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时期袍哥对巴蜀武术发展的影响研究

2021-01-29 07:13涛,向
四川体育科学 2021年3期
关键词:峨眉巴蜀四川

李 涛,向 勇

清朝时期袍哥对巴蜀武术发展的影响研究

李 涛,向 勇

四川大学体育学院,四川 成都,610065。

本文主要采用文献资料法、逻辑分析法和田野调查法,从清朝时期袍哥以及巴蜀武术的发展角度入手,深度探析了袍哥对巴蜀武术的促进作用。研究显示:“以武聚人”的秘密结社对巴蜀武术发展具有一定的推动作用;以峨眉派为代表的巴蜀武术与袍哥之间具有密切联系。同时研究认为:在一定程度上袍哥为巴蜀武术提供了传承与发展的空间;推动了巴蜀武术更广泛的传播;促进了新拳种的出现,丰富了巴蜀武术的内容。因此,我们认为清朝时期袍哥对巴蜀武术的发展有极大的促进作用。

清朝;袍哥组织;巴蜀武术;发展

清代不仅是我国传统文化高度发展的时期,也是我国武术发展的重要历史时期[1]。据相关资料显示,巴蜀地区武术拳种多起源于明、清两代,尤其清代是巴蜀武术拳种发展的重要历史时期。袍哥是从清朝到民国时期以四川为主要活动地区的一种帮会组织及其成员的总称,总的来说是非官方非赢利的民间社会组织。由于受政治、经济、信仰等多方面原因的影响,清朝时期秘密结社繁多,相互之间的关系较为复杂,且习武现象较为普遍。这些众多的秘密结社大多与民间武术有密切的联系,而袍哥组织中习拳练武更为普遍。

1 清朝时期袍哥的发展概况

1.1 袍哥兴盛的文化背景

袍哥组织产生与发展的原因很多,主要有以下3方面。(1)是社会矛盾的错综复杂和尖锐对立。秦宝琦、孟超认为:明末清初,在中国发生了一场巨大的动荡,清政府在统一全国的战争中,实行粗暴的民族高压政策。如强占汉人地盘,迫令汉人向满族农奴主屈服,逼迫汉人剃发换衣等。这些不公平的举措,加深了满汉之间的民族矛盾。汉族人中有一些远见卓识的人,承继了明代初年以来秘密结社的传统,开始秘密发展教门和帮会组织,并得到了广泛的回应。(2)是由于社会恶劣环境影响所造成的大批流民,为袍哥组织的形成奠定了群众基础。因为这些流民不能把整个家族迁入四川,所以要想在异地他乡站住脚跟,就得与异姓人家结为拜把兄弟,在这种互助式的社会团体中找到依靠。(3)是“强干弱枝”现象使乱世中人抱团取暖变成必然。长时间的封建制度,使社会大部分的权力和资源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形成了“强干弱枝”的迹象。处在劣势地位的群众为了个人的生存,愿意加入像袍哥这种能互相帮助的利益集体,把寻求安稳作为现实的选择。而强势群体也为了掌控资源和栽培羽翼,广结异性兄弟,来壮大自己的势力。

1.2 袍哥的组织建构

在四川,袍哥组织成员众多,分布较广,成员构成复杂。到了清末民初,四川成年男子有近30%加入袍哥,总数达到300万人左右[2]。在四川民间流有“袍哥能结万人缘”之说。在初期,哥老会的主要人员组成是流浪在社会上的失业者、农民、流民、被裁下或者撤退的军人、以及经常活动的挑夫、水手、渔民、小商小贩和基层衙役等[3]。到后期,社会各个阶层都有人参加哥老会,包括行走江湖的风、火、爵、耀、憎、惊、培、飘、猜、道、戏、解、卒等各色人物,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有。其中与四川巴蜀武术密切相关的是“培”和“解”。培,既培门,俗称“四平摊子”,又分“文四平”(即卖补药的)、“武四平”(即卖打药)。解,也称解数,指江湖各大武术门派,如“武当派、少林派、峨眉派、昆仑派”等派别中人,是袍哥武装的重要力量之一[4]。根据社会身份的不同,哥老会分了“仁、义、礼、智、信”五个堂口(码头)。“仁”字号的袍哥多为士绅阶层人物,包括士大夫、文武官员、乡绅地主等,“义”字号的袍哥多为经商之人为主,“礼”字号则集中了民间很多练拳弄棒之人(习武之人)为主,“智”字号与“信”字号更多的是普通市民与务农民众。从袍哥组织人员构成的情况来看,有很大一部人是习武之人,这对巴蜀武术的传播有一定的影响作用。

1.3 袍哥建构的文化内力

袍哥组织最大的特点是“讲究江湖规矩”,这与其崇尚的精神及道德标准是相关的,核心内容就是“尚义”,所以说袍哥组织倡导的“讲规矩”终归是要求成员“讲义气”。《海底》一般是被认为袍哥的经典文献。袍哥组织人员构成中主要是一些无收入的群众,所以只有代表了他们的根本利益,才能出现人心所向。袍哥组织吸取“梁山聚义”“桃园结义”“瓦岗结盟”的精神,首先把不同阶层的人团结起来,再提倡“义气为首,忠诚为本”的思想,把“义”上升到行为的最高准则,最后形成“以传统江湖义气作纽带,结为生死攸关的利益群体”[5]。袍哥组织中要求成员对上级要完全从命,对组织要绝对的忠诚。还要求对同胞的困难要无条件帮助,同时也有接受援助的权利。总的来说,袍哥组织以相互依靠形成团体,把桃园结义作为维护关系的楷模,把关公奉为高尚行为的模范。

2 清朝时期巴蜀武术的发展概况

2.1 清朝时期巴蜀武术发展的时代背景

清代是我国武术发展的一个重要历史时期。近代所呈现的拳种或门派,大多数是清代形成的体系。1983-1986年,根据全国武术挖掘整理的材料,在清代武坛上“源流有序、拳理清晰、风格独特、自成体系”[6]的拳种近百个。巴蜀武术与中国武术发展的同步性既和我国的历史大背景有一定的关系,也和武术自身体系发展的特点息息相关。武举制度是我国古代独特的选拔军事人才的一种手段和方法。宋朝时期,由于武举制度产生的武学为武术与文化融合打下了基础。到了清朝时期武举制度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根据重庆11个县县志资料记载,从明永乐4年至清光绪20年期间,涌现出武举人200余名,武探花、武榜眼、武解元和武进士数名。然而,随着火器在军事战场的广泛应用,冷兵器时代基本宣告结束。武举制度也被清政府废除。这样一来阻碍了习武人的仕途,武术从此从官方回归于民间。这从客观上来讲虽然降低了习武人的积极性,但却为今后武术价值的多样性提供了发展空间。从此武术与社会活动开始了密切的联系,这为以后的武术先生、保镖、武术会组织的成立等提供了丰富的人力资源,也为巴蜀武术的丰富发展奠定了基础。

2.2 “以武聚人”的秘密结社对巴蜀武术具有推动作用

在清代,由于特定的历史原因,秘密结社为民间武术活动提供了一个特殊的发展空间。秘密结社的主要成员是低阶层的群众,以结盟、传教或习武等活动为凝聚方式、而不为政府所允许的各种民间结社团体[7]。清代民间的秘密结社组织比较复杂,从其组织特征来看,主要分为会党组织、教门组织和拳会组织。其中,在清朝末期四川省内分布较为广泛、影响力较大的是僧、岳、赵、杜、洪、化、字、会八门派别,就和四川当地的袍哥组织有着密切的关系。甚至有人认为这些武术门派的称呼就是当时袍哥组织联系的方式和名称。袍哥组织中经常会举办一些有关武术的活动,如每年都举办的“单刀会”和“武堂子”等。这样既可以相互切磋武艺,还可以吸引一些武艺高强的人加入袍哥组织。形成了一种“以武聚友”“以武聚贤”的现象。从中可以看出,巴蜀地区的武术与民间结社有着密切的关系。清代民间结社现象和活动对于推动民间武术发展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

2.3 以峨眉派为代表的巴蜀武术与袍哥之间的联系

清朝的腐败堕落使中华民族陷入备受帝国主义列强蹂躏的历史时期之中。为了“强国强种”,重振中华民族,在民族主义的驱使下,尚武精神在普通民众心中再次燃起,峨眉武术也因此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清末民初,民间秘密社会组织在峨眉武术发展上贡献良多。当时在四川与峨眉武术密切相关的且较为有名的民间组织有天地会、哥老会、拜上帝会等秘密组织。其中,哥老会组织对峨眉武术的影响更加鲜明。

“一树开五花,五花八叶扶。皎皎峨眉月,光辉满江湖”的作者何崇政,四川名山县(雅安市)人。何崇政因精通武术,又博学多才,被石达开选为“记室”(相当于秘书)。清同治二年,石达开的队伍受到清军围剿,陷于困境,于是何崇政出逃到峨眉山。在峨眉山期间,何崇政撰有《峨眉拳谱》一书(亦称《拳乘》),在这本书的开篇,就写下了这首“一树开五花,五花八叶扶。皎皎峨眉月,光辉满江湖”的诗句。诗中的“五花”可能就是指当时四川袍哥会的五个堂口,关于峨眉武术门派分为僧、岳、赵、社、洪、化、字、会“八叶”的说法只是指这几大堂口所传授的武术门类[8]。无疑,石达开余部深入巴蜀等地开展反清活动,以及何崇政后期加入哥老会,结交八方豪杰志士的活动,促进了峨眉武术与兵站武艺、外来武艺和哥老会活动的融合。清末民初时期,许多民众和有志之士不受当时政府的约束,秘密传授或练习武术,并借节日集会之际,从事武术表演和交流[9]。因此,以袍哥组织为平台的习武活动成为当时峨眉武术发展的重要传承与传播途径之一。

3 袍哥对巴蜀武术发展的影响

3.1 提供传承与发展的空间

3.1.1 吸引习武人才 袍哥组织特征是以歃血为盟为形式,借忠义信条和生死弟兄关系为纽带。清朝时期一些秘密组织头目或核心人物就是通晓武艺之人,而且一些组织将“武艺高低”定为推举头领的原则之一。据《三省边防备览·艺文》载,啯噜“其头目必才技过人”。从现有的史料观察,《左宗棠全集》中多处提到四川袍哥乃是由啯噜演变而来。袍哥组织就吸收了大量的习武之人,据《四川袍哥史稿》记载,佘英,字竟成,名俊英,1874年(同治十三年)11月12日生于四川泸州小市的一个贫农家庭,在幼年时期先学习铜匠,后被地主雇为农工,最后以撑渡船为业,曾受到高人李孝恩的指导,在他的武棚内习武,好交江湖中人。佘英在20岁时中武秀才,第2年被泸州小市袍哥推荐,成为义字口的舵把子。佘英身为舵把子,利用他个人的威望,努力调和仁字口和义字口之间的矛盾,并推荐熊克武等武艺高强的人加入袍哥组织。高照林(1863-1911),字杏村,又名全礼。生于崇宁县南一区,在考中武秀才后加入袍哥组织。他为人仗义,讲究诚信,常怀有强国救民之心,在乡中有很高的威信。由此看来,部分人员之所以能在袍哥组织中立足,是来源于他们自身的武艺高强。袍哥组织为了具有较强的战斗力和生存能力,十分注意吸收一些擅长武技的人。

3.1.2 提供习武场所 “棚子”来源于四川啯噜子秘密结社组织,学术界对四川“棚子”鲜有深入研究。“棚子”是指啯噜的居所,也是由此形成而来的组织结构。啯噜子又被称为啯匪、啯喽子、啯噜,主要由移民中的无业之人与四川本土游民构成。啯噜子组织严密,常常隐匿在山林中,操练武艺,异常剽悍。陕西按察史严如煜曾对川陕鄂三省社会民情做过调查,他在《三省山内风土杂识》中说:“啯匪之在山内者,较教匪为劲悍。往往于未辟老林之中,砍木架棚,操习技艺,各有徒长什伯,为群拜把子之后,不许擅散,有散去者撤追杀之[10]”。哥老会借着“灭清、剿洋”的反帝反清的爱国运动,把大量的民众组织起来,操武练拳,积蓄斗争力量。据严如煜在《三省边防备览》中记载:“既结伙之后,择长林深谷、人迹不到之处操习拳棒刀铳各艺”,“其艺既精,其党亦固”,“一旦揭竿,战斗如素习”。可以看出啯噜是会党中习武风习最为浓郁的。巴蜀地区的民间武术在这一过程中得到了几乎是史无前例的大普及。以至于,纵横百里的乡村,几乎户户习拳,村村有坛及棚子。由此看来,袍哥组织在早期就有习武的活动与传统,这对巴蜀武术的发展有一定的推动作用。

3.2 推动巴蜀武术的传播

清代秘密结社组织中,无论是会党还是教门历来都有习武风俗而且对之十分重视。清代影响最大的会党——天地会,就与少林寺武僧有理不清的关系。其《问大书》中说:“‘武从何处学习?’‘在少林寺学习。’‘何艺为先?’‘洪拳为先。’‘有何为证:猛勇洪拳四海闻,出在少林寺内僧。普天之下归洪姓,相扶明主定乾坤[11]。’”实际上,依托于少林寺的洪拳实则是洪门组织习拳练武的产物。到了清代中期,由于人口不断增长和人地关系紧张,导致游民和失业者的数量急速上升,一部分没有收入的民间习武者也加入到了会党的行列[12]。在这种社会背景下,广大的民众既没有人身自由,又没有本该属于他们的基本权利,还要受到统治者残酷的剥削,这时他们就迫切的想要寻求外界的援助,而这种需求在当时的环境下一定程度转化为对袍哥组织的需要,此时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袍哥组织的发展成熟。这些民间习武者加入袍哥组织后,一方面积极向其他人传授武艺,另一方面则推荐其徒弟或师兄加入其中壮大会党。与此同时,袍哥组织成为了巴蜀武术活动的载体,推动了巴蜀武术的传播。

3.3 促进新拳种的出现,丰富巴蜀武术内容

雍正、乾隆年间,连年战争导致四川地区人口减少,为了恢复生产力,同时也为了平衡人地矛盾,清王朝为增加四川地区的人口,组织了几次规模较大的移民。其中以湖南湖北人为多,即历史上所谓的“湖广填四川”。袍哥组织接纳了随移民大军来到四川地区的一些习拳弄棒的民众以及秘密结社成员。乾隆八年(1743)十月,四川巡抚纪山奏称:“湖广、江西、陕西、广东等省外来无业之人,学习拳棒,并能符水架刑,勾引本省不肖棍,三五成群,身配凶刀,肆行乡绅,号曰啯噜子[13]。”这些习拳弄棒的移民之所以加入袍哥组织,是因为在其组织内,他们的生活可以得到一定的保障。为了壮大自身和袍哥组织的力量,这些习拳的移民和本土的习武之人继续在组织里授武教拳,广招门徒。外来移民与巴蜀本土武艺的水乳交融,丰富了巴蜀地区的拳种也形成了明显的地域特点。“川西以成都为中心,其拳种风格接近南方拳种,以灵巧技法为主,代表拳种如火龙拳。川东则以重庆为代表,拳势大而重,进退奔驰,其风格趋向北方,代表拳种如余家拳。”[14]据20世纪80年代出版的《四川武术大全》一书记载,四川诸多拳种流派的渊源起始于明清,以清代为主。袍哥组织接纳外来移民,并把外地和本地的武艺相互融合,这样既促进了巴蜀地区新拳种的出现,又丰富了巴蜀武术的内容。

4 结 语

袍哥组织成为清朝时期巴蜀武术发展的重要传承与传播载体之一,也为当时巴蜀武术的发展与繁荣提供了一定的空间。发展武术并不是袍哥组织的直接目的或最终追求,武术只是袍哥文化建构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正是这样的文化建构,才使巴蜀武术在清朝时期得到了极大的推广与发展。

[1] 温佐惠,陈振勇.《巴蜀武术》[M].北京:人民体育出版社,2010:26.

[2] 黎 丽.《四川哥老会与辛亥革命保路运动》[M].《四川档案》,2011:27.

[3] 王纯五.《袍哥探秘》[M].成都:巴蜀书社,1993:22.

[4] 王纯五.《袍哥探秘》[M].成都:巴蜀书社,1993:22.

[5] 贾大泉,陈世松.《四川通史》:卷6[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10.

[6] 国家体委武术研究院编撰.《中国武术史》[M].人民体育出版社,1997:310.

[7] 周伟良.《中国武术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80.

[8] 赵 斌,代凌江.关于峨嵋武术分类中五花八叶的历史渊源考证[J].四川体育科学,2008(02):77~79+93.

[9] 林小美.清末民初中国武术文化发展研究[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2:7.

[10](清)严如煜:《三省山内风土杂识》[M].陕西通志馆印,出版时间不详.

[11](美)周锡瑞:《义和团运动的起源》[M].张俊义、王栋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108~118.

[12] 欧阳恩良:《形异神同:中国秘密社会两大系统的比较研究》[D],中国人民大学,2003:158.

[13] 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档案系中国政治制度教研室合编:《康雍乾时期城乡人民反抗斗争资料》[M](下),中华书局,1979:633~644.

[14] 陈振勇,李静山.非物质文化遗产语境下的峨眉地域武术发展[J].搏击(武术科学),2009,6(09):3~5.

Study on the Influence of Pao Ge on the Development of Bashu Wushu in Qing Dynasty

LI Tao, XIANG Yong

Institute of Physical Education, Sichuan University, Chengdu Sichuan, 610065, China.

This article mainly uses the method of literature, logical analysis and field investigation, starting from the development of Pao Ge and Bashu Wushu in the Qing Dynasty, deeply explores the role of Pao Ge in promoting Bashu Wushu. The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secret association of “gathering people by martial arts” has a certain role in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Bashu Wushu, and there is a close relationship between Bashu Wushu and Pao Ge represented by Emei School. At the same time, it is believed that to a certain extent, Pao Ge provides space for the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of Bashu Wushu, promotes the wider spread of Bashu Wushu, promotes the emergence of new types of boxing, and enriches the content of Bashu Wushu. Therefore, we believe that gowns played a great role in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Bashu Wushu in the Qing Dynasty.

Qing Dynasty; Pao Ge Organization; Ba Shu Wushu; Development

G80-051

A

1007―6891(2021)03―0098―03

10.13932/j.cnki.sctykx.2021.03.20

2019-12-11

2020-03-02

四川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经费项目(2019自研-体育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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