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产出导向法”的商务英语教学实践

岳 莉 许宗瑞,2

（1.安徽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 安徽·合肥 230036;2.上海外国语大学英语学院 上海 201620）

外语教学是我国教育体系中体量最大同时具有重要作用的部分。我们拥有一支庞大的外语教师和外语教学研究队伍，但长期以来并未形成一些适合我国国情、符合课堂教学实际且行之有效的外语教学理论。不过这种情况近些年有所好转，以“产出导向法”等为代表的外语教学理论逐渐形成并不断完善，对我国外语教学特别是大学英语教学起到了不小的促进作用，在国际上也产生了一定影响。全国范围内，越来越多的外语教师和外语教学研究人员开始将这种教学理论，也可以说是一种教学理念或教学方法，应用于教学实践，取得了不少成果，并提出了自己的思考，这些成果和思考反过来又不断推动这一理论的演进发展。本研究将围绕产出导向法在商务英语教学中的应用这一主题，介绍具体应用过程、应用效果以及应用反思，希望对相关教学实践和教学研究提供一些新的参考或启示。

一、“产出导向法”及其应用

产出导向法（POA）（Production-oriented Approach）主要由文秋芳提出并不断发展完善。该理论最初源于文秋芳2008年提出的“输出驱动假设”，这一假设当时针对的是英语专业技能课程设置和教学方法改革[1]，随后拓展到了大学英语教学领域，同时文秋芳强调与输入相比，输出在外语学习中具有更强的内驱力[2]。后来，这一假设被修订为“输出驱动-输入促成假设”[3]，并于2014年在第七届中国英语教学国际研讨会上正式被命名为产出导向法，也就是POA[4]。一年后，在具有里程碑式意义的《构建“产出导向法”理论体系》一文中，文秋芳从教学理念、教学假设和教学流程三个方面构建了产出导向法的理论体系，并将其中的教学流程划分为“驱动”“促成”和“评价”三个阶段[5]。至此，这套“学用一体、文道相融、教师主导”的理论体系初步形成。

就其应用而言，不论在输出驱动假设时期，还是在理论体系初步构建完成后，国内很多外语教师和外语教学研究人员都对这种教学理念表现出了浓厚兴趣并积极付诸实践。中国知网中单独以“产出导向法”为关键词检索后的的结果显示，相关研究已产出1400多条文献。这些研究涉及方方面面，或针对英语教学和非英语教学，或围绕英语听说、写作、阅读等课程，或聚焦教师作用发挥、课程设计、教材编写等。其中，在针对大学英语教学相关的应用研究中，大学英语课程教学占据主体，而大学英语教学的另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专门用途英语课程教学目前探讨不多。笔者以“产出导向法”和“教学实践”为关键词在中国知网进行检索，没有任何时间限制的条件下总共搜索到文献87篇，再将“教学实践”精准到“商务英语教学实践”后，检索数据为零。

本研究关注产出导向法在专门用途英语课程教学中的应用，具体而言，是在商务英语教学中的应用。之所以选择商务英语教学作为研究对象，是因为该课程是目前国内较受青睐、开设也较为普遍的一门专门用途英语课程，同时教育部高等学校大学外语教学指导委员会于2020年10月最新发布的《大学英语教学指南》中再次强调了专门用途英语是大学英语课程体系中重要组成因子。另外，“商务”一词的概念范畴具有较大包容性，和很多专业存在较多契合点，例如管理类、经济类、商科类、外贸类等专业，而且商务英语应用性较强，要求学生能够适应全球化环境，将英语知识技能和商务知识技能充分运用到具体商务实践中[6]。如何将产出导向法理念有机融入商务英语教学，教学活动各个环节会遇到怎样的阻力困难，学生收获如何，会给出怎样的反馈评价，是本研究希望探索的内容。

二、教学设计

近年来笔者一直承担所在学校国际经济与贸易和茶文化与贸易两个专业的商务英语课程。根据学校人才培养方案的设定，上述两个专业的学生在大三第一学期均需要完成相应的商务英语课程。为实践新的教学方法，笔者设计课程教学方案，在以上两个专业班级中开展研究。接下来以其中一个单元的教学设计为例，介绍一周内4课时的课堂教学，以下为该单元的具体教学设计。

（一）“问题导向”为主导思想

商务英语教学过程中，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如何跳出传统英语教学模态，实现有效课堂教学，真正发挥课程在学生学习以及未来工作中的作用。此外，商务英语教学在立足英语知识技能训练的同时，又与经济活动有着密切联系，两个领域的知识体系、多方位的交叉重叠对教师提出了不小挑战。因此，如何提升自我，完善课堂设计，有效推进教学进程，提升教学效果，一直是笔者思考的内容，也是不断努力的方向。

（二）“产出导向法”为教学理念

在产出导向法理论基础上，笔者尝试思考提升教学内容的全面性和实用性，结合驱动、促成、评价三个阶段的教学流程，全方位、动态化体现商务英语教学中需要囊括的英语知识技能、商务知识技能、跨文化交际能力、人文素质、社会实践能力五大板块的教学内容。

（三）单元教学设计

1.教学主题

立足教材《新编剑桥商务英语（初级）》[7]选取其中“国际贸易与欧盟进口限令”这一主题。这样的选择有效切合国际贸易是国际经济与贸易和茶文化与贸易两个专业学生共有的专业背景，同时文化冲突也是当下中国在国际贸易中遇到的一个关键问题。

2.教学目标

就语言教学活动目标而言，语言目标、文化目标、情感目标是三个主要方面，商务英语教学也不例外。本次教学实践的语言目标包括，学习课堂任务相关的词汇和短语，学会用情态动词表达要求、建议等，以及掌握对比和比较的写作方法。文化目标包括，培养跨文化交际意识，分析贸易冲突的产生原因，引入中国视角介绍中国文化。情感目标包括，立足多重视角培养学生包容意识，指导学生通过学习能够合理解释中国在国际贸易中所扮演的角色及所起的作用，有效增强学生的沟通能力。

3.任务设计

根据教材中的阅读材料《欧盟限令后的服装业危机》，从欧盟各国服装生产企业与零售商之间的不同态度入手，要求学生分析欧盟禁止中国进口服装商品入关的原因，最终在课堂以辩论形式呈现国际贸易争端并提出解决办法，同时对中国在国际贸易中的角色给出合理阐释。为进一步明确产出任务，笔者把辩论细化为两组，设置不同角色身份供学生选择，一组辩论在欧盟各国服装生产企业与服装零售商之间展开，另一组在欧盟进出口贸易专员与中国进出口贸易专员之间展开。这样的任务设计针对性较强，从语言目标层面上看两组辩论任务包含课文内容及相关的词汇和语法表述，从文化目标层面上看又涉及文化差异、冲突等，从情感目标层面上看还包括学会包容的态度以及辩论中需要的自我情感控制能力。

三、教学过程

整个教学过程遵循产出导向法驱动、促成和评价三个阶段的教学流程。

（一）第一阶段：驱动

利用模拟商务场合交际场景，激发学生学习动力。

1.教师展示交际场景

教师带领学生进行头脑风暴，让学生设想未来工作中可能遇到的困难、国际贸易往来中的冲突，并就如何应对和解决困难以及冲突阐述自己的主张，并提出两个假设性问题进行引导：作为欧盟成员国中的制造商或者零售商，如何剖析国际贸易局势，维护自身利益？作为欧盟贸易专员或者中国贸易代表，如何兼顾多方利益，斡旋调解？

2.学生尝试完成交际活动

学生按照常规的小组设置，结合教师展示的交际场景和提出的引导问题，分析讨论，尝试通过互相提问的方式细化要点，主动思考，积极尝试。各小组在积极尝试的过程中，认识到解决问题的紧迫感，求知欲和学习热情被激发。

3.教师阐明教学目标和产出任务。

结合学生尝试过程中遇到的难点，教师在课堂分析梳理后提出本章节的产出任务要求，即按小组为单位自行选择或者分配角色，在理解文章的前提下，结合其他有效素材提出论点，找出论据，为完成课堂最后的辩论环节做好准备。

（二）第二阶段：促成

在此过程中，教师需明确自我定位，发挥“脚手架”作用，针对各组情况及时提供帮助，促成各小组最后任务的完成。另外，由于学生英语水平、表达能力有所差异，产出任务的设置要充分考虑这一点，上下兼顾，既要避免任务难度过大让能力不高的学生产生畏惧心理，也要考虑能力较强学生的高阶需求。有质有量地参与，才能保障这一教学方法在实践中的良性运作，发挥事半功倍的效果[8]。因此，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把任务细化，由浅入深地分解成不同层次的任务，由不同水平的学生分组完成，具体操作如下：

1.分解任务一——阅读信息和掌握句型

在课堂规定的阅读时间内，学生要理解文章要义，找出不同的观点内容以及可用于表述的基本句型，通过操练充分内化，为后期自主使用夯实基础。换言之，学生要按照事先分组从本组所承担的角色入手，集体阅读后找出需要的论点论据，并区分由于不同的利益驱使形成的视角差异，注意其中的词汇选择、句型表述和语法结构。这一步可以看作是整体任务的准备阶段，给学生提供必要的思路、素材、表达方式。同时，学生需要思考如何利用交际技巧平稳跨越交际障碍，为后期的辩论说服做好准备。

2.分解任务二——分析立场和选择素材

针对贸易冲突，确定不同的思考角度，结合模拟场景，站在不同的立场进行分析并做出合理解释。要想有效地完成辩论任务，对立场进行分析和对素材进行筛选是必不可少的步骤。此时教师结合近年来中美贸易摩擦对中美双方造成的影响作为补充材料，鼓励学生选取截然相反的立足点，客观公正地分析贸易摩擦带来的利弊，帮助学生拓展思路，充实论点。整个过程中，对于学习能力不强的小组，教师适度介入，发挥指导作用，帮助学生从相关输入材料中进行分析、筛选、提炼，在模仿的基础上再推出新的表达方式。对于能力较强的小组，教师可以基本放手，让他们自行查找并分析全新的输入材料。

3.分解任务三——提升辩论策略和说服方式

在课堂辩论中，学生充分利用教材和课外搜集到的内容，采用恰当方式进行立论、驳论和结论，陈述自己观点，并在陈述过程中能够控制情绪和态度，展现人格魅力，增强自我观点的说服力。前两项分解任务后，学生基本上掌握相关语言素材，熟稔一定的交际策略，随即在课堂实际辩论环节中运用这些知识技能，操练表达。换言之，学生针对具体场景，梳理语言，呈现思路，完成分解任务三的挑战。语言能力从初始的文本复制到后期自主构建表达，在辩论中有效增强了论点说服力。整个过程中各小组成员需要通力合作，集思广益，立足小组角色，选取论据，组织语言，侧重辩论中的表达逻辑。

（三）第三阶段：评价

即时评价与延时评价两相结合，可对学生表现进行有效评价。有效评价是产出导向法的一个关键所在，是对学生认知发展的促进，也是摆在教师面前的重要任务。评价之所以关键，主要因为在课堂教学中和教学结束后，无论是从情感上还是认知上学生往往会希望得到教师反馈，特别是有效评价。

1.即时评价

该评价模式随课堂教学中的不同板块内容及时完成，这样有助于对学生的表现进行即时反馈，整体把握课堂教学，适当调整教学节奏和进度。本次教学实践的即时评价主要安排在两个板块的辩论结束之后，辩论双方须互相提交书面提纲概要，教师依据辩论双方的书面材料，结合辩论过程中双方的具体表现，分别从总体效果、语言使用、逻辑层次三个主要方面进行评价打分。同时，辩论双方针对对方的现场表现及提纲内容互相指出亮点和不足，相互评分。然后，每位辩手针对自己的表现进行自我评价，指出自己的优缺点。最后，教师总结时肯定各组的付出与合作，对各方面普遍存在的问题进行纠正和深入讲解，随即布置课下任务，即完善小组辩论提纲，增添头尾，修改润色，最终以书面作文的形式上交作业。

2.延时评价

该评价模式主要针对课后任务的完成情况，例如在学生完成课后口头形式和书面形式的个体独立任务或小组合作任务后，针对学生提交的材料和完成的情况给出具体的意见建议。延时评价可以有效弥补课堂时间有限的短板，利用课后时间促进师生间进一步的协作交流，形成动态评价激励，有助于学生将语言、知识、技能内化于心，从初级水平的场景交际模仿到更高层次的创新表达，达到外化于形，实现教学目标。

四、学生反馈和教学反思

（一）学生反馈

在课堂教学结束后，参与学习的98位学生以书面反思的形式进行总结，做出评价，其中的20位学生自愿参与笔者的非正式个人访谈活动，主要内容包括自我收获情况、教学方法认可度、改进空间和个人焦虑。98份书面反馈均对教学活动表达了不同程度的认可，并且都提到，在语言表达上需要教师更多地辅助指导，以便用英文全面准确地阐述自己观点。根据非正式访谈结果统计，在自我收获方面，12位学生表示，通过这次特殊的学习体验，对语言知识有了深刻了解，对语言表达的实际应用有了能动掌握，对现实生活中的不同认知视角有了直观感受，个人的交际技能提高了，自信心也增强了；在教学方法上，18位学生认为这种操作性较强的教学效果明显，一方面，由于各种任务设计的督促，自己课下会积极准备，另一方面，课堂活动的参与度和专注度也得到了提高。因为任务细化、明确，小组内有分工、有合作，一定程度上消除了外界干扰因素的影响，自己可以全身心投入到课堂活动中；在改进空间方面，6位程度较高的学生希望在今后的课堂教学中也可以参与到教学设计中来，发挥主观能动性，并结合实际，解决模拟商务语境中的语言使用问题；在个人焦虑方面，8位英语基础相对较弱的学生认为最焦虑的是仅靠自己一人无法有效完成教师提出的任务要求，需要寻求同学和老师的帮助，同时他们指出自己虽不能流利表达观点，但是在参与小组活动中也付出了时间精力，按照要求和分工搜集内容，这也是一份不小的收获。

（二）教学反思

针对此次教学实践，笔者进行了教学后反思，得到的主要感悟是，基于产出导向法设计合理的任务产出可以为学生创造更多机会，指导和帮助学生自主运用语言工具组织和表达自己的观点。此外，适度的任务难度可以有效调动学生积极性，刺激学生求知欲望，激发学生亲身体验的兴趣。在与笔者交流过程中很多学生使用了“好玩”“有意思”“愿意”等字眼形容自己的感受，可以看出其个体情感的认同，以及这种认同带来的内驱力在课堂教学中的重要作用。一直以来我国英语教学常常被诟病“费时低效”，学生多年的英语学习往往以被动的灌输式输入为主，缺乏必要的产出指导和训练。要想有效提升教学效果，只有积极主动结合可行性较强的教学理论，利用灵活多变的手段，创造更多的机会使用语言，以产出为导向，赋能学生，显化效果。课堂是一个多种因子相互作用的生态系统，每一个因子的异常都会影响到课堂的教学效率和教学质量[9]。因此，学生的积极性、教学理论的实际操作性、教师和学生的自我定位和交互合作，都是决定课堂教学成败的关键因素。笔者的另一感悟是，将产出导向法融入商务英语教学也面临一些挑战，主要是要考虑如何在不同专业的知识框架下结合讲义、杂志、报纸、互联网海量资源等多元渠道提高教学材料的针对性，获得学生认可，再结合课堂教学合理设计任务，这样的高标准教学对教师和学生都是挑战。

五、未来展望

在此次教学实践过程中，笔者对基于产出导向法的商务英语教学实践也形成了进一步的认识，而且意识到如果要想使这样的教学实践更具推广价值，以下几方面还需要认真思考。

第一，积极迎接变化，革新传统教学理念和教学方法。教师自身要认清形势，转变观念，积极迎接教学新理念新方法，对标新要求。传统大学英语教学倾向于依赖课程教材，教学重心侧重课文内容，教学活动聚焦文章结构、语法词汇，力求面面俱到，禁锢了学生和教师的角色定位，课堂形式缺乏变化，最终的结果是忽视语言的基本交际功能，忽视输出产出这一重要环节。对于商务英语这样的专门用途英语而言，其最终的教学目标是要解决模拟真实语境中的交际问题，传统教学模式很难促使学生及时运用相关语言知识技能，指导学生解决商务沟通交流中要面对的问题。采用产出导向法教学方法，立足“学用一体”的教学理念，在设定的商务情境中实现输入输出的动态转化和有机结合，学以致用，这样的教学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激发学生的学习动力，实现“以用促学”的过程和目的，进一步提高语言学习效率和效果，解决语言实际运用的问题。

第二，任务设计和输入材料要求变求新。对标国家人才培养要求，提高能够适应新形势、应对新挑战的新时代国际商务人才培养质量，仅仅依靠英语知识技能还远远不够。对商务英语课程而言，还需在商科知识与商务技能方面加大教学内容补充和建设力度。课堂教学设计可让学生积极参与，进行师生合作，搜集和主题相关的材料并在合理筛选后加以利用，这样才能不断更新输入，完善课堂任务。另外，在进行有针对性的任务设计时，要充分考虑学生的专业和需求，一方面要考虑任务的可行性，另一方面要挑选出适当材料作为补充输入，全面广泛的知识结构有助于拓宽学生眼界，构建较为平衡的知识框架体系。这样的设计和筛选过程，对教师也是不小挑战，教师个人仅凭一己之力很难有效解决各种问题，构建课程团队势在必行。以外语教师为主，邀请具有商科专业知识背景的教师加入，形成合力，才能构建强大的教学团队，这样的教学团队既能夯实学生英语和商务知识技能，又能提高学生的实际应用能力。

第三，教师课堂“脚手架”作用的发挥与“学生为中心”的自主性的有机结合。一直以来，以学生为中心是商务英语教学中普遍采用的一种教学模式。在这种教学模式下，教师作为组织者和指导者，利用情境、协作、会话等学习环境要素充分发挥学生的主动性、积极性，最终达到使学生有效地实现对当前所学知识的意义建构的目的。这种教学模式的优势在于，强调了学生自主性的发挥，也认同各种语境对学生所学知识的建构。教师的“脚手架”作用，是产出导向法的特色亮点，完全可以和这种教学模式结合并发挥自身作用。以学生为中心并不意味着忽略或否认教师的在学习过程中的主导作用。教师必须要充分考虑学生的语言水平和情感因素，针对不同教学内容，细化目标任务，体现出再现任务和迁移任务的区别[10]，优化教学效果，进一步促进学生自主性的发挥和运用。可见，教师的“脚手架”作用和学生自主性的发挥都是取得教学效果的必要条件，教师依据自己的教学经验和对学情的具体分析，完善教学环节和任务设计，调动学生自身内驱力，提升个人能力和自信。

结 语

教学理论只有广泛应用于教学实践才能得到不断验证、修正、完善和发展，才能对教学产生促进作用。2020年新版《大学英语教学指南》已对我国大学英语教学方法的改进提出了指导性要求，其中的一个方面是，应注意吸收国内外应用语言学领域的最新研究成果，不断更新理念，使用符合新一代大学生特点的方法进行教学[11]34。另外，还明确了大学英语的课程结构与内容，强调了专门用途英语的重要性，要求各高校开设体现自身特色的专门用途英语课程，供学生选择[11]21。在这样的背景和要求下，广大高校外语教师和外语教学研究者需要不断探索，在商务英语等专门用途英语课程中积极尝试像产出导向法这样的新理念新方法，促使其不断丰富，不断发展，真正成为具有中国特色的外语教学理论，在人才培养过程中发挥更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