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汽车制造企业国际化对自主创新能力的影响研究

黄骏 陈丽珍

摘 要：在开放经济条件下，中国汽车制造企业不断进行着海外投资，开拓海外市场，纷纷开启了国际化进程。以2009—2019年40家中国上市汽车制造企业为研究对象，通过固定效应模型，研究国际化程度对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分析得出，国际化程度对企业创新能力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企业规模、企业盈利能力影响国际化程度对企业创新能力的促进作用。最后，就中国汽车企业利用国际化提升自主创新能力给出一些建议。

关键词：企业创新能力;国际化程度;企业规模;汽车制造企业;固定效应模型

中图分类号：F426.47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21）01-0140-03

随着我国开放型经济的不断发展，尤其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来近20年的时间里，中国汽车企业迎来了国际化大发展的良好机遇，进行了大量的对外直接投资活动。如，上汽参股48.92%并购重組韩国双龙汽车公司，一汽在南非投资5亿元建卡车生产基地，吉利相继收购了沃尔沃的轿车部门、马来西亚的宝腾路特斯、美国的太力汽车公司等等。一系列国际化的大手笔使中国汽车企业迅速迈上了新台阶。以吉利为例，收购美国太力公司使吉利拥有了全球首家飞行汽车的研发和生产制造能力。从吉利公司2010年首开中国民营车企收购世界知名品牌沃尔沃以来，已经近10年过去了，中国的车企在拥有了世界知名汽车品牌使用权和制造能力的同时，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是否也有了明显的提升呢？如何才能更好地借助于国际化打造企业自身的核心技术能力和竞争优势呢？本文尝试以中国上市汽车公司为对象，就上述问题展开探讨。

一、相关研究综述

第一，关于汽车企业国际化相关研究。安烨（2010）提出，汽车产业国际化是由汽车产业的规模经济的特性所决定的，发展规模经济是汽车企业国际化的直接动机。闫向军（2016）指出，由于我国汽车企业产能过剩，扩大规模和经济一体化的需求，我国汽车企业必须进行企业国际化发展。

第二，关于汽车产业创新相关研究。李海鹏（1997）认为，我国的汽车产业应当具有足够的自主研究开发能力、国际市场竞争实力和一定的外向度。李影（2006）在对汽车产业R&D绩效分析时，采用企业R&D投入占销售收入的比率R进行分析，并以此指标来衡量汽车产业的创新能力，同时参考企业专利申请量以及企业专利的R&D费用。吴先明（2018）采用专利授权数量和研发人员的员工数，来衡量企业的创新能力。

第三，关于企业国际化对创新能力的影响研究。关于企业国际化对创新能力的影响分析，肖鹏等（2013）根据2014年中国100大跨国公司相关数据，采取结构方程模型法分析了企业国际化程度与创新绩效的关系，发现国际化深度与创新绩效负相关，国际化广度与创新绩效正相关。张杰（2019）研究发现，相比非出口企业，我国的出口企业全要素生产率得到了提高。

第四，文献评述与本文的研究思路。综上所述，现有文献在企业国际化、汽车产业创新及国际化对创新能力的影响等方面已有较为丰硕的研究成果，为本研究提供了良好的理论和方法基础。本文拟以中国汽车制造企业为研究对象，在分析中国汽车企业国际化程度的基础上，将国际化程度区分为国际化深度和国际化广度，实证研究中国汽车制造企业国际化对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的影响机制，进而探讨中国汽车制造企业利用国际化提高其自主创新能力的对策建议。

二、变量设定、数据来源及实证分析

（一）第一影响因素确定与变量设置

1.被解释变量。被解释变量为企业创新能力（Innovation）。本文主要借鉴吴先明的研究，采用专利授权数量和研发人员的员工数来衡量企业的创新能力。用专利授权数量衡量企业创新能力主要是因为能够很好地衡量企业的创新表现。企业专利数据来源于国泰安中国上市公司专利研究数据库，该数据库包含母公司现有名称所持专利，同时考虑企业历史名称的变化，并将子公司、联营公司等分支机构所持有专利均考虑在内。

2.解释变量。解释变量为企业的国际化程度（DOI）。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本文采用海外销售额占总销售额比重（FATA）、海外子公司数（NOS）和海外子公司所跨国家数（NCOS）来衡量企业国际化程度。其中，前一个指标反映了企业对海外市场的涉入程度，代表国际化深度;后两个指标反映了企业对海外市场的涉入范围，代表国际化广度。数据来源于国泰安中国上市公司数据库。

3.控制变量。参照Tong等、彭松林和周超的研究，本文选取以下控制变量：企业规模（Size）、企业年龄（Age）和企业绩效（ROA）。其中，企业规模用总资产来衡量;企业年龄用研究年份与其成立年份之差表示;企业绩效用资产收益率（ROA）来衡量，并控制了行业和年份。数据来源于万得信息技术公司开发的行业数据库（WIND）。

（二）样本选择与数据来源

本文所选取的研究对象为中国上市的开展国际化经营活动的汽车企业，样本区间为2009—2019年。在初始样本的基础上，按照以下标准进行筛选：所选企业在样本区间处于持续经营状态;母公司从事海外经营业务;剔除ST、*ST公司样本;删除数据缺失严重，以及2009年之后上市的样本企业。

（三）模型构建与实证分析

1.模型设定。本文针对中国汽车企业国际化程度对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进行分析，其模型设定形式如下：

2.实证检验。本文被解释变量为企业创新能力，分别用专利授权数量和发明专利授权数量来衡量，两种属于不连续的计数单位。因此，借鉴Hausman的研究方法，采用负二项回归模型，对于不同的被解释变量和解释变量，回归的结果如下表所示。表格的左侧表示被解释变量为研发人员的情况下的系数估计量及其标准误，其中模型（1）至模型（3）是分别用海外销售额占比、海外子公司所跨国家数和海外子公司数作为解释变量来衡量企业国际化程度的情况下的回归结果。同理，右侧表示被解释变量为专利数的情况下的回归结果。

3.结果分析。从结果中可以看出，不論是用研发人员人数还是专利数作为公司创新能力指标的时候，或是用海外销售额占比，海外子公司所跨国家数还是海外子公司数作为国际化程度指标的时候，对应的系数（beta1）的估计值都是显著大于零的，p值均小于0.01。

（四）企业国际化与企业创新之间的关系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汽车企业国际化的程度对创新能力有显著的正向作用。

1.无论以哪种指标来衡量，国际化程度均对企业创新能力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并且海外销售额占总销售额比重对创新能力的正向促进作用更强。说明国际化程度越高的企业，越有利于获得东道国当地的创新资源，进而越有助于提高自身创新能力。

2.从海外子公司数可以看出，海外子公司越多的企业，其国际化程度对自身创新能力的正向作用越强。吉利集团从2010收购沃尔沃开始，海外子公司数量迅速增长。与此同时，企业的新车型也不断推出，申请专利数量也与日俱增。

3.从海外子公司所跨国家数可以看出，在越多国家进行海外经营的企业，其创新能力越强。即在国际化程度既定的条件下，在越多的国家进行海外投资对企业创新能力的正向作用更强。吉利从最初的仅仅在中东以及非洲几个小国进行对外贸易一步步拓展到美国和欧洲，其国际影响力迅速提升，专利申请量也是每年呈现一个递增的趋势。

三、中国汽车企业借助国际化提升自主创新能力的若干建议

第一，正确选择未来市场开拓战略。上述研究中可以看出企业在海外的销售额占比直接影响中国汽车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我国的汽车企业改变未来的企业战略。将企业的未来的市场重点有意识地向海外倾斜，加速对于海外市场的扩展以及相应海外子公司的建立。通过目前我国汽车企业的资金优势快速打开市场，提高国际化程度，以进一步促进创新能力。

第二，政府支持与引导。汽车制造业的国际化离不开政府的政策支持，尤其是对于当前处在国际化发展关键阶段的中国汽车制造业来说，政府的政策支持尤为重要。上述研究中可以看出企业在海外的子公司所跨国家数直接影响中国汽车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政府应该积极开展外交，与世界各国建立一个良好的外交关系，为我国的汽车进行国际化提供一个良好的贸易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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