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柏林
(南京体育学院 江苏 南京 211000)
自2014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举行中央经济会议,对改善优结构中城乡区域差距方面,逐步缩小城乡区域差距进行重点讨论。中央政府向各省市省委下达加强城乡区域规划的政策,为此地方基层公职人员全面参与改革大军,多以拆迁、农业普查、经济普查等阶段性高压任务为主,更是形成高强度超负荷的‘三班倒“车轮战”’高度责任制工作模式。
在这种高压工作任务下,基层公职人员参与体育锻炼出现阶段性断层现象,且由政策引导下呈波浪型幅度走向,已直接影响基层公职人员参与体育锻炼的频率。近几年对该群体体质监测的结果中发现,由于体育锻炼质量下降的原因,其身体素质存在曲线下滑的趋势。鉴于此,结合国家政策与形成该行为现象的影响要素、促进措施等方面进行研究,提供现实依据。旨在为基层公职人员平衡工作与生活两者关系,增强该目标群体体质健康水平。
基于各国国民对政府公共行政功能的热烈关注,政府对社会的行政管理正逐步展现于大众视野,研究政府对社会进行有效政策管理的客观规律,探究国家行政机关和官员行为已成为学者们的研究热点,并纵向建构街头官僚理论。最早1977年美国行政学者李普斯基根据西方街头官僚的性质与特点,正式提出是指处于低层次行政执行单位同时也是最前线的政府工作人员。分析我国国情及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大体可以将我国基层行政执法类公务员纳入“基层公职人员”的范畴。我国叶娟丽、马骏依据我国《公务员法》明确职责规定,结合引入国外的街头官僚理论,表明街头官僚是处于基层或一线,直接与公民打交道的政府公务员,简化而言即为基层公务员。
通过渗析该理论的范畴和核心问题,周定财直击我国乡镇政府政策官僚执行问题和自由裁量权问题,提出乡镇政府中超一线基层行政“村头官僚”、“镇头官僚”的外延伸展。近年来,有关学者对街头官僚的解释多从其性质、特点、外部延伸等方面着手,在研究过程中完善街头官僚理论框架,通过质性研究和定量研究,发现影响基层公职人员行为准则的因素较多。
通过对中国近代发展经济,政策引导行动的历史追溯,发现国家政策的主层领导地位不可撼动,为推动经济发展方面上作出深远影响,介于公务员是履行国家公共职务的“中间人”。对政策的敏感度较非政府人员较高,所以社会动机也更加明确。赵源从地方政府行政策略方面入手,阐述人力资源管理与公务员绩效及考核之间的联系,提出改善政府人力资源管理制度、重视职位管理、加强公务员队伍建设、建立公务员参与机制、优化公务员考核制度等对策建议。针对绩效及干部制组织执行政务非透明化是影响公务员行为动机的主要因素,对政府当前行政管理进行剖析,基层公职人员与公务员的区别是,分管区域是靠近基层的乡镇机关,工作环境更向农村靠拢,实施政策更切实于民。以及工作任务的繁杂程度,需要宏观数据的采集及整理应用以及高度严谨的逻辑思维。与基层公职人员的实证观察相结合,发现能引导其工作进程的主体就是政策。
在目前公务员体质健康的调研中发现,公务员身体素质与体育锻炼不成正比,赵鑫等得出该群体的体质健康存在显著差异和亚健康状态,并强烈呼吁公务员群体要参与体育锻炼的认知程度仍需加强,并借此全面提升公务员健康状况。在近几年公务员的体质监测的结果中身体素质的下降速度快的令人担忧。
加之基层公务员作为管理社会的坚实基础,工作任务最为繁杂,是需要层层筛选和实地考察得出‘从0到1’数据的过程,其身心健康水平更不容乐观。工作压力、人际压力、个体因素成为制约自身发展的三重大山,心理压力也随之水涨船高,对提高其体质健康问题更是一个庞大又难以具化的问题。而在对苏北一基层公职人员体质健康的实证检查中,根据年龄划分、工作特质、生活习惯等方面选取特定的10个实验样本中,竟发现7成以上存在由阶段性运动不足导致的慢性疾病。不可思议的是,5个男性样本存在两种及两种以上较为严重的慢性病杂糅的亚健康症状,因此基层公职人员如何在工作与生活之间寻求平衡点尤为重要。
对街头官僚理论深度的理解即为行为模式的展现,观察到街头官僚自身“从群众来,到群众中去”的政治目标,以及表现出外在的行为,发现该群体的工作环境挑战性较强,耗能量较高,直接或间接带给自身、家庭及他人的影响也较高,根据其特殊的身份、地位和工作性质,决定了他们与众不同的行动逻辑。正是如此,才形成了不同于其他群体的既受行为个体生理、心理特点的制约,同时也受社会文化环境、经济发展的影响的行为方式——存在目标性的体育行为。加上常被阶段性政策改变工作的时间、内容,将研究重点放在该群体或多或少会对自身形成不同于大众的体育思想上展开调查研究。
从人性角度解读,获得健康是人性的期望之一,也属于生物属性。根据对公务员群体锻炼行为的分析,发现其在体育锻炼行为的自信心上随变化阶段的推进而增强;在体育锻炼行为的决策益处随变化阶段的推进而提高;在体育锻炼行为的决策障碍随变化阶段的推进而减弱。在基层公职人员阶段性体育锻炼的实证研究中,抽样的10个实验样本存在7成的慢性疾病,体质检查得出的数据中,直观的发现在体质健康上男性相比女性生活习惯存在差异,患病率高出20%。
苏北这一地区基层公职人员群体对其身体状况较为了解,加之政府与地方医疗常联合举办健康普及会议,为该群体形成较为基础的健身意识,并且能参照医嘱有效进行体质调控,但由于工作性质的问题常常导致体育锻炼的中断。实验样本在经历过阶段性工作任务导致的阶段性身体状况水平下降后,曾向医院体质医学科及专业健身教练的咨询,却没有得到满意的反馈;例如,访谈处于事业上升期的中年男性C某时,如何处理在阶段性工作任务自身健康状态得不到及时锻炼补偿这一问题,他答道有意识的进行饮食调理干预,在某一阶段的工作任务已达成后再恢复体育锻炼的行为。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调控,只是促进身体健康的一部分,而与预期中的锻炼目标和体育规划与现实的执行情况还存在巨大的鸿沟。
公务员群体特殊的工作性质及较强的个人能力,势必要承受更多来自于单位体制、行政机制、工作任务、家庭期望、自身人格等方面的挑战,并被要求不断掌握党政方面的知识新导向、掌握具有多学科的综合性技能,导致其出现工作倦怠、态度消极的负向职业心理问题。更有甚者,因为工作中出现的失误而直接影响到之后的计划安排,而陷入一种社会情绪消极的恶性循环中。在参与实证考察中,接触到的街头官僚实验样本中,超过半数以上的人都存在心理素质欠佳的问题。与深入街头官僚工作过程中,Y姓女性领导焦虑感最强。由于无法在家庭与工作中取舍,在阶段性高强度超负荷的工作任务下达后,为避免长时间的休整产生的负面影响,不拖累工作进度,Y姓女领导在手臂骨折固定包扎后,第二天又重新回到分管区域处理事务。
在进行体育锻炼是否可以缓解公务员职业焦虑方面研究中,发现体育锻炼可以改善公务员心理压力中的工作倦怠、人际沟通能力、职业成就期待和工作满意度4个维度特征,且具有较好的可操作性。在实证调研中发现,体育锻炼的确对体质健康存在心态积极作用,但基层公职人员的工作性质又将带来的正态作用打回原形。形成一个体育锻炼阶段化的‘孤立无援’局面,从而导致该群体容易出现消极情绪和对抗心态。故政府当前在组建和加强国家公务员队伍上,要求具有相当高的挫折容忍力、能承受失败的刺激和挫折的考验的优秀人才,即如何对失败进行归因的“逆商”,包括在高强度超负荷的任务下仍然保持理性心理的公务员。
根据深入实验样本生活及工作区域进行体育供给方面的观察,发现其所处城市的体育公共服务体系构建不够完善,从‘人财物’三个方向发现提供给群众的公共体育场地较少;配备的专业指导员水平较弱及数量较少;政府提供给学校、地方部门的体育专项类资金较少;在一定程度上忽视了群众的体育需求,边缘化了体育锻炼是促进人身体健康的主体的角色。根据马斯洛的五大需要,实证研究中发现基层公职人员参与体育锻炼的第一需求在于心理需要,其次为生理需要。苏北实证研究中的基层参与体育锻炼已自发形成锻炼团体,主要按照对某种体育项目的爱好或兴趣组建运动团体。而目标定向、提高策略感可以明确体育学习的意义,为参与体育活动的群体提高其积极性,明确因运动不足导致的问题可以通过体育锻炼来解决,同时也能为生活和工作圈中的人起到有效的示范作用。
阶段性高强度超负荷的工作任务已群体时刻处于“全面备战”、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未达到生理与心理的相对平衡,回归本我水平,是为了健身、健心、健美、消闲娱乐和增进朋友、同伴间的交流。特殊的工作性质又让基层公职人员进行体育参与存在限制,但其身体素质的下降,可以通过自我评价了解,对其形成明确的终身体育的思想动机。
鉴于奔波前线工作的一线基层公务员以地方政策为主要完成目标,以此结合自身工作内容、形式、专业性质为任务主体,自身自然属性与社会属性相融合,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转变,已将构建精神文明建设提上日程。期望地方政府建立一种能够刺激基层公职人员参与体育锻炼的政策性假设 (利用每年体质检查的医疗数据相对比,达到硬性指标的个体或机体则获得数额不等的体育财政激励,在约束允许的范围内实现自我参与体育锻炼的效果最大化),以此刺激基层公职人员增强体育意识;地方政府完善地方体育法则;促成体育锻炼量化指标;并使该群体形成一定程度的“体育自由裁量权”,统筹安排体育锻炼弹性时间。旨在养成该群体参与体育锻炼正向闭环习惯,以硬性指标带动体育回归大众视野中的主体地位,逐步构建完善基层体育公共服务政策体系。
究其结果,是否能改善由基层公职人员阶段性工作任务而出现的阶段性体育锻炼这一行为,我们需要用长远的眼光看待。这不仅是‘野蛮其体魄,文明其精神’的思想与身体高度交融的畅想,更是基层公职人员作为深入一线影响群众参与体育锻炼的领头人。从微观来说,目的是为了解决街头官僚的体质下降问题和减少医院医疗浪费。从宏观来说,基于该群体接触群众之多、层次之深、范围之广,或多或少对接触群体产生作用,以此促进多个大、小家庭参与体育锻炼的影响。