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翻译学视阈下财会英语翻译研究

王 慧

（1.浙江万里学院，浙江宁波315100；2.宁波诺丁汉大学，浙江宁波315100）

引言

会计是一种国际商业语言，汇集了商业活动所有经济元素，与国际全面接轨是一种必然趋势，懂得国际财务报告才能更好地参与国际商业活动和竞争，因此财会英语翻译关系着企业发展和国际化竞争。财会英语翻译的研究有助于提高财务信息的传输效率和企业决策的科学性、透明性，保护投资利益；同时，国际先进的会计理念和前沿的国际财会资讯也会更及时地进入中国，对中国经济发展产生积极影响，提升国际交流和合作。然而，中国学术界对财会英语教学、教学模式及课程等话题较为关注[1]，对翻译的研究关注较少，仅有的研究也主要集中于财会英语的语言特征，如孔德亮从财会英语词汇、句法和文体类型的信息特点提出相应的翻译策略[2]，张宁对《国际会计准则》中英文术语的特征与翻译进行解析[3]，鲜有从整体综观财会英语翻译的研究。

在国际上，很多发达国家为了争取中国市场份额，也通过各种途径促进和影响政府在政策上给予扶持，国际因素对于中国经济政策的影响也在不断加深。同时中国也在根据自身经济发展需求对于发到国家特别是对国际储备货币的主要发行国家在经济政策等改革措施方面提出了自己的诉求。另一方面值得注意的是，中国也在稳固国内市场的基础上也在积极的争取海外市场，如华为的5G技术输出、我国政府对非洲的经济及基础设施建设资源、中铁的高铁战略、人民币-石油-黄金结算体系等都是这一现象的客观表现。从本质角度而言，增加了货币政策形势的复杂性。

生态翻译学（Eco-translatology）是由胡庚申教授在国际翻译学界首次提出，是从生态视角综观翻译的研究范式。从生态翻译学研究财会英语翻译，可以运用生态主义来整体综观财会英语翻译。本文从翻译的生态环境、文本的生命体征和译者的生存情况三方面对财会英语翻译进行整体上的审视，基于“人本、中庸、尚和”以及“多维适应”的生态翻译学思想[4]以及后期提出的西方生态主义、东方生态智慧和翻译适应/选择理论[5]，对财会英语翻译提出建议，推动翻译理论运用于实践研究，促进社会经济和文化的发展，最终提升企业的国际化发展。

一、生态翻译学

无论是2003 年在国际期刊《视角：翻译学研究》（Perspective: Translation Studies）上发表的“Translation as Adaptation and Selection”的论文里，还是2006 年在国际会议“Translating Global Cultures:Towards Interdisciplinary (Re) Construction”上宣读的论文“Understanding Eco-translatology”里，还是2008 年在《中国翻译》上发表的《生态翻译学解读》的论文里，胡庚申教授都将生态翻译学定位为“一种生态学的翻译研究途径”（an ecological approach to translation studies）[6]。

生态翻译学“着眼于翻译生态系统的整体性，从生态翻译学的视角，以生态翻译学的叙事方式，对翻译的本质、过程、标准、原则和方法以及翻译现象等做出新的描述和解释”[7]。其中，生态翻译学的哲学基础和理论依据：一是西方生态主义，二是东方生态智慧，三是翻译适应/选择理论[5]。西方生态主义对生态翻译学的贡献在于“生态理性、生态整体论”[5]，从方法论上讲，西方生态主义是奠基于整体主义的科学，其研究方法强调相互关联、相互作用的整体性[8]，因此生态系统的特性决定了从生态翻译学研究翻译活动，不但要考虑翻译活动中的文本话语，还要考虑翻译活动所涉及的各个关联部门之间的系统互动、平衡协调与整体和谐。东方生态智慧使得生态翻译学的研究对象集焦于“三生”[5]，即翻译的生态系统和生态环境（生态）、文本的生命体征和生命境况（生命）以及译者的生存质量和能力发展（生存）[9]。翻译适应/选择理论是翻译研究的本体理论，胡庚申教授提出了“在生态学的统领和关照之下，从与翻译活动密切相关的语言、文化、人类交际等视角展开研究和描述，最后回归于翻译学的本体研究”[10]。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只有真正做到“多维”地适应特定的翻译生态环境和至少“三维”（语言维、文化维、交际维）的选择转换，才有可能产生恰当的译文[11]。

生态翻译学兼顾了西方生态主义的整体论、东方生态智慧的“三生”和翻译本体论的适应/选择理论，对财会英语翻译的研究具有多重的指导意义。

二、财会英语翻译的生态系统阐释

由于生态翻译学研究讲求“整体综观”[8]，因此基于生态翻译学的关注焦点“三生”，从财会英语翻译的生态环境、财会英语的生命体征以及译者的生存情况共同分析财会英语翻译。其中，财会英语翻译的生态环境具体指财会英语翻译过程中的社会与文化等综合环境，包括财会英语翻译的发起者、监督者以及译文的读者对译者翻译过程及翻译结果的外在影响力。生命特征指的是财会英语的词汇特点、句式特征和文体形式，这会影响到财会英语的翻译策略。生存情况指译者对财会英语的词汇与句法的应用能力、认知理解能力及目的语语篇的构建能力。

如果生命体征与财会英语翻译的语言表达因素相关，那么生态环境则与翻译形成过程中的文化与社会条件密不可分，译者则在两者的共同作用下，选择合适的译文。译文语言维的实现主要依托的是财会英语专有词汇的内涵意义及英文句法；而译文文化维和交际维的实现却是“语言表达的语义与语篇层面下的词汇、句法与文化以及社会交际等翻译的外部生态环境多方面共同作用的结果”[12]。从而，财会英语翻译的生态环境、生命特征和生存情况互相影响和作用，形成一个发展循环体。换言之，财会英语翻译的语言维、文化维以及交际维彼此之间是相互联系与影响的。如果翻译过程中，译者能依据财会英语的文本体征，获得恰当的目的与文本，将会有助于打造科学与稳定的生态环境，而生态环境中的文化环境、社会交际环境等反过来亦会影响文本的生命体征，而文本的生命体征又会影响译者的具体翻译，于是新一轮的循环又将展开。如图1 所示。

具体来看，财会英语翻译的生态环境中，“文化是翻译生态的主要规范环境，翻译要在文化中发展，就会受到文化环境中多种生态因素的影响”[13]42。由于历史原因，东方财务准则很难对外取得较好的传播效果，反而在当前的全球化背景下，为了更好地融入统一的世界市场体系，中国的财会制度要按照国际规则来进行修改变化，财会英语翻译需要注重国际财会准则。同时，由于财会是商业信息系统，能为投资人提供企业的经济活动和状况方面的信息，以使其做出正确决策。“一个公司的财务信息应该与同行业中另一个公司的财务信息有可比性”[14]24，社会交际环境决定了这些公司在进行会计工作时应遵循相似的规定，翻译在其中也有着很紧密的关系。在上述的文化和社会交际环境中，财会英语翻译的发起者、监督者以及译文的读者对译者翻译过程及翻译结果都会起到影响。

其次，除了被动语态表示客观性之外，财会英语为了表达信息严谨，修饰限定成分较多。

在文本的生命体征方面，财会英语具有专业性、知识性和实用性特征，财会英语陈述客观、形式规范、言简意赅和表达质朴，涉及财务报表、审计核算、公式类型、法律条文、合同文书等信息型文本[2]。正是由于财会文章属严肃的书面语体，结构严密，行文简练，语法规范，逻辑性强，因此译文应当保留财会英语的文体特征，遣词造句应简洁紧凑，语言朴实规范，专业术语的翻译要求地道准确。

针对财会英语的特点，基于生态翻译学理论，本研究从语言维、文化维与交际维展开论述，本文提出财会英语的英译原则：准确、和谐与互通。“准确”是语言层面对财会英语翻译的原则；“和谐”指的是文化层面翻译，竭力创造自然流畅的译文，考虑到不同的文化语境；“互通”指的是翻译文本的社会属性。

其次，财会英语翻译的实践过程需要翻译活动的发起者、译者与译文接收者三位一体，互相促进。在财会英语翻译实践的整个过程中，“翻译的文化与社会生态环境将同时考察涉及到的三种能动群体互动合作的效果”[12]，即财会英语翻译行为的发起者（企业或者政府行政管理部门）、财会英语译者与相应的译文接收者，三位一体。财会英语翻译行为的发起者向译者发出明确的翻译指令，译者具备合格的语言表达能力以及社会文化交际能力，译文接收者给译者或者翻译行为的发起者及时有效的反馈，那么整个翻译生态健康良性循环。

三、生态翻译学视域下的财会英语翻译

（一）基于翻译生态环境的建议

财会英语的社会文化交际环境使得财会英语翻译需要注重国际财会准则，也应遵循普遍接受的财会原则。财务会计依据一个概念体系实现对企业交易（transactions）和其他事项（events）的确认、记录、分类及解释，其中交易强调会计主体之间的交易，如外购原材料，而事项强调会计主体内部的事项，如原材料被加工为产品。在中文财务会计中，这两者不区分，二者统称为经济业务。因此，在具体对外翻译的过程中，应当区分transactions 与events，而对内翻译的话，可以统称为经济业务。另外，中国的会计科目（chart of accounts）几乎是固定的，而在美国，每个企业都有自己的会计科目，可以在其使用的报告准则框架范围内自主设定。这是由于美国财务会计准则委员会提出了十项财务报表要素（elements of financial statements）：资产、负债、权益、业主投资、业主派得、全面收益、收入、费用、利得和损失，企业可以选择财务报表要素。国际会计准则委员会列举了五项：资产、负债、权益、收入和费用，与国际会计准则委员会相比，我国的《企业会计准则——基本准则》增加了利润要素[15]8。这些财会类的准则在具体的财会英语翻译中都会起到影响。

可以看出，上述问题不是独立的，而是相互交叉影响的，因此上述问题不是译者单方面所能够解决的，财会英语翻译目标的总体实现需要多方面的共同互动循环，达到和谐发展。

最后，企业的管理者以及相关政府行政管理部门及时有效的监管与反馈将成为财会英语翻译效果的社会推动力，可以遵循“翻译适应选择论”和“事后追惩”。各相关政府职能部门之间、企业之间、翻译公司协会之间应当沟通协作，不仅是上下之间的管理，还有平行部门之间的协调，与翻译公司和协会之间的合作，从全局出发共同商量财会翻译的总体规划与目标，上级部门要监督翻译过程、评估翻译产品，下级部门要及时反馈翻译产品的效果。一方面要贯彻“翻译适应选择论”，不能无端地指责干涉财会英语翻译活动，让财会英语翻译活动自行适应选择；另一方面要“事后追惩”，译事之后依据翻译生态环境所遵循的“适者生存”“汰弱留强”的法则对译者的选择作出再次选择和仲裁[16]。

（二）基于财会英语体征的翻译原则

译者的生存质量和能力发展也是生态翻译学的关注焦点，在财会翻译中，译者对财会英语的词汇与句法的应用能力、认知理解能力关系到了译文质量的高低。通过对会计师事务所、跨国公司和合资企业的人才需求调查表明，能用英语进行准确、高效的沟通，特别是精于财会英语口语和翻译的人才难求[14]iii。

例2：To determine net income, a business must measure for a given time period the price of goods sold and services rendered to customers and the cost of goods and services used up.[14]77

盱眙农商银行董事长陈雷介绍，截至目前，盱眙农商银行累计发放“虾稻（莲）致富贷”1850户，金额5.32亿元；发放土地承包经营权抵押贷款65户，金额1645万元，有效推进了全县“虾稻共生”新模式快速发展。

为了达到财会英语的句法“准确”，翻译需要分析、整合语言结构，准确传递原文信息。

首先，被动语态常常用于财会英语中，突显信息的客观性和规范性。

画家住在钱葱河边。秀容川如约去了，没进家门，就闻到浓重的血腥气，他暗叫不妙，冲进去，画家倒在地上，咽喉有剑伤，血还汩汩往外冒。

例1：Under the accrual basis of accounting, revenues are recognized as soon as a product has been sold or a service has been performed, regardless of when the money is actually received.[14]25-26

他没有惊天动地的事迹，但他在为做好本职工作无私地奉献着；他没有掷地有声的豪言壮语，但他为双拥创建的点滴进步引以为豪；他没有惊世骇俗的丰功伟绩，但他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了骄人的业绩……儿时就有当兵梦，工作后，他从公安干警到区宗教局局长，从区委政法委副书记到区委统战部副部长，30多年来，尽管工作岗位在变化，尽管拥军的时间、任务、地点一次次不同，但他始终以高度的政治责任感，积极出主意，想办法，抓协调，促落实，心系军人、为军人及其家属排忧解难，合力纵推双拥工作，为国防事业添砖加瓦的情怀一直未变。

按照权责发生制会计，只要产品已出售或劳务已履行即可确认收入，而无论现金何时收到。

被动语态是实现财会英语规范性和客观性的重要手段，此句中“revenues are recognized”的翻译采用无主语译法，且后面的信息“a product has been sold or a service has been performed”采用主动译法，并且提前，从而突出核心信息。

从实验区域提取的图斑结果来看，最小图斑识别面积能够满足土地变更调查遥感监测的技术规程要求；属性精度识别与高分二号提取的图斑不存在误差，面积差异绝大部分差异量在5%以内，具有较高的识别精度。总体来看，北京二号卫星影像具备较高的地物识别能力以及提取面积精度，能够满足土地变更调查遥感监测1米级的监测需求。

公路路基路面防水施工作为公路工程中的重要环节，其施工质量直接关系着公路工程的稳定性和使用寿命。路基路面防水施工对施工人员的专业性要求较高，施工环节较为复杂，因此，相关单位有必要加强对路桥施工中，公路路基路面防水施工技术的研究，促进我国公路工程质量的提升和路桥企业的健康发展。

“准确”是财会英语翻译的根本原则，财会英语翻译的“准确”既要求词汇翻译的专业性，又要求句法和文体的准确。词汇准确方面，一是财会英语的专业术语与日常词汇之间的意义是有差别的，如liabilities（负债）、mature（偿还日）、boot（补价）和factor（应收账款代理商），不能望文生义地翻译成“责任”“成熟”“靴子”和“因素”。二是财会英语的广泛业务致使缩略语种类繁多，翻译的过程中，注意缩略语的使用，如：常用的存货估价方法是先进先出法（first in, first out-FIFO）和后进先出法（last in, first out-LIFO）；公式蕴含式Z score（破产预测计分法），必要时需解释Z 的具体含义。另外，同形异义缩略语的翻译要根据语境确定，如Deposit Account（存款账户）和Documents against Acceptance（承兑交单）的缩略形式都是D/A，翻译时要区别对待，体现上下文的准确性。三是注意协调复数形式的术语及其单数形式的含义区分，如futures（期货）、securities（债券）和payables（应付款），不能按照形式翻译成“未来”“安全”和“可支付的”。四是根据具体情况和语境调整词汇的翻译，使其更加专业，符合通用惯例，如gross profit 与gross sales，同样都存在gross 这个词，但是前者通常翻译成“毛利”，后者翻译成“销售总额”。

为了确定净收益，一家企业必须核算一定时间内向顾客销售的货物和提供的服务的价值以及货物和服务耗费的成本。

例如，在绘本《母鸡萝丝去散步》中，其画面表现手法有其明显的特点：首先，单一元素的排列。如农场中建筑的屋顶和墙壁、柳树的树叶、青蛙身上的圆型花纹等；其次，有不同元素的交替排列，这样的排列较单一排列难度要大一些，主要表现为图形与线条的排列、颜色的排列和图形组合的排列。

该句中，“for a given time period”限定了时间；“sold”和“rendered to customers”分别修饰货物和服务，准确表明是“向顾客销售的”货物和“向顾客提供的”服务；“used up”限定了核算的是使用过或损耗的货物和服务的成本。

如果需要支付未来的经济利益来偿付之前作为或有负债的项目，那么应在可能的变化发生时在财务报表上确认备付项目。

最后，由于英语是形合语言，导致财会英语中复杂的长句较多，因此“准确”不仅仅是业务内容准确，还需要逻辑清晰、表达顺畅。

例3：If it becomes probable that an outflow of future economic benefits will be required for an item previously dealt with as a contingent liability a provision is recognized in the financial statements of the period in which the change in probability occurs.

例：萧钰. 出版业信息化迈入快车道[EB/OL]. (2001-12-19)[2002-04-15]. http:www.creader.com/news. 20011219/200112190019.html.

679 Arthroscopic heel spur fasciotomy for treatment of elderly refractory plantar fasciiti

此例句较长，首先应当找出主句和从句，前半句是if 引导的条件状语从句，主句是“a provision is recognized in the financial statements of the period in which the change in probability occurs”，为了符合中文的逻辑和表达，翻译时采用了“如果…，那么…”。接着看从句，其中it 是形式主语，that 引导的从句做真正的主语，“becomes probable”是谓语部分，但翻译整个if 从句时，由于中文是意合语言，“if”同“becomes probable”意义相近，因此按照中文的表达习惯，可以省略“becomes probable”的翻译。最后为了使得逻辑清晰，主句中“in which the change in probability occurs”提前，表明适用情况，即“在可能的变化发生时”，应在财务报表上确认备付项目。

在词汇和句法“准确”的基础上，财会英语还应当注意翻译时文体的“准确”，由于财会业务种类繁多，主要涉及报告文本、法律文本、合同文本、图表公式等[2]，译者应当根据财会英语的文体形式而进行调整。本文以审计报告为例，审计报告是审计人员与报告使用人的主要交流渠道，也是财会英语中的报告类文体。注册会计师认为被审计单位的会计报告整体而言是恰当的，但还存在保留意见，此时注册会计师出具保留意见的审计报告（图2）。

该审计报告样例中有大量套语式表达，第一段的“is not in accordance with International Accounting Standards (or refer to the relevant accounting standards of a specific country)”用于表达：个别财务会计事项的处理不符合适用的报告准则的规定；在总结段中，“except for the effect on the financial statements of the matter referred to in the preceding paragraph”有固定的翻译模式，可译为“除上述问题造成的影响外”；同样，中文的审计报告中，“除存在上述问题外”应译为“except for matter referred to in the preceding paragraph”，或者“除上述情况待定以外”译为“except for the pending issue of the matter referred to in the preceding paragraph”等，这些都符合审计报告文体常用的表达方式。

如果说“准确”是所有类别的财会英语翻译的基本原则，那么“和谐”倡导对源语言与目的语两种不同语言文化之间的差异进行处理，同时能兼顾财会英语翻译的特点。在大部分西方国家，发票（invoice）和收据（receipt）并没有太大区别，而在中国，由于税务条例特别规定了发票和收据的使用及管理，使得发票和收据有着本质的差别，因此也要特别注意invoice 和receipt 的翻译并在必要时加以说明。再者，由于中英文表达习惯的不同，虽然credit note 和debit note 在中文里统称为冲销单据，但在英文里却细分为贷方冲销凭证（credit note）和借方冲销凭证（debit note）来反映所要冲销的交易事项的记录方向。在具体翻译过程中，这些不同文化中的语言表达方式需要注意。

最后，虽然对财会英语翻译的“互通”要求比较宽泛，但是这一原则的顺利实现却并非易事。交际的双方是否能够有效交流并轻松实现交际目的取决于语言表达的“准确”与“和谐”，换言之，前两种原则是“互通”原则的前提与保障。初级会计师、中级会计师和高级会计师不能直译为primary accountant, intermediate accountant 和advanced accountant，各个国家可能有自己的专业评估体系。英语里，accounting bookkeeper 记账员，指级别和专业性比较低的会计类人员，而junior accountant指具有一定会计背景和教育背景，但工作资历相对较浅的会计人员，accountant 已经是职业会计师（professional accountant），senior professional account则可以代表比较资深的职业会计师，包括那些获得CPA，高级会计师证书并在工作中实际从事较高级工作者[15]8。只有在准确和和谐的基础上，才能达到“互通”这一要求，而不造成交际和沟通障碍。

（三）基于生存情况的译者要求

在财会英语翻译实践中，译者是跨学科的复合型人才，既要具有良好的语言运用能力，又要具备一定的财会知识。财会工作的专业性和知识性使得财会英语翻译需要大量的专业知识作为基石，才能够更好地把握不同社会文化环境中的财会准则以及各种专业术语。另一方面，译者的语言运用能力使得其能够准确地分析整合语言结构，准确地传递原文信息。

财会英语翻译的专业性使得译者在翻译过程中，不但要把握译文的文体特征，还要辩证地处理各种矛盾对立的社会文化语境。财会英语翻译是多层面因素与条件互动的语言认知实践。翻译活动的发起者给出财会英语翻译指令，限定译文的目的、功能、翻译信息接收者以及译文使用的时间、场合等，随之译者通过对等与阐释的方法扫清语言文化障碍，将自己对财会英语语言本身的理解以晓畅、明白的英语呈现出来并传递给信息的接收者[12]。这一过程不但要求译者具有财会英语的词汇与句法的应用能力、认知理解能力，还需要处理社会文化语境中存在的矛盾对立，达到和谐共存。

结语

生态翻译学视角能够为财会英语翻译研究提供多层面多角度的启示。财会英语翻译的生态环境、财会英语的生命体征以及译者的生存情况相互交叉影响，财会英语翻译目标的总体实现需要这三方面的共同互动循环，达到和谐发展。

1.直接物化成本部分。化肥和机械作业等“中间消耗费用”的增多，拉动了农业生产资料价格的大幅度上涨，现行农业保险甚至连最基本的农业生产直接物化成本都覆盖不了。

换言之，无论是财会英语文本的本身特点和译者的综合素质，还是财会英语翻译的社会文化交际环境，都是财会英语翻译过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影响着财会英语的翻译实践。当相关管理部门能够认真负责、监管到位，译者能力的不断提升，财会英语的翻译将更加规范和专业，进而加快企业的国际化发展进程。正如生态系统需要平衡性与均衡发展，财会英语翻译的过程如果也能实现系统性良性循环，财会英语的社会交际功能就能顺利实现，更有利于企业参与国际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