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强 马君红
摘要:铜鼓研究是19世纪末由西方学者从东南亚开始的,但直至20世纪80年代前,中外学者都把研究重点放在古代铜鼓上,对活态铜鼓文化关注甚少。20世纪80—90年代,活态铜鼓文化研究在中国产生并得到初步发展。自21世纪以来,活态铜鼓文化研究走向繁荣,中国成为了活态铜鼓文化研究的中心。
关键词:中国—东南亚;活态铜鼓文化;铜鼓研究
中图分类号:K88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1494(2021)03-0107-09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17ZDA163)、广西重点研发计划项目“中国—东南亚铜鼓数字化平台建设与应用研究”(桂科AB18126044);广西壮族自治区八桂学者“中国—东南亚铜鼓文化研究”岗成果。
中国—东南亚铜鼓文化之谓者,乃因铜鼓文化广泛分布于中国南方(云南、贵州、广西、广东、海南、湖南、重庆、四川等8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越南、老挝、柬埔寨、缅甸、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及印度尼西亚等东南亚国家。曾有学者以“铜鼓文化圈”的概念称之[1]。中国—东南亚铜鼓文化历史悠久,源远流长,自距今3000多年前产生以来,绵延至今。但自中国和东南亚进入现代史以来,铜鼓文化逐渐式微,仅在中国南方的壯、布依、毛南、水、傣、瑶、苗、彝、佤等少数民族和东南亚的克木(Khmus)、克伦(Karen)、克耶(Kayahs)、纳克拉斯(Nacrasi)、阿布依(Abui)、班达尔(pantar)、卡波拉(Kabola)等族群中得以传承。一个多世纪以来,铜鼓文化研究的主导权和中心从西方转移至东方,中国成为了中国—东南亚铜鼓研究的领军者[2]。中外学者不仅广泛深入地研究了作为古代历史文化的铜鼓文化,对传承于中国和东南亚现代各族群的铜鼓文化亦有所调查、记录和研究。而在保护与传承民族传统文化、维护文化多样性愈来愈显紧迫和重要的今天,对传承于中国和东南亚现代各族群的铜鼓文化进行调查、记录和研究亦越来越显得紧迫和重要。以史为鉴,方可承前启后。为了更好地研究中国—东南亚铜鼓文化的现代传承,本文拟对调查、记录和研究传承于中国和东南亚的活态铜鼓文化的学术史作简要回顾与反思。
铜鼓文化历史悠久,自先秦起,关于铜鼓的记载即屡见于中国古籍中。但铜鼓研究是由西方学者于19世纪末在东南亚开始的,直至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铜鼓研究的中心和主导权一直在西方。然而,西方学者仅将其作为历史文物进行研究,并未涉及到现代铜鼓文化传承问题,这或许与殖民主义者的心态有关。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再也没有出现专门研究铜鼓的学者,中国和越南作为铜鼓文化的主人成为铜鼓研究最活跃的国家,日本的铜鼓研究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逐渐发展,渐成气候。但直至20世纪70年代末,东方铜鼓研究的兴起主要表现为古代铜鼓文化研究的快速发展,较少涉及活态铜鼓文化。
在中国,科学意义上的铜鼓研究开始于20世纪30年代。在20世纪30—40年代,中国学者出版了一些专门研究铜鼓的重要成果,如陈志良1943年出版的《铜鼓研究发凡》[3]和方国瑜1949年出版的《铜鼓考》[4]等,一些重要的民族历史研究成果也多有涉及铜鼓研究的内容,如徐松石1939年出版的《粤江流域人民史》[5]和1949年出版《泰族僮族粤族考》[6]等。当时,中国学界也是以古代铜鼓研究为重心,但有学者涉及到了现代铜鼓文化的研究,如黄芝冈1935年在《说铜鼓》一文中,对广西古代铜鼓的纹饰、功能、铜鼓音乐的历史文献进行了梳理,文章结尾提及东兰新年日夜敲打铜鼓的场面[7]。田曙岚1938年在《广西旅行记》一书中记述了作者在游历广西境内40个县期间的所见、所闻,对东兰县蚂拐节仪式进行了简述,其中包括使用铜鼓的仪式[8]。徐松石在《粤江流域人民史》一书专辟《铜鼓研究》一章,主要对铜鼓的起源、族属、铜鼓地名、铜鼓出土等问题进行了研究,在探讨铜鼓的用处时,徐松石指出缅甸、暹罗、广西、贵州仍有活态铜鼓,并简要提及了活态铜鼓文化中铜鼓的用处,但仅是其下文探讨古代铜鼓功能的引子,并未详细论述[5]235—246。徐松石在1949年出版的《泰族僮族粤族考》一书中,对我国西南民族的历史,泰族、僮族与粤族血统渊源进行了研究,认为僮族是铜鼓的创造者,并介绍了在广西东兰和广西忻城访谈时了解到的铜鼓习俗[6]16—19。徐松石在1974年出版的《百粤雄风·岭南铜鼓》中,提及了铜鼓的二十四种用途,还提出将东南亚使用铜鼓的民族分为创制族、铸鼓族、用鼓族的观点[9]。
总的来说,20世纪80年代前,不论是西方,还是中国,对铜鼓的兴趣主要是源于考古发现,几乎没有关注到活态铜鼓文化。这时的铜鼓研究主要是考古学和历史学的研究,重点是对铜鼓的起源、族属等问题进行追溯,虽有学者对现代铜鼓习俗有少量描述,但鲜少有对活态铜鼓文化系统的田野调查和深入研究,其目的是为古代铜鼓文化研究服务的。
总而言之,从20世纪80年代始,活态铜鼓文化研究不再是古代铜鼓文化研究的附庸,进入了独立发展时期。这一时期出现了一批专门进行活态铜鼓文化研究的学者,对各民族活态铜鼓文化、区域活态铜鼓文化以及铜鼓文化的现代传承问题进行了研究。在研究方法上,除了历史学、考古学的方法,对活态铜鼓的田野调查工作也逐渐开展。
进入21世纪后,中国、越南和日本的铜鼓研究进一步发展。但日本学者和越南学者的研究重心仍是古代铜鼓,而中国的活态铜鼓文化研究则在经过二十年的发展后走向繁荣。中国学界不限于中国少数民族地区的铜鼓文化研究,亦对东南亚地区的铜鼓文化有所涉猎。他们丰硕的研究成果既有区域活态铜鼓文化研究、族别活态铜鼓文化研究,亦有铜鼓文化的保护、传承与发展研究。
(一)区域活态铜鼓文化研究
进行区域现代铜鼓文化研究成果最多、涉及范围最广的学者当属蒋廷瑜。其主要研究成果有《铜鼓—南国奇葩》[34]、《千古传响——铜鼓铿锵震四方》[35]、《广西铜鼓文化》[36],还有与廖明君合著的《铜鼓文化》[37],与万辅彬、韦丹芳合著的《铜鼓》[38]等。这些著作都涉及到了活态区域铜鼓文化的研究,提及了水族、苗族、布依族、佤族、壮族、瑶族、彝族、傣族、侗族、缅甸克伦族、越南芒族等多个民族在节庆、婚丧、祭祀中铜鼓的使用习俗和铜鼓舞乐的研究,田野资料翔实。同一时期,还有刘德荣的专著《新编文山风物志》[39]、吴华的《云南文山及其周边民族传世铜鼓的调查与研究》[40]、王飞的《广南铜鼓舞》[41]等涉及到活态铜鼓文化的研究。
近年来,一些中国学者对东南亚铜鼓进行调查研究,其中也涉及活态铜鼓文化的研究。如李富强等学者的《中国东南亚铜鼓·老挝卷》[42]和《中国东南亚铜鼓·柬埔寨卷》[43]在对东南亚古代铜鼓进行梳理的同时,也对活态铜鼓习俗进行了田野调查和记载。还有一些对古代铜鼓的历史、纹饰、制造等问题进行研究的文章中提及活态铜鼓文化的研究成果,主要有韦丹芳的《老挝克木鼓的纹饰内涵与稻作文化》[44]《中缅、中老跨境民族传世铜鼓比较研究》[45]、徐菲阳的《印度尼西亚铜鼓初探》[46]、万辅彬和韦丹芳的《东南亚铜鼓研究》[47]等。
区域铜鼓文化在活态铜鼓文化传承研究中所占比重较小,且大多是对古代铜鼓文化和活态铜鼓文化的综合研究,盖因活态铜鼓文化的主体较多,不同少数民族的铜鼓文化具有较大差别,同一民族不同村寨的铜鼓文化也不尽相同,区域铜鼓文化研究难度较大,需将历史学、考古学的研究方法和人类学的田野调查相结合,进行综合研究,故研究成果中期刊文章较少,专著较多。
(二)族别活态铜鼓文化研究
进入21世纪后,以民族为单位的活态铜鼓文化研究如火如荼。其中,壮族、布依族、瑶族、苗族的活态铜鼓文化研究较多;佤族、水族、毛南族、彝族、克木族等民族活态铜鼓文化研究较少。
壮族的现代铜鼓文化研究在进入21世纪后开始兴起,根据主题可以分为铜鼓习俗研究、铜鼓舞乐研究两个方面:
研究现代壮族铜鼓习俗的主要有廖明君的《穿越红水河:红水河流域民族文化考察札记》[48]、蒋廷瑜的《壮族铜鼓研究》[49]、何正廷的《壮族铜鼓文化研究》[50],吴伟峰、梁富林的《河池铜鼓》[51],廖明君、黄文富的著作《壮族铜鼓习俗》[52],吴才泽《河池壮族铜鼓习俗》[53]等著作。涉及到了蚂蚂节、丧葬、春节等仪式中铜鼓的使用,其中最为详实系统的当属廖明君和黄文富的《壮族铜鼓习俗》以及吴才泽的《河池壮族铜鼓习俗》。
由于活態铜鼓文化在瑶族很多支系中已然消失,故研究成果仅集中在白裤瑶和布努瑶两个支系。白裤瑶铜鼓文化的研究主要是其丧葬仪式中的铜鼓使用习俗。主要成果有刘智英的硕士论文《白裤瑶铜鼓文化及其变迁研究——以广西南丹县里湖乡怀里村白裤瑶为例》[57]和余胜的硕士论文《白裤瑶铜鼓文化变迁——以南丹县里湖瑶族乡瑶里村瑶里屯为例》[58]。丧葬仪式中的铜鼓舞乐也是瑶族铜鼓文化研究的焦点之一,主要成果有农志坚的专著《田林瑶族铜鼓舞》[59]、赵凌的论文《白裤瑶铜鼓音乐文化的地方性知识——以贵州省懂蒙寨为例》[60]、李伟的论文《对南丹白裤瑶舞蹈“勤泽格拉”的文化解读》[61]等。李伟认为白裤瑶的猴鼓舞深受楚文化中巫文化的影响,是与巫文化紧密结合的产物,这一点作者并没有给出有说服力的论证,但不失为一个有价值的假设。布努瑶使用铜鼓的最重要场合是祝著节。研究成果主要有陆遥的硕士论文《东兰瑶族铜鼓习俗考察研究——以三弄瑶乡为例》[62]和张金萍的《布努瑶铜鼓考察——以都安、大化布努瑶为例》[63]。其中,陆遥除了对铜鼓习俗进行记录和分析,还从铜鼓习俗角度切入,探讨瑶壮关系的和谐与对立。瑶族铜鼓文化研究成果以硕士论文和期刊论文居多。现有成果中,大多是对某个具体田野点进行的点状调研,缺少对瑶族铜鼓文化进行系统梳理和概括的著作。
苗族现代铜鼓文化研究主要集中在铜鼓使用习俗和铜鼓舞乐两个领域:
现代苗族铜鼓习俗的研究主要有潘定发的《雷山苗族鼓藏节田野调查报告》[64]、陶磊的硕士论文《南丹中堡苗族铜鼓习俗研究》[65],淳于步、潘娟、顾晓莲的《族群艺术学语境下关于苗族文化的思考——麻江型铜鼓在苗族中部方言区的文化归属》[66]等。苗族铜鼓文化的复杂性和多样性,致使学者们对现代苗族中部方言区铜鼓的文化属性存在争议。淳于步等人认为“铜鼓”在苗族中部方言区的文化归属只是“娱乐”,具有仪式性和庄严感的是“木鼓”。潘定发的《雷山苗族鼓藏节田野调查报告》[64]中记载,在苗族隆重的祭祖仪式中,部分村落如郎德上寨、西江镇西江千户苗寨中铜鼓已经取代了木鼓作为祖先的象征,在鼓藏节仪式日程表当中,已不见木鼓;但在桃江乡乔兑村,祭祀仍用木鼓,铜鼓仅作为其中的娱乐活动。这种差异让我们意识到,对苗族铜鼓的研究要细化到具体的某个村寨,欲通过某个村寨的铜鼓文化调查就概括该省份或者该民族的铜鼓文化是不可取的。除此之外,陶磊运用了“语境理论”“仪式—神话”等理论对铜鼓文化习俗进行了理论分析,为我们研究不同地区的铜鼓文化提供了借鉴。
铜鼓舞的研究主要是针对雷山苗族,主要研究成果有王声坤的《黔东南雷山苗族铜鼓舞文化嬗变研究》[67]、潘博的《雷公山地区苗族铜鼓舞文化生态研究》[68]等。其中潘博认为铜鼓舞的变化受自然地理环境中交通因素的影响最大,将地域文化的发展放到了更大的社会环境中考察,对我们研究铜鼓文化具有一定的启发。由于苗族三大方言区的铜鼓保存状况和习俗有着较大的差异,故苗族现代铜鼓文化研究的点状调查研究较多,对苗族现代铜鼓文化的系统、全面研究有待开展。
布依族铜鼓文化研究主要集中在铜鼓音乐、铜鼓舞蹈和铜鼓习俗3个方面:
现代布依族铜鼓音乐的研究成果,主要有吴卓峰的《大盘江布依族铜鼓及铜鼓曲的文化考察》[69]、蒋英的专著《布依族铜鼓文化》[70]、罗正副和蒋英的《生计模式与文化传承——布依族“铜鼓十二则”民歌的文化释读》[71]等。其中,对铜鼓音乐研究的最为翔实的当属2006年蒋英的《布依族铜鼓文化》[70],书中重点介绍了铜鼓“十二则“的鼓谱、结构与节奏特征、民歌表现形式、音乐特点、演奏方式等。
布依族铜鼓舞的研究焦点是铜鼓刷把舞。主要研究成果有谢传红的《三都县周覃镇新合村铜鼓刷把舞调查报告》[72]、《女性在布依族铜鼓乐中的角色定位与价值——以三都县新合村弄说组女子铜鼓刷把舞为例》[73]、谢传红和赵凌的《三都县周覃镇布依族铜鼓刷把舞传承的文化生态研究》[74]、王江萍和杨中兵的《濒危民族传统体育的抢救保护——以布依族铜鼓藤甲舞为例》[75]、赵凌的《价值转换与意义再生——基于周覃镇布依族铜鼓刷把舞的田野考察》[76]等,其中谢传红和赵凌对比了农耕经济下的铜鼓刷把舞和当下经济环境下铜鼓刷把舞的处境、变化以及铜鼓文化内涵的改变。布依族铜鼓习俗的研究成果主要有周国茂的《布依族铜鼓文化的符号学解释》[77]、王天锐的《布依族铜鼓与民族文化》[78]、杨毅的《身份认同与布依族铜鼓文化研究》[79]、杨青青的《文化象征符号的保护传承与旅游开发——月亮河乡布依族铜鼓神圣性的再造》[80]等。这些成果都提供了少量的铜鼓习俗的描述,但都不够系统翔实。
水族铜鼓文化研究的焦点在于铜鼓舞乐的研究。主要研究成果有陈显勋和王思民的《水族踏歌与水族铜鼓舞探究》[81]、谢传红的《贵州省都匀市套头山区水族铜鼓音乐文化考述》[82]、赵凌的专著《水族铜鼓音乐文化研究》[83]、黎可心的《贵州水族铜鼓音乐文化探究》[84]等。其中,最为深入翔实的当属赵凌的研究。作者在田野调查的基础上,详细梳理了水族各个节日中铜鼓的使用及铜鼓音乐,且与布依族、毛南族、白裤瑶的铜鼓音乐进行了对比研究。
对彝族、毛南族、佤族的铜鼓文化进行研究的成果有杨甫旺的《彝族铜鼓礼俗与稻作文化》[85]、陈重的《贵州卡蒲毛南族(佯僙人)丧葬仪式中的铜鼓音乐》[86]和赵凌的《习俗、阶序化和仪式音乐——贵州平塘县毛南族丧葬仪式中的铜鼓和皮鼓研究》[87]等。其中,赵凌认为铜鼓的使用是当地毛南族内部加强身份认同和阶序化过程的工具。此外,还有少量其他文化习俗的研究中涉及了现代铜鼓文化的成果,有杨殿斛的《贵州毛南族音乐文化述略》[88]和郭锐的《佤族的鼓与鼓文化》[89]。
此外,近年来,中国学者对东南亚一些族群活态铜鼓文化进行调查研究,取得了一些成果。主要有韦丹芳、万辅彬的《老挝克木族铜鼓考察》[90],梁燕理的《壮泰铜鼓文化比较研究》[91],李富强、卫彦雄、吕洁的《老撾克木人铜鼓文化考察》[92]等。
以上各民族活态铜鼓文化研究呈现不平衡状况的原因很复杂,可能与各民族铜鼓文化现代传承的状况相关,亦可能与各民族对本民族历史文化包括铜鼓文化的自觉相关,亦或有其他因素影响。
(三)铜鼓文化保护、传承与发展研究
从21世纪以来,针对铜鼓文化的保护、传承和利用的研究逐渐增多。秦红增、万辅彬的《壮族铜鼓文化的复兴及其对保护民族民间文化的启示》[93]、刘智英的硕士论文《白裤瑶铜鼓文化及其变迁研究——以广西南丹县里湖乡怀里村白裤瑶为例》[57]、余胜的硕士论文《白裤瑶铜鼓文化变迁》[58]等研究了铜鼓文化的现代变迁。秦红增和万辅彬将壮族铜鼓文化分为形成期、发展期、衰落期、复兴期4个阶段,介绍了20世纪90年代以来铜鼓文化复兴的种种表现。黄文富进一步指出,在进入21世纪后,铜鼓文化再度衰弱的现象。余胜则认为铜鼓表演在走向舞台的过程中,出现了从娱神向娱人的转变。发生变迁是无可避免的,因此,如何在保护铜鼓文化原生态的同时,推动铜鼓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是学者们要关注的下一个焦点问题。
一些学者对活态铜鼓文化的保护、传承与发展的理念和措施进行了研究。其中吴定勇的《谈铜鼓文化的开发利用》[94]、耿波的《“围观”改变非遗知多少——“看煞铜鼓”对构建非遗展演平台的启示》[95]、万辅彬和韦丹芳的《铜鼓文化保护理念与基本观念刍议》[96]、张晓明和黄江杰的《政府主导下的广西铜鼓文化保护研究——以东兰县为例》[97],万辅彬、蒋廷瑜、韦丹芳、廖明君、蒋英、吴伟峰的《大器铜鼓——铜鼓文化的发展、传承与保护》[98]、马彪的《广西河池民间铜鼓制作工艺传承与创新研究》[99]、黄瑛的《广西铜鼓文化的保护与传承研究》[100]等研究一致认为,虽然产业化开发对铜鼓文化和经济发展有着积极意义,但若开发无序,任意将铜鼓文化掐头去尾,破坏其内涵的完整性,终将会导致铜鼓文化的迷失。同时,也会使铜鼓文化在其文化持有者心中失去神圣性和庄严感,铜鼓文化的传承也将失去意义。为了保护铜鼓文化的原生态性,以民众为主导的“参与式保护”理念应运而生。万辅彬和韦丹芳认为,铜鼓文化的参与式保护理念的核心在于“赋权”,要将专家的角色从“指挥者”变为“辅助者”,鼓励当地群众把自己的知识及技能运用到保护项目中。马彪也认为,应该让人民群众作为铜鼓文化的传承主体。政府和媒体仅给予其政策、资金、信息等方方面面的支持,若反客为主,则会由于对铜鼓文化理解不够、感情不深而将铜鼓文化带入浅薄的境地。
万辅彬和刘莉在2009年发表的《关于铜鼓文化保护、传承与发展问题的思考》中提出了铜鼓文化保护的“四化”,即“活化”“进化”“数字化”和“符号化”[101]。“四化”概念的可贵之处在于其概括性,很多学者有关活态铜鼓文化保护措施的建议大多可以被归纳其中。如张娜娜的《铜鼓装饰造型及其在现代设计中应用的研究》[102]、贾朝红的《铜鼓的美学研究及其在工业产品设计中的应用》[103]、范丽萍的《铜鼓文化在泛北部湾地区的空间分布和价值共享》[104]、宋文娟的《按照两铜鼓文化符号的产品设计价值》[105]、杨青青的《文化象征符号的保护传承与旅游开发——月亮河乡布依族铜鼓神圣性的再造》[80]、严敏的《旅游人类学视野下布依族铜鼓文化的传承与保护研究》[106]、吴德群的《功能创新与结构“移植”:壮族铜鼓文化的创造性转化研究》[107]、陈晓妙等人的《东兰铜鼓文化的保护传承现状及创新发展研究》[108]等。值得一提的是,2017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中国—东南亚铜鼓数字化记录与研究》所建立的中国—东南亚铜鼓数字化服务平台目前已经上线,这是一个涵盖了文字、图片、视频、音频、互动三维的铜鼓资源库,为铜鼓文化保护的“数字化”做出了重要贡献。
综观21世纪以来中国—东南亚活态铜鼓文化的研究,虽然成果不少,但研究水平不高。深入开展田野调查,以取得系统、翔实新颖的资料,在此基础上,深化理论解读,是进一步做好活态铜鼓文化研究的基础,也是今后努力的方向。
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逐渐发展为活态铜鼓文化研究的中心。活态铜鼓文化研究是铜鼓文化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20世纪80年代以前,中外学者们研究重心是古代铜鼓文化,但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活态铜鼓文化研究兴起、繁荣于中国。之所以有如此拓展,首先可能与铜鼓文化的现代传承状况息息相关。从历史上看,除了越南,铜鼓文化圈内的东南亚国家由于伊斯兰教、佛教等宗教的传入,铜鼓文化早已式微或濒危甚至消亡。越南出土了大量的铜鼓,但其活态铜鼓文化已非常罕见,故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铜鼓研究的中心和主导权转移到了东方,越南学界依然与之前的西方学者一样,主要从考古学、历史学角度研究铜鼓文化,对活态铜鼓文化没有太多关注。其次,与民族文化自觉密切相关。虽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日本成为铜鼓研究中心东移(至中国、越南和日本)后的一极,但铜鼓文化不是日本的本土文化,日本学者研究铜鼓较少关心铜鼓文化主人的命运,因而,他们研究的重点依然是“死”的铜鼓。而在中国,由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各民族一律平等,活态铜鼓文化作为少数民族文化取得了平等的地位,备受关注。随着现代化和全球化的迅猛发展,作为中国少数民族文化的铜鼓文化的保护、传承与发展问题倍受重视。因而,从20世纪80年代始,中国出现了对现代活态铜鼓文化的专题研究,经过20年的发展,中国现代活态铜鼓文化研究在21世纪走向其繁荣。
活态铜鼓文化研究前景广阔,意义重大。加强活态铜鼓文化研究,提升其水平,不仅有助于人们认识铜鼓文化的本质特征,进而深化对中国—东南亚民族历史文化的认识,而且有助于促进人们对铜鼓文化保护、传承与发展乃至所有民族文化保护、传承与发展问题的思考,进而深化人们对中国—东南亚文明交流互鉴、传承发展的思考。因而活态铜鼓文化研究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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