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人的需要理论视域下主流意识形态认同

2021-01-08 15:29涂丽平
台州学院学报 2021年1期
关键词:马克思个体理论

涂丽平

(台州学院 人文学院,浙江 临海 317000)

需要构成了人活动的动机和动力源泉。它是人形成创造性价值的根本尺度。而马克思人的需要理论认为:人的需要激发人去发展自己的本质力量。特定历史条件下人的需要的发展、满足和人的自主性活动密切相关。本文以马克思人的需要理论为指导,探讨了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在我国当前现实的社会条件下的主体基础、创新原则和方向。

一、马克思人的需要理论

马克思从人性的高度考察现实的个体及其需要的发展史:“全部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1]519作为人类历史的前提,有生命的个体首先具有生理需要:“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求的资料……”[1]531为了满足人的自然生理需要,人们必须进行生产和再生产实践,在这个过程中“新的需要”会产生:“已经得到满足的第一个需要本身、满足需要的活动和已经获得的为满足需要而用的工具又引起新的需要,而这种新的需要的产生是第一个历史活动。”[1]531-532“社会的自然需要”及其满足活动催生出“新的需要”及满足它的第一个历史活动,推动着“需要的社会体系”的诞生。具体地说,物质生活需要催生出的生产实践(生产力的相应发展)是交往需要,进而是人的更高级的需要的前提条件。因为,交往①《致帕·瓦·安年科夫的信》表明,马克思是在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作用这一最宽泛的意义上使用交往概念的。人的社会交往生活蕴含着人表现、发展和享受自己的生活和类本质的语言需要、社会需要、精神需要。交往因此可以分为直接物质生产过程中的交往、直接物质生产过程之外的物质交往关系和精神交往关系。与“交往”概念密切相关的是“社会关系”概念,马克思把许多个体的共同活动视为社会关系的含义。的需要源于生产,“生产本身又是以个人彼此间的交往为前提的”[1]520,而“交往的形式又是由生产决定的”[1]520。人们的物质生产活动催生出社会交往的需要,而生产的发展推动了交往需要的发展,扩展了交往实践的规模和水平。交往需要及交往活动的发展也促进生产的进一步发展。因此,人的物质生活需要、物质生产实践和社会交往活动处在一个相互作用、彼此促进的历史发展过程中。现实的个体从物质生产实践向表现和发展自身特定生活方式的个人发展(社会发展)等目标迈进,这反映历史发展的必然性:人的需要系统是从满足人的自然需要的社会生产实践中发展出来的,它呈现为一个从低到高的序列,也即自然需要→生产需要→交往需要(包括语言需要和精神需要等)→共同体需要→人的全面发展需要的发展进程。而且,随着社会生产实践水平的提高,这些需要之间还呈现出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内在统一关系。

人的需要具有社会性。人的任何需要的满足都离不开社会关系活动,语言需要、精神需要和发展需要等人的高级需要既在社会关系活动中产生,又通过社会关系活动得到实现和发展。个人需要的满足过程,既是其需要的社会化过程,也是人与人之间的共同需要的产生过程。“一切需要,其中也包括表现为社会需要的个人需要,即个人不是作为社会中的单个人,而是同其他的人共同消费和共同要求的需要。”[2]个体必须立足于既有的社会生活条件,通过解决自身的特殊利益和他人的矛盾(改造现存社会关系)来满足自身和他人的需要。“我的需要”与他人的需要相互依存、相互制约、相互作用、共同发展,从而使我的发展表现为“我和族类”“个体和整体”的双向发展过程。“人的本质是人的真正的社会联系,所以人在积极实现自己本质的过程中创造、生产人的社会联系、社会本质……”[3]170-171

意识的活动总是和物质生产活动、社会关系活动关联在一起。“语言也和意识一样,只是由于需要,由于和他人交往的迫切需要才产生的。”[1]533正如马克思把生产物质生活的活动、以劳动工具为中介诞生“新的需要”的活动、人类的再生产活动视为人类社会活动的三个方面,而非三个不同的阶段。意识的活动同样是人类社会活动的一个方面。在分工所导致的物质劳动和精神劳动相分离的情况下,意识的独立性也只是相对的。“意识在任何时候都只能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而人们的存在就是他们的现实生活过程。”[1]525意识作为人类社会活动的一个方面构成了社会现实生活过程。意识和现存的社会关系的矛盾根源于“现存的社会关系和现存的生产力发生了矛盾”,社会意识的发展依赖于这一矛盾的解决。

从个体满足自身需要的角度来看,需要的满足依赖于“多个人之间的社会性活动所生产的新的社会关系”。从人类历史发展的角度来看,需要的实现过程中其最初的自然属性会被扬弃、“新的需要”会产生:需要通过个体与个体的相互确证、相互补充发展为多样化的共同需要,而需要被实现的历史过程又会使需要的层次得到上升和发展。人的需要的满足和发展必然要求作为生产实践条件的社会关系活动及相应的社会意识形态的发展,进而推动生产力的发展、交往形式的变革:“已经成为桎梏的旧交往形式被适应于比较发达的生产力,因而也适应于进步的个人自主活动方式的新交往形式所代替……”[1]575-576马克思描述了社会交往形式①马克思把与现实的物质生产过程所体现出的生产方式相联系的、由它所产生和决定的具体交往形态称之为交往形式。从低级到高级、简单到复杂、狭隘的群内交往到世界历史性的普遍交往的发展历程。

马克思特别强调了资本主义的社会制度下人的需要的历史作用。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虽然改变了在它之前“自然形成的(社会)关系”,但是却并没有改变这些关系的异己性质。“因为共同活动本身不是自愿地而是自然地形成的,所以这种社会力量在这些个人看来就不是他们的自身的联合力量,而是某种异己的、在他们之外的强制力量。”[1]538资本对人及其社会关系的支配表明资本主义交往形式的“异己性质”。而资本的统治必然导致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统治:它使“物化”的社会关系和思维逻辑合法化,它不仅在理性层面论证资本主义社会制度的合法性,还通过人们的日常生活和惯性思维使人们认同资本统治的原则。正是资本主义交往形式及意识形态导致了人的需要和交往生活的异化:“每个人都力图创造出一种支配他人的、异己的本质力量,以便从这里面找到他自己的利己需要的满足。”[3]120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每一种新的需要,每一种满足这种需要的产品,反映的都是非人的、掠夺性的欲望的力量。利己需要被绝对化,从而使人的需要被片面化、物化和工具化。需要因此丧失了丰富性和发展性,沦为资本统治的工具。“劳动过程,从而劳动和工人本身,在所有这些方面都受到资本的监督和支配。”[4]

在马克思看来,资本主义社会中高度发达的生产力及交往形式为个体发展出人的需要的丰富性、确立自身的主体地位提供了现实的可能性。但是资本主义制度使人无法驾驭这些统治人的物的力量。那么,通过推翻资本主义制度来实现人的需要的发展、重获人活动的自主性就是共产主义运动的题中应有之义。“共产主义对我们来说不是应当确立的状况,不是现实应当与之相适应的理想。我们所称为共产主义的是那种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这个运动的条件是由现有的前提产生的。”[1]539“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是由异化的生存现状的“不堪忍受性”所推动的:“当一个人的需要得不到满足时,他就对自己的需要、因而也是对自己本身,处于一种不满意的状态。”[5]正是个体切身经历的资本主义制度的“不堪忍受性”推动着个体消灭资本主义制度的现存状况、彻底摧毁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根源的自主活动。马克思由此强调了资本主义制度下现实的诸个体联合起来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革命力量。

由此可见,马克思关于人的需要的理论的独特视角在于:他始终把特定历史条件下人的需要的满足及其发展与(以生产实践为基础的)人的自主性活动、人的全面发展相互联系在一起考察。在他看来,共产主义是“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6]。“个人全面发展”是人的“自由个性”的实现。它既是实现个体全面的感性需要和才能总和的历史过程,又是实现一切人的超越性自由的历史过程。共产主义运动是全人类的解放依赖于“个人本身力量(自由)发展”的历史。

总的来说,“人的需要”不是纯粹理想性的道德要求,而是历史尺度与价值尺度的统一:它产生于特定历史条件之下,表现为人的感性需要的丰富和发展过程。而它的实现和发展有赖于社会生产力和交往形式的矛盾的解决,有赖于人们的历史性的自主活动的发展。这样,人类历史发展也是“人的需要”形成、发展和实现的过程,是现实的诸个体的自主性活动既依赖现有的社会条件又改造现存社会关系的辩证发展过程。“一切历史冲突都根源于生产力和交往形式之间的矛盾。”[1]567-568针对资本主义社会中人的需要和社会关系全面异化的现实,马克思既强调了资本主义所创造的发达生产力和普遍交往对于共产主义运动的前提意义,又强调了现实的诸个体由于资本主义制度的“不堪忍受性”而产生的革命需要推动共产主义运动及社会意识发展的重大历史意义。马克思人的需要理论的方法论启示在于:他立足于同一个过程(人类社会生活的具体过程)多个方面的综合视角来揭示“人的需要”这一人类社会的基本事实的意义和范围,揭示社会意识生活对于这个过程的意义及限度。它对我国当前的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具有重大的指导意义。

二、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原则

马克思、恩格斯之后,意识形态的“实践性”和“价值性”得到了更多的重视。而从实践的角度来看,党的十八大报告以及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高校宣传思想工作的意见》把主流意识形态认同问题提高到了崭新的高度。无论是从理论上还是从实践上看,主流意识形态认同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域。笔者认为,正是在实践的意义上,主流意识形态认同需要置于马克思人的需要理论的视域中加以省视。

主流意识形态是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为指导,以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和政治制度为依据,体现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具有实践导向的思想观念体系。主流意识形态认同是主体对主流意识形态自觉自愿的接受、认可、遵从乃至尊崇。它不仅仅是主体对主流意识形态的理性认知,更是主体在情感、价值归属和信仰实践上对它的自觉认同。它需要调动群众对它的内在需要、情感和信念。因此,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关键在于群众能够自觉追求和正确理解马克思主义理论、在实践中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这就要求他们有掌握马克思主义理论、实践马克思主义信仰的内在需要和动力。遵循马克思关于人的需要的理论,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必须遵循如下原则的有机结合:

首先,支持群众的职业发展实践,提升群众的经济实力和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以此强化主流意识形态的理性权威。马克思批判阶级社会的意识形态①国内学术界关于马克思的意识形态概念、关于马克思的“意识形态的虚假性”的具体意谓及根源,有着相当成熟的探讨,笔者这里不予赘述。的核心观点是,它以统治阶级的特殊利益代表全社会的普遍利益。在我国社会的转型时期,各阶层之间乃至阶层内部利益关系的复杂化、利益群体的多元化使得利益冲突的问题更加错综复杂。在这种新形势下,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和主流意识形态认同首先需要夯实维护公平正义的社会秩序的经济基础,从而防止特权现象的发生、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变质。“在当代中国,没有一种意识形态安全比党的干部腐败所构成的意识形态安全更为严重的威胁了,因为它构成了对整个马克思主义体系信仰在人们心目中的倾覆。”[7]

有鉴于此,主流意识形态认同一方面需要通过积极配合和宣传党的反腐倡廉来切实保障群众的合法权益,维护党和国家的形象;另一方面需要营造宽松的就业和创业环境来支持群众的职业发展实践,从而夯实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物质基础。其中,支持群众的职业发展实践显得更为基础:它既能够实现群众的物质利益,提高他们在市场经济中的主体地位和实力;又通过满足群众的生存和发展需要催生出群众掌握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认同主流意识形态的内在需要。由于处于生产实践的第一线,群众对马克思主义理论有感性的需要和认识,他们与我国当前的社会现实及变化之间有直接的接触和了解。因此,他们能够形成关于现实的社会现状、矛盾及根源的基本判断,提供关于社会发展过程的朴素的理论描述。而群众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掌握和发展一方面能够提高马克思主义理论自身的凝聚力和说服力,另一方面还能使他们的职业发展实践达成理论自觉,从而有利于两者的相互促进。

从根本上说,提升群众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的经济实力,巩固他们在马克思主义理论建设上的主体地位,这将极大地增强群众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和社会主义事业的认同感和归属感,进一步激发他们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与社会主义建设上的首创精神,从而不断巩固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导权。只有基于这两者,主流意识形态才能获得全社会最广泛、最持久的认同。

其次,通过群众的社会交往生活(包括物质生产中的交往与日常生活中的交往)培育社会主义文化共同体,以此实施主流意识形态的隐性教化,增强主流意识形态的凝聚力。根本地看,意识形态认同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交往活动,即人们在人格平等的基础上,通过主体间的交往活动达成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当前,主流意识形态认同需要面对如下问题:西方的意识形态借助于经济全球化,通过网络等新技术渗透到人们的日常生活、文化休闲生活中。这是一种通过潜移默化的文化入侵来实施的西方意识形态的扩张。它使我国部分民众丧失了自身的辨别力,它和市场经济的负面效应一起导致了人民群众的交往和需要的异化。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主体丧失了自身的主体性和扬弃异化的能力,新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等社会思潮以迎合异化的物欲和感官刺激的方式占领了部分舆论阵地,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导权和凝聚力因此受到影响。

马克思人的需要理论表明,交往的需要和情感、意识、精神的需要相互依赖、相互促进。社会现实的交往形式决定着人们的意识和精神生活的层次和水平。当前,在诸多社会意识形态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社会转型期,不带有意识形态性质的其他社会意识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出社会各阶层之间的利益冲突和价值冲突,而内涵现实性与理想性的统一的意识形态的价值整合功能也会突显。实践层面上社会意识和意识形态的相互交织、相互渗透也同样表明:现实的诸个体的交往活动及其发展对于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建设具有重大意义。意识形态认同需要超越异化的社会交往关系、发展更具普遍性和超越性意义的社会交往生活才能实现。

因此,针对转型期人们的需要和交往的异化、主流意识形态边缘化等现象,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必须重视社会交往及文化生活的作用:一方面,通过它们来提升交往个体的主体性和自主活动能力,即自觉按照马克思主义理论来阐释个体的交往需要的特殊内涵,阐释发展交往需要和交往实践的特殊意义,使诸个体之间的交往生活逐步发展出“主体间性”的品格;另一方面,通过克服需要和交往的异化来充分发挥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批判功能,揭示新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等社会思潮与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内在联系,强调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致力于更具普遍性和超越性意义的社会主义文化共同体的发展。从价值引领的角度看,它突显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实践内涵,提升了核心价值观及其社会整合能力。从社会功能的角度看,它不仅培育和凝聚了群众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自觉需要、意识、情感和信念,更改善了经济和精神生活中的微观社会关系,强化了主流意识形态改善社会环境、引领社会思潮的自主适应能力和思想指导功能。因此,通过强调它针对资本主义生活方式和交往方式的批判维度和实践精神,社会主义交往生活能够在社会关系与文化环境的改善、主流意识形态认同之间架起桥梁。

再次,综合运用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资源,形成社会主义经济和政治制度的配套改革的合力,通过制度建设来提升主流意识形态的说服力。马克思非常清楚地描述了一般意义上的意识形态的“虚假性”的确切含义、统治阶级的上升阶段的意识形态(统治阶级逐渐获得统治)和已经巩固统治阶段的意识形态在内涵、表现形式和社会作用上的区别。但由于历史的原因(如斯大林对意识形态的权力化),意识形态的“虚假性”观念深入人心,部分群众对意识形态形成了不良印象:意识形态认同被披上了“束缚思想”“服务于过时的社会制度”的“可憎面目”。再加上在社会转型期,我国的政治和经济制度改革正处于深水区,部分领域的制度建设相对滞后,这就加深了部分群众对主流意识形态的疑虑。马克思对意识形态的批判表明,当意识形态力求通过自身来克服物质生活和政治生活中的矛盾时,即当意识形态建设不再诉诸现实的社会实践时,它就具有虚假性和欺骗性。而从意识形态本身的特征来看,意识形态的相对独立性、稳定性也有不利的一面:意识形态作为一种制度化的思想需要制度改革作为它的实践基础,以实现自我更新。为此,主流意识形态必须突破某些相对滞后的制度安排的刚性约束,通过制度建设和意识形态建设为满足当前形势下大多数人的生存和发展需要创造现实的社会条件,以消除部分群众对它的偏见。从更积极的意义上说,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资源,如群众的经济实力和主体地位的提高、微观的社会关系的改善等,需要成为参与社会主义制度建设的内生性资源,才能够获得长足的发展空间和坚实的制度保障,从而有效发挥制度建设的教育功能。而意识形态认同的资源也能够进一步地反哺制度建设:它的资源嵌入到社会主义制度建设中,培育了制度改革所需要的条件,如群众对新型的社会关系的共同需要、共同利益、群众参与制度建设的主体人格和个人全面发展的能力等。因此,主流意识形态认同需要与制度建设协同发挥作用,从而达成两者的相互促进。

结语

马克思认为,现实的个体及其需要构成了他们活动的动机,激发了他们发展本质力量的自主性活动。人的需要系统是从满足人的自然需要的社会生产实践中发展出来的,它呈现为一个从低到高的发展过程。它的实现和发展有赖于社会生产力和交往形式的矛盾的解决,有赖于人们的历史性的自主活动的发展。根据马克思人的需要理论,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必须遵循一个根本的原则:以马克思人的需要理论为思想指导,使群众的物质生活需要通过满足需要的自主性活动朝向“主流意识形态需要”发展。在这个过程中达成群众的需要的自觉联合和发展,培育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的内生性资源。群众的切身需要和切身利益因此得到满足、发展和升华,他们自主活动的个体人格和全面发展的能力得以形成。他们逐步地从片面的个人发展成为参与社会主义共同体生活和制度建设的个人、全面发展的个人。巩固群众在社会主义经济及制度建设中的主体地位,促进他们的“个人本身力量的(自由)发展”。这是主流意识认同应该遵循的根本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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