版的大趋势报告关注流媒体资源建设。资源的检索与利用依赖于系统平台，2016年版和2020年版的大趋势报告均有涉及图书馆集成系统，2020年版则更关注平台的功能性、技术性，认为未来图书馆系统是开放的，具有互操作性、集成性与便捷可访性。

（3）关于信息技术方面。2018年版从数据角度涉及学习分析和文本挖掘，2020年版则重点涉及学习分析、机器学习与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应用，倡导新技术应用促进智慧图书馆发展，认为新技术运用应注重人文关怀，注意公正公平、合理利用，注重用户隐私与伦理道德。

（4）关于服务变革方面。2016年版趋势报告涉及数字学术服务及图书馆新服务点。2018年版趋势报告涉及研究数据服务，关注数据馆员的数据素养，图书馆提供咨询和信息服务，技术服务则较少。2020年版关注科研数据服务向深度发展，以用户为中心科研数据管理个性化、深层次服务，重点提到数据FAIR原则。

（5）在技能发展方面。三次报告均关注馆员素养提升。2020年版的报告倡导高校图书馆要随着各种环境的变化进行发展转型变革，要改变组织结构，倡导人本管理，领导层要提高管理创新、技术技能、合作、沟通等能力以面对复杂多变的社会变革，促进社会发展。纵览三份报告，尤其是2020年版的趋势报告，可以看出近年来美国高校图书馆始终坚持以人为本及服务创新的理念脉络，利用新技术促进图书馆转型变革，积极寻求拓展服务新增长点，努力提升图书馆服务价值和竞争力，以更好地面对未来的各种机遇、风险、挑战。

3 报告内容解读

2020年《高校图书馆发展大趋势》报告共提出9项发展大趋势，涉及图书馆管理、技术和服务，包含以下内容。

3.1 创新管理：领导的新技能

2020年版的报告侧重于图书馆管理的三种关键变化：高校图书馆与机构合作伙伴关系的变化、高校图书馆组织的变化和领导层管理技能的变化［9］。图书馆领导要掌握新的技能，推动图书馆管理创新以正确应对未来的波动性、不确定性、复杂性和模糊性［10］。面对变革，领导层要参加创新管理技能的学习和培训，如参加领导力课程、研讨会和集中培训等活动，以取得图书馆管理最佳实践，从而更好地推动图书馆发展。

3.2 不断发展的图书馆集成系统

2019年，拥有基于云的Alma图书馆管理系统（LMS）的Ex-Libris公司收购了Innovative公司，Ex-Libris公司将集中开展业务转型，扩展基于云的LMS系统［11］。大规模合并引发人们对图书馆系统的不同产品、平台和设备之间互操作性的担忧。2020年发布FOLIO通用版本即可解决这些担忧，FOLIO是灵活扩展的开源图书馆管理系统（LMS），根据需求可提供不同的模块（可互换）［12］。美国国家信息标准组织（National information standards Organization，NISO）进一步完善其针对电子资源的FASHEN标准，该标准文件为供应商和图书馆提供方法，以简化和改进图书馆系统的互操作性［13］。未来综合图书馆系统（ILS）应该突出四个特点：以用户为中心；使用便捷及利于访问馆藏；与其他机构平台集成；提供现代商业情报能力。

3.3 学习分析

学习分析（Learning Analysis，LA）是图书馆未来发展的一种新趋势。学习分析的倡导者认为，通过收集和分析学生学习数据，包括使用图书馆相关数据，机构可以更好地了解学生的学习行为，从而在出现问题时进行干预，甚至可以在问题发生前预测问题［14］。但是，自2018年大趋势报告以来，对图书馆使用学习分析的批评显著增加，不少高校图书馆员愈加怀疑LA的价值，因为LA的使用涉及学生隐私、以学生为中心的服务模式、图书馆伦理以及学生对图书馆的信任［15］。事实证明，如果不能周全考虑和关注学生隐私而导致道德问题和信息政策挑战，就不应该开展学习分析。

3.4 机器学习与人工智能

由于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的发展，图书馆应大力开发新技术，将其运用于图书馆服务中以促进图书馆快速发展。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是强大的工具，但可能会出现算法偏差，导致侵犯隐私和知识自由，也可能增强媒体的证实偏差和信息过滤。本地化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环境（即内部开发环境）允许图书馆对数据和计算过程进行严格检查，以确保数据存在的偏差不会因为处理过程而放大，数据收集和计算的价值得到体现。

联机计算机图书馆中心（On-line Computer Library Center，OCLC）《负责任的运作》报告探讨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对图书馆业的潜在影响，除了对文化遗产、元数据创建、场所的技术基础设施和战略提出实质性建议外，图书馆应考虑以信息素养教学为载体，介绍算法概念及其伦理含义［16］。数据和编程素养对学生越发重要，图书馆应开展此方面教学。随着图书馆员不断探索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要将伦理纳入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中。

3.5 开放存取：转型和变革

近几年开放存取（Open Access，OA）领域得到重大发展。出版商与图书馆、图书馆联盟达成不少变革性协议：将合同付款从图书馆或图书馆联盟转移到出版商；从订阅式阅读转向开放获取出版，包括抵消支付协议、支付阅读和出版费用协议、支付出版费用即可获得开放获取的协议。经过出版商、高校图书馆和研究人员数百次讨论后，Coalition对其开放获取S计划进行了修改，该计划旨在全面和及时地开放获取由公共和私人资助的同行评审出版物［17］。在此次修改中，计划推迟到2021年实施，开放获取的出版成本无上限，调整了混合版权和转型协议的规则，忽略了决定资助时对期刊声望的考虑，对获得资助的项目执行更严格的开放许可标准。在2018年“选择OA之路”论坛上成立“将出版物转变为开放获取”（TSPOA）小组，旨在提供与出版伙伴合作的相关资源及经验，提供适当、有效和可持续的开放获取出版模式［18］。

3.6 研究数据服务：伦理与成熟

尽管开放数据在卫生科学和社会科学研究中面临障碍，数据的FAIR（可查找性、可访问性、互操作性和重用）原则自2016年首次提出以来，已广泛成为研究数据管理（RDM）准则，强调机器的可操作性。跨国的FAIR倡议正在建立中，通过协调政策、技术、意识和技能的建设活动来倡导公平原则［19］。

学术传播革命，从开放获取、开放数据、开放科学到公民科学已经开始触及科学实践及其技术工作流程的伦理核心。一些国家和国际组织正在努力协调开放科学和研究数据工作，使科学与社会价值观及公众数据获取的战略规划保持一致。大多数受访的研究人员支持国家和资助者的开放数据授权，但公平数据原则使研究人员担心数据公开会被滥用。高校图书馆研究数据服务（RDS）仍然是图书馆传统咨询和培训服务的延伸，大多数图书馆最近三年才涉及深层次RDS服务，如数据分析、数据可视化和数据整合等。RDS发展障碍包括缺乏资金、技术资源和研究人员的参与。

一些图书馆合作开发数据管理网络，这种模式可消除资源障碍。美国数据管理网络（DCN）项目开发了监管工作流和清单资源［20］。加拿大数据监管论坛在设计基于美国DCN模式的国家数据监管网络。大多数拥有数据存储库的图书馆有工作人员协助研究人员创建元数据和数据文档。

3.7 社会公正、批判性图书馆学和批判性数字教育

社会公正和批判性图书馆学倡议在高校图书馆中继续推广，涵盖图书馆馆藏、技术、服务的各领域。批判性图书馆学审视图书馆管理，打破现状，致力于社会公正和社会变革，分散权力以免权力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图书情报学（LIS）课堂教学要向图书馆员介绍和传播与社会责任相关的LIS价值观，培养创造力；图书馆员参与教学设计，突出重要的社会问题以及更好地与学生互动。图书馆利用数字工具开展服务时，图书馆员把这种价值观应用于数字图书馆和开放教学中［21］。图书馆应以学生为中心，抵制商业对高等教育的影响，尤其是科技和出版公司。

3.8 流媒体

随着图书馆对在线课堂、混合课堂及翻转课堂教学的支持，流媒体内容的吸引力和使用需求不断增强［22］。不少图书馆考虑改变流媒体馆藏发展决策流程，而可访性是图书馆决策主要考虑的问题。Kanopy是流媒体市场上规模最大、读取最多的播放器之一。图书馆对Kanopy内容的授权尝试，由于成本不可持续而终止协议，经验表明需要增加对用户的定价教育。公共图书馆经常采用的以用户驱动的购买模式以及按次付费模式面临挑战。流媒体资源供应商应考虑消费者和机构在使用媒体的成本差异，还要考虑影视教育者和教师的选择对市场的影响［23］。

3.9 学生幸福感

近年来，影响学生幸福感的问题不断增加。一项研究报告称，美国被诊断为焦虑症或接受心理治疗的大学生从2008年的10%上升到2018年的20%［24］。高校图书馆一般位于校园的中心位置，开放时间较长，具有相对安全的空间，可以为大学生心理健康提供帮助，可以通过空间改造和创新项目以满足学生需求，包括开设冥想祈祷室、免费瑜伽课程、食品柜和午睡空间等。随着孤独症谱系障碍（Autistic SpectrumDisorder，ASD）发病率的增加，图书馆为自闭症学生提供空间或活动项目，如让孤独症学生利用专业知识指导他人、提供聊天交流的安静空间、开展校园拓展活动等，提高孤独症服务意识。

4 思考与启示

4.1 推进图书馆管理服务变革转型

高校图书馆面临着信息资源爆炸式增长、资源格式转换、用户期望、新技术以及搜索引擎、服务商竞争等各种变化和挑战，传统的图书馆运作模式无法适应新形势，迫切需要图书馆转型变革［25］。①管理理念创新。理念是图书馆转型的基础与前提，未来图书馆将会发展成为一种网络运行的数字化、虚拟化、可移动、智慧服务的新形态［26］。高校图书馆应加快有效领导和管理变革，结合自身条件与实际情况，开展基于内外部竞争环境和竞争条件下的态势分析，重新思考图书馆的功能、作用与价值，确立转型目标并制定新的战略规划，探索完善以人为本的管理机制，变革图书馆的组织结构与人力资源管理，构建与技术驱动和需求驱动相对应的内部创新驱动机制。②服务转型。图书馆转型过程中，高校图书馆要积极探索改变图书馆的空间、资源、服务等运行模式以适应外部环境要求，系统地组织调整图书馆服务工作，开展业务流程的重构，结合实际情况探索拓展以用户需求为导向的创新服务，如，数字人文服务、数据服务、智能查新、竞争情报、数字出版服务与智库服务等。高校图书馆要建立广泛的合作机制，加强与用户、技术部门、管理部门、发行商等机构的合作，营造开放与合作的学术生态环境。③提升领导技能。高校图书馆的良好运营取决于领导者的多样化技能、创造性思维和审视创新的工作方式。高校图书馆领导层要提高创新意识、管理创新能力、知识技能、沟通能力和协作能力来应对各种挑战。加强图书馆领导力和综合素养的培训，提高专业素质、管理水平和技术知识以有效地应对变革。

4.2 加强新技术开发与合理运用

以大数据、人工智能、物联网、云计算为代表的新技术将图书馆引向新的智慧时代。美国高校图书馆注重技术创新与运用，优化图书馆服务与用户体验，以更好地满足用户需求，因此国内高校图书馆在新技术运用方面急需加强。①开展新技术开发与运用。新技术将驱动图书馆的各个领域向着多元化、体验化、智慧化进一步发展。高校图书馆要增强技术创新意识，立足于用户的实际需求，加强技术创新与开发运用，促进图书馆管理与服务转型升级，提升图书馆价值，将新技术理论、技术成果推广应用于图书馆资源建设、管理与服务中，推动图书馆技术升级和服务重塑。如，运用人工智能为特藏文献提供保护新手段、智能化物理设施等；利用学习分析为学生创造人性化、个性化和适应性学习体验服务。在后疫情时代非接触“云端活动”趋势下，高校图书馆可以将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应用于图书馆各类型服务中，提高知识组织效率，全面提升知识服务水平，拓展线上虚拟服务，探索智能化服务的智慧图书馆发展。②关注新技术合理利用。在开放的网络环境下，高校图书馆要关注新技术在图书馆运用中的伦理与风险控制，其中的保护用户隐私权、合理有效地使用用户数据等，都涉及伦理问题及法律问题，因此图书馆要预防并规避大数据、人工智能、机器学习等技术在图书馆运用中的风险点以及数据算法偏见造成的信息问题，要从技术层面上保护用户的隐私和数据安全，使得图书馆新技术运用与用户隐私保护相平衡。③提高新技术素养与技能。图书馆馆员技能对图书馆价值和可持续发展具有关键作用。新技术将引发图书馆业务重组和服务重塑，对馆员专业知识和核心技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馆员除具备基本业务能力外，还要具备创新意识及学习能力，掌握信息技术、数字工具使用等技能。高校图书馆要鼓励并加大馆员的专业知识和技术技能密集型培训，提升馆员的数据技能、信息技术能力、服务开发能力、工具使用方法以适应新技术发展，营造技术创新与开发运用的良好氛围。

4.3 拓展数据服务

随着E-science的兴起，科研模式向着数据驱动的数据密集型方式发展，2016年、2018年、2020年版的《高校图书馆大发展趋势》报告都涉及研究数据服务、数据采集、数据科学的内容，数据服务成为美国各大高校图书馆服务的新增长点。2018年，我国首个《科学数据管理办法》颁布，不少高校图书馆依据制定数据管理方案，推出研究数据服务，如武汉大学图书馆、中山大学图书馆开设的数字素养课程，北京大学图书馆开展的科研数据服务，都取得较好的效果，但数据服务在国内高校图书馆有待深入加强。

（1）提升用户数据管理与服务意识。据一项国际数据管理研究报告调研，研究数据服务主要包括资源调配、部门合作以及研究人员、管理人员的认同［27］。因此，高校图书馆要加强用户数据管理与服务意识，通过数据素养教育、数据咨询和数据策展等方式，促进用户和管理部门对科研数据管理与共享的认识，吸引科研人员的参与，以更好地为科研服务，发挥数据的价值。

（2）加强数据服务的基础支持。数据服务需要技术设备、数据仓储、数据工具、网页平台等资源调配，更需要数据管理政策、元数据规范、资源指南等内容。高校图书馆可根据实际情况加强基础设施的投入，寻求更多基金资助，建设数据存储、数据开放服务平台，提供不同数据工具以提高数据服务效率。大数据环境下科研活动趋于合作化、数据密集化，图书馆可以建立数据管理合作网络，开展跨部门、跨机构的技术支持与学术合作，与学生和科研人员开展更广泛的合作。

（3）拓展数字服务内容。高校图书馆开展以用户需求驱动的不同层次的立体化数据服务，首先要做好数据咨询、研究支持和培训服务，如，为研究人员提供数据管理规划支持、数据培训或制作数据源指南等；进一步利用数据工具进行数据发现、组织、管理、分析，拓展数字服务内容，如元数据服务、数据可视化、GIS服务、数据统计、数据计算等；嵌入数据生命周期开展从研究项目规划到存储数据、数据共享发布的全程服务，支持学习活动和科研项目。数据馆员为研究人员提供个性化、深层次服务，提高学术研究的影响力，增强研究数据的可发现性、互操作性和可重用性。

4.4 加大流媒体资源服务

随着新媒体时代到来，采用流技术在网上传输的多媒体格式成为新趋势。美国图书馆协会（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ALA）认为视频类资源具有数据原生代（Digital Natives）的特点，符合快速休闲的生活方式以及游戏式的学习方式，同时也符合对触视觉技术的追求［28］，由此导致流媒体资源使用在美国高校图书馆迅速增长，成为图书馆资源发展最快的内容。在后疫情时代线上远程的趋势下，非接触“云端活动”正在开创新的市场，高校图书馆在资源建设方面要采取变革。①增加流媒体资源建设。由于流媒体节省存储空间以及低带宽资源消耗的优点，成为资源传播及应用的首选。高校图书馆在做好文本、图像等传统类型资源建设的基础上，借助流媒体技术和网络技术，扩大音视频媒体资源的建设，加大对流媒体资源的投入，扩大流媒体资源的采购，选择合适用户需求的流媒体资源，以满足用户在数字环境中不受时空限制访问资源的需求。在资源内容和付费方式上可根据实际情况和使用需求具体实施，灵活操作。②加强流媒体资源数字化服务。随着高校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发展的不断成熟和完善，高校图书馆要加强流媒体特色资源建设，加大音视频等媒体资源数字化开发，在保证音视频质量的前提下,对媒体文献资源等进行数字化加工、转换,生成流媒体资源。如，将课程课件录像、Flash演示编码制成流媒体格式的课件,运用流媒体应用技术将数字拍摄的音视频文件存储集成，进行流媒体资源整合连接成有机体，建立流媒体特色资源存储库，并加强与数字资源及纸质资源的融合［29］。高校图书馆可根据实际情况单独建设流媒体资源库或机构间合作馆藏存储建设，借助流媒体技术和网络技术为用户提供丰富的流媒体数字资源和技术服务。

4.5 提升学生幸福感

学生的幸福感是一种积极的情绪和态度，是对学习、人际关系和生活经历的满足感和自我认可的可持续状态［30］，幸福感是学生积极学习的基础。据调查显示，全球10%~20%的青少年有心理健康问题［31］。2020年大趋势报告中首次提到学生的幸福感问题。虽然高校图书馆没有被纳入学生健康计划，但是图书馆作为高等教育的主要合作伙伴，被视为学校和家庭之间的第三空间。国外许多高校图书馆重视学生的健康与心理服务，如斯坦福大学成立任务小组，围绕学生幸福制定战略和政策声明，评估图书馆对学生幸福与健康的影响［32］。而我国高校图书馆对学生幸福感和身心健康则涉及不多，作为校园知识文化中心与学习交流中心，高校图书馆在此方面要发挥作用。

（1）优化空间设置。环境设施对读者的幸福感有较大影响，图书馆要对空间进行有效改造与合理设计布局，配备齐全舒适的设备，让人放松的音乐、电影资源以及支持阅读疗法的书籍，将图书馆打造成整洁舒适、安全包容的休闲空间与对话空间，使学生精神放松地快乐阅读、安静学习。

（2）开展人文关怀与服务。高校图书馆要遵循人性化服务和人本管理的原则，给予读者平等、尊重和充分的人文关怀，注重读者的心理需求和个性发展。馆员除了提供信息知识与技术服务外，要关心读者的身心健康，关注学生隐私安全、人际关系、困惑难处等；要具备良好的沟通能力，善于听取读者心声，将读者与能够提供帮助的人、服务和空间相联，与各种学生服务机构建立伙伴关系，必要时提供引导服务；要具备一定的心理健康知识为学生的健康、幸福和成功助力。

（3）丰富文化活动。高校图书馆要通过多种渠道开展内容丰富的活动以激发学生奋发向上的学习态度，如举办心理健康专题讲座、读书会、主题征文等系列活动，培养学生的学习兴趣，深化思想认识，完善理想人格的塑造,营造健康向上的学习氛围和充满人文气息的环境，从而提升学生的心理素质、自信心和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