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艳红,陈思园
(长江大学 教育与体育学院,湖北 荆州434023 )
古往今来,追求幸福是人类不懈追求的目标。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迅速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获得较高的提升。在获得物质富足、生活质量有了极大的改善之后,人们进一步思考在精神层面上的幸福感。社会民众的幸福感成为衡量政府工作质量的重要标尺。快速经济增长的单一指标并不必然导致民众幸福感的提升,幸福感来源于多个层面,如城市宜居情况、就业、生态文明、社会福利保障等方面,幸福感建立在认同感、归属感、满足感、安全感之上。社区是社会治理的基础单位,反映国计民生的基础部分,提升社区成员的幸福感,对于提升整体国民幸福感有重要意义。
幸福感既是对生活的客观条件和所处状态的一种事实判断,也是对于生活的主观意义和满足程度的一种价值判断,表现为生活满意基础上自发的一种积极心理体验。目前关于幸福的哲学含义,学界存在着两大流派,分别是享乐主义(hedon⁃ic)和幸福论(eudaimonia),并由两大流派衍生出两种幸福感取向。享乐主义视域下幸福是情绪主导,将幸福感定义为人们对整体生活环境和生活质量所做出的主观性评价,核心为生活满意度,支持主观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SWB)取向观点;[1](p13-14)幸福论则认为幸福不仅仅包括快乐,还包括人类潜能的展现,[2](p678-679)认为单纯追求快乐并不能获得幸福,幸福在于克服困难阻碍,发挥自身潜能,支持心理幸福感(Psychological Well-being,PWB)取向。主观幸福感因其依赖个体自身的评价标准,更适用一般性的幸福感研究,且一般不会随时间流逝而发生重大改变,被默认为幸福感研究领域的主流取向。Huta&Ryan 在对幸福感两种取向的研究中发现,同时追求主观幸福感和心理幸福感要比单一追求某一种幸福感的个体幸福水平高。进入21 世纪后,关于幸福感的研究再次上升到更高的层次,幸福感是主观幸福感、心理幸福感和社会幸福感的有机整合。主观幸福感强调个体对自身生活状态的认知评价和情绪体验,心理幸福感强调个体人生价值与自我潜能实现所带来的心理体验,社会幸福感强调个体对社会的融合和贡献。
人们感知快乐与幸福的主观体验是客观存在的,满足幸福感的对象也是客观存在的,人们对优质产品认定、对美的追求大体上是一致的。[3](p20)因为幸福感包含多种维度,不同个体对幸福的理解也存在差异,容易出现个体主观感受因情绪、情境、时间的变化而发生改变,社会适应理论强调背景对于生活事件的影响,[4](p24)同一种情境,因个人的主观意识差异会造成不一样的幸福感测量结果,所以幸福的大小很难准确地度量。因此,幸福感应该将主观感受和客观现实综合起来分析,是主观幸福与客观幸福的综合体。
在社区的视域范围下,社区幸福感具有更深刻的内涵,幸福感是主观感受与客观现实综合的结果。社会经济发展和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使传统计划经济背景下的单位体制正逐渐冰释,社会保障的载体从单位过渡到一个个微型社区。[5](p30)社区的概念最早由德国社会学家滕尼斯提出,在他视野下的社区是以一定地域为基础,由具有相互联系、共同交往、共同利益的社会群体、社会组织所构成的社会实体,在使用“社区”(Gemeinschaft)概念时,所强调的是具有共同归属感的社会团体。[6](p79)社区居民幸福感是集体幸福感在社区层面的一种综合体现,当社区居民幸福感处于较高水平时,国民总体幸福感水平呈现稳步上升趋势。从中国社区实际出发,建设中国特色社区心理学理论体系是社区心理学研究者们一直以来的希冀与实践方向。探寻和谐社区建设的历程,促进社区居民的幸福进取精神,预防社区中的问题与不足,是社会心理服务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心理学与社区发展联系日趋紧密,社区在城市建设和管理中的地位不断提升,研究表明,社区的文化建设效果较好,能够让居民感受到一种积极的生活态度,从而提高居民的幸福感并对未来充满憧憬。[7](p67-70)
人民幸福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应有要求,更是新时代幸福观的核心要义。居民幸福感水平是改革发展对广大人民群众现实生活幸福程度改善成果的切实反映,彰显了共产党人“以人民为中心”的重要思想。社区建设是为了社区人们的公共生活,民众的幸福感是检验社会建设成效的落脚点。新时代社区建设是一个综合的过程,不仅涉及公共服务、卫生保健等基础性层面,还包括社区文化建设等涉及社区民众认同感层面。社区居民的幸福感意味着社区生活的满意度、文化认同与社区凝聚力高,社区的集体效能显著提升。集体效能感是指所有居民共同完成任务能力的感知度。一个好的社区既需要良好的组织引领,同时也需要社区成员的共同参与,形成充满活力、和谐有序的社区环境。新时代,社区建设要以共建共治共享为基本原则,在体制机制、制度政策上统筹谋划,顺应民心、尊重民意、关注民情、致力民生,提升社区居民的整体幸福感。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人民生活水平逐步提高,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强调:“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不断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形成有效的社会治理、良好的社会秩序,使人民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更加充实、更有保障、更可持续”,人民对于美好生活的需求与渴望大大提升。社区居民幸福感不仅仅是简单的、可供比较和参考的数值,其中也包含了人民对社区建设的期望、对未来社区生活的憧憬、对社区发展现状的肯定和对国家制度政策的认同,被赋予了深厚的时代内涵。
国民幸福是和谐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和谐社会的目标。[8](p2)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社区越来越成为我国国家社会治理的基本单元,社区居民幸福感是幸福感研究的起始环节,无数社区居民幸福感小环凝聚成国民总体幸福感这一大环。和谐社会建设是以人们的幸福为终极目标,那么,重视社区建设、为人们幸福生活打造良好的环境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着手点。
十六届四中全会首次完整提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和谐社区、增强居民的“幸福感”、提升“幸福指数”,逐步成为全国各地创建和谐社会的主抓手,并随之推出了和谐社会评价体系、和谐社区标准、幸福社区标准等。有学者提出应将幸福感作为构建社会和谐程度的一个必不可少的指标,列入政府决策的依据以至于行政考核的重要内容。[9](p36-38)
将人民的满意度、人民幸福感作为重新审视和衡量社会的发展指标,那么改善民生是提升人民幸福感的关键。几何式增长的高房价、时常见诸报端的天价医疗费、让人不断担忧的食品安全、严重的环境污染等问题都对人民幸福感造成了消极影响。[10]尹霞的研究表明,城市社区管理作为城市社会管理的重要环节,直接关系居民的衣食住行,是影响社区居民幸福感的关键因素之一。[11](p2)Pipat⁃pong Fakfare 发现在社区市场的背景下,经济因素、文化因素和居民对社区市场发展的态度对社区居民幸福感有很大影响,而环境因素则没有影响。[12](p13)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聚焦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建设,全会提出坚持和完善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保持社会稳定、维护国家安全。社会治理是国家治理的基石,在社会主要矛盾深刻变化的新时代,人民对社会治理有了新关切、新要求、新期待。社会治理以满足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安全感和幸福感作为价值目标,其实质是坚持发展、保障和改善民生并重的过程。因而,提高社会治理水平的关键在于着力解决人民群众最关切的民生保障、公共安全、公平正义、安居乐业、和谐稳定、生态宜居等社会问题,这正是“社会治理为了人民”应有之义,同时也是居民幸福感的重要组成来源。葛世林提出社区文化建设是满足居民日益增长的精神需求的使命所在,社区管理者通过组织集体活动、开展理论宣传、完善基础设施等多种举措,强化社区居民的集体认同感,持续增进邻里感情,以良好的社区环境来增强居民的幸福感,使其在心灵上得到情感寄托,在精神上得到充分满足。[13](p15)
社区居民幸福感水平是社区治理水平的直接体现,社区治理水平体现在居民是否对社区生活感到满意以及由此产生的幸福感。社区作为一个个小型社会单位,凝聚在一起铸成总体社会,社区治理的总体水平与社会治理水平呈正相关。因此,社区居民幸福感是反映当今社会治理、社区服务现状的风向标,在提升社区居民幸福感的同时必须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完善党委领导、政府负责、民主协商、社会协同、公众参与、法治保障、科技支撑的社会治理体系,建设人人有责、人人尽责、人人享有、人人依法的和谐社会治理共同体,确保人民安居乐业、社会安定有序,建设一个现代化治理水平更高的平安中国。
民之所望,政之所向。社区居民幸福感的提高能够促进社区和谐运转。当社区居民幸福感处于较高水平时,居民倾向主动参与到社区治理中去,共同维护社区、社会和谐稳定。新时代,我国倡导构建现代化社区治理参与机制,充分激活基层党组织引领力、提升居民自治组织的自主性、增强社区治理对外部社会资源的吸纳力,逐步形成新时代党领导下的现代化多元互动社区治理参与新格局。[14](p50-56)这一新格局为人民带来更多“幸福”来源,社区居民幸福感在社区治理中为维护社会稳定提供精神动力,且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国家、社会的稳定与该社区的治理水平。于洋航认为居民幸福是城市治理和社会发展的重要价值导向,[15](p4)一系列研究结果表明城市社区基本社会保障满意度、城市社区安全满意度、城市社区文体服务满意度、城市社区环境满意度、城市社区交通满意度均与居民幸福感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12](p154)提升社区居民幸福感不仅是居民个人的美好夙愿,是党和政府执政兴国的重要目标之一,也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着手点,对于国家、社会稳定具有积极的作用。
社区居民幸福感有利于社区内的和谐管理,进而促进社会稳定。提升社区群众幸福感是基层工作的落脚点。只有扎根群众,才能做好人民的“当家人”。社区内的基层党组织通过宣传宪法、法律、法规和国家的政策,维护居民的合法权益,教育居民履行依法应尽的义务,爱护公共财产,开展多种形式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活动等措施来保障群众权益、提升居民幸福感。同时倡导社区治理科学化、民主化,居民在参与社区治理中找到自身存在的价值,利用社区渠道反映民众诉求,增强民众对国家政策法规认同和政治自信,从而有益于社会稳定。
弗曼曾提出,只有成员体验到归属感、信任感和安全感,社区才真正存在。[16](p302)根据马斯洛的需求理论,人类的需求由低到高分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五个层次,当最为基础的物质需求与安全需求得到满足之后,人们开始追求归属需要和自我实现需要。在新时代的社会背景下,人们不仅追求物质条件的满足,精神上也渴望得到他人的认可与关心,归属感成为影响人们幸福感的最主要因素。[17](p129-130)社区归属感(Sense of Community)是指个人和居住地之间存在的确定的、感情方面的联系,主要表现为个人对社区所产生的亲密倾向。[18](p5)社会支持理论认为,社区内的社交网络能够保护身体健康以及社交和情感健康。居民可以通过社会交往所拥有的各种关系资源,从中获得物质支持、精神援助信息服务与新的社会交往;社区也可以通过建立社会支持网络并充分利用社区内的资源来满足社区居民的需求,使居民从中获得归属感从而提升幸福感。邻里交往和谐与否是影响社区归属感的重要一环,社区居民幸福感水平与邻里关系息息相关。邻里关系在我国更多体现为一种互相熟悉与互相认同,以及在此基础上逐步生成的一种规范或尺度。拥有较高社区幸福感的社区通常都有和谐的邻里关系,从而社区凝聚力更强。也有研究表明,和谐的邻里关系使居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居民更容易保持身心健康。[19](p101-110)在促进身心健康的基础上社区居民幸福感将得到进一步提升,形成良性循环。此外,丘海雄通过个案研究发现,社区居住时间、社区关系密切度、社区活动参与等因素均能够显著影响社区居民的社区归属感。[20](p61)社区居民幸福感处在较高水平有利于提升社区归属感,增强社区内居民的群体意识和社区凝聚力,使社区居民主动加入到社区治理中来,合力共建幸福社区。
目前,学界对社会支持大体从三个方面界定:一是从社会互动关系方面,认为社会支持是客观存在或个体能感知到的人与人之间的一种互动关系,这种互动关系能够减轻心理应激反应,缓解紧张精神状态,增强社会适应能力;[21](p471)二是从社会行为性质方面,认为社会支持是一种能够促进相互帮助、相互扶持或者相互支撑事物的行为;三是从社会资源的角度,认为社会支持是来自社会关系网络中成员之间的资源交换。一方面,社会支持主要表现在对他人的支持帮助,通俗的理解就是乐于给予社会支持的人,其通常表现出乐于助人、和善且快乐。另一方面,受到社会支持的人,也会感受到社会带来的温暖,并因此而感到幸福。心理安全感这一概念最初始于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马斯洛相信基本的生理需要被满足后,安全感最需要被满足,安全感让人从焦虑和恐惧中解脱,获得快乐和自由。强大的社会支持能够让身处社会中的人感受到其乐融融的氛围,增强心中的安全感。社会支持能够有效提升安全感,特别是社区失孤老人、残疾人等弱势群体,他们感受到来自社会的帮助,就能够有效减少孤独感,提高幸福感。除此之外,社会支持能够间接支持社会发展,李宁认为,心理安全感能有效提高员工的工作绩效,[22](p1112)工作效率的整体提升,能够带动整个社会的前进发展。
社区是党和政府联系、服务居民群众的“最后一公里”。提升社区居民幸福感必须围绕“以人为本、为民服务”的核心理念,拓宽政府信息、社区信息获取渠道,拉近居民与社区、政府之间的距离,促进社区共同治理,提升居民参与感、幸福感。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是基层社区治理的第一信条。要在共同治理中找到存在的价值,提高居民的共同治理意识。网络化治理理论提到,要让社区组织和居民都成为管理参与主体。[23](p33-34)随着我国城市化进程的稳步推进,依赖人力进行社区管理和服务的传统社区管理模式逐步被淘汰,引入了智慧社区概念,管理效率更高,也更加人性化。人工智能技术的引入,使得社区资源能够完整整合、分配,为社区群众提供相应便捷服务:商务、娱乐、教育、医护及生活互助。[24](p26-29)这一新概念的引入使社区治理更加高效,居民日常生活便利性得到质的提升。未来,智慧社区或将成为社区管理的新主流方向,革新传统治理模式,在满足居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新需求的同时更好地服务于民众,使居民的生活更加和谐、幸福,使社区趋向先进、现代、文明。
良好的社区生活环境是居民幸福感得到保证的关键,社区内的绿化程度、空气质量、卫生水平以及周遭是否有噪声源、污染源等都是社区居民幸福感的主要影响因素。宜人的社区环境会正向影响居民的主观规范意识,社区环境的良好程度越高,居民的主观规范意识越强。[18](p114)
未来社区应该以人与自然的和谐为核心,[25](p27-34)提倡低碳生态循环模式,转变资源利用方式,提高资源的利用率,致力于打造自然和谐、低碳生态的可持续发展的社区居住环境。生态环境建设是最容易吸引社区居民参与的环节,环境污染程度是居民能够感受到的最直观的指标之一。通过自身参与社区的绿化,增加社区参与,不仅可以增强社区居民的社区意识,提升他们对本社区的认同感和归属感,也能让社区居民在参与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的价值,满足自我实现的需要。社区可以通过一定的形式鼓励居民参与绿化保护,组织垃圾分类回收讲座、科学宣传垃圾回收等活动。尝试引导社区居民参与再绿化建设,如举办亲子植树活动,提高居民对社区事务的参与意识和参与热情。除此之外,保证环保事宜公开,对社区的各项环保指标进行不断公示,保证社区居民享有对社区事务的知情权和监督权,如此,不但能够鼓励社区居民维护环境,还能在良好的社区环境中坚持环保习惯,形成正向循环。
群众性文体活动是社区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社区居民文体活动有助于社区人际网络建立,进而加强居民之间的凝聚力。同时,多样化的文体活动能够丰富群众的闲暇时光,提升社区居民的幸福感和归属感。[26](p213)社区致力于给人民带来更好的生活体验、提高生活满意度和居民幸福感,举办喜闻乐见的各类活动,如文化类活动:看书、读报、学习唱歌、征文比赛等;体育类活动:广场舞、羽毛球、乒乓球、足球、篮球等;艺术类活动:卡拉OK 比赛、文艺演出、微电影大赛等;分享类活动:分享生活经验、厨艺、健身方法、防诈骗技巧等;政策学习教育类活动:学习党和国家的新思想、新政策、道德讲堂等。趣味多样的社区活动吸引居民主动积极参与,增强了社区参与度,提高居民身心健康水平。良好的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状态是居民感受幸福的基本条件,是居民享受美好生活的基础,保持良好的身心健康状态有利于居民幸福感的提升。[27](p64-71)重视社区居民幸福感不仅可以活跃社区参与度,同时还能维护居民身心健康。社区成员自觉、自愿地参加到社区各种公共活动或公共事务的决策、管理和运作,影响社区权力运作,分享社区建设的成果。
因为社区文化具有社会性、开放性、多元性、融合性等特点,所以采取社区文体活动整合共享模式能够更好地助力社区文化发展。[28](p110-111)此外,还存在部分社区成员是外来人员,对于当地的文化和风俗不了解的情况。社区可举办文艺演出、体育活动,社区文体活动可以消除因为外来人员身份带来的距离感和陌生感,融入其中能帮助其找到归属感和幸福感。高效的文体活动不仅能注入积极的能量,让居民拥有健康向上的精神风貌,还能有效地维护社区的稳定,促进社区居民之间的和谐发展。
构建社区心理健康服务需要面向社区全体居民开放,需要兼顾不同性别、年龄、文化水平的居民,提供多层次的心理健康服务。[29](p30-33)黄希庭教授曾对“心理学如何为社区服务”这一问题做出报告,其中对社区心理学的性质、任务和范畴等基本问题进行了阐述,提出开展并加强社区心理研究与实践是反恐维稳、实践中国梦和我国心理学自身发展的需要。[30](p574)突如其来的疫情造成一些行业发展低迷,居民幸福感下降,生活的种种压力无疑造成了居民们种种的消极心理体验,社区有必要加大对心理健康服务的重视,提供更多专业服务,很多发达国家在社区都设置了专门的心理服务咨询室,我国在吸取国外经验的基础上,结合我国文化背景特点,建立有效的社区心理健康服务模式,是新时代社区建设的重要任务,具有深远意义。
此外,社区层面必须强化居民个人应对社会风险与社区突发事件的自我调节能力,同时应激发居民自身对生活状况的认同,重视居民心理建设,通过积极开展安全教育,宣传、引导社区居民树立正确的人生价值观与乐观的生活态度。
“国以民为本,社稷亦为民而立”。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在保持经济增长的同时,更重要的是落实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提升人民的幸福感。社区居民幸福感反映着人民对社区建设的期望,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对国家制度政策的认同,是全民幸福感提升的起始点。消除贫困、改善民生、实现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提升社区居民幸福感是改善民生的落脚点。居民幸福感的提升有利于社区治理,社会稳定,有利于增强民众凝聚力,提升社区参与度,保持居民身心健康。提升社区居民幸福感需要改善社区环境、开展文体活动,也要重视社区居民心理状态以及人际关系处理等影响因素。经济社会发展的根本目标在于增进公民福祉和幸福,社区幸福感就是民生的核心。民生连着民心,民心关系国运。解决好人民群众普遍关心的突出问题是践行新发展理念的重要支点,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重要抓手,其现实意义正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