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科技经济融合的举措研究

□褚艳宁,谢世娟

(山西经济管理干部学院，山西 太原 030024)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依托巨大的后发优势，取得了四十年高速增长的伟大成就。但在全球技术封锁和战略打压的新背景下，走科技创新与经济发展融合的发展道路，是步入工业化中后期经济增长动力结构优化的必然选择。

山西作为典型的资源型地区，由于资源产业过于集中，制约了社会经济的发展，在经济发展新常态下，只有转变发展模式，重视科技创新的引领作用，促进科技创新与经济发展深度融合，加快科技创新转化为现实生产力，变资源开发驱动经济发展为科技经济融合驱动经济发展，才能使山西经济摆脱对资源的依赖，实现可持续发展。

1 科技经济融合的内涵及文献综述

1.1 科技经济融合的内涵

科技经济融合包含科学、技术、经济三个要素，科技经济融合是科学、技术、经济相互渗透与耦合的过程和趋势。科学是发现，主要解决理论问题；技术是发明，主要解决实际问题。通常人们习惯把科学和技术连在一起，简称科技。技术与经济联系紧密，是联系科学和经济的中介。经济是价值的创造、转化与实现。经济的首要问题是物质精神资料的生产，是满足人类物质精神生活的需要，如何提高生产力成为经济活动的核心。现代科技的飞速发展有力地推动了经济和社会的发展，为提高社会生产力水平开辟了更为广阔的空间，使科学技术越来越凸显为社会经济发展的生产力。

科技经济融合的内在动力是满足社会需要，社会的需要指明了科技经济融合的方向。通过科技创新获取更大的经济效益是发展科技的目的，发展经济是科技经济融合的本质。科技经济融合的前提是科学突破和技术创新。科技创新只有服务于社会经济发展，才能体现其价值。

科技经济融合不仅需要厘清技术、科学和经济三者的关系，还需要明晰科技经济融合各参与主体的角色。科技经济融合的主体包括“政产学研金服用”各部门，因此，科技经济融合就是“政产学研金服用” 各部门的协同创新，是对产学研结合在认识上、实践上的又一次深化。

当前，山西省经济正处于转变发展方式、调整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关键期，亟须形成全省“政产学研金服用”各要素加速流动、融合发展的创新环境。对于山西经济而言，科技经济融合就是将科技创新要素与经济发展相互整合，借助科技的力量，优化产业结构，为产业发展升级注入更多科技要素，利用科技创新的渗透力，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过程。

1.2 文献综述

学术界为了解决科技创新与经济发展存在“两张皮”的问题，围绕科技创新与经济发展融合，展开了一系列理论分析和量化研究。大多数学者认为科技创新驱动经济发展是科技与经济融合的核心问题，研究的重点也聚焦在加强科技创新，促进科技经济间的协调、融合发展，形成良性互动效应。

从科技创新驱动经济发展的视角研究科技经济融合，不同学者各有侧重。根据研究内容划分，大致可分为四个方面。

一是对科技经济融合障碍的研究。如李明等研究了我国科技创新与经济发展的关系。指出科技创新对地区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整体水平不高，并且不同地区差异明显。科技成果的转化问题是造成这一差异的主要原因。科技成果转化受基础设施水平等因素制约。提出通过构建能够保障科技资源和科技成果的区域互联互通平台，实现国家层面整体科技资源的整合和配置[1]。

二是对科技经济融合水平促进经济增长的测度。陈子韬等采用实证方法分析了基于2008—2017年中国大陆30个省级地区面板数据，探讨了中国科技经济融合水平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指出科技资源的有效配置和科技成果的合理转化有益于经济增长，科技和经济脱钩，阻碍了创新能力转化为经济增长动力[2]。孟秀兰等为探究科技创新与经济发展的协同发展情况，利用金华市2015—2018各地级市数据构建了科技创新11个指标、地区经济发展4个指标的两大指标体系。研究发现金华市科技创新和经济社会发展处于不平衡状态，科技创新和经济社会综合水平发展均不同程度的有所提升，但存在明显差异[3]。徐小飞等通过定量分析方法，对我国东、中、西部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进行了实证分析, 并做了比较研究[4]。

三是科技创新与区域经济融合发展的实践分析。刘尚希等对陕西科技经济融合的实践进行了调研，认为陕西科教资源丰富但经济发展水平不高。虽然政府在促进科技与经济融合方面进行了很多的探索，但整体效果不明显。各地应结合自身的情况分类引导，促进体制机制创新，提高存量科技资源利用率和使用效率[5]。孔慧珍等以河北省为例，从理念、结构、运行和绩效四个方面，构建了强化型区域创新体系建设模型，为河北省创新体系建设、创新能力提高提供了理论参考[6]。刘尚希等研究了浙江的实践经验。浙江以自身产业基础为依托，以组织方式创新来分担和化解科技成果产业化、市场化的风险，促进科技与经济的融合。中央科技资源推动区域发展的重点在于支持有利于科技成果产业化的组织方式创新和大力发展科技金融[7]。李营等从政策颁布、平台搭建、资金支持、服务保障等方面探讨了宁夏回族自治区党委、政府在科技与经济融合方面的做法和实践[8]。

四是从“政产学研金服用”等主体出发，研究各主体在科技经济融合过程中的作用机制。颜军等就中科大先进技术研究院在运行机制、管理体制、发展模式、协同创新等方面的探索和实践进行了梳理。中科大先进技术研究院实行市校“双主体”建设运行模式，创新人才培养引进机制，共建共享技术创新生态体系，探索研究院市场化管理体制，升级全流程创新服务链条，为构建区域创新体系提供了宝贵经验[9]。金勇等通过实证研究，对高校科技与地方经济融合程度进行分析，从国民生产总值、高校R&D项目数、R&D项目当年拨入经费、科技成果转让合同金额、专利申请数、专利授权数、专利出售合同金额等指标出发，通过模型与数据证实高校科技的稳步发展促进了国家高新技术产业发展，推动了国家经济增长[10]。陈学东等指出经济融合不够，导致企业自主创新能力不强，提出了加强科技与经济融合，促进企业自主创新能力提升的若干建议[11]。杜杨等指出技术经纪人能够通过自身的独特功能和作用有效地破解科研成果转化难的问题[12]。吕佳龄等指出在创新链的各个环节上，政府角色的核心作用在于根据主要行动者的特点，通过制定和实施创新政策，激励创新活动的发生。政府需要打造 “政策链条”或实施“政策组合”将科技政策和产业政策整合起来[13]。王开良等针对国内学者对科技项目证券化的研究，主要探讨了交易主体、交易流程和关键技术问题[14]。

学者们的研究为科技经济融合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提供了丰富的实践经验，对山西科技经济融合的研究提供了宝贵的资料和借鉴，启迪了课题组对山西科技经济融合具体举措的研究思路。课题组对山西科技经济融合试点地区、产业、园区、企业及中介机构进行了实地调研，并对试点区域的工作实践进行了总结提炼，从“政产学研金服用” 融合视角出发，提出山西科技经济有效融合的设计思路、工作模式和实现路径，为山西省全面推广科技经济融合提供路径样板和政策选择。

2 山西科技经济融合的梗阻分析

山西通过统筹多种科技资源，在科技经济融合工作上做了很多探索和努力，有力地促进了科技创新对区域经济发展的贡献，但是在科技与经济融合过程中也存在不少梗阻和问题。需要说明的是这些障碍和堵点中，有些并非是山西所独有的，而是在全国范围内普遍存在的共性问题。虽然试点地区、产业、园区、企业取得了可喜的突破和发展，形成了科技经济融合的典型模式和具体路径，但尚不能形成以点带面、全面发展的态势。

2.1 科技创新活力不足

科技创新是科技与经济融合的源头，是经济发展的动力和源泉。只有面向供给、抓住核心关键技术，才能赢得持续发展的动力，否则所有的转化都是无源之水。科技创新也不是孤立的活动，总是存在于一定的社会环境、经济环境和体制政策环境中。社会各方面创新活动的活跃程度，直接影响科技创新是否被激活。但是如果社会各方面的创新活力不足，科技创新往往也是被动的。

山西地处中部地区，与国内经济发达省份相比，经济发展相对落后，社会环境相对保守，创新意愿不够强烈。如作为科技创新主力的山西规模以上工业企业2019年R&D经费不到全国的1%，R&D人员仅占全国的0.87%，专利授权数16 598项，只占全国0.67%。有效发明专利占全国的0.7%，R&D经费投入强度为0.65%，全国为1.32%(根据中国统计年鉴数据整理)，不到全国的一半，其中差距一目了然。说明山西大多数企业研发意愿不足或研发能力缺乏，更遑论科技与经济的深度融合了。课题组调研的科技经济融合优秀企业太原锅炉集团有限公司年营业额165 000万元，年利润 1770万元，年研发费用6933万元，R&D投入强度为4.2%(通常科研经费占年营业额比重为2%～9%)，是多数企业难以企及的。(数据根据山西、全国科技投入统计公报整理及课题组实地调研得出)山西的科技创新活动跟全国来比较，处于相对落后的状态。产业集中度过高，忽视了科技创新对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使山西经济出现了“资源诅咒”的现象。创新主体创新意识淡薄，研发投入不足，消化创新能力弱，原始创新更是凤毛麟角。另外，科研创新投入在短期内难以回收成本，使得企业参与型的科技创新模式难以生根发芽。

2.2 产业园区难以发挥集聚效应

产业园区的产业集聚作用没有充分发挥出来。大多数产业园区没有形成一定规模、独具特色的产业集群，企业关联程度低，通过与上下游企业的协作来带动研发活动变得困难，难以产生技术溢出效应和产业关联效应。大多数企业与企业之间互不关联，企业生存在类似“孤岛”的环境中，企业的研发活动就难以通过企业之间的协作激发出来。由于企业的协作与配套不能在园区内完成，加大了交易成本，缩小了利润空间，使企业无暇顾及科研与创新。以太原高新区为例，截至2019年全区902家高新技术企业，涉及制造业、信息产业、生物医药、新能源、新材料等诸多高科技领域，但引进的龙头企业和关键骨干企业尚未形成产业积聚效应，对全省经济的拉动效应尚不明显。

2.3 科技成果转化缺乏风险分担机制

作为科技经济融合的关键环节，科研成果转化是推动科技成果从样品到产品再到商品的转化过程。成果转化与技术创新一样重要。技术成果若不能转化为商品，创新也就起不到推动经济发展的作用。科技经济融合的过程就是“科学—技术—经济”的转化过程，这一过程中包含着两个重要环节“研发”和“转化”。这两个环节是两次惊险的跳跃，过程中存在较高的风险，缺乏风险分担机制，科技成果就难以转化。科技成果转化的效率过低是制约科技创新推动地区经济发展的主要原因。

NASA在20世纪70年代提出技术成熟度模型，科研机构研究的技术成熟度集中于1～5级，而企业生产需要技术成熟度达到7～9级。在技术成熟度5～7级之间存在着空白地带，导致科技成果转化在这里发生断层。如何构建联结科研机构与企业的桥梁，成为科技成果转化能否成功的关键问题。科技成果无法得到有效转化的主要原因包括：科研院所拥有的理论技术主要为实验室技术，和成熟可大批量应用的技术还存在一定差距；科研院所没有进行成果转化的设备及资金；企业没有进行科研成果转化的意愿；企业不愿意也没能力承担科技成果转化过程中大量的资金投入及失败风险。由此我们可以看出，科技创新要素投入、科技产出与经济增长彼此割裂，新技术从“样品”转化为“产品”(规模化生产)通常需要“中试”等环节，由于现有体制缺乏分担风险机制，科技成果市场化的风险无法得到有效化解，科技成果产业化的过程困难重重。例如在2018年山西省科技技术应用成果755项中，产业化应用项目数为181项，所占比重为24.90%，比全国低29.56个百分点，小批量或小范围应用项目数为206项，占比为27.28%，与产业化应用项目数合计占应用技术成果的52.18%，比全国低了27.5个百分点(数据来源于经济普查课题“山西省提升科技成果转化效益的对策研究”〔2020〕 11号)，产业化水平差距巨大。

2.4 科研主体推动成果转化的积极性不高

在产学研合作中,高校和科研机构的科研人员更关心的是论文发表、专利申请，其任务主要是向政府部门申请资金并进行项目的研发工作。科技成果产业化、市场化并不是科研人员关注的重点。在这样的动机支配下，科技创新变成论文、科研成果躺在实验室风险要小得多，科技创新往往就会流于形式。

另外，对创新主体而言，由于缺乏稳定而透明的收益分享机制，涉及产业化、市场化方面，大学与科研机构的科研人员则明显动力不足，结局很可能就是研发成果待字闺中，科技创新也就起不到推动经济发展的作用，直接影响到科技与经济的紧密结合。比如虽然《山西省促进科技成果转化条例》对研发团队和科技人员在职务技术成果转化后的奖励和报酬有明确规定，但部分高校害怕成果转化奖励分配不合理造成麻烦，一些高校科研项目经费报销项目过于烦琐细致，科研成果转化经费难以报销，科技奖励资金不能兑现，使得科研人员转化积极性不高。

2.5 金融服务、中介服务等科技经济融合的支撑体系有待加强

科研成果转化的中间环节资金投入约为科研阶段投入的十倍左右，产业化阶段资金投入约为科研阶段投入的一百倍左右。通过市场方式满足如此大规模、高风险的资金投入存在较大的困难，因为传统的银行贷款很难有如此的抗风险能力。有一定抗风险能力的创业投资一般也会选择在产业化阶段介入，不会选择在高风险的中试阶段投资。处于萌芽状态的“天使投资”，筛选培育新型企业和哺育新兴产业的功能也十分有限。缺乏合理的融资渠道对科技资源促进经济发展形成了很大的制约。作为技术创新重要力量的中小企业也始终面临信贷支持不足，资本市场融资能力低，社会资本支持有限的融资难题。

信息不足、资金缺乏、抗风险能力弱等因素经常会制约技术创新与经济的融合，专注于科研创新的研发部门和关注产业化效益的企业都缺乏足够的能力和资源去克服其中的梗阻，这就需要技术中介机构作为独立的市场主体搭建科技与经济的桥梁。中介机构作为市场经济活动的重要参与者，能够立足其经纪性，发挥中介和服务功能把科研成果推向市场。技术经纪人与一般意义上的技术中介不同，他除了具有基本的中介功能之外，还能够全程跟踪科研成果的交易和转化过程，提供多重配套服务。山西科技中介服务体系实力相对薄弱，运行效果不尽如人意。根据中国客户网统计，2019年山西有科技中介服务公司183家，而同期北京有1157家，可见目前山西省的科技咨询机构还没有形成产业规模，全省社会化科技成果转化中介机构很少，高等院校、科研院所大部分尚未设立专门的成果转化机构。此外，咨询业的从业人员往往只是具有某一方面的专业技术知识，具备经济法律和管理等方面知识的人员非常少，数量也不足以满足需求。

3 山西科技经济融合的举措

科技经济融合涉及“政产学研金服用”多个参与主体，包括科学突破、技术创新、商品化、产业化等多个环节。科技经济融合需要协调好各主体、各环节的关系，才能实现山西经济的转型升级和可持续发展。

3.1 增强创新意识，激发创新主体活力

山西经济不发达，科技资源少，面对这种状态，结合国家需要和山西实际，以自身资源禀赋为基础，把创新驱动放在转型发展全局中的核心位置，进一步强化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的理念，厚植创新优势，全力打造创新生态，充分激发全省创新创造创业的潜力和动能。需要因地制宜地构建山西经济的科技创新支撑体系，瞄准新兴技术的开发与应用，把科技经济融合转化为经济系统升级的基本动力；将科技创新的重心放在经济结构调整等工作中，切实提升科创活动对经济发展的带动作用。建立政府引导、市场驱动、企业主体的多元化研发投入体系，支持科技企业与高等院校、科研机构合作，培育研发能力，同时吸引外地科技资源流入，在发展中实现融合，提高技术创新能力。

3.2 延伸产业链，构建创新生态园区

建立新型创新生态园区，依托科研院所和大学，面向中小型高技术企业群，培育创新优势；融合科技与生产，把提高创新与产业化的速度和能力放在第一位。企业通过出资金、出题目，实现以较低成本获得和使用先进技术的诉求；科研机构、大学通过出智力、出技术，达到科研成果更贴近市场需求的目的。这样使科研机构、大学的技术研发和人才培养与产业发展、企业需求紧密结合，形成利益共同体。围绕发展势头强劲、未来前景广阔的产业集群，通过创新链牵引、产业链导向，形成要素链、制度链、供应链的深度耦合。围绕龙头企业配套和产业链上下游补链需求，建设从上游原材料、中游深加工到下游终端生产的全产业链，构建研发机构、龙头企业、配套企业、产业基金、政府服务、开发区落地的产业创新生态圈。

3.3 建立风险分担机制，促进科技成果转化

从制度供给层面为市场参与主体提供风险规避机制，修复科研主体与企业间的断层。鼓励企业开放式创新，主动承接和转化研发机构、高等院校具有实际应用价值的科技成果，构建以企业为主体的开放创新网络。鼓励企业与高校院所组建校企共建研发机构和技术合作，探索产学研深度结合的有效模式和长效机制，确保技术创新成果能够直接面向市场、服务企业、创造经济效益。设立山西中试专项资金或中试重大专项，加大中试环节助资比例，实现研发、中试、产业化的合理资助比例。支持以优势产业和潜力产业为重点，以关键技术应用为导向，分领域建设一批中试公共服务平台。依托重点科研机构、高等院校、科技型企业，建设一批开放型科技成果中试基地，集技术集成、熟化和工程化试验服务于一体，实现14个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中试基地全覆盖。

3.4 引导科创主体积极性，明确收益分享机制

在对高校科研院所人才的职称评定、业绩考核中，引入科技成果转化作为重要的考核内容。鼓励科研单位和科研人员转变科研方向，紧密结合市场需求，避免研发成果与市场需求脱节。围绕科技经济融合，建立收益分享的制度安排，调动研发单位和人员的积极性。推进科技体制改革，为建立研发收益共享机制铺平道路。同时，深化大学与科研机构改革，加强产学研合作，提高科技经济融合的自觉性。支持落实完善科技成果转化激励机制，提高科研人员职务成果转化收益比重。

3.5 推进中介服务、金融服务，加速科技经济融合

构建覆盖企业研发—中试—生产全过程的金融体系，加强抵押担保、信用贷款、保证保险等综合服务。培育壮大天使、风投、创投机构，依托各类产业基金、各类债务融资工具,加大对企业技术创新的融资支持。支持创新型领军企业上市，健全和完善多层次资本市场。深入发挥科技支行作用，加强知识产权等轻资产抵押贷款。打造面向实体经济企业投融资综合服务平台。

搭建科技成果转化技术中介服务平台，对科技成果转化的技术中介等活动费用给予一定支持。打造集技术转移、风险基金和创业者中心为一体的知识产权产业化和商业化的孵化器，为科技成果转化提供咨询和指导。制定山西技术经纪人管理办法，加强技术经纪人培训，完善全省技术经纪人培训、认证登记、考核管理全链条的技术转移人才管理体系。

3.6 创立新型研发机构，培育区域创新载体

采取“政府支持、企业主导、院校协作、多元投资、市场运作、成果分享”方式，支持十四个新兴产业集群的龙头企业与高校和科研院所联合建设集技术研发、项目中试、成果转化、孵化投资、创业服务、人才培养等功能于一体，独立核算、自主经营、独立法人的新型产业技术研究院。积极培育 “四不像”新型研发机构、研究院所、创新联盟，打造转型升级的创新载体。

4 结论

科技创新已成为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力量，社会发展前行的每一步都离不开科技与经济的融合。以科技经济融合驱动高质量发展，成为破解山西当前经济社会发展中突出矛盾和问题的关键。科技经济融合应当聚焦山西重点特色产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完善“政产学研金服用”协同创新机制，为山西高质量发展注入新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