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好”和“难”的句法差异

2021-01-11 22:03崔四行
华中学术 2021年3期
关键词:助动词句法副词

崔四行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9)

前言

我们研究发现,“好”“难”作“容易”“困难”义时有如下句法表现:

(1)这道题好懂。

这道题难懂。

*我们好懂这道题。

*我们难懂这道题。

*我们很好懂这道题。

*我们很难懂这道题。

(2)这道题好理解。

这道题难理解。

*我们好理解这道题。

*我们难理解这道题。

*我们很好理解这道题。

我们很难理解这道题。

由上可知,“好/难+V单”与“好/难+V双”有句法差异,前者后面不能带宾语,受“很”修饰后仍不能带宾语。而“很难+V双”却可带宾语。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好/难+V单”与“好/难+V双”带宾语的对立?又为什么“很好+V双”不能带宾语,而“很难+V双”却可以呢?我们尝试从“好/难+V双”的性质入手探索其背后机制。

一、“好+V”和“难+V”的语法特点

我们首先对《人民日报》语料中“好/难+V双”带宾语的情况进行考察,发现“好+V双”不能带宾语,例子如下:

(3)而我们自己研制的工业机器人结实、实用、好维修。

*维修工人好维修我们自己研制的工业机器人。[1]

(4)教育、金融是我分管的两个口子,好协调。

教育、金融是我分管的两个口子,*我好协调它们之间的关系。

“难+V双”共有4918条,而独立可带宾语的却只有两例,例子如下:

(5)融资困难,金融机构往往认为私企资信等级不高,难找到合适的担保人,对其潜在风险顾虑重重,并制定了一些限制性条文。

(6)会后,区园林局回复:该局“无规划”“无钱”“无权”,难解决此问题。

但当“难+V双”前面有副词如“很”“更”“都”等修饰时,则都可带宾语。例如:

(7)他想,任何一个高明的骑手,都难驾驭一匹没有缰绳的马。

(8)人们不难记住特区在“试验”中出现的种种失误,更难忘记特区扭错行正后的成功。

(9)政府职能不转变,政企就难以分开,企业只能按行政意志办事,很难适应市场经济的要求,也不可能建立现代企业制度。

而“好/难+V单”都不能带宾语,整个结构呈现出形容词的特点,既可独立使用,也可受程度副词修饰,例如:“这辆车好开。/这辆车很好开。”

其实有关“好+V双”以及“难+V双”能否带宾语,吕叔湘(1984)[2],Gu(1990)[3],Sung(1994)[4],熊仲儒(2011)[5],蔡淑美、张新华(2015)[6]都有所研究,但多数只强调了“好+V双”和“难+V双”语法特点的一致性,在探求两者差异性方面明显不足。正如我们发现的,独立的“好+V双”和“难+V双”都不能带宾语,但是当“好/难”前面有“很”修饰时,则会出现“很好+V双”与“很难+V双”带宾语时的对立。如下所示:

(10)*我们很好理解这个问题。

我们很难理解这个问题。

随之而来的问题是:为什么“好+V双”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带宾语,而“难+V双”中当“难”受“很”修饰时则可以带宾语呢?目前所见材料中,只有朱德熙(1982)注意到“难”和“很难”语法功能的差异,并认为“难”的宾语总是单个的动词(特别是单音节的),如果宾语不止一个词,就只能用“很难”[7]。例如:

(11)很难把他驳倒。

很难令人信服。

但朱先生注意到的只是“难”与“很难”带的是单个宾语还是复杂宾语,并未关注“难+V双”与“很难+V双”能否带宾语的对立,也未关注“很好+V双”与“很难+V双”带宾语的不同。下面我们尝试从“好/难”的性质入手研究“好/难+V双”的性质,从而揭示其背后的制约机制。

二、“好”和“难”的性质

关于“好”和“难”的性质,学界主要有四种处理方案:助动词,副词,形容词,构词成分,下面依次介绍。

(一)处理为助动词

持此种观点的主要是吕叔湘(1966)[8]和朱德熙(1982)[9]、曹宏(2005)[10]等。吕叔湘(1966)指出:“好”和“难”前边能加“很”,例如“很好讨论,很难讨论”,但是“很好、很难”之后不能加de,因此“好”和“难”对于后边的动词是否修饰关系还值得研究。然后提出也许该归入助动词[11]。吕叔湘(1999)又将“好/难”处理为形容词,但认为其作用类似助动词,如“这问题好解决”“他的话难懂”等[12]。朱德熙(1982)在《语法讲义》中也提出“难、容易、好意思”等几个形容词也有助动词的用法。其举例如下:

(12)日语容易学,阿拉伯语难学。[13]

曹宏(2005)认为“好、难”在语法表现上是相同的,除了不能单说这一点之外,很像助动词,原因有四:(1)可以带谓词宾语,不能带体词宾语;(2)不能重叠;(3)不能带后缀“着、了、过”;(4)可以放在“~不~”的格式中[14]。

我们认为一般来说助动词的有无不会影响动词的语法功能,更不会影响整个句子的合法性,如“她应该不来了”去掉助动词后“她不来了”只是少了情态判定,但句子仍然成立。考察可知,“好/难”修饰动词后,动词将不能带宾语。这说明“好/难”起码不是典型的助动词。

(二)处理为副词

目前所见材料中只有Chao Yuen Ren(1968)[15]、赵元任(1979)[16]将“好/难”处理为副词,Chao Yuen Ren(1968)举到的例子是:

(13)问:这事情好做不好做?

答:好做。/*好。[17]

赵元任(1979)指出,当“好”表“容易”义时,其表现有两个特点,第一个特点如(13)。第二个特点是问话“好做不好”跟“好不好做”都少见,赵元任先生认为这是因为单音副词粘着于后边的动词,不如助动词自由[18]。现代汉语中无论是“好做不好”还是“好不好做”都成立,但“好”始终无法单独作为答句。我们注意到助动词一般都可以单独充当答句,无论音节单双。例如:“他会来吗?会!”“他应该来吗?应该!”因此从这点来说,“好/难”也不是典型的助动词。

那么是不是处理为副词更好呢?因为显然副词无论音节单双都不能充当答句。郑怀德(1988)认为副词和“好”有诸多不同点,认为“好”不太像副词,理由有三,一是“副+动”一般能自由扩展,如刚来-刚从北京来;二是副词对动词的功能基本没有太大的影响,起码副词不会影响动词带宾语的能力,而“好+V”后面无法再带宾语;更重要的区别是“副+动”前边一般不能加“很”,后边不能加“得很/极了”,但“好+动”不但前面可加“很”,后面还可加“得很/极了”[19]。这些都说明“好”也不是典型的副词。有鉴于此,郑怀德又分别从六个方面论证了“好+动”和“助动+动”语法功能上的差异,从而认为“好”不是助动词,而是构词成分。认为“好+动”是动词性词语向形容词词语的过渡、词组向词的过渡。有的“好+动”已经完成了这个过渡,成为一个形容词了,有的则还没完成这个过渡,仍留有动词性词语的印记。

(三)处理为形容词

持此种观点的主要是胡明扬(1987)[20],吕叔湘(1999)[21],崔四行(2009)[22],熊仲儒(2011)[23]等。胡明扬(1987)认为“好”和“难”是用作状语、意义有不同变化的形容词,认为此时形容词和动词之间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修饰关系,而接近助动词和动词之间的关系,如“容易办”等于“办起来容易”[24]。

其中崔四行(2009)对“好/难”有两种处理,一种是认为“好/难”还是形容词,是饰V0类形容词,修饰动词后形成的是句法词。一种是“好/难”是形容词词缀,修饰动词后形成的是形容词。如果其将“好/难”处理为形容词词缀,还需满足词缀的一般要求:语音上一般轻读,语义上发生虚化。但实际上“好/难”语音上尚未轻读,语义也还有“容易/困难”义,因此很难说其已经词缀化[25]。

熊仲儒(2011)研究焦点在“NP+好V”,其运用生成语法理论解决了“好”的词类,并证明了“好”是形容词不是助词[26]。其基本思路是:“好”是形容词、副词还是助动词,取决于“好V”是词还是短语及汉语普通话的特点。如果“好V”是词,则“好”只能是形容词或助动词,如果汉语普通话的动词移位不高,则V不会或很难向助动词“好”移位,因此只能是形容词。如果“好V”是短语,则“好”可能是形容词,也可能是助动词,也可能是副词,只要V不向“好”核心移位或移位不高。之后其利用布龙菲尔德(1985)[27]及赵元任(1979)[28]的“隔开法”论证了“好V”是词,因为“好V”既不能语音停顿又不能被扩展。既然“好V”是词,又因为汉语普通话中动词移位不高,根据邓思颖(2003)提出的“汉语普通话中动词不能移位太高”[29],以及熊仲儒(2002)的“嫁接与移位同向假设”判定“好”不是助动词[30],因此“好”只能是形容词,详细论证过程请参阅熊仲儒(2011)[31]相关讨论。

曹宏(2005)则认为将“好/难”处理为形容词将面临很多理论问题,因为如果“好”是形容词,而形容词不能带宾语,因而“好+V”就只能是偏正结构。“好+V”可以扩展为“很好+V”,但由于“很”不能修饰偏正结构,因此“很好+V”中的“很好”只能是“好”的扩展形式。又由于现代汉语中由“很、挺”一类程度副词加上形容词构成的组合作修饰语时必须加上后缀“地”,而“很好+V”中间却不能加“地”。综上,其认为与其将“好/难”处理为形容词不如处理为助动词[32]。

但是曹宏讨论中的前提值得商讨,现代汉语普通话中的形容词一般情况下确实不带宾语,但并不意味“好+V”就只能是偏正结构,“好+V”还有可能是句法词。“很”也并非不能修饰偏正结构,根据黄少楼(2007)[33]和崔四行(2009)[34]的研究,“好、难、易、快”四个形容词修饰动词时前面可同时被“很”修饰。而且“很”在修饰偏正结构时,还会受到形容词音节单双的影响。单音节形容词作状语,一律不能受“很”修饰,不管“好+V”是短语还是句法词,如“*很乱批评”“*很粗加工”。而双音节形容词作状语,则可受“很”修饰,且“很+形容词”与V之间常可插入“地”,如很粗糙地加工。

综合以上四种处理,我们认为“好”不是助动词,因为其始终无法单独作为答句。也不是副词,正如郑怀德(1988)所指出的,一般的副词不会影响动词带宾语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副+动”前边一般不能加“很”,后边不能加“得很/极了”,但“好+动”不但前面可加“很”,后面还可加“得很/极了”[35]。鉴于以上原因,我们最终认为将“好/难”处理为形容词比较可取,由此则“好/难+V双”为句法形容词。

三、“好+V双”和“难+V双”的句法性质

学界从句式角度对“好/难+V”结构进行的研究主要分四类,一类认为“好/难+V”构成的是难易句,如Sung(1994)[36],曹宏(2005)[37],纪小凌(2006)[38];一类认为是中动句,如Cheng(1989)[39],古川裕(2005)[40],吴锋文(2007)[41];还有一类认为其是介于难易句与中动句之间的句式,如熊仲儒(2011)[42]。还有一些学者认为带“好/难+V”的句子是受事主语句,如吕叔湘(1984)[43],詹人凤(1997)[44]。正如熊仲儒(2011)所指出的,难易句很难解释NP为什么不能还原到V后位置,而中动句却不能说明“好V”的词身份[45],因此我们赞成将“好/难+V”处理为介于难易句与中动句之间的句式,然后对这一句式进行句法定性。关于“好+V双”的句法性质,崔四行(2009)[46]及熊仲儒(2011)[47]都有所论证。但就目前所知,尚未看到对“难+V双”句法定性的相关研究。在此研究背景下,我们拟先对“难+V双”与“很难+V双”带宾语问题进行研究。由第一部分研究可知,“难+V双”很难带宾语,而当“难+V双”受“很”“更”等修饰时则可带宾语。如下所示:

(14)人们不难记住特区在“试验”中出现的种种失误,更难忘记特区扭错行正后的成功。

(15)政府职能不转变,政企就难以分开,企业只能按行政意志办事,很难适应市场经济的要求,也不可能建立现代企业制度。

随之我们又产生了一个疑问,是否所有的“难+V双”与“很难+V双”都有带宾语的对立呢?“难+V双”很难带宾语这是既定事实,问题是是否所有的“很难+V双”都可以带宾语呢?请看下面的例子:

(16)我们很难理解这个问题。

(17)一般的骑手很难驾驭没有缰绳的马。

对应地,下面两个例子中的“很难+V双”则很难带宾语,如下所示:

(18)这个问题很难理解。

(19)没有缰绳的马很难驾驭。

这是否意味着“很难+V双”其实分为两类呢?带着这一想法,我们通过将“很难”去掉之后是否影响整个句子的合法性这一方法,发现了以下有趣的现象:

(20)a.一般的骑手很难驾驭没有缰绳的马。

b.一般的骑手驾驭没有缰绳的马。

(21)a.没有缰绳的马很难驾驭。

b.*没有缰绳的马驾驭。

以上两组例子说明(20)和(21)中的“很难+V双”用法实则不同,前者无论a组还是b组均可成立,而后者则一个成立一个不成立。换言之,当句子为施事主语时,“很难”的有无不影响句子的合法性,如(20)。但当句子为受事主语时,“很难”的有无则会影响句子的合法性,如(21)。问题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种区别呢?

最终还是要从结构上解释,当“很难+V双”的主语是施事时,“很难”作为一个整体修饰“V双”,而非“很”修饰“难+V双”。其中的“很难”已经词化,是一个表示程度的副词。之所以这样认为,理由是如果“很难”没有词化,那么“很难”应该是“很”修饰“难”。一般来说将修饰性副词“很”去掉后句子的合法性应该不受影响,但是(20a)中一旦去掉“很”,句子则非法。

(22a)一般的骑手很难驾驭没有缰绳的马。

*一般的骑手难驾驭没有缰绳的马。

由此我们认为此时的“很难+V双”是一个自由短语,因此“V双”可以自由带宾语。而当“很难+V双”的主语是受事时,“难+V双”是一个句法派生的形容词,“很”修饰的是整个“难+V双”而非“难”。正因如此,将“很难”去掉后句子则非法。由此可知,确实存在两个“很难+V双”,一个是程度副词“很难”修饰“V双”后形成的自由短语;一个是“很”修饰“难+V双”结构,“很难”不是一个句法单位。前者多出现在施事主语句中,而后者多出现在受事主语句中。

如果上述结论成立,那我们就可以解释文章最初的疑问,即为什么“好+V双”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带宾语,而“难+V双”中当“难”受“很”修饰时则可以带宾语。如前所述,我们认为“好+V双”是句法派生的形容词,因此无论何时其都不能带宾语,这符合形容词一般不带宾语的用法。而“难+V双”受“很”修饰时可以带宾语,这只是表象,事实上此时“很难+V双”的结构为“‘很难’+V双”而非“‘很’+‘难+V双’”。也即“难+V双”亦为句法派生的形容词,与“好+V双”一样也不能带宾语。由此我们就解释了“很好+V双”与“很难+V双”的对立,以及“很难+V双”与“难+V双”的对立,解决问题的关键就是存在两个表面一致而性质不同的“很难+V双”。

四、结语

通过以上讨论我们解决了“好+V双”和“难+V双”的句法定性,两者都是句法派生的形容词,也正因如此,其中的动词都不能再带宾语。但这样的解释似乎又面临挑战,有的“很难+V双”却可以带宾语,这似乎说明有两类性质不同的“难+V双”。其实不然,问题的关键在于有两个“很难”。能带宾语的“很难+V双”与不能带宾语的“很难+V双”结构不同,前者为程度副词“很难”修饰“V双”,后者为程度副词“很”修饰“难+V双”,而“难+V双”只有一个,其性质为形容词。

注释:

[1] 这个句子只有当“好”为“便利”义时才成立。

[2] 吕叔湘:《从主语、宾语的分别谈国语句子的分析》,《汉语语法论文集》增订本,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年,第445~480页。

[3] Y. Gu,ThematicRelationsandtheMiddleConstructioninChinese,纪小凌:《再论汉语的中间结构》,《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6期,第123~130页。

[4] K.M.Sung,CaseAssignmentUnderIncorporation, Doctoral dissertation,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1994,p.62.

[5] 熊仲儒:《“NP+好V”的句法分析》,《当代语言学》2011年第1期,第63~72页。

[6] 蔡淑美、张新华:《类型学视野下的中动范畴和汉语中动句式群》,《世界汉语教学》2015年第2期,第196~210页。

[7] 朱德熙:《语法讲义》,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年,第66页。

[8] 吕叔湘:《单音形容词用法研究》,《吕叔湘文集》第2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90年,第327~348页。

[9] 朱德熙:《语法讲义》,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年。

[10] 曹宏:《中动句的语用特点及教学建议》,《汉语学习》2005年第5期,第61~68页。

[11] 吕叔湘:《单音形容词用法研究》,《吕叔湘文集》第2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90年,第327~348页。

[12] 吕叔湘:《现代汉语八百词》增订本,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年,第257页。

[13] 朱德熙:《语法讲义》,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年,第66页。

[14] 曹宏:《中动句的语用特点及教学建议》,《汉语学习》2005年第5期,第61~68页。

[15] Y.R.Chao,AGrammarofSpokenChinese, Californi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68.

[16] 赵元任:《汉语口语语法》,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年。

[17] Y.R.Chao,AGrammarofSpokenChinese, Californi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68, p.746.

[18] 赵元任:《汉语口语语法》,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年,第329页。

[19] 郑怀德:《好+动》,《语言研究和探索》四,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8年,第225页。

[20] 胡明扬:《北京话初探》,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年。

[21] 吕叔湘:《现代汉语八百词》增订本,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年。

[22] 崔四行:《三音节结构中副词、形容词、名词作状语研究》,北京语言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9年。

[23] 熊仲儒:《“NP+好V”的句法分析》,《当代语言学》2011年第1期,第63~72页。

[24] 胡明扬:《北京话初探》,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年,第135页。

[25] 崔四行:《三音节结构中副词、形容词、名词作状语研究》,北京语言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9年。

[26] 熊仲儒:《“NP+好V”的句法分析》,《当代语言学》2011年第1期,第63~72页。

[27] [美]布龙菲尔德:《语言论》,袁家骅,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年,第221页。

[28] 赵元任:《汉语口语语法》,北京: 商务印书馆,1979年。

[29] 邓思颖:《汉语方言语法的参数理论》,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第108页。

[30] 熊仲儒:《自然语言的词序》,《现代外语》2002年第3期,第372~386页。

[31] 熊仲儒:《“NP+好V”的句法分析》,《当代语言学》2011年第1期,第63~72页。

[32] 曹宏:《中动句的语用特点及教学建议》,《汉语学习》2005年第5期,第61~68页。

[33] 黄少楼:《“很+形容词+动词”结构研究》,华中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7年。

[34] 崔四行:《三音节结构中副词、形容词、名词作状语研究》,北京语言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9年。

[35] 郑怀德:《好+动》,《语言研究和探索(四)》,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8年,第225页。

[36] K.M.Sung,CaseAssignmentUnderIncorporation, Doctoral dissertation,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1994, p.62.

[37] 曹宏:《中动句的语用特点及教学建议》,《汉语学习》2005年第5期,第61~68页。

[38] 纪小凌:《再论汉语的中间结构》,《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6期,第123~130页。

[39]L. Cheng, S. Lisa,TransitivityAlternationsinMandarinChinese, Proceedings of the Third Ohio State University Confernce on Chinese Linguistics, 1989.

[40] 古川裕:《现代汉语的“中动语态句式”--语态变换的句法实现和词法实现》,《汉语学报》2005年第2期,第22~32页。

[41] 吴锋文:《现代汉语中动结构论析》,华中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7年。

[42] 熊仲儒:《“NP+好V”的句法分析》,《当代语言学》2011年第1期,第63~72页。

[43] 参见吕叔湘:《从主语、宾语的分别谈国语句子的分析》,《汉语语法论文集》增订本,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年,第437页。吕叔湘先生具体归类名称为“甲受事,施事不见,不因省略”,我们将其进一步归纳为“受事主语句”。

[44] 詹人凤:《现代汉语语义学》,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年,第248页。

[45] 熊仲儒:《“NP+好V”的句法分析》,《当代语言学》2011年第1期,第63~72页。

[46] 崔四行:《三音节结构中副词、形容词、名词作状语研究》,北京语言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9年。

[47] 熊仲儒:《“NP+好V”的句法分析》,《当代语言学》2011年第1期,第63~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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